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餞行

尉遲語溫和地問候了阿貞身體情況，然後就和絳雪出了門。

絳雪一臉不甘願走的神情，尉遲語豈是不明白之人，看來這絳雪丫頭對這位瀾月神醫還真是很上心。

「瀾月公子，我還有個問題請教你，不如一起出去談談。」尉遲語話一開口，絳雪忙不迭點頭。尉遲拉過絳雪，小聲說了幾句，她倏地臉燥了起來。

瀾月也跟了出去。

「語大哥，你要問瀾月什麼？」一出了門，絳雪就有點迫不及待地問。

「就知道心急。我是想問問瀾月公子，鳳寒九枝能不能治絳雪的身體？」尉遲語和瀾月並排走著。

瀾月以為自己聽錯了，「鳳寒九枝？」這個他也只是聽師父曾經說過，那是上古時代傳下來的。醫書上確實有記載此物，只說是神奇藥草，並沒說明它的功效。這些年他走南闖北的，也沒見到過鳳寒九枝，漸漸地也就以為這只是個傳說而已。

尉遲語點點頭。

「最多大家也只知道鳳寒九枝是神奇藥草，至於它真有什麼功效，那就不得而知了。」瀾月陳述自己對鳳寒九枝的看法，這神奇藥草本來就稀少難見，誰有真能用來浪費，試探藥性？

尉遲語點點頭。

「你們就別談什麼『鳳寒九枝』，都無趣啊，不如咱們出去玩。尉遲大哥不是要走，今日就正經八百地為你餞行一次。」絳雪拉過尉遲語，她也想尉遲大哥能多留幾天，「讓你難忘的話，這樣你就早些回來了。」

瀾月就推諉不打攪他們餞別了。

「反正也沒什麼事，瀾月公子就一起來吧。」

絳雪一手拉上一個人，把蘑菇的量人都拉了過去。

絳雪右手邊拉著的瀾月，他小心地不碰疼她的手。

一行人由著車夫趕馬車，到了一家清苑下了馬車。

楹聯鸞翔鳳翥。清苑裡傳出清雅的古箏聲。

小二見三人衣鮮靚麗，熱情招呼上了上面的包廂。絳雪他們拾階而上。

門外踏進一位悠閑的公子，瞥到那階梯的身影露出了笑，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部費工夫。

絳雪看著上來的滿桌子的用荷花做的菜。

「小二，這邊怎麼都是荷花之類的菜？」絳雪滿是新奇，難道是店裡想出招徠生意的手段。

「姑娘有所不知，現在正是荷花謝落之時，大家都趕著吃跟荷有關的東西。」小二見絳雪興趣濃郁，接著介紹了外邊的一些玩的、吃的。

絳雪提議說要去的湖上游上一游，她早就被小二說的情景給吸引了。

三人吃過荷花宴之後，就去湖邊雇了艘船。

船里有姑娘彈奏古箏，清雅悠悠。船穿過荷間，殘葉漂浮在水面。有些葉面上還有菡萏，絳雪看著喜歡，就伸手想摘，船早已穿過。

「人家都在賞荷，你倒是來破壞景緻的。」尉遲語拉了一下靠在船舷的絳雪，揶揄她。

絳雪笑著辯解道，「這不能怪我，誰讓那含苞待放的荷花惹人垂涎。要它在湖面上豈不是孤芳自賞。」

絳雪很快就被不遠處姑娘們的歌喉吸引了，「她們在那邊做什麼？」那些妙齡少女穿梭荷花之間，裊娜美麗。

「她們在採蓮。」她們收穫今年最後的豐收，尉遲耐心地跟絳雪解釋。

船繼續前進，絳雪看到了一朵盛開的荷，讓船夫往那荷花那邊移去。

船夫說那朵大荷花是年輕男子爭搶的荷花。

「可是現在湖上沒人啊。」這船夫好奇怪，還說很多人會搶那朵荷花，難道他還能掐會算？絳雪看那邊，什麼人也沒看到。

船夫解釋，絳雪就聽到不遠處一群人敲打著鼓，不少的小船輕快地劃過湖面。

「語大哥你們也去摘那朵荷花，我很想要。」還真想摸摸那朵大荷花，絳雪依然垂涎著。

這船夫都說了是這別年輕男子為了送給自己心上人才來爭相采荷，是勇氣的象徵。瀾月聽絳雪的話，心想她還真是任性，這不是存心想破壞那些人的約定。

紫色的身影蜻蜓點水般摘到那朵大荷花。絳雪大叫說那人使詐，趁人不注意把荷花給摘了。尉遲語笑著沒揭穿她先前的舉動，「若你真是喜歡荷花，上岸之後買些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