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 越軌行為
監內醫院除了管麗麗這個同事,還有另外兩個同事,一個說是受傷了養傷,我也不知道要養傷到什麼時候。
一個呢,說是走後門進來,尸位素餐,掛個職班不上過照樣領工資,反正是沒見過面,是天天在家打麻將了。
看來想讓這些所謂的同事來做護士工作,異想天開。
陳蓉蓉提的這個挺好的,在監區的眾多女囚中選一兩個做過醫生或者當過護士的女囚出來監內醫院做護士,幫我做一些面對女病人時我一個男人不方便做的事。
監區裡面關了幾千女囚,找這麼一兩個護士,應該不難。
陳蓉蓉說道:「你對這個女護士啊,有什麼要求嗎?」
我想了想,當然是有一定的專業護理技能,有過護理經驗,長得年輕漂亮,能幹聰慧,大方得體,知書達理……
好吧,我是想太多了,這樣子的人才會犯罪嗎?這樣子的人才怎麼可能在監獄里當女囚。
我心裡這麼想,嘴上也不敢說出來。
我說道:「蓉姐,都聽您的。」
她沒有讓我再留下來給她按摩什麼的,讓我去忙,我趕緊的美滋滋的滾蛋。
監區依舊沒有派獄警過來照顧3707,只能我來照顧,她的手銬也還沒打開,所以在方便的時候,還是要麻煩我抱著她蹲著,方便在臉盆里,然後我拿去倒。
和第一次不同,後面的她就沒有那麼怕羞了,特別是在天剛黑的這一次,我扶著她剛站起來后,她落落大方的看著我。
眼睛閃著異樣的光。
我把她的褲子給她拉起來穿好,她湊過來,離我很近很近,想親我?
她可能是想親我。
我看著她的眼睛,她突然的就親了過來。
沒想到,她也能沒有了理智。
我趕緊的推開她,她沒有理智,我可是要有,萬一被人撞見,我是真的會完蛋。
我現在抱著她的動作還是正常的,但是親著是正常嗎?我能給人家解釋說我在照顧她方便嗎。
解釋不了。
我推開她了之後,扶著她壓著她的肩,按著她坐在了床上。
她自知自己做出越軌的舉動,趕緊跟我道歉:「對不起,我,我有點衝動。」
我沒說話,去把尿盆倒了,洗乾淨,回來。
她再次跟我道歉,然後問道:「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親上去了。弟弟,你能原諒姐姐嗎。」
她很不好意思的看著我。
我說道:「我沒放在心上。我也能理解你,能理解你們。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你在這裡關了多久了?」
她嘆氣一下,說道:「第十個年頭。」
我說道:「十年了?」
在她們八監區,都是重刑犯,十幾年以上的刑罰算是最輕的,大多都是二十幾年,無期徒刑,死緩。
她說道:「年輕的時候傻,愛一個男人愛到死去活來,被他騙去幫他帶毒。經不起他的甜言蜜語,他條件也不好,說只做一次,拿到錢就買房子買車子娶我。就這麼一次,把自己的人生葬送。」
她眼眶裡含淚,說完苦笑了一聲。
我小心翼翼問:「那他呢。」
她說道:「死刑。」
我沉默。
每個女囚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經歷過往,那都是她們心底里最疼痛的回憶。
她說道:「不說他,怪自己傻吧,如果沒有心軟,也不會這樣。」
我問:「那還有多久能出去。」
她悠悠說道:「十五年。」
十五年,現在的她應該三十多,那等到出去,都要五十歲了。
她說道:「有時候都覺得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會想家人,他們是我活下去的,的。」
她不知道怎麼形容。
我說道:「活下去的希望,和精神支柱。」
她說道:「是是,就怕我還沒出去盡孝,父母就已經等不到我。」
她說著,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
我拿了紙巾給她,她自己擦掉了眼淚,對我說謝謝。
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她說道:「范程程。」
我說道:「程程姐。」
她應了。
監區真不派人出來照看她了,晚上我只能在這裡守著。
她問我外面現在是怎麼樣子了,問現在的人是不是出去逛街都不用帶錢。
我給她看手機上面的軟體,十年之前的手機,還沒有手機支付這些功能,沒有普及網上購物,她很驚訝這些變化,她想給家人打個電話,後來想著這可能會給我和給她自己帶來麻煩,就不敢打了。
晚上我又扶著她方便了一次,她沒有敢再親我,我心裡蠢蠢欲動,如果我親她什麼的,和她幹嘛的,她絕對不會拒絕我,她也不可能拒絕我,但我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慾望,畢竟,飯碗要緊。
若是不擔心被人發現,我才不會害怕,直接就幹上了。
范程程年輕的時候,也是美女一枚,現在一樣是個美女,她十分的耐看,越看越好看那類熟女,年輕時遇人不淑,被一個出身窮困家庭卻心比天高好高騖遠的小白臉花言巧語騙到手,愛得死去活來,然後被小白臉哄著去幫忙帶毒,也只是唯一的一次,就被抓了。
按理她當時攜帶的毒已經達到死刑的重量,她人品挺好,懂禮貌,樂於助人,在村裡人的口碑也好,很多村裡人去寫求情書聯名簽字,這才撿回了一條命。
這麼個好人,卻一念之差走錯了一步,毀了一生,真是可惜了。
第二天早上,我去拿早餐來給她,然後幫她換藥什麼的。
我悉心照料著她,她感動了,眼眶就紅了,說除了她媽媽,沒人對她那麼好過。
我說道:「程程姐,我是個醫生,這是我該做的啊」
她突然來了一句:「我好怕自己愛上你,怎麼辦。」
我哈哈笑笑,說道:「原來我那麼有魅力啊。」
溫柔體貼的男人,有時候對女人來說,具有致命的毒。
我包紮好了后,說道:「這車間里那些機械那麼危險,你以後要小心些。不懂得你們這勞動改造幹嘛做這種活,這和進廠沒區別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腳,說道:「比進廠累,比進廠辛苦,比進廠危險,可這是在監獄,我們還能說什麼。」
我問:「那你們勞動,能有錢拿嗎?」
她說道:「監獄對犯人的獎勵有兩種方式,錢和減刑,沒有減刑資格的犯人積極勞動一個月,會有二百到八百的獎勵,做越多獎勵越多。有減刑資格的犯人,在沒有犯紀律的情況下積極勞動每個月也有兩三百的獎勵,還有獎勵分,一個月三分,九十分就能減刑一年。」
我算了一下,一個月三分,那是要干三十個月才能減刑一年,就是說,積極勞動干兩年半,能減刑一年。
范程程接著說道:「但是像我這樣刑期十年以上的,要達到一百八十分才能申請減刑。」
那是要干六十個月,也就是五年,每個月都能拿到三分,才能申請減刑一年。
對於她這種幾十年刑期的人來說,出獄的時間,遙遙無期。
也難怪有些女囚就懶得去勞動,自暴自棄了,因為一想到那麼努力干五年,才能減一年,太苦太累,便直接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