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再次邂逅

天空，藍的刺眼，萬里廣蕪的天空連半縷白雲都找不到，有的，只是明媚燦爛的陽光與腥腥拂動衣服頭髮的海風。清澈的海面上，一艘黑色貢朵拉的小舟緩緩朝著前面那座水中城前進著，沒錯，這裡是有著水中王國之稱的威尼斯，座落在義大利北部亞得里亞海。耶克攤開手站在船頭深呼吸一口滿是海腥味的空氣，海鷗時不時往城外飛進飛出，他對這這個美麗的水上城市嚮往神久。也在這種威尼斯稱為貢朵拉小舟的後座上，安落抱著手一臉「殺氣森然」的盯著前面船頭站著的耶克，說句實話，他現在巴不得一腳將耶克這個球球直接踹進海里喂鯊魚，為什麼捏？啊，這個話題說起來安落就怨氣重了，本來昨天晚上安落洗澡完就在家裡開著電腦與電腦CS電腦人征戰，結果一不小心某人遊戲上癮，還把《星際爭霸》《魔獸爭霸》都玩了一把，其實……唉，我們的安落玩遊戲果然是菜鳥中的菜鳥，對個簡單電腦都被遊戲虐的死去活來，固執的痞子同學抱著小強精神繼續與電腦征戰了一晚上，終於把三個遊戲的簡單敵人虐翻了，雖然在早上六點多準備趴窩的時候，某個無良牲口（耶克）直接一腳踹門衝進來。「那個誰……天大早的，你就進我房幹嗎？喂喂喂……」安落連床都沒躺暖就被耶克直接拖煤氣來。「廢話少說，……獵牙總部來了份密令，威尼斯的一間教堂請求總部調查一件畫廊的靈異事件……」耶克抓著安落的手就雷厲風行的朝外面趕。「好歹回去打包點行李帶幾條內褲啥的吧……」安落象牛一樣被耶克風風火火的拖下樓。「你平常不是一條內褲翻過來翻過去連續穿五六天的吧……」「……」事情應該就是這樣子，兩人風風火火的直接坐了一架總部專機飛到了威尼斯的亞得里亞海威尼斯港灣，隨後兩人雇了艘當地特殊的貢朵拉小舟朝著那個美麗水上之城的某座教堂搖啊搖滴前進。站在小舟前的耶克轉過身來看見安落那副你欠我錢的死人臉，便有些鬱悶了，「喂喂喂，別用這麼腹黑的眼光看著我……」「我內褲沒帶！」安落記憶力很好，依舊記得這件很重要的事情。「好吧好吧，到地方了老哥再給你買2條！」耶克說完坐下來從口袋摸出煙來點上，然後很舒暢的吐了口。「不，我要買七條顏色不一樣的，平常我穿不慣別的，我就要最貴的那種勁霸牌子。」安落的口氣依舊死氣沉沉的說。「好好好……」「我手機沒帶……」安落繼續敲竹杠。「我給買……」耶克繼續忍。「我要NOKIA新出最貴的款子……」「你……好！我買！」耶克點頭忍痛流血……為什麼遇到這個痞子，自己連連破財，自己算是栽了。「好吧，看你挺有誠意的！某安做作兄弟的就暫且先將就體諒下你了。」說完，安落還很風騷的甩了甩那頭拉風的頭髮，有人付帳三包旅遊，心底自然爽上很多，接著他立即龍精虎猛的站起來對著船夫指使道：「那個誰知道這附近哪的海鮮店最貴吧？成，速度加快點，我們要先到那搓一頓海鮮再說……」對面坐著抽煙的耶克險些一頭載進海里，這痞子，他算是徹底服了……這回任務他估計又是大吐血了。於是在一家燈火輝煌，光亮堂皇的海城餐廳上，安落與著耶克更是海吃海喝，不得不說，安落這個痞子吃東西完全沒雅相，看看，那鬆鬆垮垮的領帶完全當餐巾紙用，還象個猴子一樣雙叫立在座位上，而且完全不用刀叉進食，他最討厭外國人的什麼左手拿刀還是右手叉，賊麻煩，乾脆直接最原始的雙手消滅餐桌的海鮮。耶克也懶的在乎別的桌子看過來的奇怪目光，反正自己也習慣了，用著安落這個痞子的話來說想想他的心靈就徹底撫慰平了。「切，什麼狗屁紳士風度……反正帥的一塌糊塗的男人不需要風度就已經很拉風了。」確實，做人應該要具備有小強的生命力，啊Q的自我安慰能力，再加上一點點痞子精神，那麼，你就是自己生命的主宰。就在這個時候，餐廳門口一個美麗漂亮的女人走進來，餐廳不少人頓時紛紛移動目光看向進來的那名美麗女子，那名女子身穿著一件淡藍色的綢緞連衣群，頭髮更是被髮夾挽出一個十分好看髮型，纖細修白的長腿穿就很隨意的配了一雙白色高跟鞋，絕美的面容化了點許淡狀，仿若就是為了遮掩臉上絲絲道不出的憂鬱與哀愁。她走到靠著窗外坐下來，她把手裡提著的一個精緻小銀包放到桌面，隨意的點了份咖啡便轉過頭看向餐廳窗外那條蜿蜒而過清澈海河。而耶克與安落則顯得一點看美女的興趣都沒有，其實他們往往知道，越漂亮的女人就是越是難泡，漂亮的女人往往也是孤獨又高貴的，不過大多都是花瓶子。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英俊青年拿著一束花出現在餐廳門口，雖然談不上非常帥氣，但是也頗具優雅的貴族氣息，嘴巴上還留了一撮很有男人味道的鬍子，不過他的膚色卻是地地道道的東方人。他站在餐廳門口還特意用手撩了撩頭髮，抖了抖昂貴的西服，接著清了清嗓子朝著那桌子走過去，然後將那束花送到坐在窗前位置的那位美女面前。「送你的。」男子開口說道。一直望向窗外過往小船景色的美麗女子轉過頭來，那張淡然漂亮的面孔露出一個苦笑：「凌皓，下次別再送我花了！」說完，她還是把花接了過來放到旁邊的位置。名為凌皓的男子雙手按住西服很紳士的坐到位置，輕輕點頭有些尷尬的開口：「這個只是普通的見面送花而已，我歐陽凌皓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女子聽了這話還是微笑著搖了搖頭：「要吃什麼？隨便點吧，難得我替我來趟威尼斯找你談生意。」歐陽凌皓點點頭，抬手一個響指讓侍者來點菜。等歐陽凌皓點完東西后，他回過頭來又看見對面那女子偏首轉向窗外望著什麼地方象是發獃，他也跟隨著她目光所望向之處看出去，外面除了載著遊客過往的貢朵拉小舟外，基本上就是拜占庭式或者哥特式的復古建築了。「你……還在想念那個人？」歐陽凌皓抬手輕輕敲了敲桌面詢問道。女子回過頭來有寫傻氣的笑了笑，然後嘆了口氣，接著點點頭承認。「這麼多年來，你依然沒有改變，有什麼心事都是擺在臉上，當初我真後悔不該聽我爸的話移民義大利了。」歐陽凌皓的話有些懊惱與自責。對面的美麗女子笑了笑沒有回答，因為她知道對方想要說什麼。歐陽凌皓見對面的女子沒反應，又那副表情又變的焦急了一些，急忙伸出手抓住對方放在餐桌上的小手：「紫顏，都幾年了……忘了他吧，我歐陽凌皓可以給你幸福，一輩子沉甸甸的快樂與笑容，甚至我對你的愛只會比威尼斯蜿蜒水巷河道要多。」紫顏輕輕的伸出另一隻手推掉他的手，笑著說：「對不起，凌皓，有的時候，心裡的位置終究擺過那麼一個人，而且那個人曾經給過我很多快樂，甚至更多的懷念，我跟他在一起真的很開心。你不知道幸福的含義是什麼，我可以告訴你，每次當我一個人走回大學校園的時候，閉上眼睛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恍然如夢一般歷歷在目，難過了，開心了，生病了，或者過節了，睜開眼睛想到的是他，閉上眼睛夢到的也是他……其實思念一個人也是一種幸福，雖然只是一個人，但是我覺得我的生命，我的心裡已經放不進第二個男人代替他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歐陽凌皓有些懊惱的坐回位置，搖搖頭有些譏諷的說：「真不知道那個你所喜歡的痞子是個什麼樣的人，竟然把你迷的神魂顛倒。」同排位置啃著龍蝦的安落忽然停下來，猛然伸長脖子靜聽四周。「喂，幹嗎拉？」耶克抓著叉子敲了敲他的碟子問道。「喔，我好象聽見有人喊我了……」接著鼻子一陣癢，對著桌子旁邊就是一個響亮的噴嚏。「哈秋！」他抓起紙巾擦了擦鼻子，皺了皺頭：「是不是若葉這丫頭想我了？嗯，我得給她撥個電話……」說完就掏出手機給若葉撥電話，「喂，小葉葉，老哥剛才打噴嚏了，不用說了，我知道肯定是你在想我，你吃飯沒有……」這邊的餐桌的紫顏繼續回答著歐陽凌皓的抱怨，「凌皓，你還是放棄吧，我們這樣做好朋友不是挺好的嗎？嗯。謝謝你這幾天在威尼斯陪著我……」歐陽凌皓想繼續說點什麼的時候，餐廳服務員將兩人點的餐點用餐車推過來，而安落這邊因為耶克接到了教堂神父催促的電話，不得不草草買單，不過安落也把桌面點的一大堆海鮮屠戮乾淨，此刻更是酒足飯飽的與著小葉葉煲國際長途電話粥……正當拉扯著鬆鬆垮垮的領帶，把西裝穿的極為散漫安落講著電話經過紫顏這桌的時候，那個上菜的服務員剛好擋住了紫顏的視線，兩人就這樣擦著僅僅一個人的距離錯過了。有很多時候，兩個相愛的人第一次偶然遇到，經歷過許許多多平凡或者是不平凡的事情，可是到最後依然不能在一起，然而命運的齒輪依然會輾輾轉動把著兩個人再次推到重逢的邊緣，最遙遠的距離可能是天涯海角，最近的距離也僅僅只是一個人的距離。遇見一次是緣，遇見兩次，那就是命中注定，遇見三次，那個人就是你們這輩子主要要愛的人。坐在餐桌的紫顏等侍者走後，她也看見了拿著電話抓著一頭藍頭髮的一個男子朝著餐廳門口走出去，不過她並沒有追出去。歐陽凌皓也注意到了紫顏的表情，他也扭過頭看著那個只留下背影遠去的男子，回過頭來問：「怎麼？」紫顏搖搖頭，說了句沒什麼，這幾年她也不相信安落就這麼死了，每次在大街看見一個與安落穿著相同衣服的人，或者是染著藍發的男生，她就會不由自主的跟很遠，更甚至上前搭肩等對方扭過頭來卻是一張陌生的面孔，失落之外也會帶著千根針刺在心頭那樣的感覺滾過心頭。「沒什麼……」紫顏搖搖頭抓起刀叉優雅的切著一份牛排。「不如等會我陪你出去這附近轉下吧，好歹你生意也談完了，好歹好好欣賞下威尼斯的風光吧……」歐陽凌皓盛情款款的邀請，甚至也給了他自己一個當導遊實施追美的空擋。「呃……」紫顏臉色變的有些難堪起來，「這個時間恐怕不行，其實，我還有個朋友是陪我一起來威尼斯的，半小時后我們在嘆息橋那邊見面……」「喔？那等會我送你過去等你朋友好了……」歐陽凌皓抓起餐布輕微的抹了抹嘴，他依舊不放過一絲機會。「這個……我跟你說哦，我……那個朋友性格有點怪……他不怎麼喜歡外人的……」紫顏有些囧囧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啊？性……性格怪？」歐陽凌皓也對紫顏這個同伴充滿了好奇。她的同伴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