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無法釋懷

第68章 無法釋懷

不在穆府,她能做到不去想劉氏的事,但現在身在穆府,卻做不到。

睡不著,鄭寶珠也只能坐在床上練習唱戲。

想到已經好幾日未去戲院,她立刻起身,獨自一人去了戲院。

口技方面,斷情筆能教她的都已經教了,現在只能靠她自身努力,不過他倒是可以教她唱戲。

為了讓自己不去想劉香蓮,鄭寶珠很認真的跟他學習唱戲。

離開戲院,鄭寶珠去了一趟秀香樓。

見到李嬤嬤,她把過些日子能進宮的消息告訴了她,李嬤嬤得知自己能入宮,十分激動,發誓說日後必定報答鄭寶珠。

「夫人,可否問一聲,我入宮是伺候哪個主子?」

「靜王。」

「靜王?」李嬤嬤有些意外,畢竟她之前是伺候女主子,現在卻換成了男主子。

「有何不妥嗎?」

「沒有,奴才必定會好好伺候靜王。」

鄭寶珠看著她,也不跟她拐彎抹角,直接告訴李嬤嬤,靜王對她有恩,所以她想幫靜王成為太子來報恩,也告訴她目前長安殿的情況很複雜。

李嬤嬤信誓旦旦保證,她一定會把長安殿的那些太監宮女調教的服服帖帖,有異心之人絕不留。同時也把自己的仇人是誰,告訴了鄭寶珠。當年害死賢妃之人就是余貴妃。

靜王若是能成為太子,對李嬤嬤而言,也是報仇的最佳方式。

日後魏德帝駕崩,靜王當了皇帝。她便可勸靜王,讓余貴妃為先皇陪葬,這是順理成章之事,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報仇。

「嬤嬤,靜王已答應讓你進宮,相信過幾日你便可進宮,到時一切就麻煩你了。」

「夫人放心,奴才絕不讓你失望。」

當鄭寶珠回到穆府,讓她想不到的是,穆清竟然已經回來。

見到她,穆清立刻迎上來:「夫人,你回來了。」

她擠出一絲微笑:「恩。」看了一眼四周:「婆婆還沒回來嗎?」

「恩,夫人,你氣色不好,沒事吧?」穆清一副很體貼的樣,他覺得劉氏已死,他跟鄭寶珠之間應該沒什麼隔閡了。說完,伸出手想要摸她的臉,但卻被鄭寶珠躲開了。

「沒事。」她快步走進客廳,為的就是躲開穆清:「玉環,我困了,先去休息,待會你給我煮點清粥送到房裡來。」說完匆匆進了自己的廂房。

穆清看著她的背影,心裡十分納悶:她為何對我還是這般態度?

眼珠一轉,決定追上去詢問一番。

但他到了門口,這才發現,房門已經上栓。

他不禁一皺眉,不滿油然而生,他們是夫妻,鄭寶珠卻這般對他,成何體統。

「寶珠。」他拍了拍門,聲音有點大,完全沒了平日里的溫柔。

聽著敲門聲傳來,鄭寶珠盯著緊閉的門,深吸一口氣,走了過去。到了門口,她卻未開門,只是輕聲說道:「我困了,想休息一下,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寶珠,開門。」今日若不討個說法,穆清不會就此離開。

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鄭寶珠只好把門打開。

看到他的臉,鄭寶珠卻感到一陣厭惡,而且腦海里浮現出一張冷酷的臉。

她突然發出一聲驚恐的叫聲:「啊……」好端端的,我怎麼突然想到他了,鄭寶珠啊鄭寶珠,你真是沒救了。

「夫人,你怎麼了?」穆清伸出手,想要抱她,她卻立刻退後:「沒事,就是昨夜未睡好,困了。」

但穆清不依不饒,上前張開雙臂,用意明顯。

鄭寶珠又再次躲開。

「夫人,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穆清有點窩火,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為何她就這麼小氣呢?劉氏之事,他確實不對,但鄭寶珠也沒必要如此小氣。

「沒有,我是真的困了。」

穆清趁其不注意,一把抱住了她,而且還一陣亂親,這哪像個書生,簡直就是流氓。「寶珠,我知道在香蓮這件事上是我不對,但現在她已死,一切都過去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愛你……」

鄭寶珠很著急,她沒想太多,下意識抬腳用膝蓋頂了一下穆清的下體,頓時穆清慘叫一聲,鬆開了她。

穆清萬萬沒想到,她竟會這麼做。

見他一臉痛色,鄭寶珠嚇了一跳。

剛才完全是出於本能反抗,根本沒想後果。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說完便跑出了廂房,留下穆清獨自一人神傷,現在他不只是神傷,更要命的是肉身的傷痛。

今日穆清的所作所為,讓鄭寶珠對他有了新的認識。

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一面。

她匆匆來到客廳,見到她,玉環有些意外:「姑娘,你不是休息去了嗎?」

「有點餓了,所以先吃完再睡。」她微微一笑,卻很不自然。

當穆清從廂房出來,看她的眼神帶著一絲警惕,剛才她那一腳,差點讓穆清成了太監,現在想想心有餘悸。

鄭寶珠努力裝出一副若無其事之色,好在穆老太太及時回來。

看到兩個孩子,鄭寶珠立刻迎了上去。

因為剛失去親生母親,所以兩個孩子臉色帶著憂傷之色。

鄭寶珠只是拉著兩個孩子的手,並未說一些好聽之話來安慰他們。

她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孩子內心的傷,只能讓時間來治癒。

吃過晚膳之後,穆清還不甘心,又來房中找鄭寶珠。

這次,鄭寶珠沒有再做過多的反抗,只是說道:「相公,劉氏才過世,你還是為她守身半年吧。」

在大魏朝,男尊女卑,只有女人為男人守身,從未有過男人為女人守身一說,但現在鄭寶珠只能利用這個借口,跟他保持距離。

「為她守身?」穆清覺得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是。」鄭寶珠望著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相公,雖然沒有男人為女人守身一說,但劉氏的死,多少跟我有關係,我暫時無法原諒自己,所以我希望你能為她守身半年。」說著還流出了淚,現在能拖半年是半年。

女人的眼淚,往往是最好的武器,尤其是美人的眼淚。

穆清內心雖有不滿,一時之間也不好反駁,但他也沒答應,只是安慰道:「夫人,香蓮的死只是個意外,你不要過於自責。」

「恩,我知道。相公,希望你能理解我。」說著抹去臉上的淚水。

好不容易把穆清打發走,鄭寶珠長舒一口氣。

鄭寶珠躺在床上,一股香燭氣味傳入屋內,她不禁出門一看,原來今日是七月半鬼節,所以老太太在祭拜先人,給先人燒紙錢。

夜間,穆純兒想跟鄭寶珠一起睡,鄭寶珠自是不會拒絕。

兩人躺在床上,穆純兒心裡難過,不免一陣流淚,哭著問她是否還能再見到自己娘親。

鄭寶珠抱著她,心裡頭一陣疼惜:「明日我帶你去你娘親的墓地,好好祭拜一下她。」

「恩,謝謝娘。」

第二天,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

鄭寶珠本想帶兩個孩子去拜祭劉氏,但因為下雨,所以只能改日再去。

七月十七。

昨日下了一天大雨,今日天氣晴朗,晴空萬里。

上午,鄭寶珠帶著兩個孩子一起去拜祭劉氏,雖然只是簡單的拜祭,卻買了不少的東西,求個心安。

兩個孩子在劉氏的墓碑前哭的稀里嘩啦。

曉紅她們也虔誠的上香,人都已經死了,所以很多事也沒必要再去追究。

看著兩個孩子哭的那麼傷心,鄭寶珠於心不忍,上前抱起穆大郎,看著墓碑說道:「劉氏,你安息吧,我會好好照顧兩個孩子的。」

折騰了一番,回到城中,已經是正午,鄭寶珠帶著兩個孩子一起去吃東西。

只是她有點心緒不寧。

這兩日,住在穆府,她一閉眼就想到劉氏,所以沒休息好,今日親自去拜祭她,本以為自己能釋懷,可她發現,心裡更亂。

於是她決定,明日去寺廟裡頭拜佛,希望能夠釋懷此事。

郭府。

別看郭厚德整日遊手好閒,實際上,他也很忙。

他忙著周轉於幾個府衙之間,若是有什麼大案,他必須親自主審。而且平日裡頭,那些小案子的宗卷,他都會一一過目。

昨日,京城幾個大戶人家一起失竊,為了此事,他忙的焦頭爛額。

他回到府中已是深夜,精疲力盡。

不過一進門,就發現客廳坐著一人。

他匆匆迎上前去:「靜王,你何時來的?」

看靜王這樣子,估計已經等了很久。

宋靜熙盯著他:「剛到。」

見他回來,府上的下人立刻端上酒菜。

「靜王,為何晚上過來?」郭厚德有點意外。

「明日就是十八了。」宋靜熙眼神空洞,臉上帶著一股憂傷。

郭厚德恍然大悟:「是啊,是你母親的忌日亦是生辰。」

宋靜熙微微頷首:「恩,我明日我打算去一趟華安寺。」

「我陪你吧?」

但他卻搖搖頭:「不用,聽聞京城出現飛天盜賊,你還是好好抓賊吧,別為了我,耽誤了案子。」

皇宮華容殿。

征王心情大好,對酒當歌。

「一切是否安排妥當?」

「征王放心,已經安排妥了,只要他去,保證有來無回。」說話之人赫然是錢文華,只見他滿臉奸笑。

「此事若是成了,本王重重有賞。」宋遠征端起酒杯,臉上的笑容變得猙獰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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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之皇后拽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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