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喂葯
衛陌寒輕輕將司寧的被子蓋好,卻掩蓋不了他眼中的焦急。
這時,葉雨端著一碗熱騰騰的中藥而來,衛陌寒疾步向前端過湯藥,對著被窩裡憔悴的人兒像哄孩子一樣道:「寧兒,來,起來我們把葯喝了就不會難受了。」
見被窩的人沒有反應,又道:「寧兒,不要淘氣了哦!」
半天還是沒反應……
葉竹葉雨都有些著急的跺了跺腳,滿懷急切,異口同聲相當默契:「小姐小姐!您就快點把葯喝了吧!這樣才能快點好起來!」
見狀還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衛陌寒心裡頭隱隱覺得不妙,把葯放在一旁的檀木桌上,一把掀開被子,只見床上的人臉色蒼白,一雙眼睛閉的緊緊的,嘴唇微微發紫。
「司寧!司寧!醒醒!快醒醒!別嚇我!」衛陌寒第一次覺得自己心裡好像有什麼寶貴的東西被人用針扎了一下,隱隱作痛。
立馬把被子蓋好,坐在床沿上伸手拿過湯藥,小心翼翼的吹了幾口涼氣,喂向司寧的嘴巴里。
可是司寧好像沒了知覺一般,湯藥根本咽不進喉嚨里,全都順著嘴角流到了被子上。
衛陌寒急紅了眼:「司寧,如果你醒過來我把我所有家產都給你!」
連金錢的誘惑力都不足以讓她醒過來,足以證明她的病情惡化多嚴重,在不喝進葯恐怕命在旦夕。
衛陌寒只能深吸口氣試試最後的辦法,含下一口湯藥,俯首吻向司寧的唇,輕輕撬開她的貝齒將湯藥強灌了進去。
衛陌寒見有效,忍著湯藥的苦澀又含一口,吻上司寧的朱唇,如此反覆重複著,感受著司寧的氣息,衛陌寒覺得湯藥也並不是那麼苦。連葉竹葉雨什麼時候退出房間的都渾然不知。
在夢中,司寧回到了前世的現代,那是她以前的生活,她悠然的過著自得的生活和朋友開心的打鬧,每天賺著屬於她的小錢,頂級醫師的她津津有味的數著這一天的收益。突然好似看見一道白光,吸引她向那裡走去,眼前的場景變成白皚皚的一片冰天雪地。
夜,深的靜謐
衛陌寒沒有合眼……
他不敢有一絲懈怠,生怕司寧醒過來他沒看見……
「冷好冷」司寧的聲音略帶哆嗦
一把抓住衛陌寒的手,司寧感覺好手裡多了一個暖爐,衛陌寒發現司寧的身體不是一般的冰冷,蓋好的被子沒有一絲溫度,衛陌寒躺進被窩,用自己的身體給司寧取暖。
司寧覺得好像有一股暖流正在靠近,不自覺的攀附上去,窩在衛陌寒的懷裡,她覺得軟綿綿的,像裹在雲朵里一般,時不時還用爪子撓兩下衛陌寒的腹肌。
惹的衛陌寒心裡一陣瘙癢,碎道:女人,再撓我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司寧好像能知道一樣,立刻乖巧的像只小貓一樣。
感覺到司寧身上的溫度漸漸回升,衛陌寒總算鬆了一口氣,沉沉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
「啊!!!」
房間內,衛陌寒被一腳踢下床。
「衛陌寒!你對我做了什麼?」司寧坐在床上罵罵咧咧的檢查自己。
坐在地上的男人眉頭一挑帶著一股邪魅的笑容:「不知道昨晚是誰向本王投懷送抱,怎麼?現在反倒質問起本王來了?」
「啊呸!就你這種要身材沒身材!要肌肉沒肌肉,要顏值沒顏值,要錢沒錢的窮三鱉姑娘我才不稀罕呢!」
「誒?等等?錢?我昨天好像在夢裡聽見誰要把全部家產給我來著?我想想…」
正當司寧抓耳撓腮的時候,某男默默爬走了:幸好,她還沒想起來!
晌午
司寧身體無大恙,聽葉竹葉雨說衛陌寒昨晚悉心照顧了她一晚上,為她緊張的不要不要的什麼的,什麼嘛!明明是佔便宜!還收買了她的丫頭!心機男!
為了感謝他,這不正百無聊賴的給他做香囊,防止他下次毒發。
司寧正在往香囊里塞她特製研磨的藥粉。
卻聽見門外有叩門聲,司寧以為是葉竹葉雨,便沒有設防。
「進來吧!」
見來人是趙東把香囊往袖子里塞了塞道:「管家有什麼事嗎?」
趙東畢恭畢敬道:「回稟王妃,太子妃邀請您去東宮與之一敘,共賞百花盛宴!」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殊不知趙東退出門外的那一刻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明深意的淺笑。
司寧望著外面艷陽高照的天空,有一些微風拂過,不燥不熱,這個季節倒的確適合賞花。
「葉竹葉雨,你們兩個進來替我梳妝打扮一番!帶你們進宮賞花吃酒去!」
兩個小丫頭聽說要進宮,喜滋滋的進來。
葉竹執起玉簪盤入雲鬢,蛾眉輕掃,金步搖被葉雨戴在挽起的髮鬢上,長發下垂煞是好看,點絳朱唇,一襲淡紫色紗裙襯托的恰到好處,不妖不媚,清麗脫俗。
兩位婢女各托著左右手,起身去府外。
葉竹對管家說:「備轎!」
管家趙東辦事倒是速度,一下子就準備好了。司寧踏馬而過上了轎子。
半道之上,街道空無一人,似有一股肅殺之氣。
轎子搖搖晃晃:「葉竹葉雨!怎麼回事?」司寧皺起眉
一群黑衣人手持長刀緩緩靠近,葉竹和葉雨在一旁拚命廝殺敵人。畢竟是將軍府出身,自然有一定的身手。
司寧見事情不妙,從懷中掏出她獨門製作的十香軟經散,幾個黑衣人掀開轎簾,立馬倒地。
她飛身而出轎門,對著黑衣人就是一陣猛撒藥粉。幾十個黑衣人被放倒,一個不落。
司寧拍拍手:「搞定!」
葉竹葉雨真沒想到自家小姐能這麼輕鬆就搞定了。
葉雨長劍指向一位黑衣人:「說!是誰派你們來的!不然,就讓你們毒發身亡!」
十香軟經散只能讓人暫時性的沒有一丁點力氣,武功盡失,不至於要人命。
只見黑衣人全部咬舌自盡。
葉竹一臉無奈的看著司寧表示:現在怎麼辦?
司寧一眼瞥見一位黑衣人腰間的令牌,那是宮裡才特有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