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極致只是一個等待被敲碎的壁壘
「說實話，我不信任那個女人。」
王皚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王玄道：「我也不信認她，但我相信她的目的不會錯，他們想要的是我的人，而不是想要殺我。」
王皚有些擔心，說道：「什麼時候……小玄子你成了搶手貨了？」
「不……不是，我說的不是她想要我的人，而是……」
「算了。」
王皚翻了翻白眼，就走進廚房去了。
臨走時還說道：「這件事你可想好了，國外的葯不能亂吃，別忘了曾經有過鴉片戰爭，當時也有一種葯，被稱為福壽膏。」
她不會去制止王玄做任何事，甚至期盼著王玄會「大逆不道」，但她會提出自己的建議，或者影響，或者干擾，讓王玄在對一件事進行判斷的時候，稍加猶豫，仔細想想。
王玄打開蓋子，瓶子不小，但裡面就放著十二顆藥丸，倒出一顆放在手中，紅黑雙色的膠囊，看起來透著邪惡而危險，如同毒蛇身上的色彩。
兩根手指掐著，舉起來對著陽光照射，透過光線，能看到裡面僅僅只裝了一半的葯沫。
「這葯……被說得還真有點玄乎其玄啦，這是科學，還是巫術？」
沒有人會不糾結。
功效越大的葯，副作用同樣更大。
尤其這種還未正式發行，絕對還算是試驗中的藥物，更是透著很大的危險，激素類藥物的強大王玄是見識過的。
他曾經有一個同學。
男同學。
關係說不上很好，但畢竟有交流，畢業后也通過朋友圈有一丁點的聯繫。
這個傢伙從高中的時候就是娘娘腔，他不是喜歡男人的那種，而是想要自己變成女人。
結果畢業后一年多，聽說他託人從米國那裡弄來一種葯，叫什麼雌性激素類的葯，然後就吃了。
短短三個月時間，王玄在朋友圈看著他一天天的變化，竟然真的從一個男人……變成了女人！
鬍子沒了，皮膚光滑了，肩膀都窄了，頭髮也茂盛了，甚至臉頰都變得有些尖細，而更要命的，是真的長出了胸部！
太可怕了，小小的藥丸，讓一個人從男人變成了女人，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到？不過當時王玄也查了一下，發現這樣的做法，會極大的降低服用者的生命，興許只能活到四五十歲。
值得嗎？
當初他發了這條微信給那位同學，沒有回復。
如今他也這樣問自己，無法回答。
卻直接一張嘴，將膠囊直接扔了進去，咕咚一聲……就給咽了。
咽完了才開始後悔，趴在床上竟然還哭了。
弄得白皚趕忙跑進來，哭笑不得的看著他，輕浮他的後背說道：「你這又是何苦吶？吃完又哭，不吃又忍不住……說到底還是那個金髮女人的錯。」
等了一會，又問道：「要吐出來嗎？」
王玄搖了搖頭。
「你這孩子……」
王皚輕輕的趴在他的背上，柔軟的貼緊，任由白色的長發將他的頭臉覆蓋。
好一陣才說道：「我知道，你想做的事情，總是那麼不計後果……」
王玄沒有回答，反而不一會就傳來輕輕的鼾聲。
聞著表姐頭髮上的淡香，總是那麼容易睡去，總是感到那麼的安全。
……
接下來的幾天，奇迹發生了！
一天一粒葯，雖然不說是什麼神清氣爽力大無窮，但每天王玄都能感受到自己力量的增加，更重要的，是自己那踝關節……在疼！
如同針刺一樣的疼！
疼了兩天，就能動了，能夠受力了。
甚至他專門跑到醫院去檢查，當時小護士的表情都懵了。
「我說……你這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了？你這骨頭竟然開始癒合了！不過你也要注意，千萬不要受到太大的力，萬一骨頭錯位又長上，再想治療的話……我們也只能把它敲碎了重新接。」
王玄一頭冷汗，說道：「快跟我說，這是你在嚇唬我。」
小護士笑道：「醫護人員哪有用這種事開玩笑的。」
從此，王玄就慫了一些，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練習上肢。
是的，不累！
不管怎麼練，甚至鍛煉的過程中，就能感受到每一塊肌肉都在呼嘯，在咆哮，然後在顫動和迸發中……壯大了！
不管累到什麼地步，只要稍微休息一會，補充一點蛋白質，他馬上又生龍活虎起來！
看著手中的藥瓶，王玄忍不住一陣苦笑。
「科技的力量，還真是可怕啊，若這種東西放在古代，怕是要被稱為神葯了吧？興許會因為搶奪而出現人命吶……」
想到這裡，他卻又是一愣，因為他立即想到，世界上還真的有一種葯，最常見的藥物，在它出現的時候被當做是神葯，而且因為它害了無數條性命。
阿司匹林！
二戰期間，中海市，整個天朝唯一能夠買到它的城市，黑市價格開到一條大黃魚！就是二百五十克的金條，甚至還有價無市，為了一批藥材，不知道有多少革命先烈犧牲了自己。
那真是……一小瓶葯，就是一條人命吶！
再看手中這葯，為發行，擁有這麼大的功效，不但可以在短時間內修復自己的腿傷，關鍵自己一直都疼的下巴好像也好了，鑲嵌的牙齒也變得更加堅固了……
這葯值多少錢？！
一個是事實無法否認，實驗中的藥物，需要花很多錢來雇傭專人來試藥。但同時，其他人若想要使用還未發行的藥物，卻是有錢都不行！
承擔風險，享受利益。
不過問題也隨之出現。
那就是短短几天時間，王玄原本就很大的飯量，一下子變得更加的瘋狂，一頓飯要五六斤的瘦肉，兩斤香蕉，2.5升的可樂晃到沒氣之後能喝光！
更要命的是，吃著吃著，胃受不了，直接會吐出來，但卻還覺得餓，只能繼續吃，強迫自己往下塞。
而吃掉這麼多東西，他卻不長肥肉，肌肉拚命的往上長。
誰都知道，肌肉的比重是肥肉的三倍，看起來同樣體格的人，他脂肪比例這麼低，反而會更重！
這一下又讓他犯了難，難道就任由自己長得跟健美運動員似得？說實話王玄不喜歡那種體型，而且跟電影演的真不一樣，那種體型並不適合做救援工作。
可是減掉肌肉要怎麼辦？餓著？不行，忍不住啊。
倒是跟白皚聊天的時候，她說起了曾經族老的事情。
「老祖宗曾經說過，這物極必反的說法，原本就是錯誤的。」
王玄好奇道：「怎麼突然間想起說這些？」
王皚輕輕一笑說道：「老祖宗說，事物發展到了極致，就會往反方向走，停滯不前或者倒退，所以才有物極必反的說法，但其實也有量變到質變的過程。何為極致？這世上真有極致？只不過是遇到了一面牆，沒辦法過去，就想著轉頭走，卻不知牆未必不是一條路，鑿開它，背後未必不是一片新天地。」
說到後面，王皚還學著老氣橫秋的樣子，噘著嘴弓著背，模仿蒼老的聲音在說，十分有趣。
對於族老王皚稍微有點印象，但王玄卻是一點印象沒有，畢竟他才出生幾個月，族老就死了。
「哦，原來還有這種說法啊？」
王玄恍然大悟，心中有了一個想法。
王皚溫柔一笑，她知道王玄最近在擔心什麼，也知道該在什麼地方去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