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大師
周全聽了馮必達的話,憤怒的火焰被強制壓下來,雖然現在自己很悲傷,也很憤怒,但是他不能耽誤母親的時間,隨即周全把屍體放在了靈床上,對著馮必達說道:她身前很痛苦,我希望她能安寧一些。
放心吧,我們會處理好一切的。馮必達說道。說完便讓自己的手下去把屍體運走。
周全看著那群人抬著靈床離開,眼神久久不願意離去,一直到他們走進後台,才咬牙,但是卻忍不住淚水。
小老弟,節哀順變,我們術士一類應該知曉生既是死的輪迴,這是不可避免的,徒勞悲傷好不如好好為她們祈禱,希望她們的來世可以過的更好。馮必達說道。
周全沒有說話,他不想聽這個奸詐之人的勸解之詞,不過他說的對,自己徒勞悲傷又有什麼用,還不如為母親做一些彌補。
周全轉身離開靈堂,淡淡的說道:出殯的日子我會通知你,保護好我母親有任何閃失,不管你跟張老大有什麼交情,我都會拆了這裡。說完周全便離開了靈堂。
馮必達看著周全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還是太年輕,太年輕啊。
周全開著車,電話一直在響,周全看到是靜怡的電話,他沒有接,但是電話一直響個不停,周全無奈,隨即便接起了電話。
周全,我求求你,先回家好不好。靜怡哭著哀求道,她真的怕周全會出什麼事。
我沒事,靜怡,我在為母親準備後事,你不要擔心,你幫我通知艾雅,還有其他人吧,最好也通知欣顏,我希望她們都能回來參加母親的葬禮。周全有些疲倦的說道。
周全~你先回來好不好。靜怡再次懇求道。
我說了我沒事,相信我,我去辦一些事,辦完就回去了。周全說道。說完便掛了電話,不在多說。
周全朝著陽明山開去,他知道那是周家豪宅的所在地。
周全把車停下,走下了車子,朝著周家的豪宅走了過去。周全來過陽明山,知道這裡的豪華程度,但是此刻他沒有功夫訝異這裡的美景。
周全來到周家的別院前,看著裡面的豪宅,然後按了門鈴,隨即周全便看到一個大媽走了出來,周全覺得眼熟好像在那裡見過,突然周全一愣,這個大媽不是經常到自己店裡的福媽嗎?她曾經說自己像周家大少爺,還知道自己母親在那裡,那時候自己根本就沒有在意,還說這個大媽是瘋子,現在回想起來,自己是多麼的愚蠢,如果那個時候自己肯放下心態,聽一聽這個福媽的話,早一點找到自己的母親,或許今天的慘劇就不會發生,命運啊命運,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
是周師父你啊,不對應該叫大少爺才對啊,老爺已經吩咐了。福媽開心的說道。一邊說,一邊開門,親切的抓著周全的手,笑呵呵的,很是開心。
周全握著福媽的手,看著她的笑容,對於她的話,很是痛心。
走,我帶你去見老爺,這宅子很大的,大少爺你也搬過來一起住多好。福媽一邊走,一邊說道著。
周全沒有理會,或許沒有心情理會。
走進了客廳,周全看到周家一家人都坐在客廳里的長桌上享用午餐,華麗的客廳,高貴的人,豐富的食物,這些東西可能是普通人一輩子都看不到的。
嗯,你來了,事情辦完了嗎?周德天一邊吃著自己的牛排,一邊說道。
周全沒有理會,只是狠狠的看著周德天眼中的怒火已經想要把這裡化為灰燼了。
嗯~不說話,你這樣看著我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就是你對待父親的目光嗎?周德天生氣的說道。說完便把手中的叉子丟在桌子上。
他身邊的女人李仲珊看著周德天的動作,便站了起來,笑著說道:德天不要生氣,你還不為我介紹一下,真是失禮了。
哼,失禮?什麼地方失禮?周全你自己過跟她說,作為晚輩,難道這點禮數你都不懂的嗎?周德天拍著桌子狠狠的說道。
禮數?你這個忘恩負義,拋妻棄子的畜生,有什麼資格跟我說禮數。周全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道。
什麼?你~眾人看著周全,對於他的話完全錯愕,不能理解,李仲珊聽到周全的話,臉色一變,但是眸子里的那抹欣喜之色卻不言而表。
你~大逆不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周德天狠狠的說道。但是氣勢卻是弱了不少。
大哥,你冷靜一點,周全,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可以對你父親這麼說話,我們之間的誤會難道還沒有說清楚嗎?你不可以這樣做,你說這些話太讓我失望了。周德勝握住周全的肩膀嚴厲的說道。
或許,這就是野性難馴吧。周德全小聲嘀咕的說道。
你給我閉嘴。周家二爺周瑾宣瞪著周德全狠狠的罵道。
周全啊,有什麼,大家坐下來慢慢說,我知道你父親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對,但是你相信我,他絕對有自己的苦衷,我知道你一時也難以接受,這不急,慢慢來嘛,這裡總歸是你的家,慢慢說,福媽,給周全準備碗筷。周瑾宣說道。
不用了,今天我是來通知你們的,我母親的葬禮,你們周家的人必須全部都去,你們都要跪在我母親的墳前,為你們對她所做的罪惡贖罪。周全憤怒的一字一句的說道。說完便要走。
眾人聽著周全的話,頓時大驚是錯,周德天急忙看著自己的二弟,臉上露出詢問的神色。
周德勝也是一陣慌亂,他不知道周全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件事,自己明明做的很隱秘,不可能被人發現的。
周全,你胡說什麼,你母親很多年前就已經死了,就算要舉行葬禮,也是我們這些長輩來做~周德勝小心的說道。
周全聽到周德勝的話,猛然轉頭,像一條毒蛇一樣看著周德勝,怒焰滔天的說道:你還想騙我,你們把我母親關進精神病院就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了,你不知道我是什麼人,你別以為你那點小秘密別人會不知道,我告訴,你們所有人都對不起我母親,是你們害死了她,你們都有罪,你們都要贖罪,葬禮那天,你們都要跪在她的面前給她贖罪。
混賬,讓我周家人跪一個女人,門都沒有。周德天憤怒的拍著桌子罵道。
哼,你以為你多高貴,你可以不貴,但是希望你不要後悔,那一天到來的時候,你一定會為你今天的決定買單的。周全狠狠的說道。說完,周全便離開了周家的豪宅。
周德天看著離開的周全,氣的在屋子裡不停的走動,真是個混帳東西。周德天狠狠的罵道。
大哥,現在該怎麼辦?周德勝說道。
都是你不好,我不是讓你處理掉嗎?你怎麼~周德天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沒有把話說完。
大哥,他畢竟是我曾經的嫂子,也是我們一起長大的人,你的心太狠了,但是我不能這麼狠心。周德勝強硬的說道。他不認為自己這件事做錯了。
你們兄弟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李仲珊笑著說道。
別在裝了,你不知道嗎?大家都已經心知肚明了,還裝蒜,就沒意思了,知道嗎?周德天狠狠的說道。
哼~李仲珊把餐巾丟在桌上,冷笑了一聲,隨即說道:所以,你現在要怎麼辦呢?
離婚,我要你凈身出戶。現在就滾。周德天說道。
凈身出戶,周德天啊,周德天,你果然是好狠啊,不過,我想你或許會為你今天的狠毒而後悔的,就像你兒子說的哪樣,等苦果來臨的那天,你終究是要自己買單的。李仲珊說道。說完便上了樓去,開始收拾自己的行禮了。然後下了樓。
要看一看我有沒有帶走你的東西嗎?李仲珊說道。
不用了。周德天狠狠的說道。
李仲珊笑了笑,沒有多說,便離開了周家。
周家的幾個男人看著李仲珊的離開,都覺得不可思議,突然周德勝說道:大哥,事情有些不對頭啊,大嫂居然什麼都沒說就走了,這不像她的性格啊。
周德天氣的坐在椅子上,讓自己冷靜一下,隨即便說道:快去查一查,公司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夜雨打芭蕉,人心冷瀟瀟。周全在夜色下,行走在回家的路上,雨水淋在他身上,但是他的衣服卻沒有濕透,他身上一道光幕淡淡的將入侵他身體的雨水全部擋在身外,這是一種境界,叫做靈動。
這一次去西川,周全與寡婦清的對戰中,領悟到了新的境界,進入了靈動中境,修為雖然提升,但是他卻被詛咒,他的母親就這樣離開了自己,他還沒來得急贖罪~
回到家中,周全看到自己的幾個女人都回來了,張艾雅,韶華,還有張老大一家子,周全看著滿屋子的人,臉色有些憔悴。
周全,你回來了~靜怡跟靜芬兄妹兩急忙上前去想要給周全換洗的衣服,因為外面下很大的雨,她以為周全會被淋濕,但是她看到周全身上都是乾淨的,並沒有任何潮濕的現象,便有些疑惑,但是這不重要。
周全,你母親的事,我很抱歉,節哀順變,馮必達找過我,你可以放心,你母親的後世,我一定會吩咐他辦好的。張老大悲傷的說道。
我房士元這一生不知道要欠下多少人的性命。房士元平淡的敘述著這悲哀的事。
不管你的事,命中注定的。周全無奈而又苦澀的說道。
不管怎麼說,我房士元欠你兩天命,用的著我的時候,你只管來說。房士元認真的說道。
我會的。周全沉重的說道。
周全,伯母的事情,我們是後來才聽說的,說來慚愧,我們都沒能見到伯母~張艾雅有些悲傷的說道。她知道失去母親的痛苦是多麼的強烈,所以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
周全,節哀順變。韶華有些疲倦的說道。她有些累了。
周全點頭,不想多說什麼,他知道這種事所有人都不會開心,所以他不能把自己悲哀與脾氣提下在這些人眼前,讓她們不好過。
周全,欣顏很快就會趕回來的,不過淑英姐不能來了,湘江那邊她要處理很多事情,她讓我跟你說抱歉。靜怡說道。
嗯,我知道了,大家都去休息吧,我一會去選個日子,給母親出喪,你們~你們幾個女人就當是兒媳婦吧,一起跟我披麻戴孝。周全勉強苦澀的笑著說道。
嗯~幾個女人一一點頭。
周全我那位好友重美國來了內地,他就是我曾經說過的南洋高僧「啊拉普旺」他這次來是為了看我手中的玉石,我跟他交情不淺,既是好友,又是救命恩人的關係,所以我想請他為你母親做一場法師不知道你同不同意。張老大說道。
周全聽后,便是一陣皺眉,做法事這種事情曾經都是自己做的,但是現在自己是苦主,他又如何能自己給自己做法事,這位南洋高僧周全曾經聽張老大說過,是個道行極深的大師,如此周全就點了點頭說道:一切就麻煩張老大了。
嗯,俊偉,你去上下打點一下,賓客以及喪禮的事讓兄弟們多操勞一下,務必要辦的妥當,周全有什麼需求你儘管提出來。張老大說道。
嗯,我一會寫一個賓客名單,俊偉麻煩你幫我邀請一下這些人。周全說道。
客氣,兄弟不說客氣話。張俊偉說道。
大家都休息吧,我也累了。周全說道。說完便上了樓去。
張老大看著周全的背影,有些沉重。
據我所知他是孤兒,想來與母親相聚尚未來得急孝順便母子分離的這種痛苦,在他的身上體現的更加悲觀,不過周全的內心很強大,不必要太操心,大家沒有必要處處避諱什麼,哪樣反而會讓他不自在,你們這些小姑娘,做好你們的本分就可以了。張老大說道。
知道了爹~張艾雅跟幾個女人點頭。
周全來到書房,盤膝而坐,他要靜心。
北京燕郊一處比較偏僻的別墅群內,李仲珊坐在沙發上,給墨西哥青幫的黃殿宇在打電話。
這單生意,你們收了定金,卻不做,是不是有些不講江湖道義,傳出去,只怕山叔的面子還有你的小命都不保了吧。李仲珊笑著說道。
李女士,不要這樣說嘛,那小子太厲害了,你不知道我們青幫會的精英在太平山一戰,被那小子如數殲滅,這筆損失,我想李女士,你賠不起的,我阿爸沒讓你擔這個責任,已經是看在你那一百億美金的面子上拉。黃殿宇陰險的說道。
哼,這隻能說是你們無能,憑什麼還要我擔責任呢?李仲珊極為生氣的說道。
李女士,你提供的情報可不準確啊,你只是說那小子是你丈夫的私生子,你可沒說他是個術士啊,那天他的能力你也看到了,那是個普通人嗎?簡直就是殺神啊,我們這些普通人用血肉之軀跟他拚命,這不就是找死,難道你不應該為你隱瞞這些事情而擔責任嗎?哼,你想跟我們講理,也許你還要更有理一點,告訴你,不要在外面胡說八大,否則的話,我們可不會放過你,你可不是什麼仙女下凡,我想做掉你,我們青幫還是有這個能力的。黃殿宇極為強硬的說道。
你~李仲珊氣的咬牙切齒,不過隨即便冷靜了下來,臉上賠笑的說道:好,就當是我錯了,但是,我還是想要那小子死,你有什麼辦法沒有,錢不是問題。
哼,錢不是問題,錢當然不是問題,問題是到底有誰能打的過那小子,普通人肯定是不行啦,要找一些特殊的人物,當年我阿爸來墨西哥闖蕩的時候碰到過一位摩尼教的大師,非常厲害,我看看能不能幫你請到他,雖然可能不需要那麼多錢,但是我提醒你,需要尊敬,你跟我這樣的阿貓阿狗說話看不慣就算了,但是對於大師你要是不尊敬,可就不是被威脅那麼簡單了,你要吃苦頭的。黃殿宇說道。
呵呵,我知道怎麼做人,只要你能請到人就可以了,我等你好消息。李仲珊說道。
聽說那小子死了娘,放心,在他母親的葬禮上,我一定會給你個驚喜,聽說你跟你丈夫要離婚了,不知道我給你驚喜之後,你能不能給我一個驚喜呢?黃殿宇淫笑著說道。
好,只要你能幫我做成事,我就給你個驚喜,保證滿足你。李仲珊笑著說道。說完便掛了電話。
我說過,你會後悔的,但是沒有想到你居然變的這麼多。大廳里走來一位老者,年紀七八十的樣子,對著李仲珊說道。
父親,這不是越變越像你嗎?該捨棄的就捨棄。李仲珊說道。
老者是李仲珊的父親,前商務部部長李天華,他創造過很多商業奇迹,跟國外很多大公司都合作過,自然合作最多的是他的女婿周德天,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呵呵,聽到你這麼說,我很欣慰,我用我二十年的時光證明周德天不是個好東西,所幸的是,你終於看清了一切,雖然浪費了你不少的青春,但是也值得。李天華坐下欣慰的說道。
李仲珊狠狠的握著電話,臉色變得怨毒,想自己青春年少時,遇到了風流倜儻又自信的周德天時,被他的花言巧語迷的神魂顛倒,鐵了心不顧父親的反對要嫁給他,差點跟家裡決裂,之後又為了他的事業費盡了心血,找盡了人脈,到頭來,他居然就這樣的拋棄自己,當真是恨啊。
你知不知道當年我為什麼要那麼極力的反對你們兩個在一起。李天華笑著說道。
因為他很窮,你看不上他。李仲珊無奈的說道。
不,不是因為他窮,人窮志不窮,我重來都不會看不起窮人,反而周家曾經很富有,家族勢力也很龐大,周德天的父親曾經還是我的上司,我都要看他的臉色做事,當年文化大革命的時候,因為你們母女兩在國外的關係,被查到了,還是周父親自扭送我去的派出所,那時候我真慘啊,在監獄里天天被打,天天要背那些可惡讓人噁心的條例,天天都要承認自己的錯誤,沒有一點人權,沒有一點人性。李天華有些嚴肅而生氣的說道。
李仲珊喝了一杯水,對於自己父親的過去她一點都不了解,因為她生長在國外,現在聽著父親述說著過往,好像有些悲慘。
那個時候,我就想著如果我有出去的一天,我一定會報復,但是並不是報復那些折磨我的人,在全世界都是瘋子的情況下,你去報復瘋子只能證明你比瘋子還要瘋,我要報復那個親手把我送進監獄的人。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態,周家的人居然把我救了出來,為我平反,我找回了我的工作,得到了我的權利,我用盡手段往上爬,爬的更高,也不停的在報復周家,但是周家似乎運起很好,每次都能逃過一劫,讓我很生氣。
直到有一天,一個從徽州來的術士,說周家的祖墳風水非常好,能夠保佑周家,只要破壞了周家的祖墳,就能斷了他們周家的運氣,於是我相信了,就請哪位術士幫忙做這件事,我給了他很大一筆錢。
根據那個術士說的他在周家祖墳的根基上挖了一個洞,這能讓周家的運氣泄了,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周家就敗了,周家當家人死了,樹倒猢猻散,那些曾經圍繞在周家的人都拋棄了周家,最終周家破碎了,我以為我的心愿得到了滿足,大仇可報。
但是十年之後,你居然說要跟周家的小子結婚,你知道那個時候我是多麼的痛心么。李天華搖頭說道。
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對不起父親。李仲珊理智的說道。
不要說對不起,已經過去了,周家現在又生龍活虎了,我不想看到周家繁盛下去,你要殺周家的孫子我也知道,但是據我所知,周家的那個小孫子跟周家並不和,其實讓他們親人之間相互殘害才是最好的結果,總比殺了他來的有意思的多。李天華說道。
我知道父親,但是現在所有的情況都對周家不利,只要德天被抓,老二,老三也跑不了,只要到時候我們在法院那邊動動手腳,以周家在海外以及內陸做的那些投機的勾搭判死刑都夠了,那時候整個科技公司就沒有實際的掌權人,而我身為最大的股東以及副董事的身份掌權整個陽光科技應該不是問題,而這前提必須就是除掉他唯一可以繼承的兒子,所以父親你應該理解我要除掉那個小子的心情。李仲珊說道。
嗯,我能理解,我只是提議而已,既然你有了全盤的計劃,就去做好了,但是不要低估了周德天那小子,他的翅膀早就硬的可以飛上天了,一切要穩,離婚的事拖一拖吧,至少在他沒有被抓進去之前,還是不要的好,而你跟黑幫合作的事,只有這一次,千萬不要再有第二次,那些人不好惹,亡命之徒都是卑劣的,他們很少講道義。李天華說道。
知道了父親,我不會留下任何不良的背景的,到時候我會處理乾淨的。李仲珊說道。
那就好,借腹生子的事你做的很好,能不能偷龍轉鳳把周家的事業變成我們李家的事業,就看你的了。李天華說道。說完便笑著上了樓去。
李仲珊喝了一杯水,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
墨西哥東部最大的華人集結區,一套弄堂的老宅子里。
黃殿宇來到院子的門前敲了敲房門,說道:阿爸,是我殿宇。
進來~黃振山說道。
黃殿宇打開了房門,昏暗的燈光下,他看到黃振山盤坐在一尊佛像前在念經打坐,臉上便露出不高興的神色,自從回到墨西哥之後,老阿爸就開始吃齋念佛,天天不管幫會的事,整個人變得有些消沉。
阿爸,吃齋念佛也救回不了兄弟,我們應該殺了那小子報仇。黃殿宇說道。
我說過再也不回湘江。黃振山說道。他有些疲倦,那一次的慘白,讓他認識到自己四十幾年的人生都有些黯淡,自己不過一介凡人而已。
並不一定非要回湘江,阿爸,你不是認識一位摩尼教的大師嗎?就是從來都不露臉的那位,我們可以請他出手啊。黃殿宇有些興奮的跑到黃振山身邊說道。
黃振山聽到黃殿宇的話,停下了敲打木魚的手,睜開了眼睛,眸子里透露一絲恐懼,但是他卻在認真的思考著,不過思考了良久之後,黃振山搖了搖頭。
殿宇,「鬼畜」大師並不是一個好請的人,請他辦事很容易,但是你要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當年我求他幫我對付墨西哥土著巫師,佔領了這塊土地,讓我生根發芽,你知道我付出了什麼代價嗎?黃振山說道。
這個,我好像聽說,「鬼畜」大師要了不少錢,不過錢不是問題,有人幫我們出,李女士已經答應只要能請到鬼畜大師,錢不是問題。黃殿宇興奮的說道。
對周全,黃殿宇又怕又恨,那天他差點被周全嚇的尿了褲子,或許已經尿了褲子,只不過因為下雨他感覺不到而已。所以這個恥辱讓黃殿宇念念不忘一定要報仇才行。
不,錢不是問題,關鍵是人頭,鬼畜大師除了要錢之外,他還要人頭,當年他幫我佔領這裡之後,我奉上了幫里一百名弟子的人頭,那些人被他帶走之後,再也沒了消息,他很恐怖,那些人不知道被他拿去做了什麼,這是我心頭的一個病。黃振山恐懼的說道。
「鬼畜」這個名字是佛教中最為低層的妖魔,但是越是低層的妖魔越是邪惡,原始的罪惡就越為明顯惡毒,那一百個鮮活的人被帶走後,再也沒有消息,黃振山只是知道他夜晚的夢裡總是有那一百個人靈魂的咆哮已經痛苦的吶喊。
阿爸,這也不是問題,我們手裡有的是墨西哥佬,到時候隨便糊弄一百個人說送他們出海打工,給足夠多的報仇,我保證會有人去,只要上了船出了海就行,到時候那些人是生是死就不管我們的事了,要是家屬鬧起來,我們就說海上遇到了風浪,船沉了都死光了,這不就得了嗎?黃殿宇狠狠的說道。
殿宇啊,不要做這麼多邪惡的事,等你老了以後,你每晚都會睡不著覺的,現在我每天吃齋念佛才能讓我心裡平靜一點。黃振山說道。
阿爸,你變了,你不在是我哪個老阿爸了。黃殿宇有些傷神的說道。
是啊,我是變了,是往好處變,我想曾經我做的那些都是罪惡啊,我不想你再走我的路子啊。出去吧,不要再管那小子的事了,要不要再跟李仲珊那個女人聯繫,她實在是太陰險了,被她算計到,肯定有死無生的,出去吧,好好打理幫派的生意。黃振山說道。
黃殿宇看到黃振山說的堅決,知道自己在說也無意,隨即便起身離開了。
隨即黃殿宇又停了下來,說道:阿爸,你老了,幫派交給我,也是應該的,但是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幫里的兄弟死了那麼多,我不能一聲不吭就讓這件事過去,你給我一次機會,你告訴我「鬼畜」大師在什麼地方,我要除掉那小子,就當是我上位的「斬頭功」我要殺了那小子讓幫里的兄弟服我。說完黃殿宇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在地上深深的磕了三個響頭。
冤冤相報何時了,這就是命啊,身在紅塵中,看來註定要在紅塵中滾一滾了,去吧,到菲律賓南海一百三十海裡外的摩尼島上你可以找到「鬼畜」大師,記住,不要答應他任何以自身做要求的條件。黃振山說道。
黃殿宇聽著黃振山的話,心裡一陣大喜,對於黃振山的警告,他也是牢牢記住。
黃殿宇站了起來,說道:我先去了老啊爸,兄弟們不會白死的,你放心。說完黃殿宇就走出了門外,消失在月色下。
黃振山睜開眼眼睛看著佛像,臉色悲痛。
佛祖啊佛祖,我這麼做對嗎?
黎明曉,雞叫鳴,周全睜開眼睛,口中吐出一口濁氣,心情好轉一些,他的境界已經不低,對於自己的心情已經能夠很好的控制了。
周全站了起來,出了房門,客廳里幾個女人都在,她們早早的把黑色的孝章帶在手臂上,表示她們在守孝,周全看到之後,感到很欣慰。
周全,我父親說今天啊拉普旺大師會下飛機,請你一起去迎接他,修正之後,在去你殯儀館,為伯母做法事,如果你沒空的話,也可以不去的,我會代替你去的。張艾雅說道。
不,傷筋動骨一百天,你為了我被別人砍,我又怎麼能在讓你為我操勞,好好休息吧,你能為我母親守孝,我已經很感激了,畢竟你還沒有過門。周全感激的說道。
別說傻話,我張艾雅跟著你的第一天,就是你周家的人了,過門不過門只是個形式而已,你覺得我會在乎嗎?張艾雅說道。
是啊,周全,我們都不在乎的。靜怡跟可研還有韶華一起說道。
周全聽著很欣慰,這些女人能夠理解自己,做自己的左膀右臂,真不知道我周全是什麼樣的福分啊。
韶華,你父親的事~周全有些抱歉的說道。
沒關係,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如果我父親真的撐不過去,我再回去跟那個女人打仗,公司的員工都站在我這邊,對付那個女人不是大問題,先忙完伯母的後世,我現在這麼幫你,等我父親走了以後你也要給我依靠才行。康韶華認真的說道。
我周全的女人,一定會感受到她們的男人是多麼強大而有力的依靠。周全認真的說道。
幾個女人聽后,都欣慰的笑了笑。
正在這個時候,房門打開了,只見一個靚麗的女人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裡提著行李箱,穿著黑色的套裝,雖然樸素,但是卻遮掩不了她的美麗。
欣顏,你回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好讓我們去接你。靜怡急忙走過去把欣顏的行禮拿進來說道。
我可以的。欣顏自己提著行禮走進了屋子,看著滿屋子的女人都帶著孝章,隨即急忙說道:給我拿來孝章。
靜怡聽后,便走進房間里,拿出一個孝章來,遞給欣顏,讓她戴上。
欣顏戴上了孝章,便看著周全說道:對不起周全,我回來晚了,伯母的事,你要節哀順變。
周全把欣顏摟在懷裡,笑著拍了拍她的背,然後輕聲說道:不晚,你能趕回來就好了,看到你能從悲傷里走出來,我很欣慰。
這些日子,我在迪拜每天都生活在向上的世界里,我已經從悲傷里走了出來,變回曾經那個我,希望你也能走出來,我的愛人。欣顏認真的說道。
我會的,欣顏我還有事,不能多陪你,我要去接一位大師為母親做法事,你們幾個好好為我招待賓客,有什麼人來,都一定要把他們招待好,知道了嗎?周全說道。
嗯,你放心去吧。張艾雅說道。
周全點了點頭,隨即便離開了自己的家,開著車,朝著機場去了。
來到機場,周全便看到張老大的車停在了機場的門口,房士元跟晉元穿著正式的站在車前守候著,周全走了過去,跟兩人打招呼。
喂,其實你不用來的。晉元說道。
沒關係,大師應該享受大師地位。周全說道。
吶,我這個人不會說話,我只能說節哀順變,有什麼需要跟我們兄弟說一聲就可以了,不要憋在心裡,玩什麼沉默,我可沒空猜你的心思。晉元說道。
呵~你又不是女人,用不著猜我的心思,你放心,有什麼需要,我肯定會說的,只是時候還沒到,到時候可能你們雙斧幫要出動很大一批人才行,有幾位大人物可能不會來參加我母親的喪禮,所以我想請你們這幫兄弟把他們給綁來。周全笑著說道。
周全說的自然是周德天一家,他要讓周家人跪在自己母親的墳前贖罪,這很難,但是在難他也要做到。
好兄弟,別說那個人是誰,就算他是天王老子,只要你開口,我都要給他綁過來。張俊偉打開車門豪氣的說道。說完便下了車伸手捉住自己夫人的手,請她下車。
齊婉君打著肚子,下了車跟周全打了個招呼,便站在了一邊,男人說話,她從來不插嘴。
張老大也下了車,對周全笑了笑,隨即說道:走吧,大師來了。說完便帶頭走了過去。
張俊偉跟晉元,還有房士元一同跟隨,周全聽后,朝著張老大的方向看了過去,隨即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