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唯一的辦法
「無功不受祿,你起來吧。」眼看著夕雅臉色很不好,孟天煥便移前一步讓夕雅起來。
夕雅卻搖了搖頭,然後抬首看向孟天煥,「多謝師傅當年收留這兩個孩子,沒有你,他們兩個也不會有無憂無慮的生活。」
「這有什麼可謝的,我就是覺得他們兩個小人長得可愛,還能陪著我玩,這挺好的。」其實事實真相是有那麼一天他突然間發現這兩孩子長得象燕非熙,所以,便認定了這兩孩子跟燕非熙有關,不由分說就搶回了山中,是的,伊邪和伊舞絕對與燕非熙有關,卻,只是叔侄和叔侄女的關係,「對了,你跟他們兩個又沒關係,為什麼要謝我?」
「可,我也叫雲夕雅,我是他們兩個的乾娘。」真想認了這兩個寶貝,可,若是她說她死了之後重生在現在這具身體上,不知道別人會不會相信呢?這,有點匪夷所思了,說不定別人會以為她是瘋子,「以後,還麻煩你繼續照顧伊邪和伊舞,夕雅祝您長命百歲。」
「乾娘,那你呢?你不照顧我和伊邪了嗎?」伊舞小手一搖夕雅的手臂,「乾娘,你也要照顧我,我要你給我講故事,要你給我洗澡,我不要師傅給我洗嗎,我長大了。」
夕雅鼻子一酸,她這身子真不知道能活到哪一天,「舞兒,乾娘過兩天要出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安城,等回來再照顧你。」
「乾娘要去哪兒?不如,帶上舞兒一起去吧。」忽閃著大眼睛,小傢伙的世界里,根本沒有死亡這個概念。
夕雅徐徐站起,摟過伊舞,「乾娘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說著,眼圈一片潮濕,若不是強忍著,她真的會流出淚來,終於找到孩子們了,可是再見,她更加捨不得這兩孩子了。
「很遠是多遠呢?」
「熙兒,她怎麼了?」孟天煥終於察覺了不對,目光深沉的掃向燕非熙。
「是青散靈。」
「青散靈?」孟天煥大吃一驚。
「嗯。」
「快進屋坐下,讓我看看。」
「夕雅,進去讓師傅看看吧。」
「師傅會診病?」
「當然了,我師傅會得可多了呢,乾娘快進屋去,你哪裡不舒服,我師傅一看就會治了。」伊邪神氣的叉腰,「走呀走呀。」
被兩個小傢伙拉扯著,夕雅進了房裡,大廳的桌前坐定,孟天煥神情嚴肅的為她把起了脈,那不苟言笑的表情讓兩個小人也收斂了頑皮,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師傅和乾娘。
終於,孟天煥鬆開了手指,「邪兒,舞兒,大人要談事情,你們兩個去外面玩。」
「不嗎,我們也是大人了,我們也要談事情。」
夕雅明白老人家這是不想讓孩子們聽到不該他們聽到的,柔和的一笑,「邪兒舞兒,乖,去外面玩捉迷藏,一會兒乾娘出去跟你們一起玩。」
「好呀好呀,乾娘說話要算話。」
「一言為定,來,拉鉤鉤。」她笑,再伸出了兩根小手指,與兩個小傢伙一起拉鉤鉤,兩個小人這才蹦蹦跳跳的出了大廳。
「師傅,怎麼樣?」燕非墨再也忍不住了,身後的門一合上,就迫不及待的追問著,即便她不是那夜的那個女人,可是,潛意識裡,他不希望她死。
「誰下的?」
「這……」燕非墨看看燕非熙,燕非熙看看燕非墨,兄弟兩個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夕雅咬牙,「是惠貴妃。」總是他們的母妃,他們不好說,她就說吧,她現在真的不想死,她想好好的活著照顧兩個寶貝,原本沒見面的時候就想,如今見過了,這麼可愛的兩個孩子,她怎麼捨得呢?
孟天煥一驚,「熙兒,我想你母妃應該是有解藥的。」
「可她說沒有。」
「不可能的,她一定有,這毒,只有配藥的人才有解藥,哪怕只是差一點點的劑量,那解藥都是不同的。」
「師傅,母妃給了我們青散靈的配方了。」
「沒用的,解藥是在配藥的同時就準備了的,除了配藥的人,誰也沒有解藥。」
「我去跟母妃要。」燕非墨說著轉身就要入宮。
燕非熙伸手一拽他,「六弟,你覺得母妃會給你嗎?」
「這……」他和燕非熙跪了那麼久母妃都不開恩,還送他那個錦囊讓他遠離夕雅,又怎麼可能給他解藥呢?
「師傅,能不能另想辦法?」
孟天煥搖搖頭,讓燕非熙的眸光黯淡,難道,真的沒有希望了嗎?
夕雅靜靜的坐在那裡,卻,開始有些坐不住了,身體里的痛意越來越強烈,她打起精神站起來,「我去陪伊邪和伊舞玩捉迷藏了。」說完,搖搖晃晃的起身就往外走。
「等等,我突然間想到一種可能,只是不知,行不行得通。」孟天煥眸光一亮,沉聲說道。
「師傅,什麼可能?你快說。」兄弟兩個再加上已經轉過身的夕雅,全都定定的看向孟天煥,眼睛里全都是希望。
「只是一種可能罷了,但是我覺得可以試一試。」
「師傅,你倒是說呀。」燕非熙催了,人命關天,夕雅臉色那麼不好,不管她是不是年清顏的女兒,單看著她對伊邪伊舞的關心,他就知道她和從前的雲夕雅一定關係非淺,至於好到如何程度現在還不是他深問的時候。
孟天煥再度掃了一眼夕雅,看著她披散的長發,問:「姑娘還沒結婚吧?」
這一下,真的問倒她了,按以前的身份她是結過婚的,那時是跟燕非墨,按現在的身份她是真的沒結過婚的,因為,她居然還是處`子,搖了搖頭,「還沒。」就按現在的說吧,別把事情弄得太過複雜。
「那可以找一個男人隨便嫁了,這樣,或者可以多活些日子。」
「師傅,你這是什麼辦法?」燕非墨一臉怒意,人已經沖向孟天煥,一把捏住了他的衣領。
「夫妻間的行為可以讓她體內的青散靈傳至對方的身體里,這樣,或許能減輕她的一些痛苦,也可以讓她……」
「一定要這樣嗎?喝她的血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