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該吃藥了
人這種動物,長著一個腦袋,一個軀體,以及附在他上面的四肢。其中最為重要的器官,就是大腦了。它運轉的靈活程度,決定了一個人的生存概率,和生活品質。
岳玉腦中的想法,往往難以理解,他聽聞侯德住說,他只是為了將他打暈,只要將他打暈,就能得到治病良藥。這麼簡單的事,就能幫助別人,他倒是願意一試。
看著先前,還對自己喊打喊殺的一群殺手,岳玉再一次,在相信別人的問題上,出問題了,他竟然信了,破涕為笑道:「是真的嗎?」
他的一句反問,讓周圍的殺手,一陣心花怒放。要是能這麼輕易解決問題,何必玩命呢?
事實是,這根本就不是真的。
除了,強大的涅槃殺手組織以外,他們這裡所有人的任務,都是一致的,就是要徹底震碎岳玉的奇經八脈。
一個武者,被震碎了奇經八脈,雖不至於死去,但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了。
看著岳玉,淚眼婆娑的傻笑樣子,眾殺手拚命點頭,應喝道:「是真的!沒問題。我們只要將你打暈,我們就完成任務了。完成任務,我們就離開這裡。」
「是啊,你一向以大俠自居,就幫幫我們吧。」
侯德住插口道:「為了就我兒子,我求求你了。」說著,跪了下來,老淚縱橫。
岳玉猶豫一會兒道:「可是,我怕疼。」
侯德住道:「那簡單,我們之中有一位煉丹高手,只要一粒丹藥,你就能暈過去了。說實話,這個江湖誰敢得罪岳王爺呀。我們只是想把你弄暈就好了。」
岳玉為難的想了一下,說道:「好吧,為了救人,我就暈一會兒吧。」伸出像蒲扇一樣的手掌,憨笑道:「拿來!」
一個矮廋的老頭,佝僂的背,慢慢挪過來,在岳玉手心上,放了一枚粉色的丹藥。丹藥散發著淡淡的香味,老頭沙啞道:「吃吧,孩子,吃了就不痛苦了。」
岳玉也不是完全沒有心眼,他拿出一根銀針刺進丹藥,拿出銀針一看,完全正常,沒有毒性。他毫不猶豫,一口吞食了進去。
侯德住傳音道:「你給吃的東西是毒藥嗎?」
老頭傳音道:「不是,毒藥肯定被測出來了。」
侯德住傳音道:「不會真是暈人葯吧?」
老頭傳音道:「不是,一般的暈人葯,對修為逆天的五氣朝陽高手沒用,只要有點對他刺激的東西,他就會醒了。」
侯德住傳音道:「那你給吃的什麼?」
老頭傳音道:「沒什麼,只不過是用來中和他三紋清風丹的粉玲丹,只要三紋清風丹的藥效失去,他基本就是個廢人了。」
侯德住聽聞,兩眼冒光,盯著岳玉,像盯著一個絕世寶物一樣。
眾人緊張萬分的看著岳玉的表現,稍有異動,將一擁而上。
咯,岳玉等待頭腦暈眩的感覺,沒有到來,等來的是丹田處一聲悶響,好像什麼東西碎開了。聲音剛落,他就一陣暈眩,渾身發麻。提不起一點力氣,腳下發軟,咚的一聲,再次摔進通河水中,只有大腦還保持清醒。
水面上的殺手們,並沒有因為他的暈眩,而離開,而是,爆發了最為慘烈的互戰。想要搶奪岳玉的身體。
穆春雪道:「我們也上吧,只要我們小心點,潛入水底,說不定,能在他們不察覺的情況下,偷走岳玉的身體。」
張家駒激動道:「是啊,我同意。我去,我以前當過小偷,我去最合適。」
李茵茵阻止道:「千萬不能去,小心點吧,不要被眼前的利益,沖昏了頭腦。我們能想到的,早就有人先想到了。」
話音剛落,岳玉掉落的水底,爆發齣劇烈的衝擊,兩個人影,從水底激射而出。不斷過招,一直打到空中。又打到岸上。
張家駒咋舌道:「這兩個人每個都是米寬的實力,幸虧沒有出去,要不然、、、、、、」
這時,水面上,殺手們的互相追殺,已經到了白熱化,晨晨不斷放毒霧,這種真氣消耗極少,殺傷力卻很巨大的攻擊,令殺手們忌憚不已。
看到自己周圍沒人敢過來,她猛地沉入水中,沖向水底麻木的岳玉。
此時的岳玉大腦清醒,他皺著眉頭,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已經暈了,這些人還要喊打喊殺。
正當晨晨快要碰觸到岳玉的時候,她身後,無聲息的出現了一個影子,手持一柄浮塵,悄無聲息的朝她掃去。
岳玉看著晨晨就要被殺了,他使勁的擠眉弄眼。
看著他古怪的樣子,晨晨笑道:「沒想到,你還是個色鬼!」正要出手,耳中傳來老大的聲音:「後邊有人!」
晨晨花容失色,拚命向前扭動身體,可是,已經晚了。浮塵晃蕩幾下,打在她的肩胛上,震傷了她的心肺。這主要是由於,她的老大,在關鍵時候出手,變成小部分河水,偷襲了那個人影一下,對方才失去準頭。
晨晨大叫一聲:「媽呀!氣死我了!」暈了過去。一股河水,裹著她,朝遠方竄去。
她喊媽呀,是因為,她以為自己要沒命了,內心的恐懼,驅使她的本能,呼喊而出。
她喊氣死我了,是因為,她瞬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那就是,軍刀殺手組織里的嶗山道士,徐修遠。如果徐修遠在這裡出現,那張家駒三人,去殺誰了?!
下方河水的暴動,上面的殺手,都覺察到了,他們分別放棄打鬥,一起朝下面潛水。
當他們潛到水下時,看到一個人影,裹著岳玉就要離開,這還了得,眾殺手發瘋似的,沖了上去。
那道人影見無法躲避,索性,露出真身,有人馬上認出了對方,叫道:「原來是軍刀組織的嶗山道士,徐修遠。」
徐修遠驚訝道:「你能看穿我的殺手外袍?」
那人笑道:「什麼呀,我哪能看穿這東西,只是,你們軍刀組織里,就那麼幾個人,你近幾年,很是出名。看到你的殺手徽章,還不知道是你的人,就太弱了。說實話,我還是個你的鐵杆粉絲呢。」
徐修遠罵道:「靠,人怕出名。既然是粉絲,你就放我一條路吧。」
那人呵呵一笑道:「別開玩笑了,能夠葬送偶像,是我一生的夢想。我的存在,就是為了戰勝,那些在我之上的人。所有的第一,都會成為我腳下的踏腳石!」
張家駒雖然在水面上的船上,這點距離,對於修真者,不算什麼,完全能夠聽清楚底下在說什麼。
聽到底下有人說道,所有第一,都將成為,我腳下的踏腳石時,他一陣恍惚,喃喃道:「這句話,好像在哪聽過?」
一旁的李茵茵淡淡道:「不就是,莊重行那小子的口頭禪嘛。」
張家駒拍了一下大腿道:「不錯。就是他。底下的人,肯定是他。」
徐修遠笑了:「好狂妄的小子。你毛都沒長齊,就敢大放厥詞,不怕被看不慣的人滅了你?」冷冷掃視一眼再場的殺手,喝道:「你們就不怕岳王爺查出你們身份嗎?到時候,叫你們身敗名裂,死無葬生之地!」
那人笑道:「被跟我提背景,我師父是南方梟爺,要是玩背景,我誰也不懼。岳王爺要是敢以大欺小,我師父不會善罷甘休的。」
徐修遠聽聞對方是南方梟爺的徒弟,一愣神道:「如果真是梟爺的徒弟,你還真有資格說這話。剛才我說你的話全部收回。」想死的,就追上來吧。說完,他轉身,爆發實力,浮塵擊打阻擋他的殺手,沒有任何花巧的,對轟了五次,撞開一道縫,背著岳玉,逃竄而去。
且說徐修遠,那日,他聽聞岳玉被困在清風谷的消息,算了一卦,卦象顯示大凶之兆。不敢猶豫,軍刀殺手組織前去救援。他準備獨自留下來,查看一下是否被人遮蔽了天機。結果,就發現了一個大陰謀。
本來,他大算趁早與岳玉會合,沒想到被涅槃殺手組織發現。使盡渾身解數,他才剛剛擺脫,來到這裡。剛到這裡,就看到晨晨的不軌行為。
眾殺手急忙追了下去。
上面,張家駒三人跳入河水,他看到徐修遠逃跑時的眼睛,笑道:「他跑不了,不過是三花蓋頂的境界,哪能逃得過,這麼多殺手的追擊。我們也跟上。」三人急速追去。
徐修遠沒有朝通河城外逃,而是朝星光樓的方向,逃去。
穆春雪緊跟著張家駒,問道:「他幹什麼,不往城外跑,反而往裡跑,不活了?」
李茵茵道:「不是的,他是去殺穀雨,只要沒有這個干擾他算天機的人,他的實力將大增,還真有逃出去的機會。」
穆春雪看到一群人追逐一個人,朝星光樓方向急速移動,白色圍欄的後面,穀雨站立著,旁邊坐著吳奎。這幅畫面,和她腦海中,曾經夢到的一幅畫面重合了,她急道:「快阻止徐修遠,穀雨一死,我們日後,將會有大劫。快點啊!」焦急萬分,最後,都成了尖叫。
聽聞穆春雪的尖叫,張家駒喝道:「茵茵,你的一刀斷天涯,練的怎麼樣了。今天,讓我們開開眼見吧。」
李茵茵點點頭,胸前細小的飛刀,輕輕漂浮在她的身前,幾乎凝結成實質的真氣,從她身上急速流出,灌入小刀中,片刻,小刀的顏色從黑色,變成了紅色。像是完全被真氣燒紅的一樣。
她看著眼前的小刀,抱歉道:「還差點火候,本來應該是透明的才對。」
張家駒笑道:「將它附在我的伴生劍上,先用我劍吸引他的注意力,你瞬間激發。」說著,將伴生劍放出。伴生劍化成一道寒光,射向正在奔跑的徐修遠。
這一切都電光火石般發生著,甚至,都來不及招呼一聲穀雨。
此時的徐修遠,正全力擊打著背後各種襲擊,眼看就到了那個害他關鍵時刻,算不到天機的白髮女子。他奮力一躍,就要上岸。
五個石磨,封死了他所有的進路,吳奎大聲喝道:「想動穀雨,就從我吳奎的屍體上跨過去!」卸下腰間的兩枚銅錘,擋在穀雨面前。
穀雨看到張家駒三人時,就停止了運功,看著吳奎擋在她身前的背影,她眼中閃過一絲異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