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知道騙我的下場嗎?
天景菀,一座精緻的義大利式山區花園別墅,此時別墅門口燈火通明。兩排站著黑壓壓的黑衣西褲,一個個無表情,眼中卻冷冽的驚人。
一輛鐵黑的凱迪拉克穩穩的停在白色雕花的門口,司君邪抱著懷裡睡著的女人下車,女人看起來有些狼狽,黑色的長發胡亂的披散著,漂亮的小臉泛著紅暈,只是白嫩的臉上有幾處細小的刮痕,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著顯然睡的不是很安穩
「叫喬安宇過來」司君邪剛走到門口對恭敬站在一邊的凌風輕聲的說道。語氣透著一絲莫名急切,懷裡的女人好像又發燒了。
裝修精緻的偌大大廳中燈火通明,此時一名男子渾身顫抖的跪在地上,聽到白色雕花的門口傳來的低啞聲音,立即轉頭看到一名妖艷的男人抱著女人走進來,顧不得立即開口向站在妖艷男人身後的凌雲說喊道
「老大,老大,救救我,救救……」跪在地上的男子,雙眼恐懼的,跪著趕過來想要拉住站著妖艷男人身後的凌雲,苦苦的哀求著。
「砰……」男子話還沒說完,就被司君邪一腳踢出,狹長的眸子閃著陰鷙的狠辣。
男子立即吐出一口鮮血,趴在地上不停的哀嚎!
「流成!閉嘴!」凌雲生硬冰冷的語氣。而躺在地上的男子明顯的知道他的大呼大叫惹了這個妖艷邪魅的男人生氣,立即忍著肋骨斷裂的疼痛,爬起來端端的跪在,不敢太大的哀嚎出聲來。
司君邪看向懷裡的女人,眼神變得慵懶邪魅,男子的哀嚎明顯的吵到了她,葉欣嘟著的小嘴嚶嚀了下,睫毛稍微顫了顫便緩緩睜開眼睛。
見懷裡的女人醒來,司君邪嘴角勾起笑容,順便走到黑色的沙發邊,抱著女人慵懶的倚著,嘴角勾笑。
「今天的罪魁禍首在這裡,要看看嗎?」
葉欣還有些發愣,剛醒過來,顯然沒明白男人說的是什麼。她現在只想再好好睡一覺,最好是可以泡個澡什麼的。
躺在地上忍著哀嚎的男子驚懼的抬頭,道上傳聞勢力滔天嗜血狠辣的司家司大當家的居然有這麼溫柔的語氣。
以慵懶的姿態抱著女人,那野性妖冶的臉,那邪妄性感的眼。滿滿都是溺寵的味道。
「咳咳……」葉欣輕微的咳嗽
「喬安宇呢?」司君邪抬頭冷冷的道,一手輕柔撫摸著葉欣的背。
「暗冥受了點傷,安宇連夜趕過去了,已經通知安宇馬上趕過來……」
「不用了…咳咳…我就一點小感冒,我上去睡會兒。」葉欣打斷凌風的話,要別人專門回來就看她一個小感冒,她自己良心都過不去。
「找個醫生過來」司君邪吩咐著,按住想從他懷裡離開的女人。
「是」凌風恭敬的回答,便走到一邊不起眼的角落。
「你不是還有事,要處理嗎?」被男人圈住,葉欣掙脫不開只好提示男人。
「一條狗而已」狹長的眸子,懶懶的掃了地上的人一眼。
葉欣明亮的眸子沉了沉,知道男人的兇殘狠辣的手段,地上跪著的男子肯定逃不了一死,而她只想遠離這是非之地,可是男人根本不讓。
她還是個病人呀!能不能給點優待。
見女人溫順的躺在他懷裡,閉上眼睛,雖然有些不滿,可是有些事情確實急不得,不能把這個女人逼到極端。
磁性的聲音平穩,只是空氣中無形的多了壓迫,司君邪勾起慣性的勾起邪肆,看著眼跪著地上的男子「那堂的?」
跪著地上的流成只覺的落盡無邊的地獄,無處可逃,那人只是一個眼神,竟然讓他瞬間感到涼意從腳底直衝腦門。
「離…離堂……」
「在凌雲手下受委屈了?」司君邪修長的手指劃過懷裡女人的臉龐,柔軟的肌膚讓他有些流連忘返,聲音依舊慵懶邪肆。
「沒…沒…」流成聲音顫抖,努力的穩住跪著的姿勢
「為何要背叛我?」
「我…沒…沒……」
「你信嗎?」
司君邪越是這樣淡定,跪著的流成越是驚恐,終於忍不住的哭著求饒:「我沒…沒有…當家你…你相信…我…我…」
趴在司君邪懷裡的女人下意識的顫了顫,男人太會打心理戰術了,葉欣想著,如果是她可能早奔潰了吧!
「沒有?」司君邪反問出聲的拉長尾音,感覺懷裡的女人動了動,單薄唇角微微上揚,滿是邪妄。不等他吩咐,凌雲主動上前,將一個微型的錄音器,扔在跪著的男子面前,裡面清晰的播放出他與別人交談買賣的聲音
「說吧!對方給了什麼價?」司君邪看向他,眼中狠辣陰鷙,嘴角邪笑卻更加狂妄。
讓跪著的流成忍不住顫抖,終於穩不住身形倒在地上。那狠辣殘暴恐怖眼神,他完全受不住。
流成顫顫巍巍的回答:「一…一百萬美金……」
司君邪忽然笑了,漫不經心的悠閑模樣。「一百萬美金,就想要我的命?」
「不…不是……是…是」
「嗯?」
「是要當家…你…你懷裡女人的命……」
果然,懷裡的女人立即睜開眼,帶著不敢相信的驚恐模樣。葉欣有些發愣的看著倒在地上有些慘狀的男子,她一點也不為叛徒同情,可是,可是……這關她什麼事,居然是要殺她。她突然想起在公園的湖邊那顆子彈是擦著她耳朵邊過的,也就是說,那顆子彈根本就是沖著她來的。
終於明白男人為什麼要她留下,男人應該早就知道那批穿著擁軍衣服的人是沖著她來的吧!張了張嘴,葉欣突然不知道說什麼,想謝謝男人救了她,可是看到男人嘴角勾起的笑容,她突然有點羞澀…羞…羞澀……。索性轉過頭,惡狠狠的瞪了趴在地上男人一眼。
司君邪是什麼人,那一抹不自然的羞澀自然是逃不過他的眼,在某女人纖細的脖子輕啄。惹得葉欣本來有些發熱的臉更熱了。
趴在地上的流成匍匐著顫抖身子,害怕的將頭壓下,他再怎麼眼瞎,也看的出,男人對女人的維護。
「上次的消息,也是你賣出去的?」司君邪攏了攏懷裡的女人,漫不經心的說著。
「不是的……不是」我。趴著的人還想狡辯,可一抬頭就看到那妖冶臉上綻放的冰冷笑意,剩下的話死死的卡在喉嚨,說不出來。
「是嗎?」司君邪狹長的眸子一眯,接著凌雲便把一份文件,狠狠的砸到他面前,紙張與大理石地板的碰撞,在偌大的廳堂中顯得格外的響亮。
就瞄了幾個字,流成瞪大眼睛,整個人立即癱了,害怕的臉色蒼白,瞬間手腳冰涼。顧不得肋骨斷裂的疼痛,爬起來跪著,聲音驚恐的喊道「當…當家!我錯了,我當時鬼迷心竅,你在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葉…葉小姐,葉小姐,你救救我,我知道是誰要殺你…你救救我…我可以給你做牛做馬……」
男人的眼神還是慵懶閃過一絲犀利,冷冷的看著不停磕頭的人。
「你想怎麼死?」
流成瞪大眼睛,這男人還是要他的命
司君邪看著他,居高臨下的眼神,儘是邪肆的藐視。
「你在司家也有十多年了,我的規矩你應該也知道,跟著凌雲大大小小的功勞也有。你要一次機會?可以,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司君邪邪肆的抬眼,狹長的眸子滿是冷冷的笑意。
不用司君邪吩咐,凌雲從身後掏出一把DesertEagle,甩到流成面前。
「最後一次機會,叛徒的下場不用我多說吧!」
那就是還是要他死,磕的滿頭是血流成,低著頭看著面前的手槍,也許是求生反應,流成心裡陡然升起陰狠的火苗。有些顫微的撿起手槍,緩緩起身。
葉欣有些受不了這樣的血腥場面,有些反胃,剛想開口求男人放自己上去,就見那個槍口對準了她還是他?
沒錯
流成把槍口對準了司君邪。
葉欣突然有種想罵人的衝動,哪有人逼人自殺,還提供武器?
然而大廳內的凌雲凌風,文柒,艾瑟根本表情都沒有變過,冷冷的像看死人的表情。
男人只是勾唇,邪氣的懶懶開口「想殺我?」
流成全身顫抖有些失控大叫:「我只想活下去!當家,你放我走放我走好不好,我保證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司君邪聽言妖冶的臉上,邪肆的笑容妖冶無雙。就連狹長的桃花眼中也是笑意。
可這樣子的司君邪,卻讓流成更加害怕的渾身發抖
而流成卻不敢開槍,彎著腰,忍著疼痛一個勁的往雕花的白色大門退去,可他卻親眼的看到司君邪慵懶的伸手,一把銀灰色的小手槍便落到他手上,一邊抱著女人一邊一極其優雅緩慢的手勢給槍上膛。
流成恐懼的齜牙大吼「司君邪,別逼我!不然…不然我先殺了你的女人」說著便把槍口對著葉欣。
感覺懷裡女人僵直的身體,司君邪性感邪氣的親吻上女人的臉頰「害怕嗎?」
而拿槍的手,緩緩舉起,也不看流成。
「砰……」
「啊……」
一聲清脆槍響,伴隨著流成吃疼的慘叫,子彈準確的穿過左胳膊與肩部的交接出,鮮血噴出一地。
「怎麼了?」司君邪勾著笑意的看著抓住自己手臂的女人,笑的邪氣的問道。
「我…我想先上去」葉欣原本因發燒而染上的紅暈,此時蒼白一片。可對於這麼血腥的場面,她是真的沒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有點反胃,忍不住乾嘔了起來。
流成慘叫著搖晃了下身子,臉上早被鮮血沾滿,看起來格外的狼狽,額頭蓄滿了汗珠,往地上滑著。可手中舉起槍,搖搖晃晃的指向司君邪。
「不要,不要逼我,不要,不要……」流成恐懼的雙眼直直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司君邪不語,只是把銀灰色的手槍扔給凌雲,緩慢的撫摸著葉欣的背部。
葉欣等乾嘔好受一點,推了推堅硬的胸膛,有些疲倦的說道
「司君邪,你放過我好不好!」
他的世界,她可能永遠都接觸不了。
司君邪抿了抿薄唇,沒有理會女人說的話,直接抱起女人直徑走上樓,而身後,不停的傳來流成的慘叫。葉欣看了一眼,不知什麼時候流成拿槍的手被凌雲狠狠的踩在腳下,那殺伐果斷陰冷的模樣……葉欣垂了垂眼眸。
穩穩的將懷裡的女人放到黑灰色的床上,隨意的蹬掉鞋子,雙手摁在床上,將葉欣圈在自己胳膊裡面的範圍,俯身,靠近那張清冷漂亮的小臉。
「葉欣……」司君邪第一次的連名帶姓的稱呼著她,葉欣抬眼那雙幽黑的眸子太過灼熱,葉欣瞬間又垂下眼瞼。
附身妖艷性感的臉貼合女人有些發燙的小臉,在白皙的臉頰上輕輕的落下一吻。不似平時強硬,難得的一抹溫軟,葉欣有些吃不消。
「在你見到我的那一刻,你便擺脫不了我,即使你和我什麼都沒有,有些人是不會信的,比如契約,再比如今夜的刺殺,只有我,只有我能護著你……」
葉欣咬住下唇,濕熱的淚的眼眶中流轉。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語氣依舊透著清冷的味道。
「我記得,司大當家說過,只需要我呆在你身邊一個月就好」
司君邪聽言瞬間抬頭,眼底的陰鷙正在凝聚,性感的臉上正散發著黑氣。雙眼犀利的死死盯著葉欣。
「你再說一遍」
葉欣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這還是男人第一次對她露出這樣的表情。可是嘴裡想重複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她突然有些明白剛才那個男子即使拿著槍,即使男人對他開槍,而他卻依然不敢扣下扳機,原來男人的一個眼神,一個臉色竟然是這麼的恐怖。
「不知道好歹的女人。我今天就搞死你算了」狹長的眸子直直的盯著身下的女人,凜冽又陰冷。既然這樣,他又何必顧忌。
說著,司君邪直接撕開白色的襯衫,碎布撕裂的聲音格外的刺耳。
葉欣眼底閃過慌亂,看著開始解皮帶的男人,就真的慌亂了。
「我…我開玩笑的」
「是嗎?」那狹長微眯的眼睛緩緩低下,看著葉欣慌張的眼神。「知道騙我的下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