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流感爆發
凌嘉琦的腳踝很腫，我把她的褲腳撩起來，露出她那一隻白得發光的小腿。
這小腿，看得我是口水滴答。
怎麼會那麼細，那麼白，那麼直。
何止發光，還會發亮。
我讓她脫掉鞋子。
她一直說沒事沒事。
我命令她脫掉。
她看著我，抬起了腳，我把她的鞋子脫下。
我說道：「你也是醫生，你看吧，腫起來了，怎麼治？」
她還在說沒事。
在這裡，她不敢太把她自己當人。
想給她冰敷，但這裡沒冰箱，沒冰塊。
讓她坐好，我去監獄的那個超市的冷櫃敲了一些冰塊回來給她冷敷。
我抬頭的時候，凌嘉琦一臉感激的看著我。
那大大的眼睛里，閃著淚光。
我說道：「這幾天你少點走路。」
她點頭，說她知道。
我對她說道：「以後啊刑滿釋放出去了外面后，可不要再做犯法的事了，這裡啊，不好獃。」
她說道：「那時我沒有想那麼多。如果我知道後果那麼嚴重，我就不去做了。」
我說道：「寧可去打工一個月幾千塊錢窮一點過日子，也不要為了錢去犯罪啊，這苦果，太難吃了。」
我在說我自己嗎？
我從陳蓉蓉那裡拿了那麼多錢，假如以後東窗事發，那我豈不是？
和凌嘉琦一樣？淪為囚犯。
在利益面前，真正很少有人能做到不心動不行動。
凌嘉琦輕輕問我道：「我能不能問你一個事呀。」
我看著她，說道：「什麼事。」
凌嘉琦說道：「你和她，是不是，那個。」
凌嘉琦指了指陳蓉蓉辦公室那邊方向。
我問：「那個，哪個？」
凌嘉琦說道：「有一天我不小心路過，聽見你們在裡面，聲音怪怪的。」
果然那天在門口偷聽的人是她。
我說道：「你說呢。」
凌嘉琦問我：「那是不是你們。」
她的兩個食指貼合在一起，臉微紅。
我說道：「是不是我們搞在了一起，對嗎？」
她小聲的嗯了。
我沉默片刻，然後嘆氣，說道：「嘉琦，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以前在學校還讀書的時候，我很努力很用功，堅信自己會像那些武俠小說，武俠電視劇里的主人公一樣，是個大人物，是一個英雄，扶大廈之將傾，挽狂瀾於既倒那種人物。畢業后出來，找不到工作，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工作，才發現，江湖的規則並不是我們這種小人物能改變的，我們想過得好，只能去順從它，去接受它，去忍受它。就像你剛才被管麗麗打那樣，你甚至連還手的資格都沒有。」
我很委婉的訴說了我自己為何跟那年紀比我大很多的院長有一腿的原因。
我不喜歡她，當然也不是很排斥很討厭她，如果真的很排斥很討厭陳蓉蓉，我可能無法說服自己的身體和她攪在一起。
我告訴凌嘉琦，我需要生存下去，我接受的是很無奈的現實。
她看起來挺理解我。
她說道：「我不會亂說，可是你這樣讓我感到對你挺失望的。」
我說道：「我不是聖人，凡夫俗子，不是英雄人物，不用對我抱有太大希望。假裝不知道吧，對你對我對誰都好。」
她點了點頭。
冰已化成水，我把她捲起的褲腳拉回來，說道：「等會再敷一次，看明天情況再塗藥，按摩，熱敷。」
她對我說謝謝。
連續一個星期，接診的基本全是感冒發燒的病人。
這是無法忍受感冒的難受來看病的，還有很多心疼錢不來看病的。
對於陳蓉蓉這幫人來說這當然是好事，越多的囚犯出來看病就越能賺錢，但出來看病的人太多，而且不少發高燒住院，我和凌嘉琦有點忙不過來，陳蓉蓉也來幫忙，也忙不過來，這床位住滿，病人只能坐著門口掛點滴。
病人多能賺錢，對陳蓉蓉來說是件高興事，但是那麼多她就高興不起來了，一是忙不過來，二是上邊領導有意見了，監內醫院一下子人滿為患，打點滴的都坐在醫院門口排長龍了，這是前所未見的事，而且這爆發的感冒不僅是在病人間傳染，還有不少獄警管教也都被感染，來我們這裡拿葯打針。
監獄長讓她辦公室的人來找我們監內醫院，問這怎麼回事，趕緊解決。
陳蓉蓉隨即找了我，讓我一起想辦法趕緊解決這問題。
我看了看陳蓉蓉，說道：「蓉姐，現在正是換季時節，這季節性流感在任何人之間的傳播能力特別的強，傳播渠道就是空氣飛沫，人和人接觸，病菌污染物品的接觸。監獄里人群集中，那些監室牢房也集中，窗戶小，空氣流通差，這很難控制下來。」
陳蓉蓉說道：「那就任由這麼發展下去？如果病人還越來越多呢。」
我想了想，說道：「那我回去想想，我寫個方案給您看看吧，假如你覺得哪些好的就採用。」
她對我揮揮手讓我出去。
走出來外面，看著一大排打點滴的病人，心裡鬱悶得很，本身監內醫院才四個人就忙不過來，還有兩個不來上班的，陳蓉蓉還很不想做事不願接觸病人，就只有我，和那女囚護士凌嘉琦在幹活，讓我和凌嘉琦忙得狗一樣，早上的早餐中午的飯都沒吃。
而病人還在增多，我和凌嘉琦這是要忙死去。
都這樣情況了，陳蓉蓉還不把管麗麗叫來幫忙，真是艹她大爺的。
但管麗麗來了也沒什麼卵用，她能幫啥？她來也只來添亂。
凌嘉琦在辦公室里對我說道：「要不讓那十幾個高燒的先轉去大醫院。」
我說道：「行吧。你去和陳院長說一聲？」
凌嘉琦急忙搖頭，她不想去，她不敢去。
她怕被罵。
我說道：「我先寫個方案吧，然後送過去給她再和她說。你去忙。」
又有看守生病女囚的獄警喊點滴打完了，凌嘉琦趕緊一瘸一拐的過去了，她的崴腳還沒消腫。
隨即，我寫了個治療預防流行感冒的方案，接著送過去了給陳蓉蓉。
當我跟陳蓉蓉說先讓那十幾個發高燒的送去大醫院，她這次毫不猶豫的點頭了。
她也擔心這些人中在這裡治不退燒會出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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