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屈身

第133章 屈身

陳蓉蓉和我,因為她先對我動了浴望並且付之行動,而我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不得不委身給她。

她寂寞,其實我也挺寂寞。

寂寞不在於心,更在身體。

身體的寂寞是本能的需要,心的寂寞是情感的空虛。

她偶爾能出去找對象排解寂寞,但那不是經常之計,久不久能出去一次,不能長長。

而我沒有對象,血氣方剛,這麼個豐滿美婦對我勾手,我如何能抵抗這誘惑。

兩個身體寂寞的人,就這麼搞到了一起。

開始只是身體的相互需要,經過多次之後過了幾個月到了現在,居然都產生了一些微妙的感情。

她不管我的情感方面,不會在乎我和誰誰誰在一起,我也不會在乎她去和誰誰誰。

她在乎的是我的身體,僅此而已。

不難看得出來,她不想對付我,不想讓我離開,這麼個合適而且優秀的陪伴對象如果離開了,去哪兒去再找一個?

之後,我不經意瞥見她衣服遮住的右側側腹部那貼著紗布,她怎麼了,受了傷嗎。

我問道:「蓉姐,你這是這麼了,受傷了嗎。」

她把衣服遮好:「下車不小心被別人的車颳了一下。」

我說道:「哦,以後小心點。」

回到辦公室,凌嘉琦正在打掃著。

看到我回來,她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打掃。

掃著掃著到了我腳邊,她輕輕說了一句:「拉鏈。」

拉鏈?什麼拉鏈。

意識到自己可能拉鏈開著,手放下去,果然拉鏈開著。

我尷尬的把拉鏈拉起來。

凌嘉琦問我道:「你從她辦公室剛出來吧。」

我說道:「是。」

凌嘉琦說道:「她在外面找不了人,只能找你。」

我看著凌嘉琦,她似乎知道一些什麼情況啊。

凌嘉琦看看門外,輕輕說道:「我們監室有室友說,我們隔壁監室有個人出獄后找人砍了她,就在前幾天,那人想要她死,差點成功,弄得陳蓉蓉不敢出去監獄。」

難怪剛才看到她身上有傷。

我說道:「你們是不是很恨陳蓉蓉。」

她說道:「陳蓉蓉誰不恨,都知道監獄里各種收錢各種剝削,都是她主謀。那個剛出去的女囚前兩年因為來治病,看到醫藥費很貴就說她,被她叫人來把她摁在便池裡差點溺死,後來吊起來幾天,手差點殘廢。她沒出去時就跟人說出去了要報復她,她是混黑道的,有點勢力。她們知道陳蓉蓉喜歡去外面找一些年輕男人,就叫人混進去,找機會對她下手。我知道就那麼多了。」

的確是這樣,上次我親眼所見她去那個我和周芒去的KTV點了兩個男人離開。

這陳蓉蓉得罪的人的確不少。

說她是監獄里最大的操控手我不是很相信,她可能只能算是其中一個,她也許還不算是最後的大王,她後面肯定還有人,但她是執行者,所以那麼招人恨。

我問道:「人家在外面砍人,你們在裡面怎麼消息那麼靈通的。」

凌嘉琦說道:「有些獄警啊,管教啊,和這裡面的人是一塊兒的,拿了錢就幫忙辦事。」

接著她在我耳邊悄悄說道:「有些人偷偷給我們手機打電話發消息,要錢。」

真是亂來。

為了錢這些人真什麼都敢做。

就不怕被發現嗎。

陳蓉蓉要是被砍死,我是不會憐憫她,自作自受,惡有惡報,但如果她掛了,也一樣換別人來管我們,倘若來的一個新的管我們的人,和我的關係很差,那我更加難混下去。

監獄裡面的水很深,來來去去我就只知道陳蓉蓉操作著監區的種種,利益,權力等等,她就是最大的大王。

但陳蓉蓉之上我就不清楚了。

我說道:「嘉琦,你知道這些東西,最好不好跟人家說,萬一隔牆有耳,給你惹來麻煩。」

凌嘉琦說道:「我知道,我只和你說。其實我也挺能理解你的處境。」

我點了一支煙,問她道:「理解我什麼處境。」

凌嘉琦說道:「你是心甘情願和她發生那些事嗎。」

我不言。

凌嘉琦說道:「你也是為了這份工作。

的確,我最大的原因就是為了這份工作,不得不屈身。

她說道:「有時候覺得你很可憐。」

我說道:「我沒得選擇,嘉琦,你知道嗎,我讀書的時候,班裡所有的同學我都羨慕。他們家人給他們打錢,打生活費,他們買耐克,阿迪達斯,買蘋果電腦,蘋果手機,甚至有一些人開車來學校,最窮的那幾個還能時不時的去下館子喝酒。我?我在沒課時幾乎天天忙著做兼職,為自己掙學費,生活費,晚上回到學校還要看書,累得像條狗,就是為了以優異的成績畢業後進入醫院工作,鯉魚跳龍門,破瓦片翻身。家裡欠債累累,破房子家徒四壁,借了那麼多錢被那麼多人看不起,好不容易有了這份工作,我們一家人至少在人前有點尊嚴,在這裡再苦我也要忍下去。」

在這裡工作,我不光是為了錢而已。

說話時,門口有腳步聲,凌嘉琦拿著掃把離了我遠一些。

四監區送來一個滿手被刺扎破流血的女囚,滿臉是淚,哭著喊著不要你們救我,不要你們救我。

獄警們按住了她,讓我給她處理傷口,治療包紮。

我給她處理傷口,清洗消毒,上藥包紮。

獄警們用手銬將她雙手給銬住,不讓她亂動。

忙完后,大家氣喘吁吁。

出外面我問她們怎麼回事,她們說這女囚是個瘋子,說不想活了,去自殺,出來放風時徒手爬上滿是鋼線倒刺攔網,企圖爬上去手摸高壓電線電死自己。

我問道:「那是什麼原因不想活了。」

她們說道:「誰知道,問她才知道。她整天也不說話,一個人傻傻的。」

難道又是一個抑鬱症患者?

我說道:「我去和她聊聊。」

走到女囚身旁,我問她叫什麼名字,她看了看我,說道:「梁惠。賢惠的惠。」

看來她還願意告訴我她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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