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變天
「娘…」小恆看到了方婉婉立即朝著她奔了過來,撲在她的懷中。方婉婉摟著兒子在他的額頭上狠狠親了兩口。
一臉感激的看著吳正茂,道:「吳叔,你和秋娘呆在府內還算安全嗎?如果不行的話,你們就一起來方府,大家在一起也好互相幫助。」
吳正茂擺了擺手。
「這個就不必了,俗話說的好狡兔三窟,我們在城中不知道有多少房產,到時候隨便往哪兒住都行。
只不過你帶著孩子,我有些不放心呀。」方婉婉看著小恆,緩緩蹲下了身來。望著小恆道:「小恆,你願不願意先跟吳叔叔走幾天,娘在這裡還有一些事情沒做完。」
小恆一臉天真的望著方婉婉道:「娘,你還有什麼事情沒做完?」方婉婉握著他的手,一臉自責的低下頭。
「吳叔,就拜託你幫我照顧小恆了。」方婉婉說罷,將小恆送到了吳正茂手中,吳正茂深吸了一口氣,點頭道:「既然你都這麼決定了,那我也不好說什麼,那行,小恆我就先帶走了,到時候戰爭結束就把他送回來。」
「嗯。」
小恆依依不捨的看著方婉婉,一臉委屈,眼淚都快掉了下來,嘴裡一個一口娘親喊的方婉婉心碎不已,她忍不住捂住了口鼻,轉過頭去,看著吳正茂的馬車走遠之後,她才深吸了一口氣。
「小恆,只有跟著吳叔你才能安全。」方婉婉望著他的馬車失神,說罷,趕緊回到了方府,緊緊的關上了門。另一邊,林奕之帶著一群兵馬,從十里坡那邊出發。
來到皇城腳下的時候,沒有想到城門都已經被人關了起來,林奕之擺了擺手,身後一大片烏泱泱的軍隊開始停下,他轉過頭來望著眾人道:「大家就在附近紮營,等到城門打開的那一天,咱們再衝進去。」
「是。」
皇宮裡面,皇甫皓穿著一身黃袍在大殿上走來走去,看著一邊的皇甫源,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道:「怎麼樣皇叔,我穿這身黃袍還像回事兒吧?」
底下不少的大臣都已經提前散去,還有不少是皇甫源的人,皇甫皓之所以要將這些大臣留下,就等著,如果有人敢打開城門的話,將這些人一起圍剿,到時候這天底下就沒有人說他是篡位。
「皓兒,你穿這身衣服的確是威震四方,但只是可惜了……」
「什麼可惜?」皇甫皓突然停下了步子,一臉肅然的望著他,皇甫源勾起了唇瓣,不卑不亢,道:「只是這詔書上,並非是寫的你的名字。吳大人雖然已死,但是他的詔書依舊藏在他的家中,到時候若是有一天被人搜出來了……」
皇甫皓一臉不耐煩的打斷了他,道:「不可能,吳大人的府邸我早就叫人搜了,根本就沒有發現什麼詔書!
就連這詔書上到底有沒有父皇生前想要立為儲君的人,大家都不得而知,如今大臣們擁戴的是我,你有什麼好說的?」
皇甫源不再說話,一個士兵湊上前來,在皇甫皓耳邊低語了幾句,皇甫皓聽罷,緊緊的握緊了拳頭。
看著皇甫源道:「看來,皇叔。你還留有一手啊,我還以為……」皇甫源望著他那雙眼裡隱藏了太多太多,看著皇甫皓一臉暴躁的模樣,忍不住輕聲嗤笑道:「每個人都有留後手的時候,我也不例外,不然真當以為我是好欺負的嗎?」
皇甫皓不再說話,帶著一群宦官走到了城牆高樓。
可以看到林奕之帶的士兵已經在附近紮營,底下的副將走上請來道:「三皇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皇甫皓一臉不悅的瞪著他道:「把這群人都給我亂箭射死!一個不留。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皇甫源的人進來。」
副將點頭,收了命令便退了下去,另一邊,林奕之剛準備在附近安排弓箭手,就看到從城牆上已經架起了無數支弓箭,朝著他們射來。
他轉頭,沖著身後的人大吼道:「兄弟們打起精神來!」話音剛落,無數只羽箭就像是雨點一般,向他們衝過來,有不少人沒準備好的,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倒下了。
他只好帶著大部分人馬先退在一邊,拿著盾牌開始抵擋。皇甫皓在城牆上看著欣賞著這一群如同螻蟻一般的人,還不是一樣被他踩在腳底下玩。
他冷冷笑著,正等著他準備再次下命令的時候,卻沒想到他身上的士兵都讓不知從何處來的一群黑衣暗衛給解決了。皇甫皓恍然大悟,原來宮裡皇甫源也早就布置了人。
立即召集了副將,還有一干人等開始與他們廝殺了起來,這場仗一直打到了夜晚,林奕之帶著手底下的人試圖攻破城門,只要闖進去。會拿下皇甫皓的人頭,才能夠救出王爺。
林奕之在底下守著,只要發現一絲機會他就絕對不會放過,好不容易看著城牆上終於掉下來了幾個人頭,他嘴角勾起邪魅一笑道:「現在敵軍陣勢,毫無防備之際,咱們趕緊衝進城門!」
「是。」
頓時,城牆底下一支氣勢恢宏的隊伍開始拿用他們的身子撞破了城門,皇甫皓躲在大殿內的一角,叫官兵在外面嚴防死守。
一個太監湊上前來道:「不好了,林奕之帶著一大幫人已經殺進了城內了。」皇甫皓一臉驚訝的抓著他的衣領道:「怎麼會這樣?」
「奴才也不知道呀…」太監眼珠子轉啊轉的,若是他們輸了,他們這些人小命都不保了,但如果把皇甫皓的人頭交上去,說不定還能夠保他一命。
太監想著,於是便拿起了手中的匕首,想要衝他刺去的時候,皇甫皓突然拿著一把刀扎進了他的胸口。
太監倒在地上,皇甫皓冷冷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狗奴才!想拿著我的命去邀功,做夢吧。」
說罷,彷彿泄憤一般,又狠狠的在他的身上扎了幾道口子,頓時變成了血窟窿,皇甫皓退到地上坐著,無神的望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