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邵氏始末
啪嘰,周全的臉上挨了一巴掌。白馥梅生氣的瞪著周全,她覺得自己被周全侮辱了。
周全一把將白馥梅推在牆上,狠狠的吻在了她唇上,白馥梅生氣激烈的反抗,但是周全太強硬,她根本反抗不了,就這樣,一點一點被周全的吻軟化。
周全吻過白馥梅之後,狠狠的推了她一下,然後退後,看著白馥梅,冷笑著說道:一點技巧都不懂,學著點吧,老處女。
白馥梅覺得羞恥,但是無可否認,臉色發紅的瞪著周全,腦子一片轟鳴。
她要做污點證人,這件事你去辦。周全說道。說完便要走。
憑什麼?白馥梅不甘願的說道。
因為是我讓你去做的,沒有憑什麼,以後不要跟我大呼小叫的。周全生氣的回頭瞪著白馥梅說道。說完便離開了警察局。
白馥梅氣的雙手掐腰,狠狠的踹了牆壁兩腳,隨即伸出舌頭舔著自己有些麻木的嘴唇,不過卻笑了起來,白馥梅咬著自己的嘴唇,不得不說,很有滋味。或許之前周全對傅天瑜的承諾,讓白馥梅有些嫉妒吧,所以她才會說出那樣的話,周全的霸道,讓白馥梅有些折服,看來,自己註定要受他擺布了。
周全離開了醫院,回到了家裡,此刻已經深夜,周全想著家裡的人應該睡下了才是,但是周全一回到家裡,卻發現所有的女人都沒有睡下,都坐在客廳里,因為來了客人,周全不喜歡這個人,但是又不得不見這個人。
師父~周全低著頭說道。不想面對他。
你還肯叫我一聲師父,我是不是應該感激涕零啊。周大師?邵振偉挖苦的說道。
不敢,師父我以前做的不對,請師父不要介意,這杯茶是我賠罪的,還請師父笑納。周全急忙端起一杯茶水跪在地上誠懇的把茶杯舉過頭頂低著頭說道。
哼,現在知道錯了?不過我邵振偉不知道能不能受的起你這個周大師的茶呢。邵振偉不悅的說道。
爹啊,師兄都認錯了,你就原諒他吧。邵菁華急忙替周全說好話道。
哼,你閉嘴,整件事都你搞的鬼,要是你把事情說清楚,我怎麼會誤會周全。邵振偉狠狠的罵著自己的女兒道。
邵菁華被自己父親罵的急忙退縮不敢說話,只是悻悻的看著周全。
師父,不管師妹的事,都是我的錯,我太自大了,枉費了師父的苦心,師父,我真的錯了,你就原諒我吧。周全認真的說道。
哼,算你還有點禮數。邵振偉接過周全的茶杯,輕輕泯了一口,隨即便放在了一邊,臉色緩和了不少。
幾個女人見邵振偉喝了茶,便把周全給扶了起來,有些害怕的看著邵振偉,離的遠遠的。
邵振偉作為周全的師父,喪禮上是一定要請來的,而周全也想請自己的師父為自己母親主持喪禮,所以周全才會這麼卑躬屈膝的跟邵振偉認錯。
我記得你十五歲就跟了我,以前知道你是個孤兒,真沒想到你還有個母親,更沒想到你們母子相聚才這麼久,你們又要天人永隔,實在是不幸。邵振偉說道。
師父,別說了。周全有些哽咽的說道。因為說道了他的痛處。
我邵振偉這輩子都沒哭過,我全家被人殺害,兩個兄弟背叛我,妻子被人毒害我都沒有哭過,因為哭是你懦弱的表現,你在我身邊應該知道我們術士應該要用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世間之事。邵振偉狠狠的說道。
所有人聽著邵振偉的話都是錯愕的表情,沒想到周全的師父居然還有這種悲慘的過往。
術士又怎麼樣?術士也是人,難道我們術士就不能悲傷了嗎,死的人可是我的母親,她悲慘的一生剛走到頭,便離開了人世,這對她多不公平?周全委屈的說道。
這就是你走野路子的下場,若是你跟在我身邊,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你在我身邊,我能教你更多的修行之道,人嘛,總是會死的,常有情在人常老,莫問親情在何方,心中有時他不去,心中無時道方正,我們術士修的是長生之道,壽命自然長久,若是你的親人走在你的前面,每一個你都要這樣悲痛,那麼你還修個什麼道。等死去吧。邵振偉說道。
師父,我跟你學了這麼多年的相術,為什麼我還算不透劫難,依然躲不開劫數,那我還修個什麼道,學個什麼術?難道我們修道之人為的不是洪福齊天,無禍無災嗎?但是我發現我什麼都得不到,悲慘的命運總是在糾纏著我。周全悲慟的說道。
已至靈動,心境如此動蕩,若是在走下去,你必定走火入魔。邵振偉說道。
周全低著頭不說話,他知道自己現在情緒很不穩定。
歲月會鑒證一切的,日後,一切親情都將在你心中化為常,聽你女朋友說,你要請我為你母親主持喪禮,本來,我對你很生氣,不想答應你的,但是你師妹想借這個機會讓我們化解誤會,你也誠心認錯了,我就原諒你。邵振偉說道。
什麼,真的,太謝謝你了師父。周全開心的說道。
要謝就謝你師妹吧。邵振偉喝了一口茶說道。
周全看著邵菁華,有些說不出話來。
師兄,不用謝我的,如果你真的要謝我的話,就給我買輛跑車吧。人家都還沒有車。邵菁華開心的說道。
這個,好,你想要什麼跑車,等日後我陪你一起去買。周全大方的說道。
真的,太好了,謝謝你師兄。邵菁華高興的跑到周全面前抱著他親了一口說道。
愛慕虛榮。邵振偉無奈的嘆息說道。
師父還不是你教出來的,愛慕虛榮其實沒什麼不好。周全笑著說道。
是啊,我這一輩子教人,總是不喜歡用說的,言傳身教,只能說是後半部分,我是個愛慕虛榮又貪戀女色,你們一對師兄妹把這兩個缺點都學的淋漓盡致,其他的好處,是一點都沒學到啊。邵振偉說道。
眾人聽著邵振偉的話,又看了看周全跟邵菁華兩人,覺得邵振偉的話說的是一點都沒錯,周全貪戀美色已經到了髮指的地步,從他身邊這麼多女人就能看的出來了,而邵菁華愛慕虛榮已經到了讓人討厭的地步。
對了師父,有件事我要問你,希望你不要生氣。周全說道。
說,邵振偉嚴厲的說道。
師父,你說你全家被人屠戮,兄弟背叛,妻子被人殺害,你的過往我也有所了解,你河北邵氏三傑之一,曾經的大英雄,而且是術士門第,為什麼會突然在一夜之間整個家族都消失了呢,而你口中的兄弟,是不是邵天鵬?周全用試探的口氣詢問道。
你們都上去,我有些事跟周全談。邵振偉對著周全的女人,還有自己的女兒說道。
靜怡跟張艾雅還有其他幾個女人都對看了一眼,雖然這裡是她們的家,但是邵振偉的氣勢實在是太強了,加上他又是周全的師父,所以幾個女人聽了邵振偉的話,便乖乖的上去了。
爹,我去參觀參觀,師兄的房子好大啊,我要是有一套就好了,師兄以後你給我買好不好。邵菁華說道。
這個,好,我們以後再說。周全尷尬的說道。
嗯,一言為定哦,那我去玩了。邵菁華開心的說道。說完便在周全的豪宅里四處參觀了起來。
師父,您說。周全又為自己的師父添了杯熱水說道。
我邵氏一族,在河北本來是名門望族,乃是大宋易學大師邵雍之後,我本來有兩個兄弟,因為在那時候做了一些事,小有名氣,人家送了個外號,叫做邵氏三傑,我也受之無愧。
我邵氏一族滅門,實在是家門不幸,河北之地乃是昭武之人的地盤,他們信奉摩尼教,是佛門與基督還有伊斯蘭教三教合一的變種,古時候稱之為明教,在大明滅國之後就消失了,但是其實他們一直隱藏在西域或者是南洋一帶。
當年昭武之人找來了摩尼教的教主,我們邵氏一族嚴陣以待,準備大幹一場,但是等了許久也沒有見那位神秘的教主動手,便覺得奇怪,後來那位教主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來到了我們邵氏祖祠,他邀請我們去一個地方參觀,更是喪心病狂的想要我們入教,當時我們便不同意,但是那位教主用極其犀利的言辭以及誠懇的態度,邀請我們先去參觀他們摩尼教,然後在考慮是否入教。
那時我們年輕氣盛,受不了挑唆與激將,我們三兄弟答應去看一看,於是我們便跟著那位教主前往南洋的一個小島,被稱之為摩尼島。
一上島,我們便發現猶如進了人間地獄一般,到處都是枯骨,到處都是喪心病狂的教徒,他們自相殘殺,吞噬活人,整個一個人間地獄,當下我們兄弟三人就要殺了那教主,但是那教主卻說,這些人是為了解脫靈魂。
當我們不顧一切要動手時,我們才發現這是一個陰謀,因為那些教徒不顧一切的要捍衛他們教主的生命,而我們不得不去屠殺那些教眾,他們都是普通人,只是信仰與靈魂被扭曲了而已。
我們想要離開那個小島,但是卻發現根本就不可能離開,因為海浪太大,來時的船已經被沉入了海底,我們兄弟三人被迫生存在小島上。
島上的生活是痛苦的,而且極為殘忍,每天都有人死亡,每天都有人被殺,那一種充滿了悲傷與暴戾的世界,但是這些心情只是我們的體現而已,那些人很開心,他們被殺時,被用最原始最恐怖的手段殺死時,他們的臉上居然透露著解脫的微笑。
這讓我們很疑惑,想要去追尋摩尼教到底是什麼樣的世界,於是我們兄弟三個找到了教主,並且跟在他身邊觀察,我越觀察這個世界越覺得恐怖,因為到處都充滿了陰謀與殺戮,所有人都想解脫,想活著的人他們只有殺戮,當厭倦了殺戮之後,他們只有等著被殺戮,然後走進解脫的世界。
你永遠不能理解那種心甘情願,等著被殺,渴望被殺的世界是多麼的悲慘,而那種悲劇永遠不會間斷,而是無止盡的輪迴,但是他們每個雙手沾滿鮮血的人,對於佛是那麼的崇敬,他們每天日落之後,就歸於平靜,規規矩矩的坐在佛像前懺悔,祈福,貢獻自己的靈魂。
一切都是被扭曲的。你不知道那些被洗腦,或者自我洗腦的人是多麼的恐怖,他們無條件,發自靈魂深處的去相信一個人是多麼的恐怖。
最後在那尊「生死樹」前我問教主,這難道就是佛門的慈悲嗎?教主說,一半生,一半死,這才是慈悲。
我不能理解這樣奧義,覺得這個教主是邪惡的根源,所以我要殺了他,教主並沒有反抗,三弟只是一刀便結束了他的性命,但是那聖樹卻枯萎,生的一半死去,死的一半重生,這種生死輪迴居然在一顆大樹上「上演」。
教主說他的死,只不過是另一個重生的開頭罷了,我們以為他說的是胡話,我們不會相信一個瘋子的話。
我們三兄弟離開了小島,穿著摩尼教的漆黑的袍子離開了小島,當我們回到家鄉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恐懼那黑袍,當我們踏進家門的時候族長說「黑佛」降臨了,他們要殺了我們,族中所有的人都認為我們是黑佛降臨,他們要殺了我們。
你知道那種被冤枉的感覺,很委屈。邵振偉對著周全說道。
周全點了點頭,他知道被冤枉是多麼的委屈。
但是家族裡的人並沒有冤枉我們,因為我們都是黑佛,不,準確的來說應該除了我,我那兩個弟弟都是黑佛,是摩尼教二尊者降世,或者說是教主的輪迴替身,我不知道那是怎麼樣的一種精神傳遞,但是我知道我那兩個弟弟變了,三弟成為了末日使者,而二弟成為了拯救使者,但是他們拯救的全部都是摩尼教徒。
那時候三弟披著教主的神袍,宣稱,他是摩尼教主,他要讓整個家族的人都加入摩尼教,否則,將要被收割,那時候我認為他們是瘋了,但確實他們瘋的不輕。
家族的人要殺了他們,但是他們不知道從那裡的來了恐怖的力量以及邪惡的手段,居然精通鬼術,藉助鬼術的力量把整個邵家殺的雞犬不留。
什麼?原來是這樣,當年張老大調查你們邵家消失,得到答案曾經有三個摩尼教的人來到你們邵家,之後你們邵家就消失了,原來本以為那些人是摩尼教的人,但是沒想到居然是你們兄弟三個,真是~周全無法說出這種複雜的感覺。
確實,我們是帶著摩尼教回到了家族,也真是摩尼教毀滅了我們邵家,我不知道三弟與二弟是怎樣一個演變過程,但是我知道他們在也不是他們了,而是那位教主的化身,摩尼教二世尊,一生一死的化身,所以我要追殺他們,將他們殺掉。
但是很可惜,他們兩個聯手,我根本就不是對手,我被打成重傷,不過幸好我邵家又只傳長子的秘術「還陽術」,讓我躲過一劫。
我還陽之後,被一個逃難的女人所救,隨後我便跟著她一起逃離了河北,漂泊動蕩結束之後,我們便在定居下來,然後我跟那個女人結婚,我以為這個我的一生都將這樣過去,但是不然,那兩個喪心病狂的弟弟找上了門,他們殺了我的妻子,將我推下黃浦江,給我種了鬼術,讓我無法還陽,我順江漂流,即將死去,但是,上天不該亡我,黃浦江上發生了一場船難,死了不少人,我雖然不能還陽自己的身體,但是卻可以借屍還魂,讓我得以重生。
我活過來之後,上了案,有了新的身份,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我,後來,我來到了這個人的家中,發現他是一名風水術騙吃騙喝的神棍,不過這很好,對於我來說很好。
什麼,師父,這麼說,你現在的身體並不是你真正的身體,借屍還魂這到底是怎麼樣的術法,是如何運用的,這麼神奇?周全錯愕的問道。
借屍還魂只是將你最精華的意志轉移到另外一個人的身體里,那是一種奇妙的世界,那時候我看到的世界完全是黑白的世界,根本沒有色彩,整個世界都極為寂靜,像是湮滅了一樣。我就像一個被黑洞吸扯進去的物質一樣,無法抗拒,當我醒來的時候,世界已經在我眼睛里了,這是一個怎樣的過程,我也說不清楚。邵振偉說道。
周全點頭,有些玄妙的事,用語言確實是難以解釋清楚的。
所以你看到邵天鵬之後,就要對他下殺手,原來如此,但是我跟邵天鵬相處了許久,雖然他精通鬼術,但是跟你說的完全不一樣,他並不是一個壞人,而且心地也非常的好,他收養孤魂野鬼,這些年來過的很是凄苦,而且他也娶妻生子,生了個女人,以她女兒的歲數跟師妹差不多大,也就是說很有可能,師父你被他們殺害之後,邵天鵬跟你的三弟就決裂了,然後兩人分道揚鑣。周全分析道。
不管怎麼樣,他必須死,他們兩個分開,實力就會弱不少,這樣對我很有利。邵振偉說道。
師父,有時候,事情不能這麼說,我想當時你們兄弟三人一定是著了那教主的道,才會心智大變,你們兄弟三人其實並沒有多大的仇恨,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而邵天鵬現在也清醒過來,跟你一樣娶妻生子,你們為何不能走在一起把話說清楚呢?萬一錯殺無辜,後悔都來不及。周全說道。
不用,這件事不用你管,我一定會將那兩個畜生親手了結。邵振偉狠狠的說道。
周全聽著邵振偉的話,對於他的決定周全不敢反對,師父的厲害他是見識到了,周全只能讓邵天鵬自求多福了。
對了師父,前些時間,我在澳門碰到了一個鬼術極為厲害的高手,險些喪命他手,我跟他動手的起因是因為我殺了他的徒弟,那個人非常神秘,出現之前有盞燈籠出現,鬼手也提燈,而且他也披著摩尼教的道袍,不知道這個人跟你的弟弟有沒有關係。周全問道。
嗯,鬼手夜提燈?鬼術本來是道門之術,也屬茅山一派,我們邵家本來是不會的,但是奇怪的是,我那兩個弟弟從那摩尼道回來之後,他們就學會了鬼術,根據我這麼多年的經驗了解,很有可能摩尼教在融合了基督教,伊斯蘭教,佛教之後,把我們華夏的道教也融合了進去,是個很恐怖,非常有融合性的東西。
這麼多年來,我也追查過摩尼島的情況,但是卻沒有查到什麼消息,只知道島上的人似乎有改變,他們似乎不再廝殺,而是以另外一種方式出現。邵振偉說道。
另外一種方式?什麼意思?周全問道。
入世,二十幾年來,我一直密切留意摩尼島的動向,發現摩尼島有很多人走出了島嶼,回歸到這個世界里,在摩尼教里,這被稱為入世。邵振偉說道。
入世?他們入世做什麼?這很奇怪,突然的改變,肯定是有原因的。周全說道。
我也不知道,或許你我身邊就有摩尼教的人,但是他們很隱秘,一般很難找到,而且混跡上流社會,以我的身份地位,這麼多年來,都抓不到一個,可見他們的隱秘性與保護性是多麼的強烈。邵振偉說道。
這~周全皺著眉頭,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如果自己身邊真的有摩尼教的人,那麼會是誰呢?
師父,你的術法境界是什麼程度?周全斗膽問道。
你不許要知道,當你能看的出來的時候,就自然而然的知道了,知道你不應該知道的事情,其實是一件苦惱的事情。邵振偉說道。
好吧。周全苦著臉無奈的說道。
你說你離開我之後拜了陸天鳴為師,繼承了他的茅山術法?邵振偉說道。
對,陸大師有一本茅山秘術傳了給我。周全如實的說道。
嗯,茅山秘術果然厲害,你只是短短時期便能有如此成就,我也很高興,不過更多的是你的運氣好,你比常人快了九步,只差一步就能成功,所以你應該得到這些,九龍子,天命也。邵振偉說道。
呵呵,師父過獎了,如果我跟在師父身邊,或許成就會更高,而現在也不會因為失去親人而痛苦。周全無奈的說道。
嗯,世事無常,我告訴你,我們這一行,就算在能算,能把世間所有人的命都算透了,但是你要記住,上面還有人,所有人的命都在他手裡,你不可能算的過他的。邵振偉伸出手指,指了指天空說道。
周全心中啞然,是啊,這世界上有誰能算的過老天呢,就算你的算計在厲害,但是天命難所歸啊~一切都還是要看天命的。
好了,好好收著你那本茅山秘術吧,如果可以的話,就燒掉,記在腦子裡才最安全,如果我那兩個弟弟知道你有茅山秘術,我想他們一定會來搶的,因為鬼術正統還是茅山一脈。邵振偉說道。
周全點頭表示贊同,曾經程萬里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奪走自己的茅山秘術,可想而知修行鬼道的人是多麼的渴求茅山秘術。
正當周全跟自己的師父在暢談之時,在菲律賓沿海靠近中國領土的一座無人小島上,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來,打破了山谷的寂靜。
三分鐘過後,一輛看上去破舊不堪似乎隨時都能散的快艇從海面上停在了岸邊,一個身材不高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很輕柔的將快艇熄了火,似乎生怕驚擾到什麼人一般。
別怕,開好你的船。一名男子呵斥那船員說道。
「黃殿宇,是你吧?」一個聲音從谷中傳出。
「是,鬼畜大師大師,我是黃殿宇!」
聽到這個聲音后,原本站著的黃殿宇猛的雙膝跪倒在地,額頭緊緊貼著那滿是沙子地面,連抬都不敢抬起來,甚至身體都微微的在顫抖著。
「不要害怕」隨著話聲的傳出,一盞燈籠伴隨著一個鬼影出現在了沙灘上。
「是!」
黃殿宇從地上爬起來后,小心謹慎的站在地面上,看著沙地,心有餘悸。
黃殿宇知道,這裡到處都充滿了死亡,說不定腳下就踩著死人的骨頭,上次他帶來的兩個人前來,剛上岸之後就橫死當場。
「大師,事情辦好了,您現在就可以和我離開,我已經打通了海關,先去湘江,然後在去北京,到了那邊的行程也有人接待的!」
心驚膽戰的走到鬼畜大師的身前,黃殿宇又是將全身俯在地上跪了下去,樣子虔誠無比。
「黃殿宇,你沒必要這麼害怕,我是從來不會對朋友施展術法的,你可以站起來了!」我們是合作的關係,就是夥伴啊,難道你不相信我嗎?黑袍裡面傳來一陣空洞的聲音。
黃殿宇有些害怕,說真的,他面對這個鬼畜大師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對於這個鬼畜大師,他知道是個養鬼的師父,專門勾人魂魄,搞不好自己的小命就丟到他的手裡了,但是黃殿宇還是站了起來,嬉笑了一聲,緩解尷尬。
不過黃殿宇的神情還是恭敬無比。
「大師,我找的是一艘貨輪,不知道您需要帶幾名隨從?」
黃殿宇要確定此次偷渡的人數,大著膽子問了一句,偷眼向鬼畜大師瞧去,不過這一看,馬上又是將目光給收了回來。
黑袍下面是永遠的黑暗與神秘,彷彿多看一眼就會掉進深淵裡一樣。
鬼畜大師摘掉黑袍上的斗篷,露出自己的面容,那面孔極為平凡,平凡的就像是一個平凡人,但是,鬼畜大師的那雙眼睛,似乎與常人不同,和人對視的時候忍不住讓人就陷入了進去,腦中都會變得迷迷糊糊的。
所以在看了一眼鬼畜大師之後,黃殿宇馬上收回了目光低著頭瞅著自己的腳尖,那模樣比在寺廟裡敬拜佛祖時還要恭敬。
沒有了,走吧。鬼畜大師平淡的說道。
「是,大師!」
低著頭的黃殿宇並沒有看到鬼畜大師的表情小心的往後退去,然後恭敬的帶路,上次昏迷醒來,他就在岸邊了,顯然鬼畜大師並不希望他多看到島上的情景。
我發誓,只有這一次,老子再也不會找這個鬼畜大師了,壓力實在是太大了,阿爸說的對啊,太恐怖了,黃殿宇一邊帶路一邊心裡罵著。
上了船,一行人便疾馳而去,隨後便按照事先商量好的開始行走,先去了湘江,李仲珊安排人在湘江給鬼畜大師做了一個新的身份,然後在從湘江飛到北京來。
下了飛機,一群神秘的保鏢便在機場門口接到了黃殿宇一行人,讓他們上車。
李仲珊坐在車上等候著黃殿宇與鬼畜大師,看到人來了,李仲珊恭敬的下車,說道:「鬼畜大師,酒店房間都已經安排好了有什麼需要,您儘管吩咐我們兩個好了!」
「嗯,走吧,我要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有事情安排你們去辦!」鬼畜大師點了點頭說道。語氣非常冰冷,似乎沒有把李仲珊這個美婦放在眼裡。
李仲珊也沒有多說,便直接開車離開,人多眼雜,她不想被周家的人看到什麼,否則會對她不利。
可是李仲珊不知道的是,已經有人開始盯著她了,在她離開之後,便有一輛車子跟著離開了。
喂,偉少爺,你讓我跟著的女人有動靜。車上一個雙斧幫的小弟說道。
什麼?具體情況說一說。張俊偉說道。
那個女人在機場接了一個奇怪的人,看上去有些像邪教的人,說不清楚,應該來者不善,偉少爺,要不要動手做掉。小弟說道。
不要打草驚蛇,你們跟著,記住,千萬不要跟的太緊,寧願跟丟也不要被發現。知道了嗎?張俊偉囑咐道。
知道了偉少爺。
張俊偉掛了電話,隨即便焦急的給周全打了個電話過去。
周全正在徹夜跟自己的師父在談話,突然接到了張俊偉的電話,覺得有些奇怪。
喂,周全,那個女人有動作,幫會兄弟在機場發現她接了一個奇怪的人,可能是你們一行的,你要小心。張俊偉說道。
什麼?同道中人,他什麼打扮,周全問道。
說不清楚,幫會兄弟說披著黑袍,很普通,但是很可怕,看來來頭不小。張俊偉說道。
什麼,黑袍?是不是看上去像是邪教的人?周全問道。
對,你怎麼知道。張俊偉訝異的說道。
告訴你的兄弟讓他們立刻就走~周全說道。
為什麼?張俊偉說道。
別問為什麼,立刻走。周全焦急的說道。
好我知道了。張俊偉說道。說完便給自己的小弟打了個電話,但是電話里只有忙音,卻無人接聽。
漆黑的夜,一條高速公路上,一輛豪車倒翻過去,四個輪子不停的旋轉,車裡有四個人,每個人臉上都是極度恐慌的神色,口角流出漆黑的淤血,眼珠凸起,像是死前看到了太邪惡的畫面一樣。極為恐怖。
一輛保姆車,緩緩的從這輛出事的車邊上行駛過,車窗里透出一雙冰冷的眼神。
大師,你怎麼知道有人跟著我們,他們是什麼人?黃殿宇緊張的問道。
不用管什麼人,看來已經打草驚蛇了,告訴我,他住在什麼地方,我要在他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幹掉他。鬼畜大師冷漠的說道。
哎,我知道了,李女士,帶大師去那小子的住處。黃殿宇說道。
李仲珊沒有說話,只是對著司機擺了擺手,然後司機便知道該往那裡走。
周全在別墅里,有些焦急的站了起來,神情有些不安。
怎麼?邵振偉不悅的說道。
師父,可能剛才我跟你說的那個摩尼教的人來北京了,而且是沖著我來的。周全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后,邵振偉倒是開心的說道:「說曹操曹操到,來的正好,抓住之後也可以問問摩尼島的情況,你不要怕,現在的你已經不是個小學徒了,是有擔當的人,想辦法將你這邊的累贅都撤了吧,省的那些人受到牽累。」
周全聽到師父的話,便知道他是什麼打算了,看來師父是想請君入甕,讓那個摩尼教的人自己找上門來,有師傅在,周全倒是放心不少,不過師父說的對,自己這些個女人確實不適合留在這裡。
靜怡,艾雅,你們都趕快收拾東西,先去張老大那裡躲一下。周全對著大廳喊道。
這個時候幾個女人下了樓來,不安的看著周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艾雅,帶著他們去你父親那裡住一段時間。周全說道。
為什麼?張艾雅不解的問。
不要問,我要在這裡捉鱉,你們在這裡不安全。周全說道。
好吧,你要注意安全,張艾雅不多問說道。說完便上去跟自己的那些姐妹收拾東西,匆匆離開了別墅。
靜芬跟邵菁華呢?周全問道。
不知道啊,那兩個丫頭說是出去逛街,還沒回來呢。靜怡說道。
周全有些焦急,隨即說道:你們先走,離開的時候打電話給她們兩個問清楚她們在那,然後把她們接走,千萬別讓她們回來。
嗯,知道了。靜怡點頭,隨即便跟著大夥離開了。
師父,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周全問道。其實周全是個非常有主見的人,但是此刻有師父在,他居然習慣性的以師父為中心,讓他做主。
布陣,把你學的那一套,都耍給我看看,這茅山秘術有多厲害,我也瞅瞅。邵振偉平淡的說道。說完便很有姿態的喝了口茶。
周全聽著師父的話,便是覺得一陣懺愧,他知道這是在挖苦自己,但是周全卻是走了出去,就拿出點本事來,讓師父瞧一瞧自己不是慫包。
周全來到別墅外面,隨即拿出封靈盒,將裡面的九顆玉骷髏拿了出來,左右兩手的三、四、五指相互勾住,右手大拇指掐在左手大拇指下方,左右食指均是開合的狀態,口中念道:一白,二黑,三碧,四綠,五黃,六白,七赤,八白,九紫,隨著口中誦念的咒語,周全左右兩手的食指按在了一起,呈劍訣指向了九顆玉骷髏,突然便看到那九顆玉骷髏猛然朝著四面八方飛了出去隨著周全指訣的掐出,一股狂暴的陰煞之氣衝天而起,將及屋頂之時,突然四散開來,猶如被一張無形大網籠罩在其中整個豪宅便陷入了迷霧之中。。
在周全指訣的指引下,九玉骷髏的衝天煞氣並沒有收斂,而是按照九宮八卦的方位蔓延曲伸,整棟別墅的內的溫度,似乎驟然間降了下來。
站在客廳之中的邵振偉,只感覺到耳邊陰風呼嘯,除了他和周全所站立的陣眼處,三米之外的景色居然變得模糊了起來。
周全釋放出氣機,將整座陣法進行一番調整后,這才開口說道:「師父,你走出陣眼,看看這陣法功效如何?」
聽到周全的話后,邵振偉試著往外走了一步,一陣煞氣吹過,邵振偉跨出的右腿頓時感到劇痛無比,有如刀割一般。
邵振偉皺了一下眉頭,連忙收回右腿仔細查看,卻是發現上面沒有絲毫的傷痕。
九曲黃河陣乃是一個融合性陣法,九宮,八卦,六儀,太極陰陽皆是包含其中,很是複雜,但是只要找到生門,破了陣眼,此陣威力便消失一層,連破九關才能完全破陣,你能布置處這等陣法,也還算說的過去,不過對於我來說,你倒是困不住」邵振偉平淡的說道。說完邵振偉便朝著陣眼走去,一眼便看透了周全陣法的精妙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