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沈言一步步來到她的面前,沈巧兒感到一股壓力向自己逼迫而來,沈言武功已廢,可氣場,仍然會讓人心悸。
「啪」。
清脆的響聲,重重的一巴掌,落在沈巧兒的臉上,沈巧兒嘴角湧出了血,又是一巴掌,打在另一邊臉上。
是沈言親手所打。
因為打得太用力,她的手掌一陣麻疼,可心頭卻非常過癮解恨。
「沈巧兒,你親眼所見,我與父親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么?」
沈言轉著手脖子,碧霞立刻取來冰過的布給她冰手心。
沈巧兒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沈言是在計較這個。
她吐出一口血水,冷冷地笑起來,透著一絲凄涼。
「沈言,你告訴我,同樣是父親的女兒,為什麼父親眼裡只有你,哪怕你有不對的地方,父親也站在你那一邊,憑什麼,因為你是嫡女,因為你是女將軍嗎?我的心也是肉長的,可是你奪走了父親所有的關愛,我恨你。」
沈巧兒眼裡含著淚,渾身發抖,聲嘶力竭地大喊。
「為什麼?」沈言好笑地看著她,「大概是我做人還算有良心吧,父親對三妹,四妹也是極好的,唯獨你,你該從你身上找原因,而不是怨天尤人,隨口噴糞,你可知道,你說的那些話,是可以判死罪的,打你巴掌算是便宜你了。」
她語氣陡然一厲,「給我繼續打,直到我說停為止。」
兩個嬤嬤掄起粗厚的巴掌,對沈巧兒左右開弓。
沈巧兒開始還罵罵咧咧,很快就發不出聲來,只剩下痛苦的抽氣聲,一張臉紅腫滲血,頭無力地垂著。
沈言冷眼看著這一切,「沈巧兒,你記住,下一次若你還這般污衊,我便讓人押了你,送到皇上跟前,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這張嘴巴有多臭。」
楚翊聽到消息,迅速闖入沈言的院子,看到這一幕,發出一聲怒吼,將兩個嬤嬤一掌打開,扶住沈巧兒。
沈巧兒虛弱地看著楚翊,嘴唇張了張,卻什麼也說不出來,眼裡蓄著楚楚凄憐的淚。
沈言,太子來了,你等死吧!
楚翊心疼不已,眸底儘是冷恨,「沈言,你當真要逼死側妃,才肯罷休么?若不是本宮及時來到,只怕側妃要喪命在你的院子里。」
殺意從他周身瀰漫開來,這一次只要那兩個野男人不露面,他會毫不猶豫地解決沈言。
如果他連最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還算什麼男人?」
沈言不慌不忙,只道,「楚翊,我問你一句,若有人污衊,你與你母後有染,你會如何處理那個人?」
楚翊瞳孔一縮,黑流涌動,「沈言,這樣的話是人說的嗎?看來你的確是活膩了,這天底下,還有什麼話你不敢說,還有什麼事是你不敢做,你如此不收禮教,信口雌黃,活在這世上也沒有什麼意思,本宮不妨送你一程。」
半空雪光閃爍,楚翊拔出了護衛腰間的劍,指著沈言的眉心,一步步逼近。
沈言眸子帶著疏淡的笑意,「看太子殿下這樣的做派,便是說,如果有人這樣污衊,是註定只有死路一條了?」
楚翊從牙縫間擠出一句話,「哼,你既然知道,又何必明知故問,不用把你押到父皇母后的面前,本宮親自替天行道,再行稟報,父皇也絕不會怪罪本宮。」
「楚翊,別忘了,我不過是在假設,看看這樣的情況該如何處理,因為有人,正是這樣污衊我與我的父親,我的父親也是她的父親,你倒說說,這樣的話,她怎麼能說出口?大逆不道,信口雌黃的人是她,活著沒意思的人也是她,不如你就做一個表率,當著所有人的面,兌現你剛才的承諾。」
楚翊手中的劍尖堪堪停在沈言的眉心,近在咫尺。
他逐漸地反應過來,不敢相信地垂眼,看著懷中的人。
「巧兒,可是你,說的這樣的話。」
沈巧兒本來以為沈言必死無疑,可沈言輕而易舉地就把禍水引到她身上,好在她現在口不能言,只是艱澀地搖頭,眸子更是委屈,彷彿受了天大的冤枉。
方生在楚翊面前跪了下來,「太子殿下,奴才以性命擔保,經過瑤堇院的時候,的確聽到側妃娘娘在罵太子妃娘娘是狐媚子,連自己的父親也勾引,還說太子妃娘娘不知與沈將軍苟且了多少次,奴才當時還以為聽錯了,再三確認是側妃的聲音,才來稟報太子妃娘娘,奴才離開的時候,側妃娘娘還在隨口誣陷,甚至說不知哪一天會生下一個殘缺智障的小孽種,哎喲,造孽呀。」
方生說著,忍不住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這些話就算是轉述,他都感到自己背負上了罪孽。
原來還有那麼一句啊,沈言唇角泛冷,看來剛才的懲罰是輕了。
沈巧兒罪當其誅。
就連楚翊,聽到這些說辭,臉部也抽動著,眼裡浮起一絲失望和憤怒。
「這奴才說的,可是真的?」
他轉向銀環,目光咄咄逼人。
銀環在這樣的情況下哪裡敢說話,可是如果她吐露真話,無疑會將沈巧兒置於不利的境地。
「奴婢,奴婢……」銀環后怕地後退一步,「奴婢當時,沒有聽清楚,奴婢覺得,殿下還是等側妃娘娘的嘴巴好了,再問側妃娘娘,畢竟側妃娘娘是不會欺騙殿下的。」
「哼,你怎麼可能沒有聽清楚,當時我還聽到,你和側妃一起污衊太子妃娘娘呢。」
方生一句話堵了回去,「要不要我把你說的話也說出來啊。」
銀環嚇得一個哆嗦,鳳眼圓瞪,「你胡說,哪裡有人的記憶會這樣好,分明是你隨口誣陷。」
「不過是記得幾句話罷了,這就叫記憶好,不如說是有些人心虛,方生,不如你把這婢子說的也說出來吧,她們主僕倆一唱一搭,想必很精彩。」
沈言踱步到銀環的面前,她青黛的髮絲在微風中揚落,清華凌美。
她的眼眸明明很平靜,可銀環卻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壓迫力,完全不敢直視。
方生道,「這婢子說了,娘娘與沈將軍所出,不但是外形扭曲猙獰的智障,而且男的世世為奴,女的代代為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