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好了,雲妹,我也該走了,要是被那閹人知道我來過,怕是又要對你不利了。雲妹,好好勸勸你爹,現在咱們已經除了城,如果要走最好趁早,要不然等到了地方穩定下來要想再走,那就難了!」錢雲生依依不捨的看了看她,緊緊的將她那肥胖的身子抱在懷裡,顯得他有些渺小。
「雲哥,好好照顧好自己多加小心」翠雲叮囑道。
兩個苦命的人……
錢雲生走後不久,光頭佬不安的敲開她的面龐,「誰啊?」裡面傳來一聲警惕的聲音,比他還不安。
「是。是我~光頭張」光頭佬自報家門,這手心上的汗一直流著。
「張哥,你怎麼來了,快快請進來。煙袋子他,他不在這裡……」經過上一次光頭佬大打錢雲生了之後,這翠雲對他有了些戒備之心,生怕他再有什麼對自己愛人不利的地方。
「哦~不不不,我不是來找他的,我今天來是來找你來了,翠雲,有一個事兒,我想請你幫忙……」光頭佬有些不好意思,一個大個兒扭扭捏捏的,一點男子漢的氣概都沒有。
「找我?張哥,咱們又不是外人,你有什麼事,只要是我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會幫的。畢竟咱們都是一起長大的,能幫就幫。」翠雲招呼著他坐下,給他倒了一杯茶。
光頭佬看到這桌子上還有一隻杯子,裡面的水還有些餘溫,加上這翠雲雙眼紅紅的,也就知道這煙袋子剛來過不久。
「翠雲,如果我想請你幫忙,說服煙袋子將那吳公公殺了,你會幫我嗎?那閹人為非作歹將咱們縣裡老百姓的錢都刮夠了,如今又想要去禍害其他人。而且對我們這些下人們一個不如意便非打即罵的,相信煙袋子也受了不少的委屈。如果他肯協助我們將那閹人殺了,那可是大功一件啊!翠雲~翠雲,你在想些什麼呢?如果你不想的話,就當我今天沒有來過」光頭佬看到她出了神,還以為她不同意。雖然光頭佬知道這錢雲生被閹人蹂躪,可這麼傷人自尊的話,還是委婉一些的好。
「張哥,你,你誤會了。你們真的要殺吳公公嗎?」翠雲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還有假,這個閹人死有餘辜,我們這是在為民除害!翠雲,你放心只要煙袋子將這包藥粉放入那閹人喝的茶中,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哥幾個。我敢保證他一點危險也沒有,如果那閹人死了,你們兩個也就不用這樣偷偷摸摸的了不是?」
光頭佬這番話說到了她的心裡,她也想要跟自己心愛的人長相廝守在一起。
「好,我答應你!」翠雲乾淨利落的將桌上的那包藥粉收進懷裡,給了他一個準確的答案。
「多謝!一切就全靠你了」說著,站起身來,向她拱手道謝,而他心裡的那塊石頭也就放了下來。
荊州城中,蕭成的屍體被路人發現,一群人圍在他聲旁指指點點的,「哎喲,~這不是老蕭家的兒子嗎?那個挨千刀的,竟然把他給殺了?」
「是啊,多好的一個人,聽說這前幾天還有人來他家給他說媒呢,這人怎麼說沒了就沒了呢。還不快去稟報里長,快些去報官才是。哎~多好的個人啊~」
而蕭家,老婦人看到這太陽都快下山了,兒子還沒有回來,擔心他出了什麼事,著急的對在一旁洗碗的蕭凝兒說道,「凝兒,你快去看看你哥他怎麼還沒回來啊。娘這心裡總是不踏實。你快些去看看,這天快晚了,等下又要摸黑回來,要是遇到什麼強盜那可怎麼了得喲!」
這母子的心啊,那是相連的,這自從蕭成走後不久,老婦人這眼睛一不停的在跳動。
「娘,你這瞎擔心什麼,我哥他身強力壯的,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被壞人傷害,您啊,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嘞。」蕭凝兒放下手裡的活,不緊不慢的將圍裙摘下。
「好了,凝兒,你快些去看看吧,娘這心裡不放心,你去接接你哥去」老婦人著急的說道,這兩隻眼睛一直不停的望著外面,希望能看到自家的兒子回來。
「蕭家婆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成大哥他被歹人殺了,您還是快些去看看去吧」這蕭凝兒剛要出門,就有一個小子闖了進來,大聲的喊著。
老婦人一聽這話,大驚失色,「這,這……這怎麼可能啊,我的成兒啊……」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娘,娘,你怎麼了,娘,你可別嚇我啊,娘……」蕭凝兒一看老娘暈了過去,連忙上前將她扶住。
「蕭婆婆~你醒醒,蕭婆婆」老婦人在這一帶口碑還算不錯,所以這些鄰里一聽說她家出事了之後,連忙跑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助的。
「凝兒姑娘,快去看看你哥哥吧,這裡我們幫你照顧著,你娘平日里對我們都還好,這都是鄰里的。你就放心的去看看吧,趁著現在這朝廷大官還在府里,快些去給你哥喊冤去。」老百姓們都還是心地善良的,知道鄰里有難,無償的幫助。
「各位叔叔伯伯,我娘就拜託你們了!」蕭凝兒跪謝他們,眼淚汪汪的跑了出去。
蕭成身邊圍著越來越多的人,連里長都來了,當下吵吵嚷嚷的。因為這是這一個巷子里,蕭成死後好久才被人發現,這屍體都已經僵硬了。
「你們可有人見過兇手?」里長是一個和藹可親的一個老人家,看著蕭成死狀極其慘,滿地的血跡,讓人看了都有些害怕,可畢竟是在這裡發生了人命案,這裡長有責任將這事了解清楚,好向官府回稟。
「沒有沒有……」老百姓們紛紛搖搖頭。
「哎哎哎,蕭家來人了,快些讓開」一男子看到蕭凝兒跑了過來,連忙讓開一條道。
蕭凝兒有些不可思議,不相信這是自己的哥哥趟在這冰冷的地上,可這事實就擺在面前,蕭成一隻手被人砍斷在地,他那猙獰的面目,讓人難以想象他七竅承受著多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