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蔡家兄妹
一處郊外的三進宅子,一身黑袍的人進入其中,推開一間房門,徑直走進去。「回來了?」
黑靴剛剛踏進房門,裡面就傳出來一聲悅耳的女聲。一名女子正端坐在房裡的凳子上,端著茶杯,小口抿著。
一身白色長裙,一頭瀑布般的長發披散而下,瓜子臉,柳葉眉,五官精緻,帶著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但是眉宇間依然掛著一絲絲的高傲。
黑衣人沒有理會她,看見她佔據了桌子,自己就朝著床鋪走去,坐下后擦拭著手中的寶劍。
女子不高興的哼了一聲,然後起身,用力的放下杯子。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去找那個女人了吧。陸青堯,你是不是把腦子給摔傻了?居然還對那個女人抱有幻想嗎?難道你沒有聽見傳言,那個女人,現在是承平帝的人!不,是他的狗,為他鞍前馬後,你的人都被她打壓了,你的父親還是被她親手抓進天牢的,至今還生死未卜呢!」
「閉嘴!」
低沉暗啞的聲音從陸青堯的嗓子里擠了出來,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哼,怎麼,到了現在,你還要為她說話嗎?你簡直不可理喻!」
女子卻是越來越放肆,語氣越發刻薄。
「蔡文姬!」
陸青堯的語氣已經冷了下來,蔡文姬被周身圍繞著冷氣的陸青堯嚇住了,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打破這詭異的氣氛。
「好了,這又是怎麼了,怎麼又吵起來了?」
一記男聲出現,打斷二人的爭吵,陸青堯繼續冷冷盯著蔡文姬,蔡文姬看見救星來了則是趕緊過去。
「哥,你看他,他剛才又去找崔凌華那個女人了,我告訴他那個女人心思陰沉,不值得相信,可是他居然為了那麼一個女人來凶我!」
蔡文姬很是有些任性的說,陸青堯站起身,走到二人面前。
「蔡兄,我很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但是現在到了京城,我有我自己的私事要處理,還請你管好令妹,不要插手我的私事。」
「什麼叫你的私事,你的命是我們救的,你現在對你的救命恩人就是這種態度嗎?」
蔡文姬顯然沉不住氣了,陸青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若是想要陸某報答,蔡兄還請直說,我一定儘力而為。」
陸青堯語氣中不無還債的意味,蔡文賓則是將蔡文姬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扒拉下來,然後就是一頓訓斥。
「你這是做什麼?怎麼說話的,哪裡有一點我教你的大家閨秀的樣子?」
蔡文姬委屈的跑了出去,陸青堯卻是看都沒看一眼,然後對著蔡文賓說:「蔡兄,你不必如此,令妹說的也不無道理,要是蔡兄有什麼地方需要陸某的,儘管說,陸某一定能幫就幫。」
蔡文賓聽見陸青堯這麼說,搖搖頭,然後對他說:「陸世子,家妹只是小孩子脾氣,任性了些,你不要與她計較。」
陸青堯卻是搖搖頭。
「蔡兄,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意思,我們之間想必也是沒有多少交集的,所以這些東西,還是儘早清算比較好。」
陸青堯頓了頓。
「你們二人剛剛來到京城,想必是還沒有找到落腳的地方,這個小宅子不錯,你們可以安心住下,而至於我剛才說的事情,還是請你多多考慮。」
陸青堯說著就離開了,蔡文賓一直微笑著,端著一副好哥哥的架勢,等到陸青堯已經走了一會兒了之後,蔡文姬突然從外面回來了。
「哥哥,你怎麼能幫著他說話,我才是你的親妹妹!」
蔡文姬有些生氣的喊,蔡文賓收起臉上的笑容,一把將蔡文姬拉過來按在凳子上。
「妹妹,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把你任性的那一面顯露出來,特別是在陸青堯面前,你以後可是要嫁給他的!」
「哥哥!可是你看他那個態度,我怎麼可能不生氣,他今天又去找那個女人了!我猜他肯定是忘不了那個女人!」
蔡文姬的語氣醋味連天,蔡文賓對他這個妹妹也是無奈,但是想到父親臨終前的囑咐,他還是要警告自家妹妹不能再任性了。
「妹妹,你知道男人都喜歡女人什麼樣子嗎?」
蔡文姬臉色依舊有些憤憤。
「什麼?」
「女人要得有腦子!」
蔡文賓點了點自己的腦門,蔡文姬皺了皺眉。
「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罵我沒腦子嗎!」
「妹妹,你聽我說,陸青堯這樣的男人,尋常女子他根本看不上眼,而平常的大家閨秀,他恐怕也是早就看膩了。」
「妹妹,你的美貌絕對是京城中無人能敵的,你身上唯一的缺點就是你的出身,但是以你的條件,依然可以在京城中嫁一個好人家,不說陸青堯,就是皇子,皇上都是任你挑選。」
蔡文姬聽他這麼說,下巴微微昂了起來,高傲十足。
「但是,妹妹,京城中的男人雖然多,但是真正的好的,就只有陸青堯還看得上眼,本來依照我的打聽,這個六皇子也是可以的,可惜他先天是個藥罐子,搞不好什麼時候就沒了,這種人不靠譜。」
「而當今皇上年紀太大,我不想看著你被糟蹋,加上宮中這麼多嬪妃,你肯定是會吃虧的,所以,現在這京城中,地位,自身條件,能比得上陸青堯的幾乎沒有,所以,你要嫁的人就是陸青堯。」
「哼,可是那個陸青堯實在是太不識好歹了,他既然是我的男人,那他怎麼可以去找別的女人呢!」
「這件事,你就不要再管了。」
蔡文賓深吸一口氣,目光中突然平添一抹陰鷙。
「這件事,我來處理,崔凌華這個女人,我們這一路上來,我就聽過不少關於她的傳聞,她,沒那麼簡單。」
「哼,怎麼不簡單了?不就是和女狀元嗎,她們京城中又有幾個真材實料的?她比得過我嗎。」
蔡文姬語氣輕蔑中帶著不屑,很是不認同京城的女狀元的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