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重逢
十五見場上形勢有變,猛然擋在顧七月的面前,揮劍刺向那個余園主,但那余園主雙鉤的速度快的根本不可思議,只見眼前寒光一閃,十五的胳膊已經被劃了一道口子,鮮血立即流了下來。
司馬磊見狀飛身過來,想要幫忙,但那壯漢的長劍和碧落的長劍已經把他困住,壯漢和碧落出手似老友故交多年,合作得天依無縫,轉眼間司馬磊就破綻百出,一不留神,小腿被劍尖掃到,立刻鮮血淋漓。
所有的一切,都只在眨眼之間,顧七月知道片刻間就會命喪暗園,急忙觸動手腕上的箭弩,向三人射出,同時大喊:「住手,大家快住手,我有話說!我們來暗園是重要的事情!」
顧七月的箭弩,堪比小說中厲害的暴雨梨花,四隻鐵劍射向余園主,另為六隻射向壯漢和碧落,余園主畢竟武功了得,處變不驚,連揮雙鉤,將面前的四隻小鐵劍打落,那壯漢和碧落可沒那麼幸運,各自被一隻鐵劍射中大腿和小臂。十五和司馬磊面前如泰山壓頂般的窒息,立刻消失,二人當下急喘了數口氣,才慢慢調勻呼吸。
余園主向壯漢和碧落一示意,三人身影飄出戰圈,「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這麼歹毒的暗器,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快說!」
顧七月驚魂未定的喘了一會兒:「我們來暗園是找人的,你不問青紅皂白,痛下殺手,比我的暗器歹毒一百倍!」
余園主冷哼一聲,「無論是誰,擅闖暗園的就得死!」
顧七月想要罵他是瘋子,殺人狂,但一想到來這裡的目的,如果見不到白沐雪,就是他們三個死了,也是毫無意義!
「我們來這裡是有重要的機密告訴你們,但我只能告訴給一個人?」顧七月故作神秘的停頓一下。
「誰?」
「白沐雪。」
「去,把白沐雪叫來!」余園主冷聲吩咐。
不一會兒,白沐雪就匆匆趕來,看見院子里的司馬磊和顧七月等人大吃一驚。
「她來了,有什麼話,快說!」余園主彷彿一個超脫於世人之外,冷眼看世界的殺手一般。
「白沐雪,我來是要告訴你,我只是司馬少俠的師妹,我喜歡的人是我的十五,不是司馬少俠,你莫要誤會!」顧七月說著親昵的挽上十五的胳膊。
十五聽了顧七月突來的表白,見她喜歡的還是自己,心中立刻被柔情蜜意填滿。
顧七月雖然沒有把話說明,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出,白沐雪和司馬磊之間的關係,一霎間,白沐雪滿面通紅,嬌喝道:「那裡來的妖女,在這裡胡言亂語!」
「哎呦,我看在軒轅師兄的面子上沒有說你是妖女,你到先罵我是妖女了,好,我是妖女,那你現在知道軒轅大師兄喜歡你了,你也喜歡軒轅大師兄,不如跟我們走吧!」
「你還敢胡說!」白沐雪氣憤的拔劍刺向顧七月。
顧七月急忙出劍抵擋,十五看出白沐雪和顧七月的功夫在伯仲之間,於是在旁邊觀戰,司馬磊則急得連連搓手,這兩個人他誰都幫不得,又誰都傷不得。
「哎,你別急啊,軒轅師兄一表人才,御劍山莊武林名門,你嫁過去夫妻恩愛,富貴榮華有什麼不好!」顧七月一邊和白沐雪交手,一邊策反她:「你如果想離開,就和我們一起走,不用怕千機樓把你怎麼樣,有御劍山莊這麼個強大的婆家,你怕什麼……」
站在一邊的余園主冷冷到:「你要說的重要事情就是這些?哼,別說白沐雪不能離開,你們也別走了!」
這次余園主將金鉤擲在地上,輕身飄入場中,人影霍霍,幾個照面,司馬磊,十五,顧七月分別跌倒在地,他的空手功夫竟然比拿著雙鉤更厲害,他們三人都被他點了穴,無法動彈。
余園主冷清冷酷的聲音再次響起:「沐雪動手殺了他們,然後自斷一臂!」
白沐雪如獲大赦般跪倒拜謝:「謝謝園主不殺之恩!」
白沐雪站起身,拿起寶劍,向三人走來,顧七月見白沐雪眼中殺機頓現,急忙大喊:「白沐雪,你不能殺我們,尤其是軒轅師兄,他明知到暗園裡面高手如雲,還是來見你,就是因為喜歡你啊,你怎麼能殺他……」
只見眼前劍光一閃,白沐雪的長劍朝著顧七月的面門直刺下來,顧七月心中暗想,這女人果然記仇了,她不先殺他的情郎十五,到先來殺她!
感覺劍氣撲面,顧七月暗叫,我命休矣!
說時遲那時快,在白沐雪的劍尖堪堪刺到顧七月眉心的時候,從暗處急速飛出一塊墨玉飛蝗石正打在白沐雪的劍尖上,自劍尖三寸處立即折斷,白沐雪的長劍也脫手飛出,足見此人功夫了得。
余園主、碧落等人見了,皆面露惶恐驚懼之色,立刻跪倒在地,余園主既敬且畏的說道:「屬下不知您老大駕光臨,請恕罪!」
顧七月真的好奇,是誰讓余園主那麼武功高深,冷酷無情的人怕成這樣,宛如天神一般地崇敬?
暗處隨即傳來一聲她似曾相識的冷哼,還沒等顧七月細想這聲音是誰,三塊墨玉飛蝗石向他們打來,三人頭一歪,同時昏了過去。
高燒的燭光下,耶律赫寒緊緊摟著懷裡被點了穴道的女人,此刻的顧七月是如此柔順,他粗糲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朝思暮想的面頰,柔軟而溫暖,彷彿一片光滑的絲綢,一身勁裝下,腰肢柔軟的不可思議。
以前和她也有過最親密無間的時刻,但此時摸著這光滑的肌膚,竟如情竇初開的青澀小伙,渾身燥熱,興奮異常。
功名利祿,財寶美人,從來對於他來說都是無往不利,手到擒來,唯有懷裡的這個女人,竟然令他念念不忘,這是他生命里從未有過的經歷,心裡不甘不忿,又難以忘懷。
耶律赫寒微一傾身,抬手解開她的髮髻,柔順的頭髮便如細絲一樣拉滑過他的指尖。伸手將她放在床上躺好,自己也側身躺在她身邊,看著她的臉,隱約的燭光照著她的面頰,粉撲撲的如一朵剛盛開帶露珠的蓮花,瀲灧、嫩白,充滿了極致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