20 世俗男人的渴望

20 世俗男人的渴望

如此平安無事的過了兩個晚上,厲浩南真的有些放鬆下來,覺得顧小北算是好了,自己那一百零八個頭也算沒白磕。

顧小北吃過晚飯,不願意上樓去跟厲浩南呆在一起,獨自散步去了別墅花園中建的玻璃花房。

厲浩南這個花房實在奢侈,這個花房大概將近100多平方的樣子,一邊是各式放置在高高低低木製架子上的蘭花,另一邊一片盛開的藍紫色鮮花大概就是辛辰說的鳶尾,中間是開得熱鬧的紅色杜鵑花,滿眼花團錦簇十分悅目,裡面鳶尾花、杜鵑花開得很漂亮。

花房的門一推就開了,顧小北隨手按了旁邊一大排開關中的一個,只亮起了一側的幾盞燈,光線並不明亮,不過也足夠用了,她只是想消磨時光,其實也並不想看清什麼。

她坐在搖椅上,看著玻璃屋頂外漸漸暗下來的天空,就如同自己的人生,沒有一點的希望,她現在仍然允許自己忽視所有的問題,與厲浩南做一個純粹肉體的妥協,想到她現在擔當的這種可恥的角色,她心底一陣發冷,止不住覺得一陣空虛寒冷漫延開來,她用雙臂交抱住自己的身體,只是看著天空一點點的黯淡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厲浩南突然開門而入,一把將她從搖椅上抱起來,大步往外面走去。

「你幹什麼?」顧小北本能地抗議著。

厲浩南聲音平靜,腳上動作卻絲毫不見遲緩,「我聽陳媽說你來了花房,等了半天你都沒有回來。你已經在這裡呆了快一個鐘頭了,再呆下去,肯定會發暈的。」

確實,花房裡面雖然風景迷人,但是此時是晚上,溫室中溫度高濕度大,密閉的花香與略帶腐敗的土壤味道混雜后,形成奇怪的氣息,會讓人有點頭暈,實在不算一個適合流連其間的場所。

的確,花房裡的空氣瀰漫到她呼吸都有些困難了,然而這樣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裡,她更有些恐懼感。眼前這個男人熟知她身體的每一處曲線起伏,在他面前,她根本沒秘密可言。她只覺得自己在他的視線下無所遁形,所有隱秘都危險地袒露著,卻做不到逃避掩飾。她在他的手中控制不住地戰慄起來。

「囡囡,你躲在花房幹什麼?」厲浩南的聲音已經有些暗啞,將她放置在大床上,他暗沉的眼睛中閃動著火花,這個眼神是顧小北熟悉並無比恐懼的。

厲浩南的突然收緊,她重重撞到他胸前,身體突如其來地與他擠壓在了一起。這個力度強烈得她的呼吸都有些窘迫了。她被動地抬起頭,他的臉離她很近,昏暗的光線下,他的眼神開始迷離。

顧小北徒勞地用手抵住他的身體,試圖撐開一點兒距離,讓自己能正常呼吸,然而手按在他的胸前,根本無法推動他分毫。她只覺得隔了薄薄一件襯衫,他胸口的位置跳動得猛烈強勁,與自己的脈搏同樣不規則。他的身上帶著強大的壓迫感,他的臉上有隱隱風暴,在他的面前,她渾身彷彿都像失了力氣,只能軟軟的任他擺布。

她知道,今天晚上自己在劫難逃,也許是因為這些天的禁.欲,他的動作帶著霸道的激烈,疼痛不適讓她驟然清醒過來,她只能努力咬著牙,低吟聲仍然細碎傳出。他狂野的釋放著原始的渴望,深入她身體,同時吻向她的唇,吞噬著她的呼吸。

她排斥著力圖讓他出去,又收縮著緊緊地咬住他,厲浩南被她夾得疼痛,快.感像潮水一樣襲卷而來,激情主宰了理智,他開始狂暴起來。

顧小北的身體瞬間被擊穿和填滿,巨大的顫慄感從四肢百骸擴散開,痛楚,屈辱,眩暈,各種感覺交織在一起,她在他身下嬌喘著,哭泣著,小臉因他的激烈而皺成一團。她的聲音她的柔弱更加刺激了他,他渾身的血液幾乎都集中在那一個點上,猛烈地霸佔著身下的柔軟。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還沒退出她的身體,只是在激情過後用炙熱的唇啃噬著她的唇瓣。

厲浩南靠在床頭上,也不知道靠了多久。清晨的陽光,安靜得連風吹過的聲音都彷彿可以聽到。

顧小北還在睡著,也許昨晚真的是累到她了,竟然一夜未醒。厲浩南有些好笑,如此好的助眠方法,自己怎麼就忘了用,還四處去磕頭燒香,只有好好的奔騰一回,她自然會累的起不了床。

厲浩南的深眸定在顧小北那白玉小臉上,深深凝滯,痴迷留連。手指不自主的輕滑過她的肌膚,手指的觸感無與倫比,慢慢上癮。她的美夢似乎因此受到了侵襲,眉頭微蹙。

他不覺俯下身去,彷彿想要吻平那眉頭擰起的結,有好多次,她睡著了,他會悄悄地注視她,她睡著的樣子真的很好看,像嬰兒一般,長長的睫毛微微上翹,彎成月牙的形狀,在白皙光滑的皮膚上投下陰影。會讓人忍不住偷吻她。

但她醒著的時候,永遠對他微微皺著眉,看著他的眼神帶著厭惡和憎恨,永遠對他疏離冰冷,總是將他拒在千里之外。

他知道緣由,所以越發覺得每一天都像是偷來的,跟她在一起,都像是偷來的,無法親近,沒有將來,沒有希望,可他捨不得不要,就是如此悲哀。

顧小北起床吃早餐時,其實已經是午飯了,厲浩南的一夜狂放,真的的把她累得爬不起來。而她在心裡對厲浩南這些天慢慢放鬆下來的警惕和恐懼,又重新飆升回去。

剛走進餐廳,她的腳步就遲疑了一下。她看見這個時候不應該在家的厲浩南坐在餐桌旁,身上穿著剪裁精良的鐵灰色西裝,襯得他越發英俊卓爾不群,不知道他這個樣子是要出去,還是從外面剛回來。

厲浩南手裡拿著報紙,看向顧小北,她因為在家裡,直穿了一件肥大的白色蕾絲晨褸,如海棠初睡,清純中卻透著一抹嬌美。

「醒了?」他像一隻慵懶矯健的豹子,姿態安然,骨子裡卻隱著侵略和危險。

顧小北將身子縮到座位里,眼睛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桌上有傭人陸續擺上來的菜,油炸天婦羅,三文魚刺身,醋拌海蜇頭……陳媽見顧小北坐下,端了盅燕窩來。這裡每天早晚的時候廚房總備有燕窩,是專門給顧小北準備的,有時候是血燕,有時候是白燕,無論顧小北願不願意,必須喝掉。

時間長了,顧小北也適應了這種軟軟的滑滑的,如同糖水一樣的東西。

厲浩南看著顧小北坐在自己身邊有一打沒一打的喝著燕窩,他大大地舒出一口氣來,抬頭看著飯廳外的玻璃窗,花園裡繞欄而布的秀木蒼翠郁蔥,高矮適宜,滿園綠草如茵,修剪得平平整整,露天擺放著同樣是歐式的流線型純白桌椅,幽藍的游泳池微盪輕波。

這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像是一把金色的細紗,從窗口瀉出來撒得滿地都是。五顏六色的光芒彷彿已經沾染了春意,那一縷灑在屋子裡面的艷陽卻讓人覺得心裡莫名其妙的空曠和舒緩。

他轉過頭,只見顧小北正津津有味地吃那盤醋拌海蜇頭。

他笑起來。這是一種久違的溫馨的感覺,自己血拚奮鬥了這麼多年,在外人眼裡,已經完美的解釋了一個成功男人所應該涵蓋的全部內容。有了無可匹敵的財富,受人尊重的頭銜了名譽,可是只有此刻,他才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麼,這時,才那麼深刻地體會出,一個男人,只有享受這樣的生活才是成功!

有個心愛的女人,坐在自己身邊,安安靜靜的,天經地義的享受自己為她帶來的一切,彷彿是一家人一般,對,就是一家人的感覺,以後的無數美味佳肴,只有和她一起分享,才真正是人間美味,心裡忽然湧起一個念頭,要是顧小北能給自己生幾個孩子,一家人這樣一起吃飯,那該多好啊!

這個屬於世俗男人的渴望,在厲浩南三十多年的人生中從來都沒有過,可是,此時,這念頭一起,竟然勢不可擋,對家和孩子的渴望,彷彿突然刻不容緩起來。

他彷彿忽然如墜雲霧,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產生了一種錯覺,這裡就是自己的家,而對面之人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伴侶。

厲浩南看著顧小北,美滋滋地憧憬著,卻不敢說出來。他狡詐多端,心思縝密,知道如果自己跟顧小北說起結婚生子的事情,她一定不同意,有可能還會跟他鬧死鬧活的,反正沒有她的同意,自己一個人照樣可以把這個婚結了,孩子生了!

顧小北偶然抬頭,見厲浩南笑的那麼愉快,莫名其妙,她在心裡嘀咕著,繼續吃東西。

厲浩南凝視著她的眼睛:「小北,以後你別在家了憋著,你每天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想出去找喬爽就去,想賣什麼,吃什麼,都可以!總之,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生活的弦別綳得太緊了,只要你身體健康就行!」

顧小北聽了厲浩南的話,心中警鈴大作,這個男人太喜怒無常,太高深莫測,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突然這樣笑,這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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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總裁出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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