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這是被誰擄走的?
今天的林韻興緻真的很高,掃了一眼眾人,眸中那絲喜悅不言而喻,說道:「皇上與晨貴妃也來賞雪嗎?」
夏凌風忙上前替林韻將披風緊了緊,握住林韻的手,皺了皺眉道:「這些奴才們怎麼伺候的,韻兒的手竟凍得如此冰涼?」說罷,便哈著氣,替林韻暖手。
林韻看著夏凌風,臉上沒有感動。說起來,夏凌風對林韻也確實好,如果沒有遇見蕭遙,說不定真會有一日,林韻能愛上他。
可是,夏凌風雖然沒有直接害死蕭遙,但卻仍脫不了干係,如果不是他從中作梗,林韻與蕭遙早已雙棲雙飛了,蕭遙又怎會死於非命呢?林韻如何會對這樣的仇人動感情?
夏凌軒默默地注視著林韻,眼見林韻的眸中,從最初的無動於衷,漸漸隱上了一股恨意,便知她又想起了蕭遙。
夏凌軒心中苦澀不已,卻又害怕林韻的反應會惹惱了夏凌風,遂上前一步,說道:「韻兒身子單薄,出來應該多穿一些,今日下了大雪,也不宜在外久留。一會兒,我便送你回去可好?」
夏凌風眉間已經有了不悅,尚未開口,夏凌希卻一臉興奮地上前替林韻拂掉帽子上的雪,笑道:「二哥說什麼呢?韻兒最是活潑好動,如今在儲秀宮中憋了好幾個月,難得出來透透氣,怎地就要回去?依我看,今日大家就一起賞雪,不是更好嗎?」
林韻被夏凌軒和夏凌希一打岔,思緒便斷了,微微一怔,看著夏凌希的眼中已露出一絲讚賞,便介面言道:「師兄說得是!林軒太多慮了!我哪裡就有那麼嬌氣?這麼美的景色,如果沒有人欣賞,豈不是暴殄天物嗎?」
夏凌風的眉頭已經舒展開來,注視著林韻,笑道:「韻兒這般好興緻,朕真是欣慰!不過二弟說得也是,你很久都沒有出來過,今日出來太久,是不太好!」
晨婉如已笑著上前,接過夏凌風的話頭道:「皇上與睿親王、慧親王說得皆有道理,以臣妾看,不如今日大家都到臣妾的晨霞宮一聚如何?臣妾那個院子頗大,也有幾顆梅樹,欣賞雪景亦是可以的!」
夏凌風當下拍手贊道:「如此便再好不過了!」
夏凌軒與夏凌希亦是點頭,林韻也不反對,只是輕輕抽出手,兀自抱緊暖爐,與眾人一同前往晨霞宮。
晨婉如早已命人在晨霞宮中設下酒宴,當下,眾人紛紛落座,夏凌風的本意是要讓林韻坐在自己身旁的,可是林韻卻自顧行到夏凌軒與夏凌希中間坐下,臉上還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夏凌風不忍反對,便悻悻作罷!
夏凌軒靜靜地觀察著林韻,唇角微揚,甚感欣慰。
夏凌希卻是一臉激動,林韻終於肯和自己親近了,便不住地往林韻碗里夾菜,弄得林韻不勝其煩,惱怒地瞪向他,夏凌希方才作罷,但依然開心不已。
這頓飯是林韻自入宮以來,吃得最為和諧的一次,不由地便多喝了幾杯,頭有些昏沉沉的,坐在席間直打瞌睡,身子軟綿綿的,便靠進了夏凌軒的懷裡。
夏凌風見了心中好不吃味,直想將林韻一把攬入自己懷中,但卻不好當著眾人發作,便悻悻道:「韻兒不勝酒力,朕先送韻兒回儲秀宮吧!」
晨婉如一把拉住夏凌風的袖子,嬌嗔道:「皇上難道還怕在臣妾這裡會凍著韻兒妹妹嗎?」說罷,晨婉如便吩咐宮女收拾床鋪,親自上前扶起林韻,送入內室。
當夜,夏凌風與眾人皆是一醉方休,都在席間東倒西歪地躺著。宮女、太監們見主子高興,亦是不敢上前打擾,也都累得歪倒在地。
恍惚間,忽聽一宮女大喊道:「忠勇郡主不見了!」
夏凌風一驚,酒已經完全醒了,但見夏凌軒已經衝進了內室,夏凌希亦跟在他身後奔了進去,夏凌風忙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衝進內室,身邊緊隨著晨婉如。
內室之中空無一人,哪裡有林韻的影子?夏凌軒緊皺眉頭,若有所思。夏凌希面色大變,急得團團轉。
夏凌風揉了揉眼睛,自己看花了嗎?昨夜,親眼看見晨婉如將林韻扶進來的,怎地一夜之間,林韻便不翼而飛了?看夏凌軒、夏凌希與自己一樣不敢置信,夏凌風遂將目光投向了晨婉如。
晨婉如的面色慘白,林韻是在自己的晨霞宮中失蹤的,晨婉如即便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撲通」一聲,晨婉如便跪了下去,重重地將額頭磕向地面,顫抖著哭道:「皇上!您賜臣妾死吧!韻兒妹妹是在臣妾這裡失蹤的,倘若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臣妾又有什麼面目活在世上?」
夏凌風狠狠地盯著晨婉如,目光犀利,晨婉如的模樣不象是裝出來的。雖然晨婉如謹小慎微,明哲保身,但在宮中多年,卻從來沒有害過一個人,難能可貴的是,晨婉如與林韻尚屬投緣,林韻對這深宮之中的嬪妃,均不感興趣,唯一一個能得到林韻笑臉的,就只有這晨婉如了。
可是林韻的確是在晨婉如的寢宮中失蹤的,這倒奇了,難道這麼一個大活人,憑空便能消失了嗎?
夏凌風彎下腰,慢慢扶起晨婉如,嘆道:「宛如莫要慌張,朕並未怪罪於你!只是韻兒失蹤得甚是奇怪,朕要將你這晨霞宮好好查驗一番!」
夏凌風的話一出口,晨婉如的身子便猛地一震,忽地想起一個人來,難道是他嗎?
夏凌軒顯然也想到了什麼,目光倏地投向晨婉如,但見晨婉如呆若木雞,心下已經有了答案。
晨婉如的突變,顯然沒有逃過夏凌風的眼睛,他不動聲色地看著晨婉如,心中亦是驚異道:「難道竟是他擄走了韻兒嗎?」
林韻醒來時不知自己身在何處,頭腦仍有些脹痛,自己不是在晨霞宮飲酒的嗎?怎地就到了這裡?
四處打量,竟沒有一件林韻熟悉的東西。顯然這是林韻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房子,看那床邊站立的小丫鬟穿戴,亦是和夏凌國稍稍有些區別。林韻心下一驚,難道自己已經不在夏凌國了嗎?
尚未回過神來,那小丫鬟已經發現林韻醒來,便喚過其他人道:「快去告訴皇上,林姑娘已經醒了!」
聽那小丫鬟喚自己的是林姑娘而不是郡主。林韻心裡一涼,已經從床上下來了。真的被自己猜對了,看來確實不是在夏凌國,卻不知道這個皇上是誰?是誰將自己擄到這裡來的?擄自己來又想幹什麼?難道竟是以自己為籌碼,要挾夏凌風嗎?可是自己在夏凌國連個嬪妃都不是,除了幾個相關的人以外,沒有多少人知道自己與夏凌風的關係,那這個皇上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韻兒醒了嗎?」正想著,頗為熟悉的聲音已傳來,林韻當下心中一驚。
來的正是林韻最不想見的人,是比夏凌風還要讓林韻討厭、痛恨幾分的晨國國君晨涵。
這聲「韻兒」叫得林韻頭皮發麻,林韻已經怒道:「住口!韻兒豈是你叫的?」
「哈哈!韻兒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愛,叫朕看了就喜歡,怎麼辦呢?你越是這般不肯屈服,朕心裡越是放不下你。」
林韻咬牙切齒,指著晨涵喝道:「晨涵!沒想到你堂堂一國之君,居然做下這等不齒之事?你將我擄來,意欲何為?」
晨涵也不生氣,依舊笑道:「韻兒是在責罵朕嗎?擄了你來自是為了做我晨國的王后,受萬人仰慕,難道韻兒不願意嗎?」
「呸!」林韻怒極反笑,鄙視地說道:「我林韻連夏凌國的皇后都不屑於去做,怎麼會稀罕你這戰敗之國的王后!」
這話剛好說到了晨涵的痛處,晨涵終於忍不住怒道:「韻兒就如此痛恨朕嗎?想朕堂堂一國之君,天下什麼樣的女子不臣服在腳下?朕為了你,先是置晨國數萬百姓於不顧,欲奪潼關,如今為了你,又甘願臣服於夏凌風腳下,你卻如此羞辱朕,你難道不怕朕殺了你嗎?」
林韻「哈哈」大笑,「晨涵!你為了一己私慾,發動戰爭,多少無辜百姓死於非命,更是害死了蕭遙,我恨不能食你肉喝你血,又豈能嫁給你這等無恥小人?今日你要殺便殺,要我屈服於你,休想!」
晨涵已經被林韻氣得臉色鐵青,一張俊秀的臉龐滿是怒意,卻揮手示意眾人皆離去,緩緩踱到林韻身邊,一抬手便勾住了林韻的下巴,陰霾地說道:「你給蕭遙守孝三年,朕均未前去打擾,已經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今日你這可是自找的,就莫怪朕不會憐香惜玉了!」
林韻見晨涵的這副模樣,心裡隱隱有些不安,還未明白過來,整個人已經被晨涵抱起摔到床上。他是要輕薄自己嗎?林韻還未來得及呼救,晨涵已壓了上來。
林韻只覺得全身的血一時間都湧向了腦袋,張嘴就喊,哪知喊聲未出口,晨涵的嘴巴已經吻了上來,緊緊壓在林韻的唇上,舌頭已經順著林韻張開的嘴滑入,輕鬆地捲走了林韻的小舌。
林韻豈能容他輕薄自己,抬手欲打,晨涵早有防備,一把捉住林韻的雙手別到身後,僅一隻手便將林韻牢牢固定住,雙腿緊緊夾住林韻欲踢向他的腳,林韻頓時就動彈不得,心下一慌,全身立時就軟了下來。
晨涵正怒火攻心,狠狠啃咬著林韻的雙唇,忽地感到林韻身子一軟,不再掙扎,便放柔了動作,但手下並未停頓,已經將林韻的外袍扯開,手立時就探入了林韻胸間。
林韻但覺胸上一緊,心道:「完了!看來今日是要被這廝強暴了!」遂牙關猛地緊閉,立刻便將晨涵的舌頭咬住了,鮮血頓時流了出來,順著兩人的唇角滑下,林韻只覺得滿嘴的血腥,噁心得她快要吐了出來。
晨涵舌尖猛地一痛,知道林韻已經咬住自己,也不急著抽出舌頭,唇下卻加大了力度,拚命吮吸,似乎要將林韻滿嘴的芳香,連同那些鮮血一起吞入自己心裡方才解恨。
林韻被他吻得痛極,牙齒不知不覺便已鬆開,忽然感到渾身一涼,身體已經跌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驚覺自己已被晨涵脫得僅剩一個肚兜,那晨涵亦不知何時將外袍脫下,已與林韻赤誠相見了。
晨涵見林韻已經鬆口,又渾身綿軟,只道林韻已經屈服。但見林韻這晶瑩剔透的曼妙身軀,早已被滿腔情慾燒得暈頭轉向,只將唇沿著林韻光潔的皮膚一路下行,雙手情不自禁地在林韻身上撫摩揉捏。
林韻在絕望之際卻感到晨涵已經鬆開了自己的手,下意識地四處亂摸,做著最後的掙扎,卻猛地摸到了身下的一個硬物,想都沒想,一把握住,舉手便對著晨涵的後背狠狠刺下。
晨涵正慾火攻心,突然背後一陣刺痛,已有鮮血順著後背緩緩流下。晨涵猛地抬身,不相信似的看著林韻。
此時林韻才反應過來,也不待晨涵開口,「唰」地將手中之物對準了自己的頸動脈,怒道:「晨涵!你今日若要強佔於我,我便血濺當場,死在你的面前!」
晨涵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林韻擄了來,如何甘心她就這樣死掉?忿恨地說道:「也罷!今日便放過你,但是你最好搞清楚,朕可不是夏凌風,朕才不在乎你心裡是否有朕,朕只要你的人,朕有的是手段。總有一日,朕會讓你屈服於朕的!」說罷,晨涵連外袍也不穿,便渾身是血地裸露著上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