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不好的預兆
兩兄弟目光灼灼，都看著沒有半點驚訝，面色依舊冷厲的莫臨淵。
「臨淵，我們只是擔心你。」蘇白走過去，拍了拍莫臨淵的肩膀。
雲星辰臉上帶著笑，眼神卻是十分的嚴肅。
莫臨淵還是那副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沒什麼事。」
二人看著他，不肯放他離開。莫臨淵不告訴他們是意料之中的事。雲星辰替蘇白拿出手機，放到莫臨淵面前，「那你解釋解釋，這張名片是怎麼回事？」
莫臨淵眸光陰沉，什麼都沒有說。
「臨淵，我們當你是兄弟，希望你也是。」蘇白說得十分認真。
莫臨淵看著一臉堅持的兩人，仍舊沒打算說什麼。
「還是說，你打算讓嫂子來問你？」雲星辰早就猜想到莫臨淵會是這樣的態度。既然如此，就別怪他直接放大招了。
他們都很清楚，這件事被喬喬知道後會變成什麼樣。
不管是真是假，莫臨淵都不會讓他們告訴喬喬的。
果然，聽見喬喬的名字，莫臨淵的眸光閃了閃，隨即抬眼盯住雲星辰，目光里儘是冷冽。
想用眼神恐嚇他？
笑話，跟他相處了這麼多年，難道還怕被他盯著？
雲星辰毫無畏懼地回視莫臨淵。
現在喬喬身體不好，所以他才會費點心思，自己來問莫臨淵。若非如此，現在站在莫臨淵面前的，說不定真的就是喬喬了。
「你敢！」莫臨淵眼裡凶光畢現。
這在他們之間，還是很罕見的。莫臨淵雖然脾氣是出了名的不好，但對於他們這兩個兄弟，還是不錯的。
他們能確定，現在的莫臨淵是真的生氣了。
生氣？
你憑什麼生氣？
我還生氣呢！
偏偏莫臨淵的怒氣又勾起雲星辰的小孩子脾氣。他也是出於擔心，如果當事人不是莫臨淵，他還沒興趣搭理這些事呢。
大家不都是好兄弟嗎？為什麼要瞞著他們一個人承受？
雲星辰目光炯炯，隱約帶著責怪之意。
蘇白看著雲星辰，覺得雲星辰現在的堅定也有些反常。
心裡哀嚎一聲。現在在他身邊，反常的人和事難道還不夠多嗎？
不知是不是雲星辰的堅持，讓莫臨淵鬆了口。他收回眼底的凶厲，看著二人，「你們想知道什麼？」
雲星辰得意地沖蘇白眨眨眼，特殊時候就要用特殊手段，既然抓住了莫臨淵的軟處，為什麼不靈活利用這個弱點呢？
有時候真的覺得，雲星辰平時的不開竅都是裝的。
不過，他難道就沒有想過，他能在莫臨淵面前這麼放肆，都是因為莫臨淵在包容他？要是哪一天莫臨淵不打算繼續包容他了呢？
人小膽大。
「你只管全部招來！」雲星辰大聲地道。
莫臨淵默默地轉身，「走吧。」
兄弟倆對視了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離開的時候，兩人都注意到莫臨淵的目光多看了保安們一眼。二人縮了縮脖子。
跟他們無關……
——
「看來Nil還是有點用的。」厲家大宅外的陰影處，站著兩個人影。
「你以為我跟Nil合作是為了幫他完成心愿？」
「也是，你也不是那麼好心的人。不然也不會被人稱作是毒蛇。」那人頓了頓，輕聲笑了，「對吧，雷先生。」
若是莫臨淵在附近，聽見這兩個熟悉的聲音，一定會立刻知道他們的身份。
雷勝瑞伸出一隻手，昏暗的燈光下，他修長的手指宛若鬼爪，幽深恐怖。他盯著自己的指尖，勾起嘴角。
「走吧，還要為接下來的事情做準備。」
——
夢境中，喬喬夢見自己被裝在一個灌滿了水的玻璃箱里，無論自己怎麼掙扎也沒有用。玻璃箱里似乎站著人，她努力地睜開眼，卻怎麼也看不清楚那人的模樣，想要張嘴喊，然而才剛剛鬆口，周圍的水便立刻往她嘴裡灌進來。
她只能拚命敲著玻璃箱。
敲到手都痛了，外面的人卻好像還是沒有聽見她的求救一般，默不作聲地離開了。
眼看著那人離開，喬喬掙扎地越發用力，然而越是用力，越容易力竭。最後她只能絕望地閉上眼睛。
「媽咪！」
耳邊傳來溪溪的聲音。
喬喬猛地張開眼，已經從噩夢裡驚醒過來。入眼便是溪溪那張嫩得可以掐出水來的俊臉。他的眼裡是滿滿的擔憂。
見喬喬醒過來，他才鬆了一口氣，朝外面大叫，「小一姐姐，媽咪沒事了，你別打給爹地了。」
溪溪知道，喬喬不希望莫臨淵為她擔心。
「我怎麼了？」喬喬看著溪溪。
溪溪偷偷地將自己的手從她的手裡抽出，「有些發燒，又做了噩夢，媽咪，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喬喬緩了一下之後，坐起身來，將額頭上的濕帕子放在了床頭柜上的盆里。
「我沒事，倒是你，沒事吧？」喬喬看著溪溪，準確地說，是看著他藏在背後的手。
看來是自己做夢的時候不小心用了力。
「沒事。」溪溪笑起來，然後又問，「媽咪，你剛才做了什麼夢？」
剛才喬喬緊緊地捏著他的手，連洛一來幫忙都沒能扳開。直覺告訴他，她做的一定是一個很可怕的噩夢。
喬喬想了想，搖了搖頭。還是不要讓溪溪擔心了。
不過……那個人的輪廓，似乎有些熟悉。
是誰呢？
為什麼會做那樣的夢？毫無預兆地生病，然後做噩夢，無論怎麼想也都像是一個不好的預兆。
難道又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喬喬有些疑惑。莫臨淵都已經回來了，也沒有聽他說雷勝瑞等人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等他忙完回來，是該找機會好好問一問了。
有些事情，還是確定一下比較好。
溪溪看著喬喬似乎在發獃，也沒有多問，自己下了床，想要把盆端出去。
「我來吧。」洛一走進來，將盆端起來，朝溪溪笑了笑，罷了又看向喬喬，「夫人，好點了嗎？」
喬喬點了點頭，看著洛一那張膠原蛋白滿滿的臉，也很是喜歡。讓人有些懷念自己青春年少的樣子。
那張臉乾淨而陽光，讓人很有好感，一雙眼睛里也像是盛著光一樣。也是一個善良而可愛的小孩。
難怪小孩子脾氣的雲星辰會對她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