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調查

沒過多久，陸梓又走了進來，「哥，美國那邊有結果了。」

「嗯我知道了，你不要繼續插手這件事了。」陸子聿對陸梓淡淡的說。

「哥，你是不是又要包庇她？」陸梓看著陸子聿這幅態度，有點著急，「哥，你這樣不覺得對不起嫂子嗎？嫂子怎麼能為這種表裡不一的人去嘗命，像她這種癮君子，嘴裡幾句是真幾句是假都不知道，你還要包庇她嗎？」

陸梓有些激動，陸子聿摸了摸她的頭，「秦卿的事，哥會去查，你先回家照顧媽，她最近身體不好，你回去安慰安慰她。」

陸梓還想開口說什麼，可是對上陸子聿那不容置喙的眼神，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扁了扁嘴，回了陸家老宅。

陸母看著自己的女兒走在沙發上一幅受氣包的模樣，走過去，扶住了陸梓的肩膀，「這是誰又惹我的寶貝生氣啦。」

陸梓看著自己的母親，「還能有誰，我哥唄，油鹽不進的氣死我了。」

看著女兒的樣子，陸母拍了拍她的肩，「還在為你哥娶秦卿的事生氣呢。」

「他要是還有心，秦卿就嫁不進咱們家。」

陸母有些疑惑的望著陸梓，「媽我跟你說啊……」陸梓把自己在酒吧看到的一切和剛剛跟哥哥說的都告訴了陸母。

陸母聽完這些，眉頭已經緊緊的鎖住了，那樣子跟陸子聿一模一樣，拍了拍陸梓的手，「既然你哥哥說他會查，那咱們就等他的消息吧。」

醫院

「陸總，你送來的血液，經過我們檢驗，並非是白血病，它是感染了一種新的傳染病，這種病在美國有幾個案例，傳播方式主要有兩種，一種是藥物傳播，另一種就是性傳播。

因為這種病毒會破壞人的免疫系統，而且這個病是有蟄伏期的，像秦小姐這種狀況比較嚴重的，應該是在多次感染才形成的。雖然和白血病一樣需要更換骨髓，但用量確實遠超過白血病的，簡單來說，就是一命換命。」

聽完醫生的解釋，就像有一根刺穿透了陸子聿的心，「可是，如果這樣說的話，秦可應該是在當時立刻死在手術台上的，怎麼會成為植物人？」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因為懷孕的緣故吧。這個我也解釋不了。」醫生看著陸子聿，緩緩搖頭。

「那最後造成秦可死亡的也是因為這樣？」

醫生看著陸子聿的雙眼，「夫人在我們送進手術室搶救的時候，就已經陷入了休克，其實如果夫人不想離開的話，我們還是可以搶救過來的。」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陸子聿盯著醫生，什麼叫不想離開，難道是她不想活了嗎？

「當時夫人已經沒有了求生意識，對一個一心求死的人，我們也無力回天。」

醫生的話，讓陸子聿有些失神，原來她竟然連求生意識都沒有了嗎？她就這麼想死嗎？

醫院的外面，大雪紛紛揚揚的落下來。

記憶中，每次下雪的時候，她就趴在窗子看著外面的世界，眼裡盈滿了光亮，轉身看著他時卻總是欲言又止，他知道她想邀請自己一起去看，可是自己一定會拒絕，只是看著自己卻不敢開口，總是滿是失落的轉過頭，落寞的看著窗外。

看著大雪，陸子聿的眉眼間皆是冰霜。

「給我訂一張去美國的機票。」

如果之前認定的全部否定的話，那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錯的呢？

是從泳池旁邊，秦可說秦卿想要他電話的時候？還是秦卿說秦可對她下毒的時候？還是秦可嫁給他的時候？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其實，他早該承認的，在泳池旁邊看見秦可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她了，那個眼睛里裝著太陽的女孩子，每次她望著他的眼神，都讓他覺得很開心很溫暖，尤其是知道，她喜歡他的時候，那個時候他是真的開心。

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可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呢？

坐上前往美國的飛機，陸子聿想，他其實應該好好了解一下秦卿的。

從酒吧，到醫院，陸子聿查了一路，越查越心驚，越查心又痛，原來他就為了這麼一個人殺了他的孩子，殺了他的妻子。

攤在桌子上的資料，讓陸子聿徹底明白了，可笑自己居然告訴她，她償命是應該的，自己怎麼這麼笨，秦卿吸毒，買通醫院的醫生來騙他，明明只要自己查一下，就可以知道的事，為什麼自己卻可以不挺她的解釋，就認定了她的罪。

想著秦可的眼淚，腦子裡閃過秦卿那一張張看似無辜的臉，陸子聿就一陣噁心。

自嘲的笑著，眼角的淚水卻是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