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半途而廢的美人計

瀾月把絳雪的面具拉了下來，她難道不知道那張桃花面招得旁人窺視。

絳雪見瀾月把她的面具，心裡一陣鬱悶之氣，難道她這一身的打扮真不入瀾月的眼，連瞧也不怎麼瞧他一眼，絳雪有幾分的泄氣，真是浪費一番心思。他不吃這套，那她得換個招，就不相信她征服不了個瀾月。

「你不是提著燈籠，怎麼走到這邊來了。」絳雪看著他手中的燈籠。

瀾月把燈籠遞到絳雪的手中，「喏，給你。」看她眼神，瀾月把手中的燈籠遞給絳雪。

「給我？你就不怕拿花燈籠的姑娘找不到你啊。」絳雪想起成雙之意，他這隻葉形燈籠的畢竟還有隻相配的花形燈籠。

瀾月笑道，「那隻好委屈那個姑娘了。」

絳雪接下燈籠，念著上面的詩句：流水聆聽相思語，折柳相送待七夕。

「上面一句應該是……」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出了，「今朝弦月夢相依，更鼓催促無人回。」

絳雪想起那盞燈籠，那不是自己被燒的那盞。

「還好你現在遇見了我，要不你就是找大半個晚上，我看你也找不到那隻和你相配的花形詩。」絳雪沒想到這另外的燈籠會在瀾月的手上，這還真有點巧。

瀾月『哦』了一聲，沒有在意。

絳雪見他不甚在意，「我剛巧看到那隻寫著上句的花形，可惜啊……」一句嘆息的很是巧妙。

瀾月挑了下眉，露出個玩味的笑容，心想這位上官小姐又想演一場什麼戲，配合問她可惜什麼。

絳雪抬頭望進瀾月的眼裡，「本還擔心那姑娘一朵鮮花會落在牛糞之上，現在反而為那姑娘慶幸。」

「慶幸她的燈被燒，要被遇見人你這麼個人，豈不更傷心。」絳雪繼續道，不時露出得意的笑容。

瀾月好氣度一笑，「上官小姐說得是，還好那個姑娘不倒霉，把燈燒了。我這個人四海漂泊，本就不該耽誤姑娘家的幸福的。」

絳雪聽瀾月這麼說，反而沒了本來說這番話的趣味。

瀾月見絳雪直瞅著他，淡笑對之。

絳雪摘下面具，「瀾月，你還真是個奇怪的人。說你事你一點都不生氣。」害得她一點意思都沒有，他究竟對什麼在乎呢，絳雪納悶。

雖然絳雪聰穎過人，畢竟是孩子性子，瀾月對她的心機看得透徹。

「上官小姐說得都是大實話，我又有什麼好氣的。跟上在下的姑娘確實倒霉。」

絳雪哼了聲，瀾月真正在乎的有什麼？

「瀾月，你到底賴在上官府上做什麼？」說名，他早已經成名天下，要利？她爹給的金銀錢帛又不看在眼裡，究竟什麼是他在意的。

瀾月指著絳雪，「自然是上官小姐。」

「少給我詭辯。」明知道她問的意思，竟然不直接回答她的話。

瀾月直視絳雪的臉，答得很是誠懇。

絳雪看一群年輕姑娘跟著一些年紀較輕的婦人。方才那穿針乞巧的時候，那些女人就把各自的案台收拾了。現在月下擺著一張桌子，桌上置放著茶、酒、水果等祭品，紅紙束鮮花插在瓷器瓶子里，花前還放著一個小香爐。

絳雪本想問這是做什麼，一想到要問瀾月，一下子緘默不語。

瀾月看她既想知道又假裝不屑問他的樣子，還真是小孩子心性，「她們在拜織女。」

絳雪看著那些姑娘和中年女人對月跪拜，看她們屏息凝神的樣子，很是認真。

「我想你爹在家應該為你準備了一桌，讓你拜織女。」

「你為什麼不拜？」為什麼參拜都是些女人們，絳雪納悶，從方才的穿針乞巧到現在的拜織女都是女子在做。

一個人影跑到了絳雪的面前，「終於找到小姐了。」

絳雪看到來人，原來是阿貞。不是讓他們留在那邊等她，人怎麼就過來了。

「小姐，老爺派人來請你回去了。」阿貞看小姐一副還在興頭上的樣子，還是把老爺的話傳達了。

絳雪撇了撇嘴，她才來沒多久，就讓她回去，她才不高興回去。

「告訴我爹派來的人，我等等再回去。」絳雪又興緻勃勃地看著女人們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