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看戲一說
「你根本不了解,我有多恨你,從小你就是一副清冷的高高在上的模樣,彷彿什麼事情都入不了你的眼,尤其是你自動離家出走,那段時間我快要開心的瘋了,因為你走了,我就是葉氏唯一的繼承人了,而父親也把公司給了我。可是…憑什麼你就能把公司做的蒸蒸日上,而到了我手上業績一天比一天的下降」
「於是我到處找你想讓你幫幫我,沒想到你最後居然在娛樂所當服務員,我求你,你居然還不幫我……哈哈,可是那又怎樣。於是我把你的事迹給你之前的合伙人都說了一遍,沒想到那些看起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都是怎麼說的你嗎?啊!他們說和你合作不過是看看能不能上你……你真以為你多純潔啊!所以我就帶著她們來咯!沒想到那個男人居然會破門救了你……
「在宴會上的時候,你知道嘛?當時我看到你穿著那條紫藍色的禮服,還親昵的挽著男人的手臂,我嫉妒的發狂,我當時真的好像上去扇你幾個耳光,可是我忍了,之後有個坐輪椅的老頭硬塞給我一個炸彈的遙控器,他說我會需要的,而那個炸彈的位置就在陽台,當時我特心虛的揣著遙控器,因為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向老頭說的只有陽台有炸彈,而當我回到大廳的時候,你恰好和那個男人站在陽台,當時我快瘋了,但是那個男人還在啊!我不可能按下那遙控器的」
「直到燈光瞬間暗了下來,過了幾分鐘后我只看到陽台有個模糊的人影,但是可以確定是個女的,於是我瘋狂的按下遙控器,誰知,炸彈根本就不向那老頭那樣說的只有陽台一處有,因為我站的遠,所以我很快的就逃出別墅,可是我碰到那個男人,我求他救我,他卻叫人把我扔到火里……」
「哈哈……葉欣,你說為什麼從小到大好事你都佔了呢!可是你現在不也是落到我手裡了?我現在好想殺了你,好想。可是我不能,那個人說你還有用,殺了你的話,他就不給我整容的錢了……不行,我現在不能殺你……」葉嵐大哭大吼著的聲音,漸漸的小了下來變得有些自言自語的患得患失。
黑暗中葉欣看不到葉嵐的癲狂神色,但是也不想看到。從葉嵐大哭大叫的話中,葉欣終於抓住了一個關鍵詞,是有人讓葉欣抓她,那人早就知道她會來清河,也早早做好抓她的準備,而且現在她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可即便是這樣,葉欣心裡還是忍不住的心慌,現在抓她就只有一個用處,就是威脅那個男人。上次被蕭奈綁架,她就已經讓男人受制於人,這次她又被綁了……她現在只希望那個狂傲的不可一世的男人不要為了她,而受到其他人的要挾。
葉欣閉了閉腫脹的眼,周圍污水溝的臭味無時無刻的在刺激著她的神經,而且她現在並不知道在這個小暗屋裡呆了多久,肚子一陣一陣抽搐,再加上被污水打濕了的衣服,冰冷刺骨。
她現在覺得這世界上可能真的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只有無緣無故的恨吧!蕭奈是那樣的恨她,葉嵐也是,就連她一直找不到原因,於樂樂為什麼也恨她。
「吱呀……」一陣石門轉動的聲音,接著是一連串的腳步聲,葉欣聽不出來了幾個人,但是可以聽出她們踏污水的聲音很整齊,並不是普通人能踏出來的聲音。
石門被打開,一絲絲光亮也順著照了進來,還有那股腐爛的惡臭的味道瞬間撲面而來。
「嘔……」葉欣忍不住的又乾嘔了起來,腦子一片發昏的漲疼,她想抬眼看看到底是誰綁了她,可是她連抬眼的機會都沒有,一直趴著乾嘔正想抬頭的時候卻被人一手刀砍暈。
但是在砍暈她之前,她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伴隨著葉嵐戛然而止的祈求聲。那個聲音即使沒聽過幾次,她依稀記得那個大男孩玩世不恭的笑容。
是夜,英國,愛敦閣燈火通亮的漂亮別墅,呼啦啦的,集體站著冷冽肅殺的一大群人。凌風文柒恭敬的站在男人書桌的對立面。隨時等待著男人的命令。
「叩叩……」輕微的敲門聲。
「進。」鳳邪冷硬的丟了一個字。
凌雲推開門,面色有些難看。然後對著司君邪恭敬的道「當家,顧家人再次傳來消息,若當家在不出席的,凌晨4點便開始下葬顧老爺子。
倚著沙發的男人沒有說話,敞開的落地窗風聲呼呼的吹進來,閃亮的燈光下,男人妖艷的臉龐動人心魄。
站著的三人紛紛低垂著腦袋,見男人沒有說話,他們便不敢再開口說話。
「顧晨呢!」男人慢慢的勾起唇上不明所以的邪氣,跟身上泄露的絲絲陰冷。
「顧家人要處置安可言的時候顧少替安可言擋了一槍,現在還在昏迷不醒中,岐非已經過去要人了,還沒傳來消息。不過安可言在被關起來的第二天,便逃跑了……」
「顧老爺子好歹和我也是至交,他死了,我是該早點去看看……或許,在哪裡還能找到我的小女人呢!」男人嘴角突然流露出一絲嗜血的笑意,慵懶緩慢的聲音,卻讓在場的三人忍不住的抖了抖身子。
傳聞中,司家的當家之主,司君邪,心狠手辣,沒有一分半點惻隱之心,甚至是人性可言,他習慣了陰狠與暴虐,愛好就是血腥與殺戮,殺人時手起刀落,眼裡無痕。只有他們這些熟悉男人的人才知道,這根本就不是傳聞。眼前這個身居高位的男人可以一邊對你笑的一臉誘人邪魅一邊的慢慢挖出你的心臟。
在遠離愛敦閣別墅的另一座城市,坐落著一棟氣勢恢弘的私人別墅,此時別墅掛滿了白花,寫著顧宅兩個字的別墅大廳的正中央擺了一口棺材。棺材正上方的黑白照片,可以看出是一個老人的葬禮,老人滿頭白髮,卻一絲不亂,雙眼炯炯有神。但這也只是印在照片上……。
「顧鵬,難道司君邪一天我來,我這些人就要等一天嗎?」一個絡腮鬍的外籍男子用英文說著,被鬍子遮住的臉上偷著不耐煩。
隨著絡腮鬍的聲音響起,周圍也漸漸的傳出別樣的聲音。
顧鵬擦了擦額角的汗水,面上表現出一臉歉意,心裡卻直接冷哼,這些人那個不是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說是來參加他們老爺子的葬禮,其實呢,背地裡打什麼鬼主意都心知肚明的。還不是等老爺子下葬后的那場交際的宴會?要不是他們老爺子在道上名氣不錯,不然這些人恐怕看不回來來看一眼。
站在人群里一臉悲痛表情的於樂樂抬眼看了顧鵬一眼,然後便垂下眼瞼,本來這個葬禮她不應該參加的,畢竟她還沒有進顧家的大門。
她不過是對旁邊這個她所謂的伯父提了一句,沒想到還真的把她帶來了,也好這樣更省事些。
「樂樂,你也不要難過,顧老爺子這次……哎,可能你和顧晨的婚期要延後一些。」蘇黎看著身邊低垂著腦袋的女人,略顯安慰的語氣說著。
「沒事的伯父,我只是有些愧疚,顧爺爺最大的心愿就是讓我叫他一聲爺爺,可是我還沒叫,顧爺爺就……」於樂樂說著就伸手假裝抹了抹眼睛。
「哎……」蘇黎輕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對於這個找回來的侄女他實在有些親近不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明顯DNA也是驗證確了的啊!
「你他媽的讓我們在這裡呆了兩個晚上了,要不是看在顧老的面子上,你以為你們顧家是個什麼東西,還不是司家的一條狗……」絡腮鬍子的男子顯然是個暴脾氣,什麼樣的話都敢說。而此時顧鵬的整張臉已經黑里,雖然這些年他們是受過司君邪的不少庇護,但是他們顧家就是顧家從來沒有投靠過司家。
「顧老爺子的死我們都很傷心,但是一直把我們撂在里也不是一兩個時辰,這裡在座的格外那個手裡不是有著成百上千萬的單子,這耽擱了……你們顧家賠不起吧!」一個長相陰柔的男人說道。
接著再次的嘈雜聲更大了「司君邪,是人,他們就不是人了!憑什麼連顧老爺子的葬禮還要等他?」
「就是,就是」
「這根本不合理」
「顧家就是怕別人司家……」
「……」
「顧老爺子的葬禮,還挺熱鬧的呀!」別墅門口,司君邪一生黑衣的西裝上帶著一朵白花,雙手插進褲袋裡薄唇慵懶的一勾。一派悠閑的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但瞬間狹長的眸子微眯迸發的出的一抹陰冷,簡直讓人覺得透骨的冷的人驚恐。
而他身後跟著的三人也是一樣的一臉冷意。
眾人相乎看了一眼。原本有些嘈雜的場面瞬間冷了下來。
於樂樂有些呆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男人妖艷精緻的面孔,讓她看的有些呆愣,她本以為唐子昂和顧晨就夠帥的了,但是現在見到這男人,才發現以前見到和眼前的著男人根本沒有比較的可能性。
於樂樂面上一紅,接著似乎有些害羞似的低下頭。那個男人剛才向她笑了一笑,根本沒有冷意。
男人勾了勾唇,悠閑的模樣讓在場的人實在摸不清這人到底要做什麼。
「司當家,今日是亡父下葬的日子,還請給亡父一個面子。不要插手顧家的事」顧鵬擦了擦額角的薄汗,討好似的對著眼前的男人說道。
「這是你的家事,我自然不會插手,當然是由你們自家人來決定的。」司君邪狹長的眸子微眯,看也不看顧鵬一眼,修長的腿直接邁過,坐到大廳的主位上。而男人身後跟著的喬安宇,文柒,凌雲凌風自然是跟隨著男人,站到主位的一旁。
這下不僅是顧鵬臉色變了變,再場的所有人臉色都變了變有些驚訝。那可是顧家的主位啊!他一個外人坐到這個主位上是什麼意思,不用想也知道裡面的含義。司家現在是要并吞了顧家嗎?雖說他們也眼饞顧家這塊肥肉,但是他們可沒有司家這樣的實力。
還沒等眾人從驚訝中回過神來,門口傳來響動,看到剛進來門口的人又呆愣在原地。
只見,遠遠走來三人。
而走在最前面帶頭之人,一頭金黃色的碎發。深邃犀利的冰藍色鷹眸,英俊卻冷硬的刀削般的五官。而他身上散發著一種冷傲到極點的氣息。他大步的邁入大廳。冰寒的視線一掃,眾人都冷的在原地打了個冷戰,而最後的視線冷冷的停在坐在主位上笑的一臉邪氣的男人面上。
而他身後的木易羅桀,同樣是一臉的冷酷,沒等眾人反應,木易不知道從哪裡搬出一把椅子,平方在距離男人三米的地方。
顧鵬有些尷尬的怯意,他也沒想到凱里居然會來,心裡一陣發涼,凱里家是和司家一樣的存在啊!當初他也不想嫁禍給凱里,可是那個人說必須是凱里,不然就不幫他奪那個位置了,可是現在……。顧鵬小心翼翼的張望了一下周圍,根本就沒有看到那個人。
凱里冷冷的看了顧鵬一眼,直接邁步然後坐到椅子上。似乎看也沒看司君邪一眼。這下不用男人表明,在場的人也知道這是一副看戲的模樣。
而且當初好像就是唐家傳出是凱里殺了顧老爺子,還在現場找到了凱里本人的頭髮!現在倒好,人家凱里親自送上門來了,你們顧家的人倒是上去報仇啊!
顧鵬心虛的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有些不敢抬頭看那個冷傲的男人。等凱里穩穩的坐到椅子上,別墅門口再次傳來動靜,這從只有一個人走進來。
但是看到這個人顧鵬驚了驚比看到凱里的到來還要震驚,心裡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立即先發制人憤怒的吼道「你個不孝子,你還有種來參加你爺爺的葬禮。」
顧晨臉色有些蒼白,空在兩邊的拳頭緊握,一向玩世不恭的臉上居然頭一次的肅穆起來。「二伯,我從來沒有想和你爭什麼,也從來沒有想要那個位置,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做!」
「你個不孝子說什麼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