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副監獄長
馬艷梅故意羞辱變相折騰李芳華，因為我說了一句讓她尊重人。
我發了火，一把推開馬艷梅，說道：「幹嘛呢你！這是病人！你幹嘛你？」
馬艷梅一腳踹在了李芳華的身上，馬艷梅高大威猛，這重重一腳踢得李芳華差點摔下床，馬艷梅上去又繼續踢。
我正要攔著，李芳華對我說道：「讓她打！」
馬艷梅一聽，說道：「長脾氣了還！」
上去就繼續踢。
我心想，如果我去攔著，和馬艷梅打起來，對我百害無一利，她會記在心裡，然後對付我，還有，即使我現在攔著了馬艷梅，那本身她們之前已經結下了梁子，馬艷梅已經很記恨李芳華，加上這次，回去了馬艷梅肯定繼續往死里整李芳華。
那我還是先不要攔著了。
李芳華就這麼定定的，讓馬艷梅狠狠踹了七八腳，那重重的一聲聲的被踹的聲音，聽得我都疼。
李芳華從頭到尾，一聲不吭，好像打的不是她一樣。
馬艷梅踹累了，喘著氣，罵道：「夠尊重了嗎！啊？夠尊重了沒有。」
李芳華還是不說話。
馬艷梅斜看了我一眼，挑釁的樣子對我說道：「黃醫生，你看我，很尊重她吧，是嗎？」
我忍著心裡的火。
給我記住了，馬艷梅，將來我要你還回去！
馬艷梅說道：「手術成功了，可以回去了，要在這裡呆著的話，要申請上面有人過來看護，我們可沒人來看護。」
我說道：「這點滴還沒打完。」
馬艷梅說道：「那監獄的醫院不也一樣能打嗎。」
說完，她一把粗暴拔掉李芳華手中的點滴針頭，推了李芳華：「走啊，要我背你嗎！」
李芳華下了床，我拿著棉簽給李芳華止血。
李芳華自己拿著了棉簽。
就這樣，我們又回去了監獄。
一路上，我們都不說話，李芳華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向後流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到了監獄后，她們把李芳華帶到我們小門診部，然後銬上后，就離開去吃飯了。
這邊只有我們兩個人。
我這才說話，問道：「疼嗎。」
她輕輕搖頭：「習慣了。」
這種事，對我來說，那是天大的恥辱，當然，對誰來說，都是天大的恥辱。
李芳華卻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說了一句，習慣了。
看來真的是習慣了。
李芳華說道：「在監獄里，我們沒有任何的人格，尊嚴。我們能做的就是忍受。不論是罵，是打，都只能忍著。看她們多一眼都會被打。見到她們，我們就要抱著頭，蹲在地上。」
我嘆氣，說道：「犯人就要這樣子嗎。」
李芳華說道：「你也不要跟她頂，你鬥不過她。」
我說道：「我剛才真想打她幾嘴巴。」
李芳華說道：「還好你沒動手。你來這裡，有後台嗎？監獄長那些人是你七大姑八大姨的。」
我搖頭。
一個被我強姦過的副監獄長，算嗎？當然不算。我在懷疑她在下一盤大棋，把我整死的棋。
李芳華說道：「那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吧。」
我說道：「忍耐，違心的忍耐，對吧。」
她笑笑。
我問道：「餓嗎。」
她點頭。
我說道：「我去找些吃的。」
我去食堂，弄了一些飯菜過來給她吃。
吃完了，她跟我拿了一支煙。
靜靜的抽著。
我給她拆了包紮的手指，查看了一下，看看剛才有沒有被那個馬艷梅給抓斷了。
剛手術完了，她上去就抓著李芳華的斷指掐，真是個惡毒的狠人。
檢查了一下，還好沒事，我給包紮了回去。
過幾天還要去複查的，只是這得罪了馬艷梅，還能出的去嗎。
我問李芳華。
李芳華說道：「不去就不去吧，一根手指頭，大不了不要。」
我說道：「要是出了別的問題，像細菌感染，像沒接好，手指死了，那可是大問題。」
李芳華說道：「我想去她也不會給我去。」
我說道：「我覺得要不求求她，給她點好處，曲意奉承。」
李芳華說道：「你知道她們想要的是什麼嗎？」
我說道：「錢。」
李芳華說道：「假如我給了她們錢，她們會一直壓榨我，榨乾凈我。」
我說道：「那怎麼辦。」
李芳華說道：「順從她們，加入她們，不和她們對著干。」
我說道：「那你乾脆就加入她們吧，逆來順受。」
她說道：「是嗎？那我就要站在大多數人的對立面，我就要幫著她們來壓榨剝削其他的女囚。如果是一個普通的女囚，什麼事都不會有，而我是個頭兒，不能安安靜靜的處著。」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花錢都不能消災，還能怎樣？
我問道：「那你被送回去了，那些你的仇人又設局殺你呢。」
她說道：「這次我是被她們設局處在了一個全是她們自己人的車間，下次我學聰明了。」
我說道：「監獄里，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她說道：「那是一個地獄，是戰場，比你想象中的可怕。像我這樣子的，不知道能活到什麼時候，多活一天都是賺。」
馬艷梅她們在吃過了飯之後，回來把李芳華推搡著送回去了監區。
她們懶得在這裡守著李芳華。
在李芳華離開的時候，我提醒馬艷梅過幾天帶她去複查。
馬艷梅冷笑一聲，說道：「複查？這不是已經接好了嗎。」
看起來，馬艷梅不太可能把李芳華送去複查了。
但願李芳華不會有事。
周末休息一天，可以出去。
和孟美佳約好了一起去鎮上走走，買點東西，日用品什麼的。
兩人一起出了監獄門口，大門口沒有車，我們要等一些路過的載客的小麵包車。
等著的時候，我見一輛白色的賓士徐徐的從監獄大門開出來，到了我旁邊的時候，賓士開得很慢，透過那貼膜的玻璃，我看到一個長發女子的在車裡開車的輪廓。
是她，那個在電梯上的女人。
這輛車，是她的車。
她沒有停車，開走了。
我的心跳得很快，既想見到她，又怕見到她那種感覺。
我該不會愛上她了吧？
她那麼漂亮，我愛上她，也不奇怪。
她真的是這個監獄的副監獄長？
可能真的是。
如果她真的停車下來，我該怎麼面對她。
我還是想著，有機會的話和她說一聲道歉，既然她是副監獄長，那我在上班時間直接去副監獄長的辦公室找她，不就見她了嗎。
打定了主意，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