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寂寞的人
方丈本想拒絕,但是聽了秦寒的話也覺得有些道理,就接過了傳國玉璽,說道:「也好。」萬一這傳國玉璽被秦言得了去,也會是一樁麻煩事,不如待秦寒得了天下再來取,也安全一些,隨即他又交給秦寒一把劍,「此劍乃是先皇親自交於老衲手中,這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寒鐵製造的,讓我有機會就交給殿下。」
秦寒接過寶劍,將劍拔出劍鞘,只見此劍通體黝黑,閃著一股寒光,拿起劍對著身邊的兵器架砍了一劍,兵器架應聲碎成兩半,不禁贊道:「好劍。」他將劍放回劍鞘,問道:「若是一萬人聚齊,不知該聚至何處?」
一萬人可不是小數目,肯定會引人注意。只見方丈笑而不言,走向另一面牆壁,用和剛才差不多的方法,打開了一道門,「殿下請看,這兩個大廳容納萬人綽綽有餘。」說完微笑著引領秦寒往裡走去。秦寒進到廳中看了一眼,只見這個廳比存放武器的那個廳要大出來好幾倍,隨即笑著點頭道:「確是綽綽有餘了。」
現在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便和方丈走出了密道,準備等到聚集的人逐漸到來。李副將見秦寒一身戰袍,手中拿著一把絕世寶劍,很是驚訝,好奇的問道:「殿下,這是有了什麼奇遇?」秦寒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戰袍,晃了晃手中的寶劍,回道:「這些都是先皇給我準備好的。」若不是有父皇的步步為營,今日怕是只有死路一條了。
儘管李副將不知道這地下的密室暗藏如此之多的玄機,但還是佩服先皇的舉動。天雲朝的軍營中,司徒文正在看著牆上的地圖,想著哪條路更適合,如何才能用更短的時間到達新沙國,卻聽得他的隨身侍衛叫道:「啟奏皇上,吳將軍求見!」司徒文頭也沒回的直接說「宣。」吳將軍進了帥帳,向司徒文恭恭敬敬的跪下,「參見皇上!」司徒文被他這麼一叫,聽出了語氣的不對勁,詢問道:「你先起來,慢慢說,何事讓吳將軍為難了?」
吳將軍站起身來懦懦的回道:「啟稟皇上,我們的戰馬做不到日行八百里,所以三天怕是趕不到新沙國。」說完頭也不敢抬一下。
司徒文聞言怒道:「朕怎麼就可以?上次三王叛亂之時,朕用了不到三天的時間就回到了天雲朝,為什麼你們就不可以?」說完一臉憤怒的看著吳將軍,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朕正在為如何加快速度焦頭爛額的時候,他居然給朕來這一出,真是該死!吳將軍沒想到皇上會發那麼大的火,愣了一下,想了半天還是硬著頭皮說道:「皇上騎的是名駒,我們的軍馬不可能都是名駒啊。」司徒文沒有想到這一層,被吳將軍這麼一說,當下也有些愣神,說道:「朕沒有想到這一層,你先起來吧。」
隨即對貼身侍衛吩咐道:「你去把馬倌傳來。」馬倌聽說皇上傳他,立即就跟著侍衛過來,見到皇上就小心的行禮,「皇上萬歲萬萬歲!」司徒文連忙問道:「你有沒有辦法讓馬兒跑得快一些,再這樣下去,怕是要誤了朕的大事。」馬倌想了一下回道:「也並非就不可以,只是……」
「只是什麼?」司徒文見馬倌吞吞吐吐的,著急的詢問著,馬倌見皇上如此著急,如實答道:「要馬喂乾糧,光喂草不行。」司徒文吼道:「那就喂啊。」現在他只想著能快點到新沙國,馬倌聞言立刻跪了下來,喃喃道:「皇上,可是……」
「你又可是什麼?」司徒文被他可是得都煩了,自己這會正心急如焚,他卻在這裡不停的可是,真想上去抽他兩耳光,馬倌見皇上怒了,連忙說道:「現在十萬人行軍,每人配兩匹馬,一匹馬就要吃五個人的口糧,兩匹馬就是十個人的,這可不是多了一百萬人的口糧,軍需怎麼可能跟得上?」
司徒文心中不禁加了幾分焦急,想了一想,隨即轉身對馬倌說道:「給我喂,再出動一萬兵馬專運糧草。」無論如何,都要在三天內趕去新沙國。馬倌愣了一下,立即應道:「遵旨。」有了皇上的吩咐,他立刻就去喂馬了。發現吳將軍一臉不相信的眼神看著自己,司徒文緩緩的開口,「朕一定要在三日內趕到新沙國,這一次出兵勞民傷財,朕自會想辦法。」哪怕國庫再沒錢,也不能置黃媚於不顧,如果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無法搭救的話,那這個皇帝還有什麼可當的。
吳將軍見皇上說的如此肯定,立即應道:「既然皇上決定好了,臣等定當竭盡所能!」司徒文點了點頭,就揮手示意他下去,吳將軍見狀退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司徒文覺得時間差不多,便走到了帳外,已經有八位將軍等候在帳外了,八人見到司徒文,齊齊行禮,「參見皇上!」
司徒文手一揮,「眾將免禮。」見還有兩位沒來,便對侍衛吩咐道:「去把沒到的兩位將軍叫來。」隨即看了一眼等候多時的幾位將軍,說道:「你們進來,待其餘兩位將軍到了以後,朕說一下行軍路線就出發。」說完轉身回到了帥帳。不多時,另外兩位將軍跟著侍衛來到了帥帳,見了司徒文立即行禮,「參見皇上!」
司徒文看了他們一眼,回道:「兩位將軍免禮。」他在這裡,這兩個人都這麼磨蹭,他要這樣的將軍有什麼用,但是現在正在用人之際,就先咽下了這口氣,忍住了火氣,沒有發作,等從新沙國回來之後,再處置也不遲。
司徒文掃視了一眼,這才指著地圖說道:「我們擦著新沙國行進,走到這個叫做鳳凰縣的地方長驅直入,再行進五十里就可以到新沙國的都城。」說完看了眾將一眼,這已經是最短的路線,而且就鳳凰縣和京城兩道防線,也最有利我軍。
眾將紛紛議論著,都認為這是最好的方法,德高望重的吳將軍開口道:「皇上的決策是最完備的,我等商議后都覺得無懈可擊。」他對司徒文的戰略一向欽佩,司徒文很滿意,命令道:「眾將既然沒有意見,那就即刻出發。」
「遵旨。」得到他們的回答,司徒文穿過眾將,一馬當先,率領著眾位將軍出發了。新沙國的皇宮裡,秦言焦急萬分的等待著探子的消息,突然聽太監來報:「啟稟皇上,派出去的探子回來了。」秦言立即站了起來,「快宣!」他可是等得都望穿秋水了,只見探子走了進來,向秦言跪下行禮,「參加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秦言就差上去扶起他來了,「免禮,情況怎麼樣?」探子立即回道:「啟稟皇上,羅將軍已經到了軍營,而且羅將軍已經傳令讓所有的人做好作戰準備。」「再探!」秦言暗暗著急,羅將軍這必然是要叛變了,如果不是的話,他回來就應該前來複命,但是他不但沒有前來複命,反而直接回了軍營,還讓全體士兵做好了作戰準備,這絕對不是好兆頭。這麼一想,秦言不由心頭一驚,隨即對何祿吩咐道:「傳虎豹營的將軍和禁衛軍的統領立即前來見朕。」說完不停的來回踱著步,何祿聞言立即回道:「遵旨。」
隨即就前去傳虎豹營和禁衛軍的統領了。禁衛軍的統領此時正在睡覺,突然聽到敲門聲,緊接著就傳來了何祿的聲音,「皇上宣禁衛軍統領覲見。」禁衛軍統領聞言立即翻身下床,一邊穿衣服一邊開門回道:「末將馬上就到。」何祿看了一眼正在穿衣服的禁衛軍統領,催促道:「劉統領,真虧您還有心思睡覺,皇上都徹夜難眠了,你快去御書房見駕吧,咱家還要去宣虎豹營的統領來見駕。」
說完轉身便去虎豹營了,這禁衛軍的統領可真是吃乾飯的,出了這些事難道他就一點風聲都不知道?居然還能睡得著,還真行!劉統領聽何祿這麼一說,倒有些愣住了,徹夜難眠莫不是要有戰事,又說要宣虎豹營的統領,想必真是有戰事了,想到這拿起佩劍立即就朝著御書房飛奔而去。到了御書房,秦言正在那裡不停的踱步,劉統領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立即跪下行禮,「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秦言見禁衛軍統領到了,連忙說道:「劉統領免禮。」見皇上一臉焦急的樣子,劉統領擔憂的詢問道:「不知皇上深夜傳召末將,有何吩咐?」秦言沉聲道:「等虎豹營周將軍到了朕一起說。」他一臉焦急的繼續不停的來回踱著步。劉統領見狀猜測著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便一言不發的在邊上等候著。
何祿馬不停蹄的來到虎豹營,守衛見是皇上的貼身太監何祿,立即開了門,問道:「何公公深夜造訪,可是找周將軍?」何祿看了一眼守衛贊道:「眼力勁還不錯嘛,快帶咱家去找周將軍,可別告訴咱家他也睡得跟豬一樣了。」說完還擺了個蘭花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