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胡敏莎吃了兩根油條，又喝了一碗豆漿，才舒服地看在沙發上，說道：「好久都沒有吃過早點了，偶爾吃一次，感覺挺不錯的。」

我笑著說道：「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天天都給你送早餐。」

胡敏莎的秀髮有些凌亂，就那麼隨便地披散下來，臉頰上沒有化妝，反而更是增加了幾分淡雅之美。她微微一笑，翹著嘴唇，帶著有些嘲諷的語氣說道：「你知道我是做什麼工作的嗎？」

在我租住地下室的第一天，房東老許就已經告訴了我她的事情。可是，面對著她，卻是無法說出實情。我搖了搖頭，說道：「我還真不知道…」

她沒有任何的隱瞞，乾脆地說道：「公關小姐！怎麼樣，好聽嗎？如果你不了解公關小姐到底是做什麼的，我就告訴你。我就是你們口中說的『雞』！」說完這幾句話，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想看我臉上到底是什麼表情。

一個女人的直覺是最敏感的，她以為我對她這麼好，是對她有意思。她直接告訴了我，她的職業，就是想看看我的想法。第一，跟她這樣的人交往可以，但是必須要有錢。第二，就是做公關小姐的，名聲不是很好，跟她這樣的人在一起，我的心裡會不會有障礙。

她看著我，我就看著她。做公關小姐怎麼了？我以前不就是干這個的嗎？我的表情很平靜，說道：「做任何的一個工作，都是有一定的必然性，受一定因素的影響。這是一個很現實的社會，衣、食、住、用、行，哪方面不需要錢？有錢才能有一切。如果空手著一份清高的職業，又賺不到錢的話，又有什麼用？最關鍵的是，只要自己開心就好。」

胡敏莎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看著我的眼神也有了幾分異樣，略微沉思了一下，說道：「我是個很隨便的人，只要是我喜歡的男人，我可以毫無保留地將身體給她。你這麼做，難道就一點兒什麼企圖都沒有？如果你想跟我睡覺的話，我現在就躺在床上，脫光衣服等著你。」

這樣赤裸裸的語言，分明就是對我的一種挑逗。如果說她對我沒有任何的誘惑力的話，也就算了，我可以控制住自己，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去做。偏偏的是，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是那麼的嫵媚動人，讓人產生無限的遐想。可是，她直接說出來，反而又讓我不好意思直接就上她。那樣的話，肯定會讓她瞧不起。

我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難道在你的眼中，男人和女人之間只有那一件事情可做嗎？說實話，像你這樣的一個大美女，誰能夠不動心？我是一個發育正常的男人，自然有正常男人的性慾。然而，人類是有別與其他動物的高等動物，有自己的思維，不像是其他的動物，不用談情說愛，直接就交配。我們都應該有自己的理想，為之而努力，方能問心無愧。」

胡敏莎嘲諷地說道：「就是因為人類有了思想，所以人與人之間才會出現勾心鬥角，反而是動物之間更純潔一些。只要是兩情相悅，根本就不用去避諱，直接就通過肉體的接觸，達到靈感的升華。」又苦笑道：「至於理想，我以前有，現在是什麼都沒有了。我現在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得過且過！」

我說道：「你知道我的理想嗎？」

胡敏莎笑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裡面的蛔蟲，哪裡會知道你的理想？你不會告訴我，你也想做公關小姐吧！」

我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摸了一下腦袋，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是光頭嗎？因為我剛從看守所裡面出來。為什麼進去的，你肯定猜不出來。」

胡敏莎的雙腿平伸了出來，搭在了一邊的椅子上，雙手抱膀，說道：「你就別跟我打啞謎了，說說吧！」

我走到了她的身邊，說道：「如果我說出來，你可別笑我。」

「笑你？我笑你做什麼？」

我將嘴唇貼到了她的耳邊，低聲說道：「如果你是雞的話，我就是雞頭。我就是因為開按摩房，才被抓緊去的。」

什麼？這可是打死她都想不出來的事情，她張著嘴巴，瞪大著眼睛望著我，一副吃驚的樣子。半晌，她才醒悟過來，右手將額前凌亂的秀髮捋到了耳後，又看了看我，頓時前仰後合地笑了起來。

我說道：「怎麼，你不信嗎？」

她手捂著小腹，說道：「你就別逗我了我行不？都快八點了，你還不去上班？」

「呵呵！你不信就算了。」

我走到了她的面前，大聲說道：「我的理想就是開一家全國最大的按摩院！」

這句話一出，她一下子呆住了。

空氣凝固了，時間彷彿也停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