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舒心儀的新家
何母臉色瞬間變得很是難看:「你這個沒良心的小子,娘這樣做,還不是為了讓你能夠輕鬆一點兒嗎?你現在不僅不領情,反而還在這兒詆毀娘,娘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何母沒有面子了,只能夠坐在地上撒潑,這樣的撒潑,何承嗣真的看到太多次了,淡淡的瞥了何母一眼,就拉住舒心儀的手,兩個人直接揚長而去。
何母氣的都說不出話來了,一臉憤怒的指著遠去的何承嗣,咬牙切齒的說道:「何承嗣,你可以不搭理我這個娘,但是你一定要為你弟弟打算打算啊,你弟弟的未來可是都放到你的身上了,要是你弟弟何承寶沒有出息,你百年之後,好意思去見何家的列祖列宗嗎……」
何承嗣全程無視,只是自顧自的走著,村子裡面的人,自覺地為何承嗣和舒心儀讓出了一條路來。
兩個人憑藉一雙肉腳行走在並不是很平坦的道路上。
期間舒心儀一個勁兒的瞅何承嗣,這個小子的體力可以啊,手裡面拎著那麼大的一頭野豬,而且走的還這麼快,這素質,要是放到了她的特種部隊,絕對精英的那種。
只可惜,自己現在的這衣服身子實在是太弱了,她現在是空有一腔力氣,但是,肉身太弱了,她現在有一點兒脫水了……
但是性格執拗的舒心儀,還不願意讓何承嗣知道自己體力不支,畢竟,這麼大的一頭野豬肚子舒心儀自己解決的,現在走一會兒路就開始受不了了,這實在是太沒有面子了。
何承嗣注意到舒心儀一直看著自己,一臉納悶兒的問道:「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舒心儀眨了眨眼睛:「沒有,我只是有一點兒好奇,這頭野豬,你打算怎麼處理,剛剛你可是在鄉親們的面前說了,這頭豬是大戶人家的老爺要的,你難道真的有法子將這一頭豬賣給那些大老爺?還是,你只是說說而已,待會兒,打算直接擺攤兒賣豬肉?」
何承嗣聽到舒心儀這樣問,撲哧一聲笑了,說道:「咱們身上,有賣東西的傢伙事兒嗎?」
「你就算真的要賣東西,最起碼你也要自備菜刀吧?」
舒心儀的眼睛亮了亮,驚喜的說道:「你的意思是,你真的有門路直接將這一頭大野豬賣給大戶人家?」
天啊,真是沒看出來,這個其貌不揚的何承嗣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
怪不得何承嗣能夠二話不說直接拿出來十兩銀子,有這樣的好門路,想不掙錢都難吧?
「別亂想,我沒有你想的那麼神,我只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認識了一個酒樓老闆,並且機緣巧合之下幫了這個老闆一點兒小忙,這個老闆一直感激我,承諾,以後,只要是我打的獵物,他都會照單全收。」何承嗣說的一臉隨意,但是觀感敏銳的舒心儀,還是看出何承嗣骨子裡面的那一份得以。
舒心儀微微勾唇,這個小子,看在你幫我賣豬肉的份兒上,我就讓你得意一會兒。
兩個人,就跟兩個怪物似的,拖著一直碩大的大野豬行走在大街上,省裡面的人對何承嗣和舒心儀指指點點的,但是兩個人都是充耳不聞,繼續往前走。
這下子,倒是輪到何承嗣驚訝了,這樣的另類注意,何承嗣一個大男人,一開始何承嗣自己都適應不過來,這個舒心儀,怎麼什麼事兒都沒有啊?
這份心性,當真是讓人佩服。
暗暗沖著舒心儀豎起了大拇指,殊不知,舒心儀之所以這樣淡定,只是因為她的腳實在是太疼了,真的沒空害羞。
這幅小身板兒,走了這麼長時間的路,還有,這古代的鞋子這麼硬,這麼紮腳,她的腳心,這會兒一定出來好幾個血泡了,而且,她能夠感受的出來,這個血泡,有好幾個已經破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疼呢?
但是,她能忍,而且還是雲淡風輕的忍!
好不容易跟著何承嗣來到了酒樓,何承嗣一臉糾結的看了看舒心儀,說道:「咱們兩個,不方便一起進去吧?要是你相信我,我就自己進去,然後所有賣回來的銀子,我一定分文不貪,你要是不信我的話,咱們就一起進去,但是要是一起進去的話,這酒樓裡面人多眼雜的,對你的名聲可能會不太好,所以,你要進去嗎?」
何承嗣的話都說到這兒了,舒心儀要是還不明白何承嗣的意思,那麼她就太二了。
急忙搖頭說道:「我就不進去了,對你,我有什麼信不信的啊,即使這些銀子你全部拿走了,這也是你應該得到的,畢竟,我還欠你十兩銀子,這一頭野豬雖然值錢,但是應該還不夠十兩銀子,你不管怎樣,應該還不至於貪我這一點兒銀子的。」
「那什麼,我就在這附近轉轉,你先去忙你的吧。」說完,舒心儀就沒事兒人似的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剛剛她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地方,有一個不大不小的藥材鋪,她要去買一點兒傷葯,這腳上起了這麼多的血泡,疼死了。
舒心儀和何承嗣各忙各的,舒心儀用手裡面僅有的那一點兒銀子買了一點兒草藥,並且讓好心的大夫為她研磨成分,在藥鋪裡面簡單的塗抹了一下,就出來了。
何承嗣出來的時間和舒心儀差不多,剛剛出來,就遞給舒心儀三兩銀子,說道:「這是賣野豬的銀子,一共三兩,拿好了。」
舒心儀反覆把玩著手裡面的銀子,三兩銀子,這是多了還是少了啊?
她對古代的銀子換算沒有什麼感覺啊。
算了算了,有銀子就好。
舒心儀二話不說,直接拿出其中的二兩銀子塞到了何承嗣的手裡面,說道:「這二兩銀子先還你,剩下的一兩銀子,我需要留著買一點兒東西,我總不能真的跑到山上背靠大石頭睡覺吧。」
何承嗣,哪兒有賣布料的,我想買一匹布料回來,然後自己做一個帳篷,至於帳篷裡面的其他東西,以後再說吧。
銀子有限,而且她們加在一起一種才兩雙手,也拿不了太多的東西。
「前面有,但是,你買布料是要做什麼?給自己裁製新衣服嗎?」何承嗣一腦門問號,不是很懂這個舒心儀腦子裡面想得都是一些什麼東西。
舒心儀自己都什麼處境了啊?不給自己買一點兒吃的喝的,或者直接將銀子攢下來以後慢慢用,竟然第一件事兒失去裁新衣服,他今天真的是開了眼了。
舒心儀聽到何承嗣這樣說,差一點兒被自己的吐沫嗆到,然後直接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說了你也不懂,等到我弄好了,你就明白我要布料是做什麼的。」
「何承嗣,幫忙推薦幾匹經久耐用,而且還非常實惠的布料唄,我對這方面不是很懂。
何承嗣翻了一個白眼兒,他能說不嗎?
舒心儀這個女人,是從哪兒看出來,他一個大老爺們,比她一個女的還懂布料的質地的?
但是人已經被舒心儀拉到了裁縫店裡面,現在掉頭離開,終究是不禮貌了一點兒,所以只能一臉黑線的跟在舒心儀的身後,隨意的指了幾塊兒看起來經久耐用的一點兒的布料,然後兩個人高高興興的回家了。
「舒心儀,你先去我屋子裡面休息一會兒,待會兒我把柴房收拾收拾,以後我在柴房裡面睡覺。」兩個人來到何承嗣家門口,何承嗣主動邀請舒心儀到何承嗣家中休息。
舒心儀笑了笑,驕傲地說道:「不用了,我已經找到自己的家在哪兒了。」
山上有很多樹枝,她現在又有了這麼多的布料,她完全可以自己給自己搭建一個臨時帳篷,何必要去人家何承嗣家中蹭吃蹭喝的你?
不要看她舒心儀名字很像一個乖乖女,但是實際上她可是很彪悍的,至於她的爹娘為什麼要給她起這樣的名字,這個誰知道呢。
何承嗣聽到舒心儀那樣說,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質問道:「你已經有家了?在哪兒?我怎麼不知道?」
「咱們兩個今天幾乎都在一起,你要是有家了我一定是第一個知道的,舒心儀,我知道你可能是害怕那些流言蜚語,但是也總好過沒有地方住強吧?」
「而且,我當著你娘的面兒說要照顧你,你這樣,我沒法兒和你娘交代。」
「舒心儀,我限你立刻馬上去我的房間裡面休息,然後,等著吃飯。」說完,何承嗣就手腳麻利的抱過來了一點兒柴火,在鍋灶裡面燒好了水,洗菜洗米的動作也是嫻熟的厲害。
舒心儀挑了挑眉頭,看了看自己疼的都已經麻木的腳底,猶豫了一下,說道:「既然你這樣盛情相邀,那麼我就吃完了再說。」
「話說,需不需要幫忙,我的廚藝還算是馬馬虎虎吧。」舒心儀實在是沒好意思說自己的廚藝有多好,以前的她,下泡麵最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