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怒氣蓬勃
封行焱雙眼死死的盯著商臻,家教修養,讓他做不出大喊大叫的事,他倒要看看,商臻是不是真的敢拍!
眾人的熱情商臻早有準備,事實上,她並不擔心這扳指會落在別人手裡,她只是用這種方式告訴封行焱,她不想嫁給他了,一點也不!
所以看到封行焱憤怒的表情,她突然笑了。
「底價一千萬起拍!」
她竟然膽大如斯!!
不等封行焱說話,立馬就有女人喊道。
「我出一個億!」
直接從一千萬飆到一個億,今晚這拍賣會還真是刺激!
但是一個億不算什麼,馬上就有人喊,「兩億!」、「三億!」而且無限往生攀升,眾人的熱情幾乎要掀了屋頂!
封行焱忍無可忍!突然將面前的茶几狠狠掀開!
「我看誰敢拍!!」
巨大的撞擊和碎裂聲讓現場一下安靜下來。
封行焱破功了,他在大庭廣眾下大喊大叫!他甚至扯了領帶,大步往台上走去!
見封少動了真怒!剛剛還熱烈的人瞬間啞聲了,尤其聽到封少咬牙切齒的聲音,眾人突然有種貴公子要暴起打人的感覺!
封行焱每走一步火氣便加重一分,他死死瞪著那個女人,牙齒都快咬碎了!
「誰給你的膽子?!」
他一腳將攔路的音箱踢下台,整個人無法控制的暴走!
「你究竟把我當成什麼?!」
眾人噤若寒蟬,一聲不吭,而商臻見封行焱衝到眼前,眼中滿是意外。
她以為封行焱會忍,然後拍下戒指,從此和她老死不相往來!
因為她眾目睽睽下讓他丟臉,她也猜到他會憤怒,但是這種直接衝到眼前質問的情況,讓她有點措手不及。
尊嚴呢?風度呢?這是送上門讓她再踩幾腳?
商臻還來不及說話,封行焱已經伸手將她抓到眼前,主持人早在封行焱上來的時候就跑得沒影了,誰也不敢直面封少的怒火,除了商臻這個不怕死的女人!
「說啊!你想做什麼?」
封行焱逼近,讓商臻有種被烈焰灼傷的感覺,但是她心裡也有不甘,他憑什麼生氣?他討厭她的時候,她只能受著,他喜歡她的時候,她就只能接受?
商臻被揪著衣領,卻抬頭一字一句的說,「你看不到么?我在義拍!這戒指既然給了我,我為什麼不能拍出去?」
她的話通過台上的擴音器傳了出去,讓人心肝發顫!
有人見商臻這麼不知好歹,心裡暗喜,要是封少一怒之下,真的將扳指送人就好了!別說,面子被一個女人這樣踩,當她的面另外選一個未婚妻,不是很正常的反擊么?
封行焱聽她冷靜的話,已經氣得無法言語了。
見商臻扭頭讓主持人上來繼續主持,封行焱怒吼道,「我看誰敢!」
他雙眼瞪著台下的主持人,逐字逐句道。
「什麼義捐,什麼傳統?!你敢拍我封家的主母信物,我就讓你們拍賣行和華誼慈善一起倒閉!」
主持人被封行焱通紅的眼睛一瞪,差點給跪了!
他連連擺手,「我……我們不接受這樣的拍賣品……」
「什麼不接受?」萬紹倫雖然不知道商臻為什麼突然要下封行焱的臉,但此時不踩等待何時?
「既然拿出來了,那就能拍!我出五億!」
封行焱冷笑的盯著他,「抱歉,你太丑了,我不娶!」
現場一片嘩然,封行焱說話向來毒辣,也怪萬紹倫這個時候還敢往前湊。
封行焱才不管萬紹倫是什麼表情,他鬆開商臻,將桌上的扳指拿下來,強硬的戴到她手上!
商臻渾身僵硬,心裡又酸又冷,唯獨沒有感動。
「何必呢?你給我,我也不嫁給你。」
封行焱聞言,薄唇抿得緊緊的!
他看著商臻,突然當著所有人的面一字一句的說。
「隨你了,反正,我只要你!」
語畢,他用力將人抱在懷裡,狠狠去咬她的唇!
對,就是咬!商臻今晚這麼做,無疑是在踐踏他的尊嚴,有那麼一秒鐘,他想:將扳指拍回來,他再也不要管這個女人了!
可是不甘!不願!……不……不舍……
憑什麼他喜歡她的時候,她卻不喜歡他了?她是在耍他么?既然如此,你不要,我非給!
被人大庭廣眾之下強吻,商臻氣得臉通紅,卻無力推開他,尤其封行焱的吻又急又重,彷彿要將她吞掉一樣!
商臻原本奮力掙扎,但是突然瞥見封行焱通紅的眼中,那一抹來不及斂去的傷痛,就算再怎麼強硬的宣告,商臻的舉動還是傷到他了,在他想將一切捧到她面前的時候,她將一切棄之敝履,這對高傲的封行焱來說,絕對不好受。
見他如此,商臻漸漸不掙扎了……
是她衝動了,突然想出這種偏激的法子,但是她沒有辦法,封行焱的步步緊逼,無形掌控,讓她渾身不爽,才出此下策!
台上男女擁吻的一幕,無疑刺痛了很多女人的心。
什麼嘛,既然連扳指都拍賣,為什麼不抗爭到底?這樣她們才有機會啊!
但不可否認,全場女人都在嫉妒商臻,方才封少那麼憤怒都沒有傷害她,還說了只要她這種話……真是!商臻她何德何能?!
萬紹倫被封行焱一句話堵得臉色通紅,今晚過後,他一定會成為全國的笑柄!
封行焱,商臻!好,你們很好!
見商臻漸漸冷靜下來,明知道不應該,封行焱還是覺得鬆了口氣,他甚至想,只要商臻不鬧,乖乖的,他可以都聽她的。
頗為不舍的離開了商臻的唇,他才回想起自己做了什麼……不過既然做都做了,封少也不是後悔的人,別人都說他傲慢,再加一個暴躁無禮也沒什麼。
所以他將商臻抱在懷裡,語氣冷酷的宣布。
「今晚的拍賣你們玩吧!」
他隨意取下手上一枚戒指丟在展示台上,「帝王綠的戒指,元朝皇帝的東西,作為我未婚妻提供的義拍品。」
說完,他臉上帶著余怒,強硬的帶人走了,而他一走,全場人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