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外快
李芳華對我說道:「你是個好人,我感謝你幫我們,你這樣子做,得罪了她們了,她們會報復你的。」
我說道:「報復就報復吧,大不了,不幹。」
當時見她們被打的時候,我哪有想那麼多,只想衝上去推開馬艷梅她們。
李芳華說道:「我喜歡你,欣賞你。」
我說道:「收我做小弟嗎。」
她說道:「男寵,願意嗎。」
我說道:「拉倒吧你。」
她咯咯笑起來。
看她笑這麼開心的樣子,眼角的傷口有一絲血印,我心裡不免得心疼可憐她。
陳蓉蓉帶著馬艷梅回來了,馬艷梅她們帶走李芳華。
這次,她們沒有踹沒有推,就是叫她自己走回去,難道要回去監區再修理她嗎。
陳蓉蓉看出來了我的擔心,說道:「我已經狠狠批評了馬隊長,她們不敢胡來。」
我說道:「謝謝蓉姐,我主要是擔心女囚被打,然後送來我這邊,我又要治,麻煩的是我呀。」
我這話當然不是真心話。
陳蓉蓉點點頭,然後走過去問范程程道:「沒事了吧。」
范程程急忙說道:「我沒事,謝謝院長關心。」
陳蓉蓉微笑:「獄警們在辦事的時候啊,很不注意方法,我呀以後會跟她們說,讓她們多多注意。」
看陳蓉蓉說的,多暖心啊。
那賈隊長說陳蓉蓉和這馬艷梅她們都蛇鼠一窩,應該不是真的吧,假如是真的,那幹嘛陳蓉蓉還一直幫著我說話,站在我們這邊呢?
我不由得懷疑這賈隊長的話來。
我想,我有空該去找找賈隊長,或是請她吃個飯,和她好好聊聊,弄清楚這些。
陳蓉蓉對我說道:「小黃,剛才監區的幾個同事給我送來了點水果,你跟我過去一下,拿點水果來給她。」
我說好。
范程程對陳蓉蓉不停的說謝謝院長,謝謝院長。
我跟著陳蓉蓉過去了她的辦公室,她辦公桌上,有幾袋子的水果。
陳蓉蓉拿了一袋給了我:「拿去吧。」
我說道:「院長真好。」
她說道:「小黃啊,馬隊長是我的下屬,她這個人行事風格你也見了,就是這樣子的,我批評了好幾回,也很難改。」
我說道:「她主要是欺人太甚,她們說她去問女囚要錢!要錢才能出來治病,女囚不願意就打女囚。這是不是太過分了?要是這些事捅出外面去,會怎樣?她們是在敲詐勒索,是不是犯罪?」
經過剛才陳蓉蓉一番暖心的舉動和言語,我在心裡把她當成了個暖心善良大姐姐,當成了自己人,怒告了馬艷梅。
陳蓉蓉微微笑:「你先坐下。這個問題,我給你好好解釋。」
我倒是想聽聽她怎麼解釋,我坐下來了。
她過去給我倒了一杯茶,我接過來,說謝謝。
她又過去拿了一條煙給我,一條五百塊錢的煙。
我怎麼敢哪,急忙推開。
她說道:「拿著吧,蓉姐呀,也不會抽煙,你拿去抽。」
我再三推辭,她說道:「你不拿,蓉姐可生氣了。」
我小心翼翼看著她,拿好。
陳蓉蓉這是給我小恩小惠,她要讓我做什麼嗎?
她見我拿了之後,說道:「小黃啊,是不是看到女囚被打,心裡不舒服啊。」
我說道:「打,還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她們下手太重了,往死里打。」
陳蓉蓉問我道:「你知道這些女囚都是什麼人嗎。」
我說道:「八監區的重刑犯。」
陳蓉蓉說道:「對,都是重刑犯,她們都是社會的敗類,人類的渣滓。她們之所以進來這裡,因為她們犯下大罪,送來改造。什麼是改造?改造就是讓她們通過隔離,受難,磨礪的方式,認識到自己所做的事是錯事,讓她們不敢輕易再犯罪,如果進來這裡跟度假一樣,那監獄就失去了她的應有的懲罰作用。」
我說道:「但也不能下重手,要打死人呢。」
陳蓉蓉說道:「小黃啊,你也見了,有些女囚瘋起來是怎麼樣的了。如果沒有暴力的制約,很難管住她們。」
我說道:「可是馬艷梅她們去問女囚要錢,女囚不給,她們才打人的。」
陳蓉蓉笑笑,問我道:「小黃,你知道監獄這裡的工資是多少嗎?平均下來,每個人四五千塊錢,有的還不到。四五千,能做什麼?應酬,花費,買衣服,給家裡打錢,還剩多少。監獄不分房,長州市的平均房價兩萬,一套房子兩百萬,首付百分之三十六十萬,供二十年,一個月供九千,我們那點工資連月供一半都供不起。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不是傻子,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她們是要掙外快的,那點工資她們覺得太少太少了。
陳蓉蓉說道:「我們這裡醫院,為什麼藥費會比外面貴,飯店的飯菜,為什麼會比外面貴?女囚們在監獄超市買的東西,也會比外面貴。」
看來,整個監獄都這樣。
陳蓉蓉雙手放在我肩膀,然後彎腰下來在我耳邊說道:「小黃啊,跟著大部隊走,有好處。這些女囚很多人都不值得你去可憐的。」
我嘴上說著好好好,心裡卻在罵她們,嫌工資少就能這麼干?
就能去分犯人家屬送進來的錢和東西?就能把這裡面的東西價格抬高好幾倍?
女囚請求出來看病,做點什麼事,都是要錢錢錢。
我在懷疑,是不是花了錢,就能申請減刑,而沒有什麼所謂的分數達標這種說法,反正分數這種東西,也都是獄警們說了算,說你達標就達標,說你不達標你就不達標。
像范程程,李芳華這些和馬艷梅她們對著乾的,表現再好也不可能分數達標。
陳蓉蓉的雙手伸到了我的胸口,然後就抓我的胸口,臉蹭著我的臉,說道:「你如果覺得那李芳華人不錯,我可以安排安排。」
我問:「安排什麼。」
陳蓉蓉說道:「安排她和你單獨的聊聊。你想不想呢?」
單獨的聊聊幾個字,她說得十分的愛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