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好大膽子

心中只覺得一暖。

「日後，我若再發病，你便離我遠一點，當心我傷了你。」

衛陌寒別過頭去，雖喜歡被人關心，可他怕自己發起瘋來控制不住，會讓司寧死在他手裡，前兩任……便是這麼死的，只是外面誰又知道呢？

「衛陌寒，你別這樣，我知道你為什麼會發狂了，我找到根本原因了，你相信我，我可以給你解毒，就一樣可以治你發狂的毛病，你相信我，好不好？」

司寧知道他對自己的病絕望了，心底里跟著急了起來，拉著衛陌寒的手臂急切的說道，保證的語氣生怕衛陌寒不相信。

「你知不知道我發瘋的時候，隨便抬起手來，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衛陌寒陰沉了目光，盯著司寧冷聲質問。

這個女人是哪來的這麼大的膽子，敢說治好他的話，敢在他發狂的時候靠近他，她不要命了不成？

「不，衛陌寒，這一次沒人綁你，可你沒有傷害我，你看我，我好好的。」

司寧忙搖搖頭，說話間站起來在原地轉了一圈，手臂上的疼痛傳來，司寧卻咬牙堅持下來，將帶著血色的左手縮進了袖口。

「……」

衛陌寒緊握著拳頭，開始恨自己喪失理智時傷害了司寧。

「衛陌寒，昨天我們吃的東西裡面有五石散和米殼，不是你的錯，是有人在你身體里種下了這個東西，你長期食用會出現幻想，然後驟然停了五石散和米殼，你便會癲狂傷人，你相信我，有我在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了。」

司寧見他不說話，這才上前了一步，對他一字一句清楚的說著，怕衛陌寒不相信，還從一旁掏出了自己前一天剛配治好的藥粉，就是衛陌寒長期食用的那種。

「你仔細聞聞看，是不是這個味道。」

司寧的動作慌張且迅速，如果任由衛陌寒這樣發展下去，他真的會死，搭配他身體里的寒毒只會加快他的死亡，司寧做不到袖手旁觀。

他剛深吸一口氣，就覺得身體里燃起一絲渴望，顫.抖的伸出手就要搶過藥包。

「吃下去。」

司寧迅速拿出了一粒藥丸，強硬的給衛陌寒塞進嘴裡之後，看著他再次平靜下來。

「聽我說，衛陌寒，這王府里，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平靜。」

她凝重的神色盯著他警告道，最起碼這廚娘便是最不幹凈的一個，三年來長期能在平日的膳食里添加五石散和米殼的人不可能每日都找機會去，只能是廚房的人。

「此話何意？」

衛陌寒蹙眉，心中已有了猜想，卻依舊盯著司寧問道。

「她底細不幹凈。」

司寧望著他凝重的開口。

「來人……」

衛陌寒眼神已冰冷下來，此刻心中只一抹怒火，他第一次因為自己發狂如此憤怒，因為他傷了司寧，害他傷了司寧的人，都得死。

這一刻，他猶如地獄歸來的修羅一般。

「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

司寧立即開口制止，攔住了衛陌寒的命令與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