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被綁
男人慵懶的笑的性感邪肆,彷彿是慢動作一樣,印上杯沿淺淺的印記……
「不要……」葉欣突然抓住男人舉著被子的手臂,明亮的眼中淚光閃閃,渾身有些顫抖的淡淡的搖頭。
她還是忍不住,腦海里閃過一遍又一遍她與男人之間片段。男人狂傲的笑,男人危險的眼,男人妖艷的臉…男人對她毫不掩飾的溺寵,即使她知道眼前這個笑的依然邪肆的男人絕對是正在的黑暗負面人物,殘暴兇狠絕對可以說是他的代名詞。可是男人從未在她面前真正的展現出來,所以無論是哪一種,她都無法欺騙自己對男人的背叛。
從宴會的角度,只看得見陽台上,身體緊緊貼,以曖昧姿態抱在一起一男一女,司君邪高大的身影,而女人嬌小的身軀完美的被男人遮擋,就連端著的酒杯也讓人無法察覺裡面是否還有液體在晃動。
「笨女人……」司君邪唇角懶懶一勾,仰頭,清晰的看著他一飲而盡。
「你…你……」為什麼,為什麼……。無法忍住眼中的淚水,順著清冷的小臉落下。
「笨女人,笨女人,為什麼不相信我呢!」嘴邊的弧度擴大,邪氣依舊,扔掉手中的杯子,碎裂的聲音掩藏在音樂之下,男人捧著哭泣的小臉,輕輕的拭去那帶著溫熱的淚水。
感覺劃過他臉的手指有些僵硬的顫抖,葉欣一把抓住男人的手,死死的拽緊。而男人的手指彷彿失去了靈活一樣。
突然大廳的燈光瞬間昏暗下來,悠揚的音樂變得激揚起來,幾名黑衣西褲飛快的到達陽台打掉葉欣的手,架起司君邪往更暗的地方走去,就連葉欣還沒來得及叫出聲,也被一名黑衣西褲用帕子捂住嘴,刺鼻的氣味轉體內,葉欣一下子便昏了過去。
磕磕碰碰,葉欣從昏睡中醒過來,身上全是碰撞的酸疼,腦袋昏沉的厲害,眼睛被蒙住了,葉欣睜不開,手腳也被捆著,嘴上也貼著膠布。捲曲著身子,鼻子里的呼吸全是陳年積累的腐塵味道,她身上還是宴會穿的禮服,只是腳上的鞋子不知道到哪兒去了,周圍有些安靜,隱隱的可以聽到水潮的聲音,但是葉欣可以肯定這裡一定不是雲貴市,雲貴市現在已經是秋季,而她現在只穿了單薄的禮服,然而完全感受不到冷意。想到這兒,葉欣忍不住顫抖,這是不是表明她已經和自己熟悉的地方隔了一個洋?
強壓下心裡的恐懼,想起那個被她下了葯的妖艷男人,不知道現在是不是也在這裡,被封住的嘴不停的發出嗚嗚……的聲音,然而空曠的空間沒有一絲回應。
強壓的恐懼又升上來,這些人都是沖著司君邪去的,而且他還喝了那個讓他身體僵硬的葯,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眼眶中的淚水又忍不住落下來,打濕遮著眼的黑布。都是她的錯,如果她稍微相信一下男人,是不是就不會……
努力讓自己恢復神智,吸了吸鼻子,現在不是她哭的時候,她一定要離開,不管這裡是什麼地方,可是怎麼要怎麼離開?她雙腳雙手全都被綁住了,就連嘴巴和眼睛也被封住,根本就沒辦法離開。
忍著渾身酸痛的身體稍微恢復體力,葉欣身子便朝一個方向打著滾,直到觸碰到前面牆面才停下來。這麼安靜又這麼空曠,就連一個看守的人都沒有,葉欣眉頭緊皺,接著站起來,一跳一跳的挨著屋子轉了一圈,只碰到一個低矮的門,摸清楚方位,葉欣開始咚咚的撞門。
「嗯……」一聲悶響,葉欣倒在地上,被捆的死死的雙腳,根本不能保持平衡。
好疼!葉欣小幅度的翻滾著,想減輕身上的疼痛。過來一會兒,葉欣才慢慢開始用被綁的雙腳使勁開始蹬門。
過了許久,似乎外面人終於察覺到裡面的動靜。腳步聲接近葉欣立即向後滾了兩圈等他開門。
門一開,隨即一股濕濕的海風的咸腥味,隨著浪潮啪嗒海岸清晰的聲音。
因為眼睛看不見,只能靠耳朵聽見的,她可以清晰的聽到來的人絕對不止一個,儘管那些人腳步聲很輕,隱藏的很高明。
來的人打量著地上的女人,盤著的發已經凌亂,紫藍色的長裙已經裹滿了灰塵,眼睛和嘴巴被堵住,看不清具體的樣貌,似乎打量夠了,來的人彎下腰,一把拎起了葉欣,就向拎起一隻小雞崽一樣輕鬆。
葉欣整個身子被吊在來人的手臂上,兩腳懸空,葉欣可以判斷這個人絕對個頭很高,身子被吊在空中很難受,不由自主的開始亂動拚命掙扎。
那人似乎很不耐煩
提著她的人似乎很不耐煩,忽然嗤的笑了起來,很是嘲諷,然後開了口說話。
只聽他朝著門口的方向,嗤嗤笑著喊道;「司大當家的,居然喜歡這樣弱雞的女人」
「哼……」
「呵呵……」
門口同時傳來了幾道不屑之聲。其中還包含了女人的冷哼。
「也不知道當家,要這個廢物幹嘛!居然損失了三百多億的貨」女人嘲諷不屑的聲音,雖然中文說的很流暢,但葉欣還是聽出來這個女人不是國人。
「少說兩句,當家這樣做自有他的道理」一個陰陰柔柔的男人聲音,聽起來很斯文。
「好了,這裡不管我的事了。」越顯冷漠的聲音,葉欣一下子就聽出來這個那人就是唐子昂,更加抗拒的掙紮起來,嘴裡也發出嗯嗯呃嗚咽的聲音。可是唐子昂根本沒有理她,直接轉身出去……他現在還要靠這個女人搭上凱里這條大船。
接著是一連串的出門的腳步聲。
「哼……」抓住她的男人冷哼一聲,伸手將葉欣扔垃圾似的厭惡的丟在了地上。然後才大步的邁了出去。
「嗯哼……」一聲悶聲的吃疼聲,葉欣身子撞擊到牆壁。在落到地上全身一陣抽疼。
門再次被關上了,隔絕了咸濕的風的味道,只能隱隱的聽得到海浪拍打沿岸的聲音,葉欣吃疼的緩和了下。關她的這個地方,還真是有點密不透風。
儘管她忍著疼再次奮力的去蹬擊門,直到她筋疲力盡,再也沒人來給她開門,周邊除了她濃重的呼吸聲,就是偶爾傳來比較小聲的海浪拍打沿岸的聲音。
筋疲力盡後葉欣慢慢靜下心來,這些人到底把她丟到這裡不管是什麼意思,而且那個女人口中說的當家絕對不是司君邪,那麼就是凌雲他們口中常提到的凱里吧!
司君邪那樣狂妄不可一世的男人,幾乎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他,而凌雲凌風常提到的凱里老狗應該是他們的一個強勁對手!
那他們是要拿她去威脅司君邪嗎?那是不是說明司君邪現在是安全的……
彷彿成了無人問津的地方,時間在無聲流逝,葉欣找了個靠牆的地方,讓自己靠的舒服一點,這樣看不見,真的是足夠把人逼瘋。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外面終於響起一輛車的聲音,
接著紛至沓來的腳步聲,顯得相當凌亂,可以判斷根本就不是剛才那伙人。
接著是開門的聲音,感覺有一大批人進去這個空間。
「喂,死了沒?」一個粗魯的男人,踢了踢葉欣忽然喊了句。
葉欣縮了縮身子,勉強將臉撐起。
雖然眼前一片黑暗,但葉欣感覺的出,這些人身上散發著濃郁的血腥味,和凌雲他們不同,這些人給她的感覺這些人有點亡命之徒,只要給錢就能為人賣命。
因為沒人再說話,空氣凝結著危險的寂靜,於是「滴滴嘟嘟……」電話忙音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
他們在打電話?給誰打呢!
「老闆電話通了。」
「嗯。」一聲略顯蒼老的男音應了聲。
「呵呵呵……司君邪……」沙啞粗咧的蒼老聲音,猶如枯腐木斷裂的吱呀聲。
葉欣猛的仰起臉龐,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儘管眼前一片黑暗,但是她還是想知道綁架她的這個人是誰。冷靜的靠在牆上,越是這樣危險越是要冷靜。
「哈哈咳咳……司君邪……人在我手上,背叛你的人,還留著做什麼,要不……哈哈……我幫你處理掉吧!」
這聲音,粗礪的刺耳,還蒼老的可怕,葉欣一時間很難判斷這個老人是誰,突然想起宴會上一閃而過坐著輪椅的老人,葉欣皺了皺眉,她並不覺得得罪過這個人。
突然想起男人對她說的話苦笑:在你見到我的那一刻,你便擺脫不了我,即使你和我什麼都沒有,有些人是不會信的,比如契約,再比如今夜的刺殺,只有我,只有我能護著你……
「哈哈哈…咳咳…」那人有些氣喘的咳嗽「司君邪司大當家的,我有一個快死的人,還怕你威脅嗎?哈哈…奧爾斯海岸,我給你一個小時,你一個人來,要是錯過時間或者多帶一條狗,咳咳…你的小美人就……我就不多說了吧!,我可是恭候您的大駕……」
沒有再聽到聲音應該是掛了電話吧!聽老人的對話,男人現在確實沒事,可是她一點也不想他來救她,這讓她可憐的自欺欺人顯得是那麼可笑。
倏然葉欣蒙著眼的黑布條被人一把扯開,突來的強烈光線,葉欣不適的閉上眼,還沒等適應光線就被粗魯的踹了幾腳,然後葉欣不得不真開眼,強烈的燈光讓人有些眩暈,葉欣可以判斷現在外面應該是晚上,看清那乾瘦凹陷的面孔,無比怨毒的盯著她,嘴角勾起的冷笑說不出的詭異滲人。
接著封住她嘴的膠帶,被人粗魯的撕開,葉欣吃痛的皺眉,卻沒有開口說話,只是一臉冷漠的面無表情的盯著那老人。
「咳咳…很疑惑對吧!」粗噶的聲音很刺耳。那無限森冷怨毒的渾濁眼神死死的盯著她「也是,這幅模樣,認不出來才正常…」
葉欣嘴唇有些顫抖,她記憶力一直很好,之前就一直感覺這個「老人」很熟悉,有點眼熟,但一直也沒有往那邊想。畢竟兩個人的年齡差距太大。
「你…你…是蕭奈……」葉欣有些驚恐的看著那人,聲音發顫的說出答案,她怎麼也聯繫不到這個坐在輪椅上看起來朽木將行的「老人」是一個正值青年的蕭奈。
「咳咳…呵呵…葉總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呀!我就稍微提醒了一下。」渾濁的眼越發憤恨。
「你怎麼會…會變……」
「你個賤人…還不是拜你所賜…都是你…都是你…咳咳咳……」粗噶刺耳的聲音陡然擴大,蕭奈感到喉嚨的疼痛和呼吸的衰竭,他要報仇…對他要報仇……。
葉欣抿了抿唇,沒有再說話,她現在在開口只會更加刺激這個「老人」,不禁想到那個妖艷狂傲的男人,他果然留了蕭奈一命。可是這還不如不留的好,一個正值青年的人突然變成朽木將近的老人,任誰遇到這事,都會受不了。
突然葉欣發現圍著她的幾個壯碩的男人神色垂涎猥瑣,異常噁心的眼神不懷好意上下打量著她,像是已經把她扒光一般。
葉欣努力的撐起身子,朝著那幾人就撞了過去。
幾人也是沒想到柔柔弱弱的女人會突然會撞過來。當即一個被撞趴到了地上。像烏龜仰趟的姿勢。
旁邊另一個男人一見,一臉凶神惡煞的惱怒,二話不說拽起葉欣,肥碩粗糙的手一揚就狠狠的甩了葉欣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
葉欣頓時感覺耳朵嗡鳴,口腔里滿是腥甜,半張臉立即腫脹起來,又辣又痛。
「媽的臭婊子賤貨,敢撞老子。」那倒在地上的男人爬起來。狠狠的幾腳又踹在了狸貓身上。
「咳咳咳……」忍著頭昏腦漲,葉欣吐出一口血沫,大聲吼道「蕭奈,你做夢吧!司君邪不會來的」
她那樣的背叛她,那樣的傷了男人的心。
「哼哼…咳咳…他來不來可不是你說了算」蕭奈渾濁的眼神陰騭。「還記得那條簡訊嗎?哈哈…沒想到葉總這麼好騙…親手給心愛的男人喝下毒藥的感覺怎麼樣啊!哈哈……」
「你說什麼……」那個照片不是可言,那說明可言不在蕭奈手裡。一陣苦笑,心,一陣陣的刺疼,她就是這麼傻,想起男人等在洗手間門外有些暗沉的眼神,是不是那個時候,她的一舉一動男人全部知曉了。
為什麼!為什麼!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要如此的呵護她!
為什麼!他們兩個明明沒有什麼聯繫!
就因為她是他的女人嘛?就只是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