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墓中活人(2)
「哈哈哈,這是我的家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從這裡建好的時候我就在這裡了!」小老頭轉過身來,綠色的眼睛冒著興奮而詭異的光滿盯著大家說道。「你!你到底是大活人還是死人?」齊大聖一聽這老傢伙在古墓建好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裡了,不由得大驚,心想:好傢夥,上千年還活著?這不是扯淡嗎?難道今天真的遇到老殭屍了?「活?死?哈哈哈!十年亦死,百年亦死,千年亦死,萬年亦死!仁聖亦死,凶愚亦死。生生死死,非物非我,皆命也!皆命也!何來死?又何來生?何來活人?又何來死人?」駝背的小老頭,一雙綠瑩瑩的眼睛轉動著,看不出是喜是悲,嘮嘮叨叨地說了一大篇的子虛烏有,之乎者也的怪論。「我靠!這都是哪跟哪!什麼跟什麼啊?」齊大聖再也受不了了!直接罵了出來。「哈哈,哪跟哪,什麼跟什麼搞不明白不要緊,因為你們都不用搞明白了!下一秒,你們都要變成陳死人了!」綠眼的小老頭說著朝大家伸出了他的兩隻手。好傢夥,原本乾癟的雙手的指甲瞬間長長了好幾倍,尖鋒無比,每一個指甲都像一把鋒利的柳葉刀。「我已經有好幾千年沒喝人血了!今天你們來得正好,入墓者!死!」小老頭此刻那雙綠色的眼睛變成了血紅色,他獰笑著,獰笑著,張開了嘴巴,露出那口毒蛇般的尖牙朝眾人走了過來。「啊!我!我!」三眼還沒說完一句話便直接暈倒在地,可現在在這個緊急的關頭,沒人能顧得上他。齊大聖和大田已經掏出了手槍,土老鼠也把一把他一直帶著護身的匕首握在了手中,就連一向文靜的宋以雲也拿起了剛才用來燒睡蓮的火焰槍,大家一副如臨大敵的陣勢,只有沈承輝還沒做出什麼反映,他只是這樣死死地盯著綠眼的小老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你難道真的不記得你是誰了嗎?」沈承輝似乎聽出了點門道來,盯著小老頭,冷淡地問了一句。「我們為什麼而來,我們要到哪裡去?我們的宿命到底是什麼?」不知不覺之中,沈承輝居然把無數次出現在自己夢境中的台詞給說了出來,當他說完以後,自己也不由得愣了一下。「你?」小老頭猛然抬頭,看向沈承輝,原本血紅的眼睛已經轉變回了綠色,那恐怖的指甲也縮回了原型。「哈哈哈,對!對!對!就是你!就是你!我終於等到了!我終於知道我是誰了!我終於知道自己的宿命了!」小老頭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他笑著,笑著,手舞足蹈,身子飛快地旋轉起來,漸漸地小老頭雙腳騰空,在空中翻著跟頭,與此同時他的骨骼開始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突然他用自己的左手伸向了自己的脖子,死死捏住,一用力,小老頭的頭便被他自己拔了下來,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另一隻手飛快地伸向了自己的心臟,「嘩啦」一聲裂錦般的脆聲響過,小老頭的心也被他自己掏了出來。「媽呀!」三眼剛剛悠悠轉醒就看見了這血腥驚魂的一幕,直接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這傢伙怎麼比娘們還娘們啊?齊大聖鬱悶地看著三眼,接下來又該讓自己扛著他,真是倒霉到家了!「哈哈哈,我的使命結束了!終於結束了!我終於可以歸去!遍去!」在小老頭開心的歡呼聲中,小老頭的身體發出了一陣陣金屬撞擊的聲音,最後散落成一堆零件,只有那些白色的毛髮在空中慢慢地懸浮著。「天!這是什麼東西?他是大活人嗎?還是哪來的怪物?外星人?」齊大聖瞪大了眼睛,盯著眼前那一堆零件,都快瘋掉了。前幾秒他還是個邪惡兇狠的小老頭,後幾秒便成了這樣的一堆零部件,這些是真實發生的嗎?看到這一切,沈承輝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跟著座迷霧重重的兇險古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綠眼的小老頭在自動解體之前說的那些話顯然是他對自己說的,而正是自己所說的那幾句夢中話,讓小老頭找到了記憶,似乎他認出了自己,似乎他要等的人就是自己。「不用驚訝了,他其實不是人,根本就是一個人偶,跟玄蛇一樣,它們都是古墓的守護者。」宋以雲看著散落一地的零部件幽幽地說道。「人偶?可他剛才跟活人沒什麼區別?」隊長大田聽宋以雲說小老頭其實不是活人而是一個人偶,他有些無法接受,雖然這小老頭當著大家的面變成了一堆零部件,但剛才他確實跟真人一模一樣,眼前的一切著實讓人難以置信。「雖然他不是人,但是這好幾千年前的古墓中有這玩藝兒確實讓人覺得是在做夢!」土老鼠納蘭仙喃喃地發了一通感慨。「我記得《列子?湯問》中記載過周穆王向西巡狩的時候,曾經在遙遠的異域遇見過一個奇人偃師。他獻給周穆王一個人偶歌伎。那人偶歌伎疾走緩行,彎腰抬頭完全像一個真人。它一低下巴便會唱歌,歌聲合乎樂律;它抬起雙手就能流轉起舞,舞步符合節奏,其動作千變萬化,隨心所欲。看得周穆王都以為它是個真人於是非常高興地讓自己的寵妃姬妾一起出來觀看。表演將畢,那偶人卻堂而皇之地調戲起周穆王的寵妃姬妾,這讓周穆王勃然大怒,一心認定這個靈活宛似活人的傢伙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真人,便要將偃師當場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