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回來了

「是小汐，是小汐。小汐回來了，回來了……」莫老太激動不已，眼眶都氤氳出了薄霧，踉蹌著步伐緩緩地走過去。

十年未歸，莫小汐看著這個童年生活的故居，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四處張望了一下，一抹淺笑浮現於唇角。

看到莫老太直奔她走去，莫小汐笑意更深了，疾步上前就一把抱著了莫老太：「奶奶，我回來了！」

話音一落，莫小汐竟也激動得哽咽了，雙眼泛紅的她趕緊輕輕推開莫老太然後就忙著擦拭淚水。

莫國威緩緩地拄著手杖站了起來，表情肅穆的他凝視著莫小汐，吐了一口煙霧，往前走了兩步就停住了，反覆打量了一下不遠處的莫小汐。

「小姐，今日是你媽媽忌日，一會去祭拜一下，上兩炷香。」祥林叔聲音溫和地叮嚀了一句。

莫小汐四處張望了一下，沒看到莫偉聰的影子，不禁有些疑惑，媽媽的忌日為何不見爸爸：「我爸呢？」

一旁的祥林叔就面露尷尬了，轉頭看向了莫國威。

莫老太扯了扯笑容：「小汐啊，你爸他……現在不在這住了。」

此言一出，莫小汐先是微微一怔，隨即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看著莫老太說道：「奶奶，你說什麼？我爸不在這裡住了？那他去哪裡了？」

問完這話，莫小汐這才想起自己從告知家人回國起，自己的父親莫偉聰就一直沒有聯繫過她，父女倆似乎斷絕了關係一樣，難道爸爸也遭遇了不測，難道自己是孤兒了。

「你看你，見到爺爺奶奶不高興嗎，你爸爸這麼多年哪裡管過你？」莫老太神色不善。

莫小汐抬手撓了撓俏麗的小鼻子，有些不解：「爺爺，奶奶，你們趕緊告訴我啊，我爸到底去哪裡了，他現在哪裡住，還有啊……他為什麼不在家裡住啊？」

莫老太顯得有些為難，支支吾吾了片刻都沒有說出個所以來。

莫國威沉了一下氣，幽深的黑眸看了看自己的孫女：「你爸跟你劉阿姨住一起了。」

莫小汐有些懵逼，腦袋裡拚命在想劉阿姨到底是誰，自己的記憶里壓根沒有這號人啊，怎麼突然冒出來了。

十年了，這十年裡，莫小汐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在隱瞞著一件事，那就是莫小汐的父親莫偉聰在她的母親去世后迅速二婚娶了劉慧心。

莫小汐怔怔地看著莫國威，緩步走向不遠處的那一張歐式典雅風格的沙發：「你們倒是告訴我，劉阿姨是誰？」

莫老太與莫國威面面相覷了幾秒，頓了頓，莫老太踉蹌著腳步上前在莫小汐的身旁坐下。

「小汐，咱們明日再說這個，一會你先去看看你媽，你都十年沒回來了，是該看看她了。」她含著慈祥的笑意，伸手輕輕地拍了拍莫小汐的手背。

「可是……」莫小汐本還想繼續追問，只是當目光掠過了莫國威的那一張冷峻的臉時，驟然收住了話。

「祥林！」

莫小汐撅噘嘴，一把投進了莫老太的懷抱：「奶奶，爺爺還是這麼嚴肅啊，跟以前一個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