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他當然明白莫司晨現在心裡在想什麼,無非是為了那個半吊子的無姬上神。
「本王知道,可是此刻本王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莫司晨走下王座。
徑直走向內殿。
「王上!我知道你要去找無姬上神,可是你真的要當這種為了女人而負了你的職責嗎?你要當昏君嗎!」靈翼絲毫不給莫司晨面子,直勾勾的說出了莫司晨心中所想。
「無姬上神也很重要。」莫司晨停下腳步。
靈翼突然的嚷嚷讓他有些震驚,但自知理虧,也不好發作。
「無姬固然重要,可是想必與潯溪大地,何如靈翼顯然有些激動,他沒想到,王上對這無姬轉世這麼上心!
這無姬上神轉世到底給王上灌了什麼迷魂湯。當初千年前的那場災難也是因為無姬引起的,難道千年後也要重蹈覆轍么!
「如今,連靈翼長老也管起本王來了莫司晨問話鋒利,冷冷的眼神似寒劍般寒射在眾人身上。
四下無言,莫司晨渾身散發著王者風範,眼神冷冷的看著他們。他深知如果他不強硬,那麼他永遠會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他也深知如果他不去救顏絮翎,那他這輩子都會後悔。即使顏絮翎無恙。
「這……臣下自然是不敢管王上的。」靈翼知趣的閉嘴。
畢竟莫司晨是王,不能否定王權,莫司晨現在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少年了,現在的他渾身散發的王者氣質,能讓他甘願臣服。
「那就別質疑本王做的決定。無姬本王是一定要找到的!」莫司晨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顏絮翎的笑顏。
不行!一定要找到她。
「靈翼長老你別逼王上了,讓他好好想想。」穹黃拉過靈翼,示意他別激動。隨後又轉身對著莫司晨。
「王上,如果潯溪大地沒了,就什麼都沒了,王上不如眼下好好整頓潯溪大地,待到無姬上神歸來時給她一個完整的潯溪大地。」
穹黃作為聖狐族族長在莫司晨父母去世后一直陪在他身邊的人怎會不知他心中所想?
少年情郎,可喜可嘆。不過這段愛,註定是曲折的。
「是啊,王上,你不能為了那個女人而不顧潯溪大地!」姬如月沒有聽明白穹黃暗指的含義,倒是聽出兩位長老都在阻止莫司晨內心不禁雀躍。
在聽到他說無姬上神很重要的時候,她恨不得把那什麼無姬碎屍萬段!
「那就如你們所願!」莫司晨直勾勾的看了穹黃一眼,微嘆一口氣,走進內殿。
「王上……」
身後的靈翼穹黃相看都嘆息的搖搖頭,哎!
世界上最難解的不過「情」字。
…………
「別掐我!你是誰……啊!」
突然從夢中驚醒,額頭上冒出了絲絲細汗,驚魂未定。
輕微的喘著氣,在夢中一雙未知的雙手死死的掐著了她的脖子,反抗,卻越掙扎越緊!幾乎快要窒息!黑影逐漸散去腦海里浮現卻是莫司晨那張滿是鮮血的臉。他的表情是那樣猙獰,恐怖,扭曲,充滿哀嚎。
夢中的莫司晨死死的抓住顏絮翎的手,擔憂卻害怕的想要甩開他的血手但突然又變成了寂冥殘暴冷酷的臉!
「夫人!你沒事吧!」琴衣見顏絮翎夢魘,焦急的問道。
輕輕的拂了拂額:「做了個夢罷。」
顏絮翎現在所處的房間與她在華思殿的布局很相似,不,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如果不是經歷過這些,顏絮翎都要以為這就是極玄城。
為什麼這裡和華思殿如此相似?這個問題她問過寂冥。
「為什麼,這裡……」那天寂冥將她帶到這裡。
「這裡和極玄城如此相似?我說過了這是我給你的見面禮。」
「見面禮,呵呵,即使再像也只是盜版,也只是複製!」
「無姬,你永遠都不會懂我為了你付出了多少。總之,我會證明給你看。」
這句話是這些天,寂冥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也成了顏絮翎一直揣摩的一句話。他,又想幹嘛?
「夫人,夫人現在去用晚膳吧。」琴衣見顏絮翎一直在發獃。
「這些天沒見寂冥,他在哪
「這……」琴衣有些為難。
「他在哪!」語氣漸冷。
「夫人,這些天奴婢也未曾見過主上。」琴衣低著頭不看顏絮翎。
顏絮翎抬起琴衣的頭,捏著她的下巴,清秀的臉上滿是對顏絮翎的恐懼。
眼神躲閃。
顏絮翎冷笑一聲,鬆開她的下巴,繼續回到床上,半躺式的倚在床上。右手撐起精緻的小臉,妙曼的曲線展現的淋漓盡致。
「寂冥可不就是派你來監視我的。」想到這個姿勢有些不妥,於是又懶洋洋的扯著被子。
「這……夫人沒有啊,主上對夫人的情義我們做下人的都看在眼裡。」琴衣一臉的惶恐。
「那不是我。那是無姬,我的前世!與我何干。」如今她正在反感這個名號。
「呵呵,絮翎怎麼了?火氣那麼大。」妖媚的男聲從門外傳進來。
是寂冥,他來了。從來到這裡的第二次見面。
見寂冥進來,琴衣便一臉惶恐的跪在了地上,聲音微顫的說著:「奴婢參見主上。」
寂冥屑了她一眼,轉而看向顏絮翎,帶著笑意:「絮翎,是不是這個下人讓你用的不舒心了?我馬上讓她離你遠遠的。可好。」
「啊,主上饒命啊,我……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夫人的……」琴衣在地上一個一個的磕著頭。
密密的鮮血從髮際流出,可琴衣就像沒感覺般,繼續做著她的動作。極恐的表情讓人有些發怵。
「琴衣,你快起來。」顏絮翎把她扶起來,怒視著寂冥。
她感到了一絲不妙的氣息,像寂冥如此殘暴的人,對待下人那不是如對待螻蟻般?!
果不其然,只見寂冥一團黑氣注入了琴衣的頭部。屆時琴衣倒地,捂著肚子。痛苦的叫著。面部猙獰就像是萬蟲蝕心般的痛!
寂冥看著顏絮翎,等著她的回答。耳邊的慘叫越來越大,享受的閉上了眼睛。
折磨人這種事總讓他感覺很舒服,也許是對世界的不滿,也許是被關在幽冥山太久。
「你想怎樣!」
「既然有人惹你不開心了,那我自然是要殺了她。這次,只是小懲大誡,讓她痛一會,又不會死。」一個婢女的命能有多重要?
與他來說和踩死一隻螞蟻有何區別。如果他高興多踩死幾隻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