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絕地大逃殺嘛
「後天不是有蕭家的宴會嗎?」司君邪淡淡的給了個提示。
「難道葉姐姐也是要…」參加這個宴會。看著更衣室的門打開,擎思銘很識趣的閉上嘴巴。
回去的時候遇上晚高峰,一長溜的車輛和見縫就插的小黃車,將原本還算寬闊的馬路塞得水泄不通。就算再不耐心的老司機也不得不以蝸牛的速度慢慢的往前挪動。所以這個時候再貴再頂級的跑車也不能長個翅膀飛過去。
而開著世爵C8的頂級跑車,很不幸的被夾雜在車輛之間,慢慢的挪動。
葉欣抿了抿唇,她都不知道原來雲貴市的交通這麼擁堵。看了看男人手腕上的PatekPhilippe名表的時間,又望了望堵成停車場的車子,輕微的皺了皺眉,把時間浪費在堵車上面,真的是最沒有什麼意義了。
「帶你去個地方,要去嗎?」司君邪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方向盤,雙眼也慵懶的眯著。
葉欣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難道他的車真的能長翅膀飛過去?
「怎麼腦子裡,老想些奇奇怪怪的,有什麼說出來便是了」勾起稜角有致的薄唇,掃了一眼清冷的小臉上的表情。
葉欣帶著更疑惑的眼神看著司君邪,這男人不會有讀心術吧!
似乎是被女人的表情給逗樂了,司君邪嗤嗤的笑了笑,好心的給女人解釋「剛才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我,這很難猜嗎?」
葉欣撇了撇嘴,不想搭理男人,她才不會主動承認男人就是神經病呢!
見女人不搭理他,司君邪也沒有生氣,拿起手機給凌風打了個電話,便直接打開車門,修長的腿就伸了出去,汽車的尾氣味道很不好聞,男人皺了皺眉,繞過車子看著已經下車的女人嘴角一勾,直接拉過女人的手,便往路邊跑去。
「你要帶我去哪兒?」葉欣清冷的眉頭皺了皺,男人的大長腿優勢根本就不是她這小短腿能比的好不,不得不加快頻率才能跟上男人的步子。
黃昏的風有些涼,柔和的夕陽散落碎碎的光澤,街上的人群漸漸的變少……
葉欣被司君邪拉著,男人力道不大,剛好鉗住她的手讓她掙脫不開,放慢腳步讓女人跟上他的節奏。有點像黃昏中慢跑的情侶,這讓他妖艷的臉上勾起滿滿的笑意。
夕陽已經西下,有些破敗荒蕪的公園裡人很少,只有幾個老人穿著打太極的白色掛衫,正在收拾著音響準備離開,或者坐在有些年紀斑駁的石凳上稍作歇息,再他們離開后,這個上了年紀的公園顯得更加冷冷清清。
葉欣有些喘氣,清冷的小臉布了一層薄薄的細汗,明亮清澈的眼裡閃著疑惑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小小的人工湖泊,不是很大,因為正處於秋季,平時也梳於管理,此時湖面上已經落了很多葉子,長了很多不知名枯黃雜草。
靠著湖邊有一棵粗壯的老香樟樹,這顆香樟樹生長的十分茂密,枝椏層層疊疊。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葉欣有些看不清男人臉上的複雜神色,她實在不懂為什麼要把她拉到這個快要廢棄的公園裡來。
「有些回憶落在這裡了」司君邪淡淡的開口,低沉的聲音帶著惆悵。
葉欣抿了抿唇,不禁想到現在比較流行的網路神劇,有些奇異的說道「難道我們從小認識?你許諾長大娶我,而我也答應了,你因為某種原因離開國內,而我又恰好出車禍失憶了,你現在……」
「你想多了」司君邪帶笑的打斷葉欣的幻想,淡淡流轉琉璃般的雙眼,邪肆的看著那張帶著運動后的紅暈清冷的小臉。
今天女人想象力很是豐富呢!
葉欣撇了撇嘴,她當然知道是她想多了,可是他那樣說話真的很讓人腦補某些爛大街的劇情。葉欣記得這個公園,五六歲的年紀,那個時候媽媽還在,每個星期天都會帶些食物來這個公園喂一些流浪的貓貓狗狗,可是媽媽去世后,她生了場大病,她之後也在沒有來這個公園過了。所以剛才她那樣狗血的腦補,就是怕萬一她小時候真和這男人發生過什麼狗血的事情。再次在腦中搜尋一遍,像司君邪這樣妖艷的男人小時候長得應該也不差,確定沒有什麼漂亮的小男孩出現在記憶力。葉欣帶著疑問的語氣緩緩的開口。
「你來過這裡?」
「沒有……」話未說完,突然司君邪狹長的危險的一眯,突然拉過葉欣,腳步快速的移動迅速的閃到老香樟樹下。
葉欣驚恐的睜大眼睛,因為就在剛才,她耳邊閃過子彈飛速劃過的聲音,親眼的看著子彈迅速的打落到水面,讓她格外的感覺到生命的脆弱,只要一點點她就……。
接著幾聲裝了消音的槍聲從香樟樹前面傳來,不停地打到粗壯的樹榦上,葉欣可以清楚的聽到樹榦被打開吱呀撕裂的聲音。
「嘖……看來我那裡確實出了叛徒」司君邪淡淡的說道,薄唇勾著邪氣逼人的弧度,黑夜裡他妖艷野性的臉,性感的顛覆世人心魂。那樣子,讓葉欣奇妙地感覺到這個男人沒有憤怒,也沒有驚訝。
他妖艷狂野的像一隻聞到血腥味的狼,在這樣危險的環境下,居然也能笑的興奮,對就是興奮,葉欣絕對不會看錯,葉欣甚至看到男人笑著的背後揮動著巨大的黑色翅膀。
司君邪直接抱起葉欣,似乎對這裡地形很熟悉,一邊左拐右拐的躲閃著子彈,一邊快速的跑進公園深處。
葉欣記得公園這邊是有一片茂密的叢林,因為離市區還有段距離,一直沒有被開發出來,不然這公園也不會這樣的破敗。
幾處亮光照過密林,躲在司君邪懷裡葉欣忍不住的顫動。雖然這裡人煙荒涼,但是追擊他們的人好像也有所顧忌,並不敢輕易的動槍。
不知道男人跑了多久,只聽到男人的心臟擂鼓般的跳動,她聽著整個腦子都在轟鳴。她想起報警,可是司君邪拎她出門的時候,把她的手機狠狠的摔到了沙發上,那個時候她還松來口氣,幸好不是摔倒地上。而男人的手機在給凌風打過電話后,好像也就扔在了車上……。
「順著這條路走,找到人後,再給凌雲打電話,他們很快就會找過來,我去引開他們」司君邪把葉欣放下來,嘴角勾起的笑意,感覺身後傳來的嘈雜聲根本不在意,說著便俯身在女人耳朵旁輕輕的呼氣「你聽好了,我只說一遍,135xxxxxxxx」
葉欣顫抖著身子被他強行控住住,耳邊傳來的灼熱呼吸讓她本就蒼白的小臉又蒼白了幾分,司君邪突然單手鉗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視那雙掩藏不住的閃著暴虐因子的雙眸。
「一直跑不要回頭。我能不能脫險,就靠你呢!」司君邪嘴角勾起邪妄的弧度帶著一絲溫暖的戲謔「你這麼想離開我,或許也不會回頭救我」
葉欣不知道他怎麼會這麼想,她雖然想離開這個男人,但她也不會這樣拋棄他就離開呀!
葉欣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司君邪慣性的勾起弧度,葉欣除了看到男人那抹慣有的邪氣,她什麼都看不透。將她往前推了一把,接著轉身靈敏的躍入密林里,瞬間就有幾束光線便追蹤著那個身影而去。
葉欣只得跌跌撞撞的往前跑!摻次不齊的樹枝在她身上劃過一道道細小的傷痕,她也毫不顧及,沒有一絲停留。
她的腦海一片空白,不停的重複播放司君邪臨走時一個人的微笑……
那笑容讓她整個心房忍不住的顫動。
這個男人居然為了她,可以放棄生命嗎?
他為什麼要抱著她跑,他為什麼要回去找死,為什麼要幫他引開敵人,把她丟下,他不就可以更好的逃跑嗎?這個驕傲自負又狂野的男人……
葉欣狠狠的擦掉不知什麼時候掉出的眼淚,原本有些疲憊的身體突然湧上一股力量,催促著她更加拚命的往前跑,只要…只要跑出密林就好……。
……司君邪,你…不能死,千萬不能!
司君邪當然不會死。
借著夜色的掩飾,男人扯掉礙事的西裝,如鬼魅的身影迅速的攻擊了一個持槍的追兵,一秒!絕對的秒殺,然後迅速的閃到樹后躲過一擊槍襲,然後用劫過來的槍迅速的解決掉帶槍的敵人。嘴角勾起的邪魅彷彿來自地獄的修羅,眼神陰冷的像看著死人一樣對餘下來的幾個敵人綻開單方面的虐殺。
汗水與鮮血的交融!
刺激!
興奮!
嘴角的邪肆狂野的弧度擴大,只有面對的是敵人,他才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發泄,扔掉手中的槍,對包圍這他穿著雇傭兵衣服的七八個人,勾了勾手指,狹長的眼裡滿是挑釁,示意他們一起上,不要浪費時間。
七八個雇傭兵做出防禦的姿勢,相互的看了看,打量了打量男人。強烈的手電筒的光照著男人,男人白色的襯衫沾了點點血跡,在黑夜中猶如梅花點點傲然的綻放,男人唇邊帶笑彷彿對現在發生的一切毫不在意。
「你們不動了是嗎?那我就動了。」司君邪邪魅的嘴角一勾,一抹鋒利陰寒的冷光隨即射出。
迅速閃到一個拿著手電筒的雇傭兵前,一擊重拳,這個雇傭兵吐出兩顆門牙,鼻樑傳來清脆的骨裂聲,身子也狠狠的向後倒去。
胳膊一記肘擊!一個雇傭兵悶哼一聲,噗的吐出一口鮮血,跪倒的趴在地上,失去行動能力。
修長的腿橫踢,高大的雇傭兵被他踢飛撞到樹上,再無行動能力的撲倒在地上,渾身疼痛的抽搐著。
真是…不堪一擊!司君邪妖艷的勾起笑容。
「司君邪!……」
一聲嘶啞的呼叫穿過濃濃黑暗直擊他的心臟,嘴角邪魅的弧度加深,緩緩的轉過頭,看到那個嬌小瘦弱的身影撲上來,擋住即將射中他的子彈。
「砰……」
「砰……」兩聲完全不同的聲音,一聲是葉欣撞擊司君邪撲倒在地的聲音,一聲是從凌雲閃著鐵黑色的手槍發出。
葉欣轉過頭,眼神驚恐的盯著凌雲舉起的槍,她沒想到,沒想到……。
「呵呵呵……哈哈哈……」
被壓在身下的司君邪突然嗤嗤的大笑起來,聲音喑啞在黑夜中散發的格外迷人。
「屬下來遲,還請當家責罰。」凌雲突然低頭單膝跪下,對某個笑的妖艷的男人說道,語氣透著深深的自責。
「欣欣……」男人帶著磁性誘惑的聲音「你還是喜歡我的對吧!」沾染了血跡的手指想拂上女人帶著星星點點淚光白皙的臉龐,剛抬到半空中就停下了,想了想還是不願意別的男人的血沾上自己女人的臉。
葉欣咬住下唇,努力的抑制住自己想趴在男人身上嚎啕大哭的衝動,緩慢的從男人身上起來。她不知道怎麼形容剛才那種窒息的生無可戀的感覺,那顆子彈呼嘯著就離男人的心臟那麼一點的距離,她感覺自己一瞬間像失去了呼吸。
司君邪帶笑的起身,接過一旁文柒準備好的毛巾,簡略的擦了擦身上的血跡,眼神一瞬間的犀利吩咐道
「找出來,一個不留」
「是」整齊的回答。
鐵黑的凱迪拉克一輛輛份飛駛在公路上。
葉欣坐在車內還有些呆愣,眼神不停的瞄向坐在副駕駛的凌雲。
惹得凌雲一陣背脊發涼,冷汗直冒。
「他有我好看?」終於司君邪忍不住扳過女人向後看的眼神,直視那雙透亮的眸子。
「我……」葉欣撇了撇嘴,也只有他這樣毫無感激的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她沒想到這個外表冷漠硬朗英俊的男人槍法居然這麼好,居然直接開槍打掉那顆子彈。若不是這樣,她現在應該已經躺在醫院了吧!
「這是他該有的職責,何必掛懷,還不如多謝謝我!」
葉欣繼續撇了撇嘴,謝他?謝他做什麼?謝他帶她來這個廢棄的公園,然後開展的一場驚心動魄的絕地大逃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