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 拖上賊船
王涵的確喜歡一個男人,也是個軍官。
那個軍官來教過她們使用槍械,她說很黑,話很少,長得也不咋滴,但就是這麼半天一句話都不說的軍官,讓她對他產生了興趣。
那軍官在教她們用槍時,特別害怕和她們身體接觸,她以為她他怕女人,後來才知道他有女朋友了,他這樣子是為了和異性保持距離,王涵對他的好感更甚。
想追求人家,可人家已經有對象,只能憋在心裡邊。
後來她退伍后,還和那軍官還有軍官的其他退伍戰友有聯繫,知道那軍官也退伍了分配到了地方工作,那軍官的女朋友並不是個安分的女孩,在那軍官參軍時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後來軍官退伍,她便和軍官分手,軍官無奈接受現實,後來那女孩又和男朋友分手聯繫上了軍官,軍官用情至深,一時無法放下女孩,兩人又藕斷絲連,可兩人又時常吵架,那女孩總是各種原因和他吵,在幾個男人之間遊離,分分合合合合分分。
這些男人包括那軍官成為了那女孩的備胎們。
所以王涵才說他非要喜歡丑的賤的脾氣差的,就是形容那女孩。
王涵問我道:「如果我是他我一刀兩斷徹徹底底,如果你是他,你怎麼做?」
我說道:「那你現在呢?明知道自己喜歡的男人這麼優柔寡斷,你能徹底的把自己感情抽離嗎?」
她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不能。」
我笑笑。
我說道:「很多人都明白這些感情道理,但真正是自己愛了付出了,想要一下子全身而退抽離泥淖,特別的難。」
她說道:「也有可能我和他一樣,大家都沒痛夠,沒被傷透,還沒有絕望,還對對方存留有一絲希望,才沒有徹底放棄。」
我說道:「倒也是。」
從心底放下一個人很難很難,從行動放下一個人也很難,難以做到不聯繫不付出。
王涵嘆氣一下說道:「唉聊這個幹嘛呢?」
我說道:「我沒要聊,是你自己要說的。」
她笑了笑,拿起了刀子叉子:「吃東西。」
後面兩人聊著聊著,我還是聊到了重點的問題。
我問道:「今天找你吃飯,是想問你一些我很好奇的問題。」
王涵說道:「張冰洋嗎?」
我說道:「什麼張冰洋?我問她幹嘛。」
王涵說道:「你不是喜歡她嗎。」
我說道:「好,我也喜歡你,我也喜歡她,我喜歡任何一個我們監獄的好同事。」
王涵說道:「少裝。喜歡就是喜歡,看你見她那眼神,都冒火了。」
我說道:「行,我喜歡她喜歡她行了吧。但我今天不是想問你關於她的什麼事。」
既然人家張冰洋有男朋友了,我還去浪費時間和精力個什麼勁。
是,有些人會覺得說只要鋤頭舞得好,哪有牆角挖不倒。
我能挖得倒的牆角,別人一樣能挖得倒我這個挖來的牆角。
王涵說道:「那你要問什麼。」
我說道:「那辦公大樓側邊,就是正面的右側邊這邊。」
我用盤子刀叉比劃著那棟小房子的位置。
王涵說道:「你說的是那個小房子,裡面有很多獄警在分揀物品的房子。」
我點頭說道:「對對對,就是那兒。」
王涵說道:「好奇這個做什麼?」
她神情嚴肅起來。
我說道:「就是好奇啊,她們在幹嘛。」
王涵說道:「知道那麼多對你沒什麼好處。」
這話跟賈隊長和我說的話差不多一樣。
我說道:「我知道沒什麼好處,但是我就想知道。」
王涵說道:「她們在分揀家屬送進來的物品,吃的,生活必需品,錢,等等東西。」
我說道:「就是這樣子嗎?」
王涵說道:「你想問什麼。」
我說道:「據我所知,她們那可是在分揀,有些物品分不到女囚頭上。」
王涵說道:「你知道那房子是幹嘛了?那你還問我做什麼。」
我說道:「知道是知道,我想問你你們也有份嗎。」
王涵沉默不語。
看這樣子態度,那是她們防暴隊也有份了?
監獄把所有人都拖上了賊船?
看起來那麼正直的張冰洋和王涵這些退伍軍人,防暴隊的人,全都有份。
好可怕。
王涵說道:「別問那麼多了,有些東西太敏感,說了你也不會知道。」
我說道:「好,那,我不問了。」
王涵拿起橙汁和我碰杯,意味深長說了一句:「以後你就會懂了。」
我搖頭:「我聽不懂。你知道嗎我們院長陳蓉蓉拿著我們給女囚看病的錢分紅給我,我真不敢要,可是我又不能不要,我聽說我前任,我說的是這份工作的前任同事就是因為不願同流合污,被她給毒害殘了身體,沒法再來工作,後來才繼續招人才把我招了進來。」
她問我:「你聽誰說。」
我說道:「在這監獄呆了久了,我也會有幾個朋友對吧,偶爾也會有一些風言風語傳進耳朵里,這些可能不是真事,也有可能是真事,誰知道真假?可如果是真的,萬一是真的,我不去配合陳蓉蓉,那豈不是下場和我的前任同事一個鳥樣?」
她說道:「我和你說過,陳蓉蓉這個人厲害得很。」
我說道:「然後呢。」
她說道:「你要是不願和她同流,你就退出去,離開監獄。」
我說道:「那我如果要留在這兒呢?」
她說道:「那看你自己怎麼做了。」
她看著我的眼睛,欲言又止,想說不敢說,不方便說。
我說道:「你有什麼想說你就說嘛。」
她說道:「你救過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跟你說清楚吧,可你千萬千萬不能說出去。」
我說道:「我不會說,打死不會說。」
她說道:「發誓,必須不要說。」
我說道:「行,我發誓我不會說。」
她說道:「好,我跟你說,我們防暴隊也在拿她們分給我們的錢,防暴隊也給我們分下來,我們沒有力量反抗,只能暫時偽裝順從,我們對別人說我們都在拿這監獄給我們分到的不幹凈的錢。錢雖然每個防暴隊的人都拿,但我們不用我們存起來,分文不花,這些數目我們隊長都知道,每個月防暴隊總共分到多少錢,每個人拿到多少錢,賬單數目我們隊長全都報給了上面的高級很高級的領導。」
她準備繼續說時,先看看周圍,怕有人聽見。
有人走過來,她拿起了橙汁喝著,先不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