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第002章

白若言轉身,一雙如夜一般黑的眼眸看向琳琅:「王上這是不怪罪他了嗎?」聲音相比之前的平靜,此刻帶上了一絲冷意。若是以前的琳琅定會知道,這樣說話的白若言此刻心情很差。

「你方才說,若不是他我也不能得病。可是我現下什麼都記不得的,總要問問清楚,才能制裁他的罪不是嗎?若是連一個申辯的機會都不給,這樣也太過武斷了不是嗎?」琳琅淡淡開口,此刻窗外已經能聽到雨落的聲響。

白若言重重的甩了一下衣袖,一旁的仙鶴燭台上的紅燭微微顫抖:「為夫怎的不知,王上何時這般仁慈了?好,居然王上想聽他說說,那為夫這就將他叫進來。」

片刻后,一身藏藍色衣衫頭戴白玉發簪的蘇允容出現在琳琅面前。而他身後也跟著進來兩名太監,分別站在外間屏障的左右兩邊。

「罪人,見過王上!」蘇允容雙膝跪地,以額觸地對琳琅行禮。

看著眼前弱不經風的男子,琳琅很難將他與弒君聯繫到一起:「起來說話,聽說,是你害的孤現在這般的?」對於這個孤,仿似就印在琳琅腦中一般,好像她本該就如此稱呼自己。

站起身的蘇允容垂眼,讓人無法洞察他此刻的思緒:「是罪人的疏忽,還請王上降罪……」

降罪,降罪,若她當真降罪了,他定時死路一條。方才琳琅已經察覺到了她那個王夫對面前男子的敵意,可偏偏面前這個獃子還願意降罪?

「啪~」琳琅重重的拍了一下床榻,震得手心一片發麻:「降罪?你可想好了,孤若當真降罪了,你的族人該當如何?或許你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但是,你不能將族人的性命也一併交代了不是?所以,孤還是希望你好好想想該說些什麼?」

蘇允容終於將一直低垂的臉抬起,眸中仿似有一種霧氣一般,讓人看不出思緒。

琳琅看著那與白若言有些相似的臉龐多少有些吃驚,還有,那左眼到嘴邊的疤痕是什麼狀況,雖然疤痕被處理的只是淺淺的一道痕迹,可依舊在這張俊臉上留下了瑕疵。

見琳琅一直打量這自己面上的疤痕,蘇允容輕笑:「王上那日在千潭湖畔所說的話不記得了嗎?」

「孤不記得了!」琳琅的頭有些微痛,她用手指輕輕按壓:「不止那件事情不記得,所有的是事情,孤,都記不起了!」

蘇允容有些錯愕,但看琳琅眼眸中的神情,的確不似以往那般:「太醫可有說為何?」

「孤還未有召喚太醫前來,在你之前也只有王夫一人知曉。」琳琅搖頭,耳畔的月牙耳墜輕掃臉龐。

蘇允容的手下意識的握緊,並且「撲通~」一聲再次下跪:「罪人願一人領罪,王上可否放了之遙!之遙她,她只是,只是……」

蘇允容最後也沒有隻是出什麼所以然來,但是琳琅從他的神情可以猜測出來,那個叫之遙的女子,在蘇允容的心中有著一定的地位。

「是,之遙將孤推落潭中的?」琳琅猜測的開口。

蘇允容將頭重重的磕在地上:「王上,王夫已經下令將之遙賜死,此刻旨意已經快到林府了,王上,求您,求您救救之遙。」

琳琅聽得出蘇允容聲音中的擔憂,緊張,心想:他應該很愛那個叫之遙的女子吧,可既然如此他為何還依舊願意入宮?

蘇允容半晌沒能聽到琳琅的聲音,再次開口:「只要王上願意放之遙一條生路,罪人願意一直在王上左右。從今往後,絕不在生逃念……」

「唉,既然你如此愛那之遙,為何當初要入這王宮?也罷,你拿著孤的玉牌去傳令吧。若那之遙命大,你就將她安頓去往別處。你救得了她一時,也救不了她一世。」

琳琅將枕邊的白玉刻鳳玉佩交到蘇允容手中,玉佩下的金色流蘇墜在他們之間劃了一個美麗的弧度。

蘇允容看著手中的玉佩,嘴角一絲若有若無的的哂笑:「王上若當初也能這般想,這世上恐就不會有兩個傷心之人了……」

琳琅看著禁閉的房門,方才蘇允容說最後一席話的時候,她能明顯的讀懂他眼中的苦澀,痛楚。

從琳琅穿越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個時辰,從出現的兩個男人來看,這個身體的本尊感情生活應該是一團亂。王夫對自己說話處處堵人,蘇允容心中又有所愛之人,顯而易見當初定是強迫入宮的。

「老天啊,你讓我穿越也不讓我悠閑些嗎?非要當這個什麼王上。這前朝正事還沒弄清楚,差點還死在自己男妃的情人手上?!老天,你這樣玩我又意思嗎?」琳琅欲哭無淚的抱頭,此刻的她多麼想這就是一場夢,等她醒來之後,又能在麗江賓館的大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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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天下:王上大人要出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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