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烈酒灌醉
「那是你應得的。」阮顏卿卸完妝,從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遞給馥因曼,「這是這次的酬勞。」馥因曼連忙擺手,「姐姐,我不要,你也缺錢,以後我就不從你這裡拿錢了,再說了那些男人給的小費都不少了。」
馥因曼說完,轉身欲離開,阮顏卿站起身,將那些錢塞到馥因曼手裡,有哪個年輕的小姑娘願意陪又老又丑的男人呢?她也不可能每次能順利的脫身。
阮顏卿卻得意的笑著說道:「曼曼妹妹,今天不一樣,我開了一瓶夜總會最貴的酒,路易十三白蘭地(黑珍珠)。」
馥因曼吃驚的看著她,眼中帶著仰慕的神色,她心知剛剛阮顏卿說的那個酒有多貴,來了一年多,只見過一次。
「姐姐,你說真的嗎?那個酒要十幾萬呢,我發現那個杜總又來了,眼睛一直盯著你,他是喜歡姐姐吧,你直接跟他說贖身啊。」
「贖身?傻妹妹,是十幾萬美金,不說這個了,我先回去了,這個世界上只有靠自己,男人都靠不住。」阮顏卿無奈的笑了笑,拍了怕馥因曼的肩膀說道。
如果那個男人要給她贖身,早就贖了,哪裡還會等到現在?
剛站起身,托尼卻快步的走進來,望了一眼她身旁的馥因曼,馥因曼識趣的點點頭走出去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這麼慌張啊?」阮顏卿繼續卸妝,瞟了一眼托尼。
「露露姐,蘆姨要你出去一下,那個杜總點名要你出去宵夜。」托尼顯然被前兩天的事情驚嚇到了,但是對於阮顏卿來說,來這裡的男人都一樣,現在她也無所謂了,存錢儘快給自己贖身才是第一位的,尊嚴對於她來說已經很奢侈了。
「好,你轉告蘆姨,十分鐘后就來。」
托尼應聲快步出去。
阮顏卿換了一身衣服,一條閃耀著光芒的細小水晶的紫色弔帶裙,她拿起了酒紅色的波浪卷假髮,將自己黑色的長髮捲在裡面,酒紅色假髮披瀉在白皙的肩上,臉上的神情凌弱冰霜,深黑色的細長眉,深紫色的眼影下一雙黑色的雙眸閃著拒人千里的光芒,下配著一雙黑色高筒靴,冷漠中深深掩藏著不讓人察覺的憂鬱。
走出來的那一刻,杜清如深邃的眼中帶著一絲驚奇,他勾了下唇角,阮顏卿本以為杜清如會讓她陪他,卻沒想到,他卻帶著她去了二樓的包間,裡面坐了好幾個男人,阮顏卿看到一個空位就坐了過去。
「你是露露,這裡最紅的舞娘?」旁邊的男人二十多歲,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長相白凈斯斯文文的男人,只是一雙眼睛卻色眯眯上下打量著阮顏卿,最後眼神停留在她前面的兩團柔軟上。
阮顏卿早就習慣了,於是她露出一抹專業的迷人笑容,「最紅談不上,都是老闆們捧場而已。」
「我剛才看到你跳舞了,真的太魅惑了,你那性感靈動的腰肢,嘖嘖嘖!」男人說著要伸手攬上他的腰,阮顏卿移動一下身體,她能明顯感到不遠處有一股警惕的眼神盯著她。
她臉上依然帶著笑著,雙腿交叉,盡量不要讓自己下面走光,俯身拿起桌上的一杯酒,遞到男人手心裡,自己又隨手拿了一杯,「老闆,不知道您怎麼稱呼?」
年輕男人接過酒杯,一揚而盡,舉了舉空空的酒杯,眼中帶著挑釁,「露露小姐,我幹了,你呢,喝完我告訴你我是誰?。」
阮顏卿一點也沒有遲疑,也一仰頭喝完了杯子中的酒,「老闆,我喝完了。」
「我姓曲。」
「原來是曲總,相逢就是緣,來,我再敬您一杯。」說著,阮顏卿倒上了酒,剛要拿起酒杯,曲總卻攥住她的手腕兒,曖昧的笑了笑,「這麼喝酒多沒意思,要喝就喝交杯酒。」
包間瞬間安靜了下來,眾人的視線全都掃了過來,杜清如敏銳的視線也落在阮顏卿的身上,今晚他倒要看看,她是怎麼個陪法?
曲總一看就是個夜場老手,阮顏卿微微一笑,「好啊。」看著她臉上動人的笑容,曲總竟有片刻的晃神,她從善如流的勾起曲總的一隻胳膊,毫無躲閃,一隻手將一杯酒遞給了曲總,眼神中卻帶著倔強,她不知道杜清如今天到底寓意何為,她要試探。
一仰頭,一杯酒倒進口裡,她已經有些微醉了,這是芝華士酒後勁很足,雙頰開始緋紅,仿若一朵正在盛開的桃花,妖艷欲滴。
而眾人紛紛站起身圍攏過來,喊道:「親一個!親一個!」
阮顏卿咬了下唇瓣,一副羞澀的模樣,在其他人眼底卻是欲情故縱,果然曲總眼中放亮,扔掉了手中的酒杯,一把將她的腰肢攬住拉到懷中,嘴裡已經慢慢靠近了她的唇邊,「露露,你真是一個世間少有尤物,今天我可要獨佔了。」
阮顏卿撇過頭,曲總帶著酒的熱氣讓她作嘔,低垂著眉眼,想要推開,可是男人的力氣太大了,她根本不是對手,越是掙扎,越激起了男人的身體中某處激素的爆發。
曲總雙手將她死死的禁錮在自己的懷中,嘴再次的向她的紅艷艷的櫻唇啄去,忽然背後一涼,一抬頭就看到杜清如森冷的視線,驚出了一身冷汗,「露露可是這裡的酒量最好的,正好我有幾瓶藏酒,我去拿來,今天好好樂一樂。」
阮顏卿聞言,臉色一變。
「杜總,過獎了,我不是……」阮顏卿還沒來得及說出餘下的話。
杜清如冷眼身後不遠處的兩名黑衣男子,「去拿我存在這裡的好酒,要最高貴的兩瓶。」
其中一個黑衣男子不敢怠慢,點頭應聲急匆匆的走出去。
阮顏卿水眸中帶著幾分怒氣,望著一臉冷冰冰的杜清如,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麼了?是故意想讓她再一次難堪嗎?
現在根本無法通知馥因曼及時救她,她大意了。
出去的黑衣男人很快回來了,將兩瓶達龍伏特加酒放到了桌上,阮顏卿驚異的說不話了,這種酒是出名的烈酒,她喝一杯肯定不省人事了,但是現在對面的男人一雙狠戾的眼神,卻沒有一點憐惜,和幾天前完全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