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大結局
飛香咬咬唇,再輕輕的點了點頭,「阿子,請你不必要為我而為難,阿子,想起北辰,我才知道,其實真正的愛是無需一定要擁有的,要的,只是對方的幸福和快樂。」
說完了她發自內心的話語,她也鬆開了他的手,走到床前,她輕輕的抱起了熟睡中的陽陽,經過了這兩個月的困苦,陽陽也成熟長大了許多,其實這樣的歷練也未嘗不好,只是,如果夾帶了痛苦與猜忌那便變得不再美麗了。
從冷宮回到華陽宮,一切都如往常,就彷彿她是昨天才離開現在就回來了一樣。
隨著龍子非踏進了房間,卻不見武兒的蹤影。
她一下子就慌了,「阿子,武兒呢?」不會是真的回去山中了吧。
「武兒走了,他答應過亞瑟要回去的,飛香,你別慌,武兒答應過我,每一年的春天他都會回來看我也看你的。
「他真的這樣說?」
「嗯,你別看武兒小,他可是什麼都懂得的,朕與你的兒子,那怎麼可能差得了呢。」很臭屁的說著,一張臉一點也不紅。
「哪有這樣自己誇自己兒子的。」
「那朕不誇武兒了,朕誇你,朕的飛香最……」
「噓,小心吵醒了陽陽。」他還沒說她就臉紅了,所以急忙就點著他的唇讓他停了下來。
將小陽陽放到她原本的小床上,可她另一邊的那張屬於武兒的床卻是空空的,也惹得飛香的心裡一片落寞。
「走吧。」龍子非知道她在想兒子,便一傾身就抱起了她在懷裡,「告訴朕,今晚要在風閣睡還是去我們的小屋?」他一直都知道她喜歡那間茅草屋,那裡,才有家的感覺,只是,一直都少了炊煙。
她臉一紅,只看著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了。
什麼也不說的垂下眼瞼,兩個月了,再相見他,她就只聽到了心口那怦怦的心跳聲。
「那朕就替你做主了,咱們去那間小屋。」
「可是陽陽……」才相聚了,他就要撇下陽陽。
「喂,現在你是屬於朕的時間,到了白天,朕再把你交給她,這總成了吧?」
哪有他這樣愛吃醋的,居然連自己女兒的醋也吃個不停,身子向他靠了她,她已無需多話,他就會懂的。
帶著她又到了那溫泉邊,他想要為她洗去在冷宮裡的一身氣息。
「阿子,這溫泉里的那個暗道你找到了嗎?」霧氣里聽著不住被撩起再落下的水聲,她想起她上一次就是在這裡被憫太妃的人帶走的。
「朕現在就帶你去看,朕早就發現了那水中的秘道,那是直通水月宮的。」說著,他就勢拉著她的手臂就要潛入水底。
「那你,早就知道是太妃了?」
龍子非搖搖頭,「如果朕早知道,也就不必將你留在冷宮裡兩個月了,母妃她做事真的足夠縝密,甚至於宛妃所做的那一切也不是她教的,而是她著人知會了宛妃的母親,這才讓宛妃幫襯著她做了陷害你的事情。」
聽著,真得太隱蔽而陰險了,「阿子,將來你會不會也這樣的算計人?」
「不會,朕不會,朕從來都是光明磊落的為人處事。」
「哼哼,鬼才信你,你比任何人都腹黑,有其母必有其子,龍子非,你才不是好人。」
「那朕就是壞人,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嘿嘿,這樣朕才能讓你愛慘了朕。」
「喂,我才不愛你呢,少臭美。」
「那你要愛誰?」他落在她腰上的手一緊,目光灼灼的緊盯著她的兩片紅艷的雙唇。
「我愛上了一個小男人,反正,就不是你。」她笑的無比燦爛,就喜歡看他吃醋的樣子,真的能酸倒了牙。
「你說,到底是誰?」
「你真的想知道?」她眨眨眼睛問他,這樣一個終於可以輕鬆了的夜晚,她真的很快樂。
「嗯,朕要現在馬上立刻就知道。」
「好吧,你附耳過來。」她神秘兮兮的繼續笑繼續笑。
他乖乖的就附了過來,「快說。」
「那我可要說了,知道答案的時候不許叫。」
「沒問題。」他幹嗎要叫,他才不會。
「嗯,那個小男人就是,就是……啊……………………」她大聲的腹黑的在他耳邊叫道,就是要震震他的耳朵,要氣氣他。
「納蘭飛香,你……」他一手鉗制住她的身子,然後另一手不停的呵著她的癢,「納蘭飛香,朕要收拾你。」
「哈……哈……哈……」他的動作讓她大笑不止,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阿子,饒……饒命……」
他的手還在不停的呵她的癢,「讓朕放過你也可以,不過,你要現在馬上的告訴朕,那個小男人是誰。」
「是,是龍……朝……武……」她受不了了,只得一字一字的招了,笑對著他的臉,「怎麼樣,現在你該滿意了吧?」
「滿意,朕非常滿意,朕滿意的想要獎勵你,你說,你要什麼?」他終於住了手,手指擦著她眼角笑出的眼淚,竟是有些心疼的感覺。
「那我要銀票。」她想要找個機會帶著陽陽出宮去玩玩,又想那豆腐花了,還有蔥花大餅,真好吃。
「不行,朕不會給你銀票。」
「喂,你要把我一輩子都關在這宮裡呀?」
「不是,出門花錢不一定非要帶著銀票。」
「帶銀子嗎?少了不夠花,多了又太重,還是銀票方便攜帶。」她給他解釋,她是真的想要銀票。
「不是帶銀子。」他篤定的說道。
「不是銀子也不是銀票,難道是金子嗎?」
龍子非再搖搖頭,「再給你最後一次猜的機會,如果你猜不出來,那麼……」
「那麼什麼?」受不了他突然間的停了下來,那分明是在吊她的胃口。
「要是你猜不出來,那麼,朕要吃了你。」
「不要,我一定能猜對,讓我想想。」不是金子不是銀票也不是銀子……
飛香絞盡腦汁的想,卻怎麼也想不出來,看著他腹黑的要吃自己的樣子,她的心一動,猛然間想到了,「你是要我帶上你這個跟班是不是?有你在,我當然不愁沒錢花了。」
「朕的飛香真聰明,不過,雖然答對了,可朕一樣還是要吃了你。」
「喂,你無賴。」看著他的頭已經俯了下來,飛香低喊。
「朕沒有無賴,朕只是在願賭服輸的履行賭注罷了。」
「你說,我要是猜不出你才……可現在我已經猜出來了呀。」
他的吻已經落了下去,吻著的同時,他口齒不清的說道:「與那個相反的賭注是,如果你答對了,朕也要吃了你,哈哈哈。」答對答不對,他都是贏的那一方。
瞧他笑得真爽呀,讓她真想要臭罵他一頓,可她已經張不開嘴來反駁他了。
因為,他已經徹底的佔據了她的唇她的丁香,此刻的他正在水中勾火一樣的要將她燃燒成一團火焰。
又是許久沒有如此刻這般的肌膚相親了,他真的很想她,想她的身體,想她的一切一切。
「乖,咱們回家。」就去他們的小茅草屋,那裡,才有家的感覺,其實,他更想要吃她煮的飯與菜,只不知她會不會煮。
放她在平整的床上,扯落紗帳,她就是他的妻。
他低聲對她說道:「告訴我,你是朕的。」
她迷糊的聽著,已經不會思考的隨著他就說,「我是你的。」
「真乖,朕要給你一切,答應朕,再給朕生一個孩子。」
「啊……」她迷亂的聽著,卻已經不會回答他了,他的動作太快太快,快的讓她彷彿登上了天堂一樣。
「飛香,朕的心裡有你。」他繼續在她耳邊呢喃……
粗喘著擁她在懷,她軟軟的身子也因為剛剛的歡娛款擺而累極的如貓咪一樣的貼著他的身體。
閉上了眼睛,嗅著他的氣息,想到之前的兩個月,她猶自還不相信她已經出了冷宮,而且同時也揪出了憫太妃。
「阿子,告訴我,那天在宛宮,你對倪顯說了什麼?」
他的手一揚,就揮滅了小屋裡的蠟燭。
燭光暗去,有時候,看不見比看得見還更能給人一份奇異的感受。
有她在懷,再聽著她的低語,那就是一種享受。
他貼進了她的耳朵,神秘兮兮的說道:「朕問倪顯知不知道你身上唯一的那顆痣在哪裡?」知道了,才能證明倪顯與飛香之間有肌膚之親,可倪顯並不知道,他也答不出來。所以,龍子非早就明白了倪顯與飛香之間根本沒有任何關係,而小陽陽也不是倪顯的女兒。
原來是這個,「龍子非,你這個壞胚。」她說著,原本累極的身子卻一下子就來了精神,然後猛猛的揮著粉拳捶著他的胸膛。
他卻不躲,乾脆就迎上去,「哈哈,飛香,多打幾下,打得越多越證明你越愛朕。」打是親罵是愛,這是阿香和飛香一起教給他的,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飛香無語了,他可真是吃定了她,「我不理你了。」轉過身,她把後背對向了他。
「那朕理你。」他的身子在床上也在她的身上一滾,就在他重重的身體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再一移,便落在了她的眼前,「朕來了,朕來理你。」
「那你說,那天在宛宮你讓衛英去做了什麼?」她又來了疑問,不問就難受呀,憋了兩個月的問題了,不知道答案真的不爽。
「朕讓衛英去了水月宮,朕要找到那口枯井裡的死屍,還有地下室,可衛英去了就只找到了那口井裡的死屍卻沒有找到地下室,也因此而斷了線索。」
「一直都沒有找到嗎?」
「有,後來找到了那地下室,朕也遇到了一個老人,可惜,那地下室里的老人一見了朕就咬舌自盡了,他說什麼也不肯說出太妃的名字。」
飛香的心裡一顫,她低聲道:「皇上,請你一定要厚葬了他,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他,我早就死在那個壯漢的手中刀上了。」
龍子非一笑,「當然有,因為,朕從前認識他。」
「啊?你說什麼?」
「他從前是未央宮的一個園丁,阿香曾經救過他的命。」
聽了這個,飛香終於恍然大悟,她終於明白那老伯為什麼要偷偷的幫他了,原來是因為阿香對他有恩。
所以,他便將他的感恩轉移到了飛香身上。
喉頭有些哽咽,原來一直有阿香在另一個世界里保佑她,所以,她才能夠逢凶化吉,逃過一場又一場的災難。
所有的疑問已經頓解,知道這些,她便再也沒有遺憾了。
輕輕的睡去,那一夜,小屋子裡旖旎滿室,春~光無限。
那一天之後,飛香便只住在了風閣,就連香宮也被擱置在宮中而無人去住了。
武兒每一年的春天都會回來,都會在宮裡小住上一個月,然後就走了。
武兒說,那是他的責任。
因為,他答應了山裡的族人。
他是男人了,所以,他要做一個頂天立地說到做到的男人。
這個宮,他眷戀著的是他的親人,是他的父皇、娘親與姐姐朝陽。
龍子非一直都很忙,忙於處理政事,御書房的桌子上總是堆滿了奏摺,百官甚至於百姓都喜歡上書於他。
興水利,建梯田,免賦稅,懲貪官。
西夏,在他的治理下愈發的昌盛繁華,那枚火焰令他一直也沒有動過。
那是阿香留給他的最寶貴的東西,他會永遠珍藏。
西夏宮中,再無嬪妃懷上龍子非的子嗣,龍朝墨始終都住在乾安宮伴著太妃,但是每天的功課卻是必不可少的,他與朝陽天天一起去學堂,往往都是朝陽已經回來了,他還要去練武藝。
轉眼間,龍朝墨已經十二歲了,雖然年紀小,可文韜武略無一不能,既可與先生對答如流,又可在練兵場上以一敵十。
龍子非封了他為太子,每一次議朝政的時候他都必會到場,而且,也必會對文武百官的所議之事說出他自己的看法。
初時,百官並不以為然,以為龍子非不過是想要讓太子歷練歷練罷了,可是漸漸的,朝議時即使龍子非一句話也不說,龍朝墨依然可以以他的膽識來決定一切。
風閣里,如往常般的清雅安靜。
飛香在綉著一幅百鳥朝鳳圖和一幅鴛鴦織錦。
前面一幅是要給太妃的。
後面的一幅是要給龍子非的。
兩個人的生日,據說,要在同一天舉行。
憫太妃已經有幾年沒有出過乾安宮了,宮裡的事務也早就交給了宛妃來處理,宛妃不懂的才會去問太妃。
總也是龍子非的母親,就連雲茹香為了她也委曲求全的去了,飛香又豈能一直的記恨她呢。
該有的懲罰真的都有了。
這幾年,龍子非除了每一年的大年初一以外,幾乎從未拜見過太妃。
說不怨那是假的。
是太妃親自逼死了阿香。
那也是龍子非一生的痛。
合在一起的生日宴可真熱鬧,宮裡的嬪妃全部都到了場,笙歌艷舞,極盡奢華。
許久也沒有這樣的排場了。
飛香安靜的坐在龍子非的身側,他的另一邊是已經貴為皇后的曾經的宛妃,他終於還是給了她皇后的位份。
可就算是宛妃有了皇后的位份又能怎麼樣呢?
這宮裡最大的皇上,只有皇上才能決定一切。
「母妃,朕的皇子朕想要把他交給宛兒了,你看,怎麼樣?」
憫太妃的身子輕輕一顫,「非兒,不要。」隱隱的,她已經覺察出了什麼。
「母妃,朕說過的話從來都是作數的,那孩子一點也不比朕的能力差了,他又是你嫡嫡親的孫子,朕把他交給宛兒,其實也是交給了你,朕希望你將來給他的是快樂,而不是奪其所愛。」瞟了一眼飛香,飛香什麼也沒有聽到,她只是在座位上握著朝陽的手,兩個人一起聚精會神的看著台上的表演,看得是那麼的專註。
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他曾經答應過她的事情。
可他一直記得。
她很安靜,似乎也很快樂。
可他知道,只要還在這個宮裡,她就不會有真正的快樂。
她的心裡,一直惦著那個小男人。
他們的兒子也長大了。
可也有兩年沒回來了,其實,他比飛香還想兒子。
「非兒,你真的要走?」嗓音顫顫的,憫太妃的眼睛已經濕潤了。
「母妃,朕每隔兩年都會悄悄回宮來看你一次的。」這生日筵其實也是告別筵,經過了今天,他就要與飛香一起離開這個宮了。
望著大殿里的女人們,他早就已經擬好了旨意,這些嬪妃們,不管從前有沒有侍過寢,想要留在宮裡的,那便留下。
不想要留下的,便可去敬事房領了足夠一生享用的遣散費,從此出宮再不必回來。
把衛英和風徹然都留給了龍朝墨,有他們兩個在,他真的不必在擔心什麼。
太妃眸中的淚已經盡現,不住的打著轉,卻終究還是落了下來。
她錯了。
如果不是飛香,她就真的毀了兒子的幸福。
沒有火焰令他一樣可以把西夏治理的這般的強大,現在,那三國再也無人敢覬覦西夏的領土了。
隔天一早,龍子非就帶著飛香與陽陽一起到了乾安宮,才一踏進了門,就看到了牆壁上飛香繡的那幅百鳥朝鳳圖,對飛香,太妃已經知道了錯。
憫太妃迎著三人而出。
但看著飛香與陽陽臉上的笑容,可太妃卻一點也擠不出笑來。
「非兒,真的要走了嗎?」總以為他還會在呆上幾天,可現在,他已經帶著飛香與陽陽來向她專門辭行了,她知道,這是辭行。
「皇上,我們要去哪裡?」飛香轉首,好奇的問道。
看飛香的樣子並不象是作戲的樣子,或者是她的感覺錯了,太妃沉下去的心又回到了原位。
「哦,朕這兩天想要出宮走一走。」龍子非隨口說著,卻其實是想要給飛香一個驚喜。
只坐了盞茶的功夫,龍子非便告辭走了。
踏出了乾安宮,飛香有些莫名的追著他,「皇上,你說,你要出宮做什麼?」憫太妃的反應讓她頓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朕要帶你與陽陽一起去吃豆腐花。」他記得第二次帶飛香和陽陽去吃豆腐花的時候,那是她們笑得最燦爛的一次。
「好呀好呀,父皇真好。」陽陽是他與飛香捧在手心裡的珍寶,那是阿香生命的延續,他會一直給陽陽快樂和幸福的。
那年的第一場雪來得特別的早,折了早冬的第一枝綻開的紅梅,一輛馬車,載著龍子非、納蘭飛香與龍朝陽便悄悄的出了宮。
而同一天,宮裡傳出噩耗,龍子非偶染心疾,不治而亡,享年三十二歲,是西夏年紀最輕就故去的皇上。
龍朝墨繼位,指掌西夏御璽,而宛妃雖已貴為太后,卻已經早就被悄悄的架空了。
宛妃是一個沒有心計的人,所以,龍子非才封她為後,既便她要興風作浪,她也不是朝墨的對手。
朝墨那孩子,他不會看走眼的。
臨上馬車前,龍子非見了一個人,那就是靜畫。
「靜畫,每一年阿香的忌日都要記得要替朕去拜忌了。」昨夜裡,他整整在阿香的懸棺前靜坐了一夜,可他知道,他終還是要離開的。
守著飛香,其實就是讓阿香暝目了。
「皇上,你不是一直問我那個小木偶的故事吧,如今,奴婢就告訴你,那小木偶是雲妃娘娘五歲時偶得的一個小木偶,她說,那一年八月的一天夜裡她在京城裡與母親賞燈節的時候走散了,是一個比她稍微大一些的小男孩牽著她的手哄著她,也幫她找到了她的娘親,那過程中,那小男孩為了哄她就買了那隻小木偶送給了她,皇上,娘娘的心裡,一直有那個小男孩,所以,她要將小木偶一直一直的帶在身上,永不離身。」
靜畫的話讓龍子非赫然的想起了那件事,那個小男孩就是他。
阿香一直最愛那隻小木偶,所以,她才不想讓他孤單,所以,她才把飛香送給了自己。
趕著馬車,循著一張很詳細的地圖趕路,龍子非終於將飛香與陽陽帶到了那座山中。
那裡,武兒早就為他們建好了一個家。
小小的武兒已經成了那山中的族長,他喜歡大山,因為那裡沒有猜忌也沒有殺戮,有的就是無憂無慮的生活。
還沒到正午,屋頂的炊煙就輕揚的飄向天空,龍子非正坐在桌子前檢查著陽陽的功課,飛香端著一盤子菜走了過來,「老公,陽陽,開飯了。」
「娘,你又叫老公了,人家這裡的人都叫相公。」
「啐,娘的事你少管,趕緊把你自己嫁了才好。」
「不要,我要再陪著娘與爹幾年,不然,只怕我嫁了我的孩子就跟娘肚子里的孩子一般大了。」眼睛瞟著飛香的肚子,朝陽在暗暗的笑。
飛香的臉一下子飛紅了,她明明很注意的,可還是一不小心就懷了孩子,朝陽都十五了,她也三十多了,可沒辦法,有了就是有了,總不能以劇烈運動讓孩子流下吧。
她捨不得。
「老婆,快上菜,我餓了。」手拿著筷子,龍子非可是迫不及待了。
「爹,也不等等我。」龍朝武一腳踏進院子里,手上還拎著一隻才打的山雞,「娘,今天晚上你可要好好的露一手給我和姐姐,還有爹爹打牙祭。」
「嗯,就來一個紅燒。」她拿手的。
「娘,換一個吧,我要用烤的。」
「我喜歡清蒸……」
飛香頭大了,一家四口人,已經出了三個意見了,眉毛一挑,她道:「抓揪,三個有字,一個沒字,誰抓到沒字的誰就說得算。」
院子里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這是這一家四口經常都在上演的輕鬆好戲。
夜裡,孩子們睡了,睡不著的龍子非牽著胎動個不停的飛香走出了房間,她說她要生了。
那就一定會很快,她生孩子的速度一向都快。
「老公,要是生在外面怎麼辦?」
「不怕,我給你接生。」
「可孩子呢?」
「我抱著她。」
飛香安心的隨著他在山間的小路上散著步。
這山裡,真靜謐呀,那是神仙一樣的日子。
她喜歡。
沒幾天,飛香就生了一個女孩,取名龍朝昔,便是一生一世朝昔相守的意思。
當小小的嬰兒放在她身旁的時候,龍子非在她耳旁低語道:「老婆,我愛你。」
「我也愛你。」她閉著眼睛累極的說道。
可心裡,卻是那麼的開心。
那天夜裡,一切就彷彿她生小陽陽的時候,真的是他為她接的生。
手握著手,她告訴自己:愛是相守,愛也是相依。
愛更是遙遠的祝福,給北辰,給小雅,也給阿香……
愛是寫在裊裊升起的炊煙里的平平淡淡,是一起看日出日落時的斜倚肩頭。
愛——是最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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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大婚前失貞,連續七夜,她被擄走再被送回,唯一記得便是枕榻之上的纏綿歡愛。
未婚先孕,被浸豬籠,她求速死,他尊貴而降,施捨般的收了她為奴為妾。
世人卻不知,那起初的七夜便是他把她變成了女人,便是他給了她一次又一次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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