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你真的不再是以前的那個虛華瑾了。不,你根本不是虛華瑾,你已經被寂冥感染了內心。你......變得讓我不再認識,讓我覺得可怕......」黑暗,全是黑暗只覺得身體輕飄飄的,片刻之後,好像落定了,之前的虛幻感,慢慢地有些真實起來。
突然頭疼欲裂,「不,不是這樣的。都是因為你,我......都是因為你啊。我是......愛你啊。」
顏絮翎又怎能真正了解虛華瑾內心的悲哀呢,愛上一個似乎就是這樣互相傷害。願有一人陪你賞萬里山河,但那人不是你,江山又如何呢,若沒有你伴我左右,我一切的一切我所做的任何事都將沒有任何價值。
三年前他已經失去她一次,但他堅信她是不會走的,因為顏絮翎愛他,妖的愛哪裡有那麼快忘。
她被莫名送到了墓幽之國,與莫司晨發生的種種,讓他徹底慌了。他怕失去她,這種感覺越加強烈,他情緒的不穩讓體內的天命血脈擴張,寂冥出來了,和他合二為一。
在潯溪國控制了一切,姬如月已經被控制,於是他打理好王城的一切,千里迢迢來到了墓幽之國,可這裡的場景卻讓他心寒。
他感覺一雙冰涼的手在他臉上遊走,明明那麼冷,卻好似一股暖流注入她的靈魂。
嗆水的嗓子吃到空氣的清新,大大的喘了幾口氣。
頭……好痛……
嗓子……好疼……
從噩夢中驚醒,身旁竟然空無一人,這突如其來的失落感,多希望顏絮翎在他身邊
莫司晨醒來時自己已經躺在了熟悉又陌生的環境,這裡是王城,但不是青玄殿。
他,是怎麼回來的。
還有,絮翎呢。
金助之站在床邊擔憂的走來走去。時不時撓著腦袋。
身上好痛,艱難的坐起來。
金助之似乎是感受到了床上人的動靜,急忙趕過來,將莫司晨扶起來。
帶著哭腔道:「王上,你終於醒了,擔心死我了。」
「這裡……是哪?絮翎呢?我是怎麼回來的心裡太多疑問需要解答。
「這個……我們是在去幽冥山的途中看到你的,那時我也在奇怪,為什麼王上會出現在這。」金助之做出疑問狀。
莫司晨記得,絮翎見了他,然後他被寂冥打暈,再然後,醒來就在這裡。忽然感受到了什麼。
激動的快站起來:「絮翎呢,絮翎呢!」過於激動使莫司晨氣血倒流,一口鮮血噴出。
「王上!你沒事吧。」金助之將莫司晨扶起。
「王上你傷還沒好,不能這麼激動。」金助之調節著莫司晨的氣息。將靈能緩緩注入莫司晨體內。
可這時的莫司晨哪有心思擔心自己的傷勢。
「絮翎呢,告訴我!她在哪。」
「這個……」金助之略顯為難。
「說!」看著莫司晨氣息的不穩,金助之只好說出緣由。
「那日你被寂冥抓走後,我和絮翎便去幽冥山救你,我和幻思情在前面遇上了有人故意設下的迷宮,和絮翎失了聯繫。」和顏絮翎走了沒多久,金助之便發現自己一直在一個地方轉圈圈。永遠都走不出去。
「所以說,你和絮翎分開了
那這麼說,絮翎是怎麼找到幽冥山的?還有她現在在哪?
金助之點點頭,「好不容易出了迷宮,就發現和絮翎走失了。對不起王,都是我沒能好好保護無姬上神,您責罰我吧。」
在莫司晨去幻家境地的時候王上特意囑咐過他要好好保護絮翎,可是現在絮翎的失蹤,這都是他的責任。
對不起王上的重託。
「不過王上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找了。」金助之這時很怕莫司晨的突然爆發,以莫司晨現在的身體狀況如果情緒再激動的話,恐怕這內傷就很難好了。
莫司晨微微嘆了口氣,壓下怒火,「現在城裡是什麼形式。」
金助之顯得有些為難,有什麼難言之隱。
「你說吧,我能承受。」大抵極玄城的情況不大好。
「目前極玄城被幕老掌控,莫司塵被囚禁,十字軍將軍投靠幕老,穹黃長老和靈翼長老也被囚禁。至今下落不明。」
目前的極玄城全在幕老的掌控之下,重要的是幕老和寂冥還有勾結。現在的極玄城很危險啊。
也許是早就料到如今的形式,莫司晨情緒並沒有太大的變動,反倒是做出讓金助之別擔心的神情。
這,讓金助之十分奇怪。
「王,你這是
如果說王一直處變不驚倒也說的過去現在關係到潯溪大地的存亡,王上怎麼還能如此淡定,這其中緣由只有一個,那就是王上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王上,你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
窗外的太陽要下山了,莫司晨看著斜陽若有所思的說:「你真的以為我們出城以來,極玄城的動向我一點都不知道么。」
金助之驅躬:「當然不是。」
看著莫司晨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金助之瞬間便明白了,王上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可是如今這極玄城又有什麼人可以用呢?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雖然幕老勢力龐大但要想真正的掌握潯溪大地還是名不正言不順,潯溪大地的三個國家,如今互相對立,多事之秋。都在人人自危,如若不能多想些法子集結國內各大勢力,等虛華瑾攻來哪還有一絲勝算
莫司晨只一眼便能看出金助之內心疑惑之處。
「可是,泫冥國是北方佳人之地,此國居民葯術極高。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和王一向不合,泫冥國的國民也不喜戰爭,一直是屬於默默無聞的類型要讓他們和我們聯合起來,他們會幫我們的幾率依我看很小啊。而且穹黃長老和靈翼長老已經被囚禁,這……」這種時候就是看莫司晨該如何抉擇,如果與泫冥國聯合,那麼與虛華瑾寂冥一搏還有一絲勝算,但是就怕泫冥國早就被虛華瑾收買,畢竟泫冥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潯溪國的附庸。
如此一看墓幽之國前途堪憂啊。
金助之越來越看不清形式了。
「王,姬如月已經許久沒有消息了。您說會不會是已經被虛華瑾看出破綻了。」別看明面上虛華瑾手中毫無實權,但自從那次無崖子死後姬如月便發現她手中的權力正在一步一步轉移。虛華瑾再一步一步的拿回本屬於他的東西,
虛華瑾是個城府極深的男人。
顏絮翎在他身邊的時候他不知道顏絮翎還有一層身份,墓幽之國的信仰。這會才又火急火燎的來尋她,目的何在,明眼人自然看得出。
莫司晨薄唇一勾,妖媚的丹鳳眼,志在必得的神情,讓金助之放心了。
王當然有他的道理。
天,黑了。
「過一會,就有人來接我們回王城。」莫司晨看著朦朧月色道。
身後的金助之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看著時隱時現的明月,像極了如今銷煙肆起的潯溪大地。
莫司晨摸著懷中的幻空石,示意金助之出去,現在他要好好調息療傷,他還要救顏絮翎。
潯溪大地需要他。
莫司晨坐在床上,將幻空石內的靈能緩緩注入自身,控制著靈能將被束獸鎖給震碎受傷的經脈。
腦子裡顏絮翎的身影忽隱忽現,她笑的樣子,她哭的樣子,都湧現在他腦海里,氣息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