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被置床中

第78章 被置床中

靜。

夜色深沉。

周遭一片寧靜。

院子里,夕雅吃痛的躺在那裡,孟天煥,伊邪,伊舞,燕非熙,燕非墨,每個人都是吃驚的看向她,全都被她脫口而出的話語驚得呆住了。

那瞬間的安靜,讓夕雅一下子驚醒,手捂上了唇,囁嚅著,「我……我什麼也沒說,不是的,我不是的,我不是的……」她恍惚的手拄著地的後退,只想離面前的男人遠點,越遠越好,那樣的驚恐,那樣的慌亂,「不是的,我不是的……」

她越退越遠,身子已經抵在了院牆上,可是,面前的幾個人還是吃驚的看著她,沒一個回過神來的,身後的院牆一片冰涼,就在她不知道要不要說出自己重生的真相時,突的,眼前驟然騰起一片煙霧,「啊……」她一聲低叫,可才出口唇就被捂住了,整人軟得的根本無從掙扎,不過是瞬間就被一個人擄起,整個人癱軟在一個陌生人的肩膀上,她還想有人來救她,但是,那人已經帶著她向熙王府的圍牆飛去,身後,依稀響起孩子們的聲音,還有,燕非墨還有燕非熙的聲音,但是,那些熟悉的聲音卻離她越來越遠。

只有那個人帶著她飛越在風中,飄向她不知道的遠處。

心,是莫名的慌,她不知道這人是誰,若是姑姑,那她,豈不是要再來一次悲慘的命運?

不,她真的不要那般。

超強的輕功,再加上他放下的煙霧,最終,孟天煥,燕非熙和燕非墨誰也沒有追上來。

那人越跑越快,很快停在了一個院子里,一股淡淡的桂花香飄來,扛著她的人站在院子正中,沖著房子里喊道:「主人,帶來了。」

「送進來。」低沉的男聲,有點耳熟,可是這一刻的夕雅真的聽不出來了,她的心有點亂,她一直在猜是誰把她擄到了這裡,真的是姑姑嗎?

黑衣人扛著她就進了房子,大廳里只點了一支蠟燭,迎面的整面牆上,是一幅巨型山水墨畫,峰巒疊翠,蒼松翠柏,一片大好河山,一個男人正仰首看畫,聽到腳步聲,卻沒有回頭,而是一揮手,沉聲道:「送進去就好。」

「是。」黑衣人恭敬的應了一聲,扛著夕雅便進了內室。

夕雅很快被放在了裡間的一張床上,所經,無一不精緻,一桌一椅一床一櫃,就連那紗帳都是極精緻的物件,沒有特別的奢華,但是只要一看,就知道這房子的主人非尊即貴,絕對不是泛泛之輩,是的,敢從熙王府搶人還能搶得成功,這主人的來歷絕對不能小覷。

青紗帳影,夕雅軟軟的躺在錦褥之上,黑衣人動作迅速的拉嚴紗帳,只把她一個人留在床里。

心跳,驟然的加快,那個人,他要幹嗎?

難道,是想要在此輕薄她嗎?

她想動,奈何,半分的力氣也沒有,青散靈的毒再加上剛剛那個黑衣人對她所使的手法,讓此刻的她只能癱軟如水,靜卧不動。

忽而,一道人影隔著紗帳射進來,讓她的心一慌,「別過來,否則,我死給你們看。」上下的貝齒對在了舌尖上,如果那人是想輕薄她,她兀寧死……

那人影,彷彿感覺到了她的緊張一樣,停在紗帳上的手微微一頓,隨即,輕聲的道:「聽話,只是診一下脈而已,診好了就讓你睡覺,別怕。」

很輕很柔的男聲,溫和中帶著一抹慈祥,聽著聽著,夕雅的心居然就安了些,她靜靜的躺在那裡,然後,一隻手探了進來,很快握住了她的手腕,細細的把著她的脈,一邊,兩邊,兩隻手臂都把好了,紗帳上的人影站了起來,「主人,好了。」

「出去開藥。」

「是。」

那樣的對話,還有極輕極輕的生怕吵到她的聲音,讓夕雅漸漸的卸下了心防,折騰一晚上了,她真的有些累了,緩緩閉上眼睛的時候,腦海里都是伊邪和伊舞那兩張小臉,讓她情不自禁的低喚,「邪兒,舞兒,乖,娘親很快就回去,要乖喲。」

帳紗外的男人微微一皺眉,站了許久才悄然離去。

夕雅睡得香沉,根本不知道後來都發生了什麼,但是,從熙王府里緊跟出來的三個人卻是知道的。

院子外的一株榕樹上,此刻立了三個身影。

孟天煥是什麼身份,一枚煙霧彈就能甩了他,那他的名號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所以,他們早就跟來了。

「師傅,你確定這院子里的人跟白夢展無關?」燕非熙一直堅持要進去都被孟天煥喚住了,他認定了這院子里的人不是大涼的人。

「我都說了多少次了,若真是大涼的人,我早就進去了。」

「那你倒是說清楚裡面是什麼人?」

「我不知道,我覺得這人對夕雅應該沒有什麼惡意,不信,你們兩個在這裡守著好了,老頭子我困了,我走了。」他還有兩個孩子要照顧,伊邪和伊舞可是他的心肝寶貝,至於夕雅這女人,有這兩個臭小子惦著就好了,他能幫的,也就這些了。

想從他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帶走,那也太小瞧他孟天煥了,別說是他這關過不去,燕非墨和燕非熙也不是好惹的,之所以任由人擄走了夕雅,不過是他覺得這擄走夕雅的人似乎並沒有惡意,反正,也是一個行之將死的女人,所以,讓她被人帶走就走吧。

孟天煥說走就走,還真是不管了,燕非墨真想衝進去,他發現,只要一遇上夕雅的事,他就沒辦法冷靜,但是現在想想孟天煥才說過的話卻也是很有道理的,只要夕雅沒事,那索性就再等一等,或者,院子里的那個人真的如孟師傅所說不是惡人不是普通人呢?

可是,很快的,他就有些沉不住氣了,夕雅也許只有一天的命了,便是他和燕非熙都沒有辦法,這個人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兄弟兩個,就那麼的一人倚在一根樹枝上靠著,誰也不說話,可是眼睛卻全都是緊盯著那院子,生怕錯過了夕雅出現的任何畫面,但是,天都要亮了,也沒見夕雅出來。

院子里很安靜,每個房間都很安靜,沒看到有人進出,但是,卻就是讓人有一種感覺,有一個人,從那個院子里離開了。

天亮了,樹再茂密也藏不住那麼大的兩個人,這是安城路邊的樹,不是原始森林裡的樹。

兩個人對望了一眼,然後,互相的點了點頭,「刷刷……」兩個身影便輕巧的落在了地上,退後,停在離這院子遠幾丈遠的地方觀察著。

天大亮了,但是兩個人誰也不想離開。

他們後面不遠處的兩個小廝抓耳撓腮,真不知道要怎麼勸回這兩位爺了,這樣在呆站在這街道上,其實根本不用他們監視那院子里的一切了,只怕,人家早就知道這外面的兩個主兒了,到處都有人悄悄的看向他們兩個,他們兩個卻就是不肯走,就一點也不知道他們的樣子有多招蜂引蝶嗎?

溫康來的時候,恨不能吼一聲,但是沒用,那兩人就那麼的直挺挺的站在那裡。

燕非墨擔心,燕非熙也一樣擔心,人就是這樣奇妙的動物,就在夕雅真的向他求嫁的那一刻,他真的動心了,可是,動心歸動心,理智告訴他,他不能娶她,那兩個孩子說不清呀。

可,那種得不到的心真的讓他痛著,還有,他不想她出事,一點都不行。

「嘭」,肩膀上一沉,一道淡淡的女人香自身後飄來,天,他的反應什麼時候這麼遲鈍了,居然有一女人靠得這麼近了還手搭在了自己肩上才感覺到,回的就一捉,女人卻閃得極快,輕飄飄的飄出了一丈遠,帶笑的眸子看著已經轉過身來的兩個清俊男子,「站在這裡看什麼看?有我在,你們休想打我姐姐的主意,哼哼。」

「夕雅……」

「你……」

兄弟兩個異口同聲,大腦里全都是夕雅的燕非墨看到這女子時脫口面出的就是這個名字,而同樣也覺得她是夕雅的燕非熙只喊出了一個『你』字就開始在腦子裡迅速的定位這女子的身份了。

「我不是雲夕雅。」女子淡淡一笑,那張與那院子里被擄去的夕雅更象了,只是,她看起來開朗些可愛些,不象夕雅很少笑的,只一張平靜的面容,彷彿這世上不管發生了多大的事,即使是天塌下來也與她無關一樣,但是現在,就是這樣一個冷情的小女人,她中了青散靈的毒,那毒,也許真的會在今晚上就要了她的命。

「那你是誰?」燕非墨也反應過來她不是夕雅了,夕雅是不會這樣笑的,此刻,他想到了那幅畫,母妃猜著夕雅與年清顏有關,那麼面前的這個女孩也一定與年清顏有關,太象了,就象是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一樣。

「你們是我什麼人嗎?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女孩微微的仰起下巴,小臉上帶著一股子凜然的傲氣,卻居然讓人看起來有點小可愛的味道。

「我是被你們擄來的那個女人的夫君,我來帶她走。」燕非墨什麼也不管了,他想進那院子,想看夕雅現在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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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不乖:邪王寵妻太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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