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真正的陰謀才剛開始
第76章真正的陰謀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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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瞞不住的，他遲早都是要知道的。」巨龍看著小優飽受折磨的樣子，心疼的落下男兒淚。
「瞞一天，算一天，別讓，別讓他分心。」小優每天發著燒，需要依靠吊瓶維繫生命，她清醒的時候不多，連說話都說得很吃力，都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擠。
「你會死的，小優，你的萬能血再厲害你也不過是個人……」
「我活著，也沒有，沒有多好啊。」每一天都是在受苦，在打殺流血。活著，九是她唯一的留戀，死了，或許她還能見到十二和小十二。
「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死了讓九怎麼辦？」九隻是太忙了，他對小優的愛與關心隨著離開的時間，與日俱增。九是想早點處理完，好安心地徹底地陪在小優身邊，可他要知道小優被這樣虐待，還不定會在憤怒和衝動之下做出什麼事情來。
「不，不死，活著……」小優說著又迷迷糊糊地暈睡過去。
可她才剛閉上眼睛，那邊醫生又過來了。
小優的體重減得很快，現在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醫生們連找她的血管都很費勁，因為血管都被抽得萎縮了。但國會給他們下達的抽血指標卻在不斷增加。他們已經無數次說明情況，這會讓小優早衰，甚至是隨時死亡。
可，國會不聽，他們只是迫切地想度過這次危機，他們就是要血。
「滾！你們全部滾出去！」這一次巨龍終於沒能忍住，他砸爛了針管與醫藥箱，把醫生都碾了出去。
立即，秦要員就親自來找他談話，甚至很強硬的要撤換掉他，換其他人來「照顧」小優。
巨龍並不害怕，他向秦要員道：「你可以撤換我，甚至殺了我。反正個別人的命在你們眼裡算不了什麼，永遠比不過大多數。但你們對小優所做的一切我都錄了下來，放在一個秘密郵箱里，只要我離開這裡，或是小優的生命受到威脅，九就會第一時間看到這些錄像資料。」
秦要員氣急敗壞，「把他給我抓起來。」
巨龍竟是一笑，「九才剛剛替你們穩定住局面吧？怎麼，你們希望他放下一切趕回來嗎？你們說他看到這樣的小優，會怎麼做？」
秦要員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下令徹查巨龍的所有電子設備，一定要把那些錄像資料找出來毀掉。
巨龍只是冷笑，「你們慢慢找吧，就算毀掉又怎麼樣？只要小優死了，他的心也會跟著一起死，你以為他會放過你們嗎？既然他可以訓練特警對付白幽軍，你說他能不能反過來幫著白幽軍滅掉你們國會呢？」
秦要員被巨龍的話嚇得心驚肉跳，九在第一線的表現越出色，國會對他的依賴就越強。這樣的人國會必須牢牢攥在手裡，想來想去，留著小優一條命，還能夠牽制他。最終國會一方做出了「讓步」。
從這天起，醫生們來采血的次數才減少了一些。小優總算撿回了一線活的希望。但巨龍就慘了，只要九一回來，他就徹底沒用了，等待他的將是國會無比嚴格的懲罰。
「是我，連累了你。」小優的情況開始有了一點微不知足道的好轉，這好轉是巨龍拿他的未來換來的。
「給這樣的國會效力多沒意思，重要的是你沒事，那我就值得了。」巨龍半點不替自己惋惜，也不畏懼面對之後的結果。他對國會早已絕望，只做他認為對的事情。
「謝謝你。」小優不知道如何感激巨龍，現在她光是活著就要拼盡全身的力氣。
「應該是人類要感謝你，是我們欠了你的。」巨龍利用一切機會來堅定小優活下去的信念，「現在外面的局勢越來越穩定了，你的九很快就能回來了，你一定要等到他回來。不然我和你都對不起他。」
「我知道。」只要一想到九，小優就覺得這折磨她可以硬撐過去。
「對了，我托醫藥界的朋友給你找來了一些營養液，他們都業界權威，希望能對你的恢復有幫助。」巨龍拿出那些費盡辛苦才弄進來的營養液，親手打進了小優的吊瓶里。他不能讓國會派來的醫生知道這事，因為他們給小優開的都是催血催命的葯，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謝謝你，總是為我操心。」
「應該的，就當人類還你的一點利息。快休息吧。」
小優聽話地閉上了眼睛。真虧了九把巨龍留在這裡，不然這地獄般的日子，小優根本熬不下去。
她每時每刻都在思念著九，可她最怕接到的就是九的電話，更不敢跟九視頻，每次都找借口讓巨龍擋掉。
這種不是辦法的辦法，只會引起九的懷疑。但九現在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事態，他只是能一個區接著一個區的去平息人型怪物引發的動亂。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只有做完了，他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小優的身邊。
「等我，小優，你一定要等我。」九隻能一次次在心裡默念。也只能一次次地去警告國會，「如果小優有事，我就把整個國會掀了，大家同歸於盡！說到做到！」
盼著盼著，小優和九在這樣高度的煎熬下等來重逢的日子。九終於料理完了最後一區，正式動身返回。從啟程的那一刻開始，他的嘴巴就沒合上過，惹得巨石都忍不住去笑話他。九卻一改往日的嚴肅，任憑下屬如何笑話，他都樂不可吱。
「小優，小優，快醒醒。」巨龍突然慌張地跑進了軟禁小優的房間，把還在暈睡中的她叫醒。
「怎麼了？是九回來了嗎？」小優一下子坐起來，自從得到消息后，她是數著指頭盼著九的歸期。
「出事了，你快走。」巨龍催促著小優，甚至直接動手給小優穿鞋。
「出了什麼事？」小優相信一定是出了大事了，可她就這麼走了她不甘心，至少也要等到九。
「出去再說，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巨龍來不及解釋，只想趕緊帶小優離開。小優也沒有多問，憑著她對巨龍的信任，很配合地跟他走。只是他們才剛跑到門口就被特警給團團圍住。
「想逃？看你們往哪裡逃！」秦要員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那鋒利的眼神彷彿要當場把小優千刀萬剮一樣。
「逃？你搞錯了吧，秦要員。聽說九回來了，我帶小優去見他。」巨龍的反應很快，他第一時間把小優護到了自己身後。
「他回來還早著呢！」秦要員凶神惡煞，他一指小優，「把她給我帶走。」
「你們不能帶走她，不然九回來，大家都不好交待。」巨龍堅決不肯。小優要是真被帶走了，恐怕這輩子都見不到九了。
「這裡我說了算。」秦要員才懶得跟一個微不足道的巨龍解釋，他堂堂國會要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巨龍立即大罵，雙手把小優護得死死的，「你們忘了九的警告了嗎？誰都不能傷害小優！」
「還不動手？」秦要員朝手下的特警使了個眼色，他就是來要小優的命的。誰讓這個小賤人害死了他心愛的女兒？
巨龍一人難敵四手，小優又虛弱得不堪一擊，完全失去了戰鬥力。所以他們很快就被特警給逮住，小優被秦要員帶走，而巨龍也被押去收監。
「國會不能這麼對小優！不是她的錯，跟她沒關係。你不能帶她走——」巨龍除了大聲呼叫，沒有其他辦法。可這時他的呼叫又能聽進誰的耳朵里呢？秦小姐死了！她的死亡原因就出在小優的血上！誰敢說她不是天神派來的姦細呢？
「秦要員，你要帶我去哪裡？你到底想幹什麼？」小優也徹底被國會這群王八蛋給惹怒了。當初求她時是一張臉，現在局勢穩定，她的血被抽幹了一遍又一遍，他們立即就翻臉了，這也太噁心了吧？
「到了你就知道了！」秦要員下令把小優的嘴堵上，他不願多看她一眼，不願多聽她說一個字，他只想為女兒報仇。
小優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她不斷地告訴自己，無論遇到什麼情況她都必須活下去，就算是死，她也得見到九之後再死。
很快，小優就被帶到了醫院的太平間，在那裡她見到了秦小姐的屍體。她十分詫異，在她被關押抽血的時候，秦小姐還悄悄地去看過她一回。雖然她不太領情，可是她明明記得當時秦小姐的狀態很好，容光煥發的模樣。這才短短几天，她怎麼就死了呢？
「她是怎麼死的？」小優再正常不過的一句問話，徹底刺痛了秦要員的神經。
「怎麼死的？你會不知道嗎？」秦要員如一頭即將失控的野獸一般，朝小優咆哮。
「我為什麼會知道？你把話說清楚。」小優聽不懂秦要員的話，可從他的態度她也可以猜出來，秦小姐的死可能和她的血有關，要不然秦要員不會對她發這麼大的火。
「是你害死了她！」秦要員一把抓起小優，把她的臉直往女兒的屍床上按，「你看著她，看著她！她那麼漂亮，那麼善良，還一再勸我對你好一點兒。你怎麼忍心對她殺手？怎麼忍心！」
「我沒有。」小優想用力掙開秦要員，她的雙肩真的被他抓得好疼。可她現在的力氣，連一個正常的人類孩子都打不過，又怎麼可能是秦要員的對手呢？
「沒有，那我女兒為什麼會死？」秦要員讓醫院的工作人員甩來一張屍檢報告，上面證實秦小姐是死於血液問題。秦要員痛心疾首，「她只輸過你的血，不是你還有誰？」
「不，不對，不對。」小優不敢相信，她的血不是可以救人的嗎？九，小十二，老肆……他們都用過她的血，都奇迹般的死裡逃生，怎麼就會殺死秦小姐呢？一定是屍檢報告有問題。
「外面，那些注射了你血液的普通人，開始一個個地出現問題。到今天這個時間，死亡人數已經超過一百例了，這個數字還在不停地增加！」
秦要員悔不當初啊，他怎麼就信了九和小優的話？怎麼就認定一個基因人的臟血能夠救命呢？
更可恨的是，他還代表國會進行了全面推廣，還說是專家研製的特效藥。現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人型怪物才剛被消滅掉，更大的恐慌又來了！
小優呆愣了半響，她努力去想，想哪裡出了問題。可她真的不知道……
「可當初給秦小姐檢查的時候，醫生也證實我的血液沒有問題啊。」怎麼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一切都變了呢？她真的無法接受秦要員給她安下的罪名，她只是想救人，她熬得只剩下最後一口氣都是為了救人啊！
「還不是你手段高明，騙過了這裡的醫生和儀器？」秦要員已經認定了小優是罪魁禍首。他恨不得活活掐死小優，給他的女兒陪葬。可他不能這麼做，他是國會的要員，他的手不能沾血。殺了人然後偽裝成自殺的這種事，還是得留給職業殺手來做。
「我沒有，我沒有欺騙過任何人，九可以證明。」小優急道。
「第一元帥還在手術台上搶救呢，他還能顧得了你嗎？」秦要員鬆開小優，看著她順著屍床慢慢地滑到地上，他習慣性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抹掉了眼角的淚，然後高高在上又自以為莊嚴地宣布了小優的罪狀——
勾結天神，殘害人類，殺人無數，十惡不赦。
「我沒有！我要見九，我要見第一元帥，我的血沒有問題。」小優不服，就算她真的有罪也該走正規的法律程序。秦要員他一個人代表不了國會，更不能代表法律，他沒有資格宣判她有罪。
「執行死刑，即刻行刑！」
秦要員冷冷地退到了一邊，他要親眼看著小優死在他女兒的屍體前，只有這樣，他才覺得自己盡到了一個父親的責任。
至於九和國會那邊，他早就準備好了託辭。他不怕九跟他尋死覓活，就小優犯下的罪狀九自己能不能逃脫干係都兩說，根本沒立場來找他的麻煩。
或者說，萬一第一元帥真的死了，整個國會就得靠他主事。到時候九作為小優的同犯也會被追究責任，到時候九能不能活命，都得靠他一句話。
「你們幹什麼？幹什麼？滾開！」小優沒想到她這麼辛苦地活下來，最後竟落得這樣的下場。
她不服氣，可她的掙紮根本幫不了她什麼。她很快被秦要員的人給逮住，然後被勒住了脖子。
她就要死了，死在秦小姐的屍體前，她什麼也抓不住，她心愛的九，她愛如妹妹一般的小十二，還有最好的朋友十二，以及老肆。她唯一能抓住的只有屍床的一條腿，那麼細，那麼硬，又那麼冰冷……
呃——
小優已經喘不上氣來，她眼前的世界變得越來越模糊，她短暫的一生在她眼前極快的掠過。
被欺騙，被辜負，被傷害，她流著汗灑著血，每一天都過著血腥的生活。她沒幾個朋友，最終還失去了他們，她只愛過一個男人，卻始終不能被祝福。她所要求的從來不多，可為什麼這個世界要對她如此殘忍！
「九——九——」小優艱難地從喉嚨里發出九的名字。她不怕死，也不怕背負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去死，她對外在的一切都不在乎，她只想再看九一眼，一眼就好……
不知過了多久，小優聽到耳邊有人呼喚她的名字。好像還是個她熟悉的男人的聲音，「小優，醒醒小優。」
「呵——！」小優抽著一個長氣，睜開了眼睛。她以為她看到的會是九，可面前的男人明明就是老肆。她愣了愣，她想她應該是死了吧？不然怎麼會見到死去的人呢？
「小優，別怕，你沒事了。」老肆安撫著小優，同時抬眼看了看正在給小優打的吊瓶。這些葯果然對小優有用，他多怕小優再也醒不過來。都怪他，不應該去跟天神做什麼無謂的抗爭，那樣就可以早一點來救小優了。
「我，我沒死？」好半天小優才反應過來，「我真的沒死？」
「沒有，你還好好活著。有我在，怎麼會捨得讓你死呢？」老肆微笑著望向小優，那張瘦得完全脫了相的臉讓他無比心疼，「你瘦了好多……」
「沒事，只要不死，就不是大事。」小優此刻只有脫離魔爪的輕鬆，那種被按在案板上任人宰割的日子，她是一秒鐘也無法容忍了。
「你放心，以後不會再有人抽你的血了，你只要好好療養——」老肆正說著話，就聽小優啊的一聲大叫著坐起來，可把老肆嚇了一大跳。
就見小優無比激動地抓著他的雙臂，用力的晃著：「老肆？你，你沒有死？」
老肆立即鬆了口氣，原來是為了這事啊，他的心臟病都差點給她嚇出來。她的反射弧是不是太長了點？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小優激動地抱了老肆一把，然後又追著他問，「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小十二呢？她沒跟你一起逃出來嗎？」
見小優一勁地左瞅右瞅，眼巴巴地能把小十二找出來，老肆的神色不由得一黯，「對不起小優。」
小優的心就是一顫，「幹嘛說對不起？」她聲音哽咽著，不死心地問：「小十二呢？」
「她沒事，她還活著。」老肆的聲音很低落，他對不起小優的並不是小十二那件事，而是，他的身份。
「你要嚇死我啊？那你幹嘛還說對不起？」小優一顆心放了下來，「小十二她在哪兒？她怎麼沒跟你一起？」
「她很安全，你放心吧。」
「謝謝你。」小優還以為是怕小十二礙事所以沒帶她來。這沒什麼不能理解的啊？
「我配不上你的謝謝。」老肆垂下眼瞼，有意躲避小優的視線。
「你在說什麼啊，老肆？」為什麼小優覺得眼前的老肆跟以前不太一樣了呢？他是怎麼帶著小十二逃出來的？又是怎麼搶到這架嶄新的飛行器的？小優覺得這架飛行器，比她之前坐的任何一架都要好。
「小優，」老肆艱難地開口，「如果我騙了你，騙了九，騙了小十二，騙了所有人。你會原諒我嗎？」
「什麼意思？為什麼你要這麼說？發生了什麼事？」小優察覺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了。
「我，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撒了謊……」老肆很膽怯的去看小優，他真的很害怕一旦小優知道了他的身份就會與他反目成仇。可他不是故意要騙小優的，他真的是不得已。
「你撒了什麼謊？」小優直覺得那個謊非同小可，要不然老肆也不會這麼緊張。她需要知道真相。她立即問：「你是怎麼逃出墳場區的？跟這個謊有關嗎？」
「對不起。」老肆的回答相當於默認。
「我不要聽『對不起』。我要知道真相，全部的真相。」小優滿心的疑問突然在這一瞬串成了一條鏈，「我的血真的害死了秦小姐？害死了那麼多人嗎？還是，從一開始我就被算計了？」
老肆沉默了一會兒，說：「我跟你說個故事吧。」
然後也不管小優是否願意聽，老肆便開始了他的故事：
「從前有個男人，他是跟我們一樣的基因人，他在成為獵手后差點死於任務當中。於是他藉機偽造了自己的死亡，去做了一個普通人，他幸運的遇到了一個不嫌棄他有傷也不嫌棄他窮的人類姑娘。那個姑娘是個護士，很精心地照顧好了他的傷，還心甘情願地嫁給了他。」
「那個護士是個孤兒，她很敏感也很體貼，她一直以為男人是個黑戶，所以從來不問他的過去。他們的婚禮非常簡單，就他們倆個人，在他們租住的房子里做了一頓豐富的晚餐。沒有人去祝賀，也沒有鮮花與鑽戒，可他們卻深愛著彼此。男人因為沒有生育能力覺得對不起妻子，就拚命地對她好，可是誰能想到在他們婚後的第三個月，護士就懷孕了。」
「這個男人就是天神？」小優毫不客氣地說，「他也不怕那孩子不是自己的？」
老肆繼續道：「他也懷疑過，可他真的很愛自己的妻子，即便他被妻子背叛，他也願意繼續盡一個丈夫和父親的責任。孩子先天不足，七個月就早產了，護士沒辦法去醫院生產，是男人親手為她接生的。他們有了一個男孩，孩子跟男人長得很像。後來男人實在忍不住，去了個不起眼的診所做了親子鑒定。」
「那真的是他的兒子。他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有生育能力的基因人，那一天他喜極而泣。他只想守著自己的妻子與兒子，過平淡幸福的生活。可是沒過多久，他就被司令發現了，為了保住妻兒他不得不撇下他們，獨自逃到了墳場區，過著妻離子散不見天日的生活。可是幾年後，司令還是找到了他的妻兒，殺死了他的妻子，並奪走了他的兒子。」
「那個孩子，是你？」除了這個可能，小優想不到老肆如此深情地告訴自己這個故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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