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 精益求精
瘋子？馬王當然不知道，瘋子的其中一個手下就是曾小強，算起來，應該算是我的小舅子吧！馬王笑著說道：「他在旁邊的房間裡面調教小姐呢？用不用我將他給叫過來。」
「不用了，我正想學一學怎麼調教小姐的呢。如果馬哥不介意的話，我倒是想過去看看瘋子是怎麼調教她們的。」
馬王沒有反對，我和姜波、強子跟隨在他的身後，走進了旁邊的包廂。這個包廂裡面十分的寬敞，周圍擺放著幾張沙發，幾乎是每張沙發上都坐滿了穿著暴露、性感的小姐。門兩邊站著兩個打手，站在最前面的一個人身材有些消瘦，頭髮稍長，可不正是瘋子嗎？瘋子見到我們走了過來，微微一怔，隨即笑著招呼道：「哎呀，是東哥！這可是稀客啊！快請坐。」
他又打招呼說道：「這位就是我們濱江市的扛把子東哥，你們還不跟他拉攏好關係，以後有很多事情可是要仰仗東哥的。」
那些小姐大多數都聽說過我的名頭，畢竟是馬王分派過去了幾個小姐到了我的伊甸園，我對那些小姐怎麼好，怎麼關照她們，她們全都一點一滴地聽到了耳中，再串聯起來，都是十分羨慕那六個小姐，同時，希望我能夠將她們也全都帶到伊甸園。從她們的神情上，我全都看出來了，當然她們是不敢說出來的，這可是得罪馬王的事情，誰敢這麼做啊！
奇怪的是，我沒有發現曾小強的身影。靠！他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呢？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了吧！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撞開了，一個身影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驚慌地喊道：「瘋哥，馬哥，出事兒了。」
瘋子伸手擋住了他的去路，說道：「急什麼？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的。告訴我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聽那個人的聲音是那麼的熟悉，本來我是背對著門口的，就將身子轉了過來一看，他不正是曾小強嗎？曾小強的臉上儘是慌張的神情，大口地喘著粗氣，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我就站在他的對面不遠處。聽到瘋子的問話，曾小強說道：「我們……我們在師大一條街的店面小姐全都被條子給抓走了，我……我是費盡了力氣才跑回來，給你們通報信息的。」
什麼？瘋子抓住了曾小強的脖領子，飛起一腳，將他給踹倒在了地上，叫道：「媽的，你是幹什麼吃的？難道你沒有提馬哥的名字嗎？」
曾小強嚇得身體哆嗦著，說道：「我……我提了呀！領隊的條子根本就不買我們的面子，還是將那些小姐給帶走了。」
馬王擺了擺手，說道：「瘋子，你幹什麼？難道沒有看到東哥在這裡嗎？」隨即，他轉過了身子，沖著我拱手笑道：「東哥，我知道你跟薛局的關係，這件事情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給薛局打個電話吧！」
其實，這件事情一開始我就知道，確切地說，是我告訴薛軍帶人去搜查的馬王的店面。第一，他的店面也開在了師大一條街，不是在跟我搶奪生意嗎？第二，我是想跟他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我李尋東絕對不會好欺負的，誰要是敢對我吃裡扒外，休怪我不客氣。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我笑著說道：「行，我就給薛局打個電話，就是不知道好不好使啊！」
東哥？曾小強抬起頭來，一眼就看到了我，連忙喊道：「東哥，我是小強啊！你怎麼會在這裡，是不是知道我出事兒了，要帶我回去的吧！」
我手中拿著手機，笑著將目光落到了馬王的身上，雖然是沒有說話，馬王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親自上去將曾小強給扶了起來，說道：「怎麼？你跟東哥認識？」
曾小強連忙說道：「他……他是我姐夫……」
什麼？馬王還以為曾小強是在說假話忽悠他，連忙將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見我點頭，臉上立即露出了笑容，說道：「搞了半天，這都是誤會啊！小強，那你就去忙你的事情吧！從今天開始，工資加倍！」
曾小強看著我，眼神中有著幾分的猶豫，他要是再走的話，可就真的陷入了漩渦裡面，再也無法掙脫出來了。社會就是一個大染缸，像他這種涉世未深的人是不適合呆在這裡的。我揮了揮手，笑道：「馬哥，我看就算了吧！這要是讓他姐姐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又說道：「小強，過來吧！以後跟東哥我混吧！」
我這麼說，是明目張胆向馬王要人。事情的主動權在我的手上，如果他不將曾小強交給我，我就不給薛軍打電話，那樣的話，他的小姐就是再出來，也要等個十天半個月的了。就是一天，對他都會造成無法彌補的損失。馬王爽朗地笑了笑，將曾小強推到了我的面前，說道：「小強，以後都聽東哥的，絕對會前途無量。」
我來這裡不就是為了曾小強來的嗎？既然是事情解決了，我也沒有再在這裡呆下去的必要了。先是給薛軍打了個電話，讓他將抓到的小姐給放掉，然後，又跟馬王寒暄了幾句，轉身就走了出去。臨走的時候，我能夠看到馬王看我的眼神有些異樣，肯定是對我又有了一個重新的估計。我管他那麼多，在濱江市，就是再給他個膽子，他也不敢明目張胆地動我半分。
我讓曾小強趕緊回去，以後不要再跟瘋子等人混在一起了。他連忙答應著，走開了。等我們回到了伊甸園，就見到胡敏莎正在陪著其中的一個小姐在聊天，而那個小姐的臉上儘是憂愁之色，不用問都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後，我就聽胡敏莎說那個小姐的家裡出事了，她父親上山收柴遇見暴雨滑下山谷，斷了一條腿，現在還在癱在床上。難怪她這幾天情緒反常，跟客人ML的時候居然做出了眼淚，我還以為是客人強悍得原因，這才知道是被心事壓著。
找了那個小姐談話，先借了三千塊給她寄回去。她馬不停蹄就去郵局，感動的巴不得沒日沒夜去接客回報了。這是正常的事，跟久了的小姐難免有些感情，但是這感情完全是看在日後的經濟效益之上。
做這一行最關鍵的是把握好小姐們的狀態，小姐情緒高了，生意就會芝麻開門節節高，若是個個像瘟神，那就離關門時日不多了。這種事常有發生，小姐們的家庭背景各有千秋，大部分都是來自農村的貧窮人家。出自窮門總是經不起大風大浪。小姐的辛酸能換來家人的快樂，她們認為值得。但是午夜夢回的時候總難免躲在被卧里哭泣。我們那時侯儘管了解一切，但卻視而不見，我們沒有創造雞，但卻創造了雞會。我吃了沒文化的虧，我知道自己做了毀滅小姐美好人生的幫凶。
街頭霓虹燈閃爍的時候，她們的激情就開始上演了，打扮得楚楚動人，吸引著來往的客人。只有她們的心情舒暢了，我才能夠賺到更多的錢啊！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和她們其實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彼此是相輔相成的，統一不可分割的整體。沒有我罩著她們，她們既要擔心黑社會的敲詐，又要擔心條子的追查，而我也能夠從她們的身上獲取客觀的利潤，何樂而不為呢？我一直推崇一種爭競文化，她們只有在相互攀比中，才能將潛力發揮的淋漓盡致，而客人也會在一種百花齊放的環境再次回頭。
下午的天氣十分的惡劣，我本想去找姚文勝商量下一步的計劃的，沒有想到下起了瓢潑的大雨。做這一行的就是怕下雨和小姐來例假，就是不用去想別人，要是趕到了下雨的天氣，我也不願意出門呀！小姐們都懶散地坐在店裡等生意，但是憑經驗，這樣的天氣是很少有客人光顧的，偶爾也有來的，那絕對是些瘋狂的男人。
一直等到了晚上八點多鐘的時候，終於來了一個中年男子，胖胖的身段，下巴是雙層的，八字鬍須，滿面紅光，估計是剛喝過酒，一進來就聞到一股濃重的酒氣，同時嘴裡還夾雜著一些大蒜蔥花的味道。從他的大白褂可以看出來，他估計是個屠夫，像這種穿著工作服過來嫖娼的男人絕對有著豐富的經驗和過人的膽識。
我和姜波、強子、王森等人也全都沒有什麼事兒，正坐在點邊的角落打著牌，見到他的這副裝扮，我們幾個相視一笑，將牌收了起來，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他看上去很理智，因為他是打著一把粉紅的雨傘過來的，感覺很浪漫，但是體形卻與道具格格不入。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精神可嘉。然而他一坐下，還沒選中小姐就靠在沙發上呼呼地睡著了，看來是喝多了。
靠！把我們這裡當成了旅館了呀！小姐們都笑了起來。王森走了過去，把他推醒了，客氣地說道：「老兄，起身了，點個小姐陪著睡吧！？」
那個傢伙朦朦朧朧地睜開小眼睛，喃喃地說道：「啊？嗯！小姐，我要大大的花姑娘。」
日本人？連花姑娘都上來了。王森笑著說道：「你看，她們的，都是花姑娘的，屁股大大的好，胸脯大大的好。」小姐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片嘩然第笑了起來，像這種沒生意的雨夜裡，酒鬼過來嫖娼難免娛樂一番。等他清醒一點的時候，酒鬼把王艷帶上了樓上的包廂。大概過了1個小時，酒鬼下樓了，拉練忘了拉，皮帶也系歪了，下來的時候就沖著王森嚷嚷著叫道：「你們這裡的小姐沒有一點技術含量，手藝太平淡了。不爽。」
王森忙說道：「老兄是多喝了點酒，沒有體味到精華，下次玩好來。」
酒鬼扔了300塊就走了，傘都忘了拿，王艷在門口叫都叫不住。
「剛好我缺把傘，我就用了。」卓婭過去就收傘，她一直有點兒貪小便宜的習性。
我立刻叫住了她，說道：「下次客人回頭的時候還得換給別人。」在這裡，我是老大，誰敢違背我的意思？再說了，我說的可全都是正確地，本來就不應該隨便拿客人的東西的。卓婭老實地縮回了手，尷尬地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
這個時候，王艷從門口走了回來，開始在那裡罵那酒鬼粗暴無禮，竟然會說她沒有技術，簡直就是對她的一種侮辱。有些事情，不要總在客人身上找借口，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面對著我的疑問，王艷頂了句道：「我沒什麼原因，是客人不懂得欣賞。」
姜波猥瑣地笑著說道：「你們的技術確實需要提高。」
卓婭為了緩和一下剛才尷尬地氣氛，打趣地說道：「姜哥，那就給點教程我們學習一下了。」
姜波嘿嘿地笑道：「這還不好辦嗎？去搞幾張A片過來大家研究一下就行了。」
我一聽，覺得也有道理，反正生意冷淡，就真叫姜波去街上買了幾張A碟。隨後，我高聲宣佈道：「今天沒生意，關門集體看碟。」
她們全都笑了起來，胡敏莎說道：「這玩意兒我看得多了。」
我拍了一下她的頭，說道：「精益求精。」
後來有個小姐被叫出去包夜了，其他的都開始在店裡看A片。大家都坐齊了，神情都很自然，好像是在等待一部愛情片，但是片中的出場就已經固定在一個顏色了，這種顏色固然是黃色。
卓婭看的很入神，安佳麗說很噁心。這年頭，越噁心越開心。王艷則是很安靜，在撐著下巴在那裡吸取經驗。胡敏莎則坐在了我的身邊，輕輕地給我揉著肩膀。
看了一會，姜波不見了。這個傢伙，不會是受不了了吧！我笑著喊了一聲，他在廁所應了一聲，靠！你狗日的跑洗手間打飛機去了吧！
王森回了一句，說道：「不是，是撒尿。」小姐們再次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