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晚安,我愛你
余喜喜剛要走出去,卻被蘇子卿攔在電梯門口。蘇子卿說:讓我去你家?
余喜喜笑了笑說:痴人說夢。
蘇子卿又把余喜喜往電梯里逼近了一步,摁了魏澤坤家的樓層,電梯門又叮噹一聲關了。電梯上上下下幾十次,蘇子卿還是站在余喜喜的面前盯著余喜喜看,完全不理會進出電梯的那些旁人詫異的目光。萬千的思緒最後還是沒能理出個頭緒,余喜喜最後乾脆放棄了思考與判斷,愣愣的吐出倆個字:走吧!
蘇子卿完全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讓出了電梯門,與余喜喜並肩走著。陳沙的新房是余喜喜幫忙挑的樓盤,在兩個被炒的很火的樓盤裡,余喜喜出於私心勸陳沙選擇了離自己租住的房子比較近的這塊樓盤。
有的時候,好與壞好像是不能分割的存在,比如,余喜喜與蘇子卿從陳沙的小區走出來,過了一條馬路,拐過幾棟高聳的建築,就到了余喜喜現在的安身之地——茂街。
雜亂的電線穿插在各個破舊的樓層之間,蘇子卿淡淡的問:住多久了?
」不記得了「蘇子卿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褲子,褲腳上有些污點,可能是自己剛才沒注意,踩到了一塊破裂的水泥地面,儘管是晴天,可是地面依然潮濕,顯然,這裡根本沒有什麼地下排水系統。
蘇子卿問:你還打算在這住多久?
「不知道」
蘇子卿跟著余喜喜走過幾個轉角以後,進了一棟鐵門已經生鏽的陰暗樓房裡,鐵門往後延伸是樓梯。余喜喜在樓梯入口的右手邊的一扇緊閉的木門前停下,從門上脫落到只剩幾塊的紅色油漆可以看出,這棟樓離「危房」已經快不遠了。
余喜喜從包里掏鑰匙的手遲疑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掏出了鑰匙,鑰匙伸進鑰匙孔,齒輪剛好對上,門一下就被打開了。說也奇怪,再破的門都會矯情的需要一把鑰匙才能打開。
蘇子卿跟著余喜喜走了進去,房間不大,只能擺的下一張床和一個布衣櫃,再加一張書桌,收拾的很乾凈,麻雀雖小,卻五臟齊全。余喜喜自己坐在床上,把跟書桌配套的椅子搬給蘇子卿說:坐。
蘇子卿視若罔聞,因為他在想貌似今晚這張床,睡不下倆個人~
余喜喜看蘇子卿一直盯著自己的床看,便知道這丫的是在尋思啥了,余喜喜站起身說:想什麼呢?我可沒打算讓你今晚在這過夜。我也到家了,你回去吧?
蘇子卿突然靠近余喜喜壞笑著說:你真不會以為,我進來了,還能再出去吧?!
余喜喜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說:你~~我~我這裡床小,睡不下倆個人!
蘇子卿轉身坐在了床上說:沒關係,我抱著你睡就可以啦。
余喜喜朝水泥色的房頂翻了個白眼,繼而對蘇子卿說:你是無賴嗎?快回去!我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呢。
蘇子卿乾脆趟了下來說:給你倆個選擇,今天我睡在這裡,保證不幹不能幹的事,第二,你把我抱出去,但是中途我不保證我不會獸性大發。
余喜喜現在終於知道了什麼叫請「神」容易送「神」難,更何況這尊神還賴上了自己。倆人無語的對峙了幾十分鐘以後,余喜喜終於就範了。
余喜喜從衣櫥里拿出了一件大學時還沒來得及還給蘇子卿球衣和自己很久沒穿過的短裙給蘇子卿說:諾,給你,快去洗澡。
蘇子卿一聽,一個激靈坐起身,接過余喜喜給的衣服說:遵命,夫人!
余喜喜無奈的搖頭,真是給了跟桿,他就能爬上天了。不一會兒,蘇子卿穿著銷魂的短裙從衛生間出來了,蘇子卿拉開隔著陽台與房間的門走進房間的時候,余喜喜瞅了一眼球衣與短裙的搭配,瞬間笑噴了。
蘇子卿那二貨還故意撩起了短裙對著余喜喜拋媚眼,余喜喜捂著肚子笑趴在了書桌上,她很久沒這麼開心過了。蘇子卿看余喜喜實在笑得不行,於是恢復常態,脫下余喜喜的短裙往床上一扔說:第一次看見比我短褲還長的短裙!然後爬上了床。
余喜喜從椅子上坐直了身子,有些尷尬的看著已然爬上床的蘇子卿說:你~~~你~~~就洗完了?!你洗乾淨了沒有?
蘇子卿順手從床頭櫃拿了一本書,半躺在床上說:快去洗,我明天也要趕早上班。
余喜喜羞紅了臉,拿起睡衣去了洗手間。蘇子卿的手上的財經雜誌都快翻完了,余喜喜還沒有從洗手間出來,便伸手把房間的等關了。
衛生間里忐忑無比的余喜喜看到房間的燈滅了,便關了花灑,穿了睡衣,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余喜喜內心無比想爆粗:他媽的,這明明是自己的窩,為什麼要搞得跟小偷一樣呢?顯然,這不是一個容易回答的問題,如果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符合邏輯的發展,那麼就沒有這許多節外生枝的美好故事了。
蘇子卿在暗處,聽到余喜喜靠近的腳步聲后,便用手指輕輕的撥開了開關。燈光肆意的打在余喜喜裸露的肌膚上,撥弄著余喜喜的心跳,把余喜喜的臉照成了猴子的紅屁股。他總有辦法,總有辦法讓自己慌亂地丟失自己有規律的脈搏,他總有辦法在自己一潭死水的生活里興風作浪,他總有辦法讓她感覺到快樂。
余喜喜在自己的床邊如呆雞般矗立了幾分鐘以後,乾脆的掀開了夏日的涼被鑽了進去,看也不看蘇子卿笑得肆意的臉。
蘇子卿的手從沒有離開過房間等的開關,這一次他關了燈,鑽到了余喜喜的那一頭,從背後抱住了余喜喜。余喜喜身體很敏感,蘇子卿的手指剛碰到自己的腰,便癢的不行,於是余喜喜扭動身體說:別碰我,癢。
蘇子卿卻不罷休,反而更有力的抱住了她,他渴望這一刻渴望的太久!蘇子卿的吻輕輕地落在余喜喜的頸背上,用魅惑地聲音說:別亂動,我說過不會做不能做的事。我只是想好好的和你說會兒話。下面的問題,你要認真的回答我,要不然我就用強的。
黑暗有的時候讓人更清醒,也讓人更真實。余喜喜掙著閉不上的眼睛說:你問,我答就是了。
蘇子卿問:你有沒有恨過我?
「沒有」
「你喜不喜歡我」
「喜歡」
「愛嗎?」
「不知道」
「我愛你,你能愛我嗎?」
「不知道」
「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沒心情」
「搬來和我一起住吧?」
「沒必要」
「你不去,那我就來咯」
「好」
「明天就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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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嗎?」
「沒有」
「我要睡了,晚安,我愛你。」
余喜喜轉了個身,微微抬起了頭,在魏澤坤的額頭上落下了羽毛般的輕吻。如果是他,別說十年,就是一生浪費了,都不可惜。
或許,真的有轉世之說吧,要不然他怎麼可以愛她這麼深?她怎麼可以等他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