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杜清如出手解圍
徐華玲看著這個杜清如有些眼熟,一時之間卻也想不起在哪兒見過。「媽,我回頭再跟您解釋……他是公司的同事,這次一起回來的。」阮顏卿想要敷衍過去。
「你別想糊弄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回來我就察覺不對勁,神色緊張,剛剛你又看著窗外,是不是有人逼債,你爸爸他……」徐華玲忽然想到了死去的老公,阮顏卿欠下巨額的債務,本以為趙家會替她們換上,條件是要阮顏卿嫁給趙家二公子,一個病秧子,只是天有不測風雲,趙家老二還沒有享受新婚,就走了。
「伯母,我是阮顏卿的同事,剛剛我們老闆打電話催我們回去,我是來接她一起走的。」杜清如替她解圍。
阮顏卿握住手心,她本來沒抱希望,沒想到蘆姨那麼輕易的答應了她,她只知道蘆姨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的。
阮顏卿看著一貫杜清如那清冷的模樣,他會對突然對自己這麼好,還不是因為內疚,未婚妻差一點要了她的命,他不過是喜歡控制人罷了。
徐華玲又痛苦地咳嗽了幾聲,搖搖頭,「顏顏,錢你拿著,我一個將死之人,還能活幾天,你還是自己攢錢做嫁妝,好好找一個男人嫁了吧。」
「媽,我不嫁人,我陪著您,錢您拿著,我還有,我走了。」在夜總會那種地方待過之後,阮顏卿已經不再奢望能嫁人了,有誰會願意娶一個在夜總會當舞娘的女人呢?這輩子,她只要守著母親,她們母女兩個相依為命就好了。
阮顏卿依依不捨的跟母親告了別。
走到樓下,杜清如看著她哭紅的眼睛,心疼的想要伸手擦拭眼角的淚痕,但是阮顏卿卻往後一躲,腳步匆匆的下樓了。
杜清如的手僵住半空,看著阮顏卿的背影,他只是自嘲了冷笑了一下。
上了車,阮顏卿很平靜的說道:「杜少,不早了,送我回去吧,我答應蘆姨天黑之前回去的。」
阮顏卿心裡暗忖,今天杜清如這人想的倒是還蠻周到。
杜清如沒有說話,車內的氣氛變得鬱悶,兩人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可是座位上的阮顏卿卻感激的看著他。
車子停在夜總會門外,阮顏卿看著頭頂的牌子,雲頂兩個字閃著魅惑的光亮。
雲頂?這裡明明就是地獄,哪裡是什麼雲頂。
蘆姨站在大門外,見阮顏卿是坐杜少的車子回來,原本陰沉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阮顏卿走到蘆姨身邊,笑著開口:「蘆姨,您怎麼還親自出來接我了?這是怕我不回來嗎?」
蘆姨尷尬的笑了笑,下午的時候,送阮顏卿的手下打來電話,說阮顏卿不見了,可把她急的夠嗆,以為自己被這個小妮子耍了,派出去不少人去找,沒成想,杜少卻打來電話,說是他請阮顏卿去吃飯。
有杜少做擔保,她自然是放心了不少,不過不親眼看到人回來,她這心可放不下來。
「哪兒的話,我是擔心你的身體,身體還沒恢復就到處亂跑,我怕你吃不消。」
「那我還要多謝蘆姨關心了。」阮顏卿雖然笑著,眼底卻沒有任何的笑意,隨著蘆姨走進夜總會裡,裡面迷離的燈光有些晃眼,阮顏卿的眸光低垂,她又該如何擺脫這個地獄呢?
重新回到夜總會,阮顏卿的心也沉澱了許多。
就算她想從這裡逃出去,又能如何?蘆姨不會放過她,杜清如大概也不會放過她。
與其想辦法從這裡逃出去,倒不如想辦法在這裡站穩腳跟,反正她已經不再是那個清白的阮顏卿,有了這段黑歷史,她未來的人生必定不光明,那她何不利用自己的資本,努力的多攢些錢,讓母親能過上好日子。
阮顏卿更加賣力的賣酒,蘆姨賺的盆滿缽滿,笑得合不攏嘴,手裡點著鈔票,「露露,我第一次見到你,就知道你適合做我們這一行,你看你天生狐媚的模樣,多少男人每天慕名而來,捧你場。」
阮顏卿笑了笑,眼底卻沒什麼波瀾。
回到化妝間,馥因曼看著她,有些失落的說道:「姐姐,你聽說沒有,前兩天有人給娜娜贖身了,聽說花了一百萬,一百萬啊,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賺夠一百萬。」
馥因曼說著,嘆聲嘆氣的坐到椅子上。
阮顏卿不清楚當初趙家把她送進這裡,拿了多少錢,不過,現在,她要是想離開,價格肯定不會低于娜娜的那個錢數。
杜清如依舊是每晚都會來捧她的場,對於她陪酒的事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在這種地方,他也不能要求她,為了他守身如玉。
杜清如隔三差五的還是會給阮顏卿送衣服,阮顏卿心情好的時候,也會穿穿,不得不說,這男人挑衣服的眼光還不錯,每件衣服穿在她身上都很合身,也很符合她的氣質。
所以,在別人眼裡,她就成了杜清如在夜總會的女人,時間久了,也沒人敢碰她,她身上貼了個無形的專屬標籤,也省的出現之前的事情。
雖然阮顏卿不大喜歡杜清如,不過,有了他做靠山,她在夜總會混得是順風順水。
阮顏卿照例跳完舞回到自己的房間,洗過澡,剛要睡覺,「喀吱」一聲,衣櫃忽然打開,裡面的衣服掉了出來。
阮顏卿扶額,杜清如這個人,還真是錢多的花不掉,幹嘛沒事送她這麼多衣服,直接送她錢不是更好嗎?
阮顏卿雖然很累,卻不得不收拾衣服,許多衣服她一次都沒穿過,還帶著標籤。
「我們雲頂的拚命三郎也會有累的時候?」杜清如故意調侃她,阮顏卿乾笑了兩聲,「誰讓喜歡我的人那麼多呢,杜少要不要喝酒,我去吩咐……」
阮顏卿話音未落,人已經被杜清如拽到了懷裡。
阮顏卿愣了一下,隨即摟住他的脖子,貼近他聞了聞,「原來已經喝過了。」
「你很喜歡被男人圍著的感覺?」杜清如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未施脂粉的臉,脫去那些濃艷的裝扮,她清純的樣子,可惜,這雙眼睛卻沒有了往日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