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引蛇出洞(1)
「然後呢?你找到那個峽谷中的天石類物質了?」震驚過後,我見許開熠沒有說話,便追問到。
他搖了搖頭:「那地方確實很危險,我們在下面沒待多久,就不得不狼狽退出,像這樣的情況,畢竟是極少數。好了,你了解這些后,我們說回正題。」
許開熠正了正身,話題便進入了我真正關心的內容中。
他是從清風的事件開始說起的。
當初清風背叛了尚元,吃了所謂的『仙丹』,但事實上,那玩意兒唯一的作用,也就是讓人活的長一些,可它帶來的副作用,卻讓清風覺得生不如死。
我們當初剛進入神火溝的那個夜晚,清風突然從帳篷里跑出去,就是因為副作用出現了,具體是什麼樣的副作用,許開熠並沒能打探清楚,總之相當嚴重。
因此,清風一直在尋找解除副作用的方法。
長久的壽命,使得他比普通人,有更多的積澱,個人勢力也發展的非常快,改革開放的時候,更是乘著這股東風,大賺特賺,給自己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在尋找解除副作用的過程中,清風嘗試了很多路子,有傳統的,也有現代科學的,他試圖用現代醫學來解決自己的麻煩。
在這種過程中,清風認識了老頭兒,也就是許開熠的原身。
老頭兒的家境挺闊綽,當時國內打仗,所以老頭兒就被送到了國外留學,一來躲避戰禍,二來學習現代科學技術。
也因為如此,老頭兒回國后,在學術方面,可以說是非常牛的,但由於當時國內的形式,老頭兒並沒有太大的用武之地,在這種情況下,他和清風勾搭在了一起,一個出錢,一個出力。
經過一段時間的研究,老頭兒發現清風這樣的狀況幾乎是無解的,清風要麼忍受這種生不如死的副作用,要麼就只能死了。
但清風並不甘心,科學的方法不行,他便開始尋找一些偏門的路子,由此接觸到了呲牙背後的那股勢力。
對於那股勢力,許開熠並不能完全查清楚,但根據手中已經掌握的線索,已然能推測個七七八八。
那股勢力當初還沒有現在這麼強大,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當時那股勢力和清風是互相利用的。對方透露了天石類物質的秘密,藉由清風的力量,尋找天石類物質的下落,作為回報,對方承諾會利用天石類物質的記憶複製功能,幫助清風獲得新生。
也就是清風和那股神秘勢力合作后,老頭兒這邊配合著,同步開始了克隆人的研究和攻克,以期給清風提供備用身體。
許開熠的原生,就和許開熠本人一樣,在這方面是相當瘋狂的,甚至拿自己做研究對象之一,這也是許開熠會誕生的原因。
不過許開熠誕生時,克隆技術的細胞狀態問題還沒有被攻克,因此許開熠和傳統的克隆人一樣,最多只能活個三四十歲。
後來的事情就很複雜了,清風、神秘勢力,為了天石類物質,做出了很多努力。
在這個過程中,那個神秘勢力的領頭人換過一次,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如同清風一樣,可以活那麼長。最先和清風合作的領頭人,在中途死了,後人繼承了他的衣缽,繼續跟清風合作。
所以許開熠推測,目前呲牙背後的那個人,年齡應該不大。
「我在十多年前,也就是剛剛涉足這個領域時,便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因此便開始暗暗的調查,但我沒有想到,清風的細胞活力,比我想象中的更低,幾年前開始,我就感覺到了衰老和死亡的逼近。」
我道:「所以當時,你的頭髮突然白了大半,跟Michelle那幫人的針劑沒有關係?」
許開熠點了點頭,說那確實只是一個幌子。在死亡和衰老的急速逼近中,許開熠終於查到了延骨草這條線上,正好我當時因為日軍埋屍洞的事情,而進入了J組織,於是許開熠暗暗布局,設計了那一次任務。
在我將那羽屍中的『內丹』弄給他后,許開熠從中,確實提煉出了有用的成分,但治標不治本,最根本的問題,依舊沒有解決。
「……再說回清風和那股神秘勢力,我也是後來,才根據掌握的信息,推測出那股神秘勢力的來歷。他們應該是那個女蟲奴的後代,當初那個女蟲奴,應該是發生了某種意外,沒能再回到奔雷山中,也沒能像大祭司一眼不停的『復活』,死在了某一段時期,不過她留下了後代。」
「不過,她的後代雖然知道關於天石類物質的事,但顯然已經遺失了最為關鍵的一些部分,否則也不會在當時,找清風合作尋求幫助。」
我抹了把臉,推測道:「那後來,那個神秘勢力,為什麼跟清風翻臉了?」如果不是翻臉,自然也不會有蟲族群葬墓中,兩撥人爭前趕后的一幕了。
許開熠聞言,跟看傻子似乎瞅了我一眼,說你真以為那個神秘勢力,是真心跟清風合作的?兩撥人當初只不過是互相利用,但事情發展到後來,天石類物質的秘密和消息全都揭開了,兩撥人只需要爭奪『實物』,在這種時候翻臉,最正常不過。
清風當時時間已經不多,秘密安排那次蟲族行動,就是為了避開神秘勢力的耳目,沒想到還是沒避開。
弄明白這些后,還有一個疑惑,在我腦子裡打轉:「當初清風那老頭兒,非得把我一起弄到蟲族聚居地去,我推測,他是想利用天石的力量,就地轉移記憶,或者說靈魂,但最後他並沒有那麼做,這就很奇怪了。」
許開熠道;「並不奇怪,是因為他在最後,發現了記憶的真相而已。」
記憶的真相?
「什麼意思?」我問。
許開熠道:「古代修仙練道的人,有兵解一說,即肉身死亡,靈魂不滅,但你覺得,靈魂是什麼東西?是與生俱來,還是後天積累?」
我道:「很玄妙,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