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畫地為牢(9)
眼瞅著光頭把話越扯越遠,大祭司有被他惹毛的架勢,我連忙轉移話題,說如果世間真有因果輪迴,那別說變男變女,變蒼蠅都有可能,因果輪迴和性取向不是我們現在該討論的事,還是先想想該如何出去再說。
由現在所掌握的線索來看,我們可以做出如下推測:
背叛大祭司的蟲奴,有很大幾率也能使用天石的力量,它在此地為自己建造勢力,還在天坑下弄出這麼大哥地方,不出意外,應該和當初的大祭司一樣,也是在研究天石更多的力量。
中途,因為某種原因,這個蟲奴帶著天石離開了,但卻將寶圖留在了此處,並且讓自己的蟲奴世世代代守護在此。
它沒有將寶圖帶走,並且留下來這樣一個『電路板』,很明顯是為了保護寶圖,說明它當時離開后,是有回來的打算的。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個背叛大祭司的蟲奴,顯然沒有再回到過此地,不僅如此,它帶出去的天石,也流落到了西域地區。
在這期間,肯定發生了特別多的事情,但這些消失在時間中的歷史,也不是我們能探究出來的了。
既然這『電路板』的設計目地是為了保護,那麼蟲奴應該會設計某種諸如開關一類的東西,否則它自己怎麼拿取寶圖?
如果找到這個『開關』,那麼我們目前所面臨的困境也就能解決了。
我理清了線路后,便將自己的想法分析給眾人聽,大勛聽完,贊同的點頭,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眾人順著我的話,跟著打量四周,除了我們腳下的平台外,四周都是高矮不一,錯落無序的隕石堆,一時間還真找不出有什麼像『開關』的東西。
寶圖就在眼前,但不能動,我們一幫人擠在這五平米左右的案台上,整個案台,在剛才就已經被我們仔仔細細的尋摸了一遍,根本沒發現有什麼『開關』的痕迹。
大勛在機關方面是隊伍里的專家,連他剛才都沒有發現什麼異狀,我們接下來再想尋找出開關,恐怕也不可能。
便在此時,大祭司像是察覺到什麼,忽然轉頭看向右側,似乎是發現了什麼。
我們是從隕石堆的左側而來,右邊兒沒去過,不過隕石堆是個圓形,因此右邊兒看過去和左邊沒什麼區別。
「在那裡。」大祭司看著右側,突然來了這麼一句,道:「我感應到了,又要開始了,力量的反應點是從那裡開始的。」它所說的那裡,也就是它現在眺望過去的位置。
千年龜話音剛落,不過幾秒鐘的功夫,原本黑暗下去的世界,又開始從遠處透出藍紫色的光。
很明顯是第二輪電壓攻擊開始了。
外間的光越來越亮,就如同上一次一樣,外圍的細密的電光連城一片,從遠處推進過來。
「靠!」光頭大罵了一聲,說這些電不把活物給弄死,就不消停是不是?轉瞬,電光逼近,但到達平台處后,再一次如同被無形之力給擋住似的,不能再往前推進一分。
眾人紛紛閉目捂住眼睛,即便如此,在電光退去后,我一睜開眼,還是覺得眼前一片炫紅,這要再多來幾次,我們還不得全都成瞎子?
「有人……」就在電光過去,我們因為眼前的困局而忍不住罵娘時,大祭司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它說這話時,目光還是盯著右邊,也就是我們之前沒有去過的地方。
這裡除了我們,還能有別人?難道還有沒有死的蟲奴?
我正因為大祭司的話而驚訝,黑暗中,便聽右側遠處的地方,傳來一種難以言說的聲音,像是一種振翅聲,又像是某種昆蟲發生的聲音,和之前聽到的電光聲完全不一樣,不知為什麼,這種聲音,讓我潛意識覺得危險,心頭升起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消失了。」大祭司緊接著又說出了第二句話,沒等我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便見被大祭司控制的蟲奴,突然走下了平台!
這幾乎是個找死的行動,但我知道,沒有大祭司的命令,蟲奴不可能這麼胡來。
越靠近這個平台,電力反應越強,按理說,蟲奴下去后,應該是立刻被電死才對,但我們想象中的這一幕卻並沒有出現,蟲奴下去后,整個人安然無恙,並且迅速朝著右側狂奔而去。
「這、這是怎麼回事……」突如其來的異狀,讓我們有些反應不過來,光頭試探著想將手伸出去,試一試外面的情況,但他才剛一動,便被大祭司陰狠的瞪了一眼,光頭猛地縮回手。
大祭司盯著蟲奴跑過去的方向,語氣不善道:「我們被人跟蹤了,但是我們一直沒有發現。」
心肝兄瞪大眼,立刻說不可能:「我這對兒耳朵,從來就沒有聽錯過,怎麼可能有人跟蹤!」
大祭司冷冷道:「那就是你的耳朵出毛病了。」它幽黑陰狠的目光快速閃動著,壓低聲音道:「對方將這個『陣法』暫時關閉了,有心引我們出去,但如果我們出去的途中,對方重新打開陣法,我們立刻就會死在中途。」
我倒抽一口涼氣,這麼說,大祭司讓蟲奴過去,是作為試探?
對方究竟是什麼人?不僅能無聲無息的跟蹤我們,還懂得怎麼關閉這個『電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