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太后真難纏

自從甘宣醒來以後，日子也過得很安穩，大家也像是有默契似的，誰也不再提兮兒，誰也不再來打擾甘宣，自然也沒人敢提起那天反生的事情，對與褚妃的死，對外則說是意外，一場病。褚將軍聽聞了女兒的意外，千里迢迢的趕來探望死去的兮兒，畢竟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吧？大家都感覺不到他的傷心，只是大家也不再多說些什麼，事情就這樣過去，也沒什麼不妥的。

褚將軍來了沒多久，就宣稱要會邊疆，畢竟哪裡少不了自己，也就沒人挽留，任他離去了，對於褚妃的說法很多，褚將軍對褚妃死去的態度，很多人是抱著疑問的，包括龍奕和甘宣，可是他們也不好去過問，也只能就這樣吧。

時間過得也很快，甘宣恢復的情況很樂觀，轉眼間肚子里的寶寶都有五個月了，微微隆起的肚子，讓龍奕感覺很是幸福。沒事情總喜歡趴在甘宣身邊，摸摸肚子，陪著肚子里孩子聊聊天，甚至會唱歌。

「奕，我們是不是應該去看看太后啊？畢竟很久了。」甘宣抬頭說道。

「我不想去，我……」龍奕有些糾結。

「去吧，我們去看看吧，冤家宜解不宜結啊，何況太后也上年紀了，難免孤寂，畢竟沒個親生孩子啊。」甘宣想想太后死去的孩子，就為她難受，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健健康康的成長呢？

「好吧，就依了你，不過，晚上你可要依了我才是哦。」說著龍奕色迷迷的眼睛就盯上了甘宣的渾圓，自從太醫說適當的『運動』，有利於孩子和孕婦的健康，他似乎熱衷於這項運動了。

「就你色，就你色，這樣也能談條件啊？」甘宣有些無奈的看著他，這丫的，這麼色，怎麼自己都不知道呢？不過哦，自己也好像挺喜歡這項『運動』，嘛，不由的也色迷迷的笑了笑，摸上龍奕的胸膛，拋個媚眼。嬌笑道。

「爺，晚上記得來喲，小女子等著你呢。」

「我可以不要來嗎？」龍奕裝著害怕的樣子，一副受欺負的小女子樣。

「沒錢少跟我裝大爺，切，一邊去。」甘宣馬上變臉了。

「怎麼會呢，爺，我有的就是錢，」龍奕拍著胸脯道，「要不，先給我驗貨？」轉眼看著甘宣。雙手往甘宣的腋窩開始撓癢了。

「去你的，個死不正經的東西。」甘宣趕快拍開他的手，止不住的笑了起來。

「要不，先驗貨，我們再出去吧？」龍奕又開始往甘宣身上賴了。

「走啦，那你這樣的皇上啊，塊出去了呢。」甘宣實在是哭笑不得的拉著他出門了，再不出門，指不定會幹什麼事情。

「好了，好了，我去就是了，慢點，小心肚子。」龍奕也笑了笑，攙著甘宣，就去了太后那邊。

一路慢慢走著，慢慢聊著，不知不覺也就到了太后那邊，遠遠的就看見太后一個人在看著鳥籠發獃。嚷嚷自語，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看上去那麼的落寞，讓人很不忍心。

「太后這是怎麼了？」甘宣有些不明白的隨手拉住一個宮女問道。

「太后自從褚妃娘娘去世之後就有些慌亂。神情一直就這樣了，也不要我們過去。」宮女口氣也無不擔憂。

「怎麼也不派人告訴朕？」看著年邁的太后，一向精神抖擻的，這會這麼無精打采了，心裡也有說不出的悲涼。

「是太后吩咐，什麼也不要對皇上說的。」宮女有些緊張的回答，生怕皇上一個不樂意，自己就死於非命了。

「平時都有什麼人來探望嗎？」龍奕淡淡的問道，一來也許能知道誰才是她是親生女兒，二來，也是難受吧，畢竟也算是自己的母親了，這麼多年也沒少關心她，不管是出於什麼心態，至少關心還是有的。

「回皇上，除了荃妃娘娘來看望過一次，平時不太來的程妃娘娘幾乎是每天都會帶吃的用的給太后，再一個就是甘宰相來的比較多了，可是太后總不見起色。」宮女畢恭畢敬的說道。

「好了，你下去吧，不要驚動太后。」龍奕心裡有數了，輕輕揮揮手，屏退了宮女。

「宣兒，看來程妃的可能性很大，你爹似乎也有什麼秘密，不然他怎麼跑這麼勤快呢？」龍奕扶著甘宣，淡淡的說著，他希望甘宣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要堅定下來，如果沒了她，真不知道會怎麼樣了。

「要不，放棄算了吧？」龍奕再度提出意見，他總覺得離真像越近，就離甘宣越遠了。

「不，我不想放棄，也許這是他們上一輩的恩怨，也許我們能幫些什麼忙呢？爹爹我不想看他心裡難受，你知道嗎？爹爹現在像是老了很多了。」甘宣想起甘正書那蒼老的樣子，心裡就很不忍心了。畢竟也是自己的爹爹了吧？

「嗯，上次看到宰相還好好的，這次去你家，似乎一下老了很多，看來心事太強了啊。」龍奕也感嘆道。

「是的，爹爹在擔心我，也擔心這個家，畢竟我是皇后，一旦出問題就會連累整個家庭了。」甘宣也是很枉然了。

「看，好像是爹來了。」就在這個時候，太後身邊多出一個人來，甘宣仔細一看，應該是她爹爹。

「他是怎麼到的？怎麼會在我們前面呢？」奇怪，自己不一直就在大路邊嘛，怎麼宰相反而比自己先到太後身邊呢？

「我怎麼知道呢，要不，我們偷聽去？」甘宣側著頭說道。她也很是好奇的問道。

「嗯，輕點，你也小心肚子裡面。」龍奕也好奇了，拉著甘宣偷偷的靠近太后和宰相。只看見他們兩個誰也沒說話，彷彿是老熟人了。

「太后，您老人家經歷了這麼多，也失去了很多，不如就這樣算了吧，畢竟也都是快入土的人了。」甘正書慢慢的開口了。

「放過？放過誰呢?到底誰放過誰呢？當年如果不是你沒的逼迫，我的孩子能死嗎？到老來就我一個人面對這些嗎？面對皇上對我的恨嗎？」太後有些激動的說道：「這些都是你的二夫人賜給我的，你不知道嗎？」

「太后，老臣也只能賠罪了啊，當年夫人是不對，可是她也已經過世了，您又是何苦呢？畢竟宣兒是無辜的啊，她跟二夫人毫無關係啊。」宰相有些著急，也有些無奈的說道。

「當年她怎麼不想想我的孩子是無辜的呢？到如今我還得負罪的面對當今皇上，是我害了他的母親和他最愛的人，這樣的罪過都是你們造成的，是我殺了無辜的如妃，是我差點殺了當今的皇上，你們要我背黑鍋，都是你們……我恨，我會把這些帶到底下，生生世世折磨你們。」太后凄厲的說道，淚如雨下。

眼看著太后的情緒過於激動，而宰相臉色也是很難看，甘宣心都提了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緊緊拉著龍奕的手，龍奕感覺到了她的激動和害怕，手心都冒汗了，龍奕有些著急的看著她，可是她卻沒半點反應，只看著太后和爹爹，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秘密，說到底，爹爹也是疼愛自己的，從他的話語裡面能聽明白。

「太后，如果您真是要折磨我們，老臣也不說什麼多餘的話，畢竟是我們對不起你，可是請您高抬貴手，放了我的宣兒吧。」宰相老淚縱橫的跪了下來，不住的磕頭。頭都破了，心疼得甘宣想沖了出來，可惜龍奕緊緊的抱著她，不要她發聲音，生怕她出事情。

「不，一個也不放過，甘宣我是不會放過，不管如何，我要你們家兩個孩子償命，留下了一個甘倩給你，已經不錯了。」太後有些發飆的嚷叫道，似乎受了很大的打擊，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太后，如果您非要這樣，老臣就先以死謝罪，免得老臣看著宣兒和程兒死在老臣前面了。」說著宰相就要去撞牆，甘宣差點跳了出來，幸虧龍奕眼疾手快的拉著她，叫她不要太激動。果然還沒等他們兩有什麼行動，太后就緩緩開口了。

「程兒是死不了的，哀家怎麼能讓自己的孩子死呢？」她笑了，有些得意，有些凄涼，甚至有些陰險。

「什麼？程兒怎麼是您的孩子了？難道不應該是柳妃或者荃妃嗎？程兒不是老臣的女兒嗎？」宰相也別這話搞悶了，就不要說一邊的龍奕和甘宣了，他們面面相覷的看著，她們口裡的程兒是誰呢？到底怎麼回事？

「柳兒也好，荃兒也好，都是一顆棋子，只是她們自己不知道而已，都以為是哀家的女兒，這些個笨蛋，荃兒到也懂事，畢竟是哀家的侄女，哀家也挺喜歡，可惜不是哀家女兒，也可惜哀家是要復仇，要不也不會這樣。至於柳兒這丫頭，太陰了，哀家怕是控制不住她，所以才說她是哀家女兒，其實哀家什麼也沒說，都是你們自己猜測的，關哀家什麼事情？」太后慢慢的走了過去，面對著鳥籠，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麼，原來這一切都是一些煙霧彈而已啊。

「原來如此，他們都不是您女兒，怪不得都不來看你，那程兒天天來探望你，她不應該是老夫的孩子嗎？怎麼成了你的了？」宰相有些顫抖著身體，指著太后問道。

一邊偷聽的龍奕和甘宣也知道了，這個程兒就是程妃，那麼她們到底是怎麼回事，甘宣有點耐不住性子了，何況是個大肚子呢？龍奕沒辦法，只好輕輕抱著她，幸虧龍奕是個練家子的高手，要不還不累死他啊？

「問得好，程兒，你就出來吧。」就這個時候，太后得意的笑了。沒多久，旁邊小房間程妃就走了出來。

「母后。」程妃盈盈一拜。而後朝著宰相笑了笑：「宰相大人怕是糊塗了吧，程兒只是一個將軍的女兒，怎麼就成了您的女兒，我爹爹可是在幾年前就戰死沙場，這才給太后帶了過來，宰相大人勿要搞混了。」

「什麼？太后，您怎麼能這麼教孩子，她是我女兒啊。可憐的女兒。」宰相看著程妃，淚流滿面，傷心的叫道。

「什麼你的女兒，你仔細看看，程妃到底像哀家還是你那個死去的惡毒二夫人。」太后惡狠狠的盯了宰相一眼，拉著程妃走到他面前。只見老宰相上下打量著程妃，再看了看太后，不可思議的倒退了幾步，悲哀的說道。

「那麼我的女兒呢？我的女兒呢？」

「你的女兒？哈哈，你的女兒早就死了，服毒死的兮兒才是你的女兒，真不知道宰相眼睛是進水了還是笨了，兮兒長相那麼像你那個該死的二夫人，你卻沒發現，哈哈哈哈，報應啊報應，老天，你要可憐可憐我那死去的孩子啊。」太后崩潰的指著宰相狂笑了起來。

「當年我和柳郎本是一對情人，偏偏該死的皇帝看中了我，這樣害我和他分開了，也就算了，該死的你們居然還要陷害我的孩子，可憐的孩子啊。」

「柳妃呢？她難道不應該是你女兒？」宰相驚愕的問道。

「她？她只是柳朗撿回來的孩子，和程兒年紀差不多，為了保護我的程兒，所以她就替代了程兒活在柳府里了，哈哈，哈哈，」

「你是不是很多疑問，讓哀家來說吧，你那個該死的二夫人，害了哀家的孩子，卻嫁禍給自己的表姐，當年的如妃，哈哈，這是報應啊，哀家誤以為真，誤會了如妃，差點就要她得意了，可惜她當時沒能馬上害死哀家的兒子，總算是壞人做事要留痕迹的。」

「當年我以為是如妃，所以我恨她一家，包括你的二夫人，那個時候哀家純粹是為了保護程兒，知道這個宮廷之下的孩子難以成活，何況還不是龍種呢？呵呵，正好你家二夫人也生產，而且是難產而亡，老天不負哀家啊，於是孩子就掉包了，你們都不知道吧？本來哀家是想兮兒是無辜的，可惜，在你那個該死的夫人身上發現了一種奇毒，而且哀家死去的女兒身上卻帶著這樣的毒，也就是說，如妃就算那次的意外沒發生，也會中毒而亡，那種毒是慢性的，我兒子身上有，雖然尋遍了高手，可還是解不了這種毒，你知道嗎？」

「所以我恨，雖然我已經知道如妃是無辜的，但誰要如妃是她的表姐，誰要她死的早呢？老天要報復你們，所以這麼輕而易舉的讓我換了你們的孩子，所以我要你不好過，本來想要你殺了你女兒，可惜你那次沒下手。不過最終還是死了，哈哈。你恨吧，慢慢恨吧，我已經恨了大半輩子了，我眼睜睜的看著我兒子中毒而亡，卻毫無辦法，你知道我的內心嗎？」

「老天，兮兒是我女兒？怪不得很熟悉，」宰相回憶那天太后威脅自己，要自己殺了兮兒，否則她會想辦法要二夫人的死後也不得安生啊，幸虧看到兮兒那刻，自己覺得很熟悉，很親切，幸虧……可是一切都為時已晚，兮兒還是死了。頓時蒼老的宰相受不住打擊，癱瘓在地上，這一輩子，自認沒做虧心事，為什麼這些事情要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啊，他凄然的回顧了周圍，不知道自己是否還好意思活著嗎？

「死都死了，還說出來幹什麼呢？太后，這是我們這一輩子的恩怨，您就放過宣兒吧。」宰相顧不得面子，放聲哭了起來。

「放了誰也不能放她，她可是礙著本宮的路呢，如果有她，本宮就永無出頭之日。」平時傻乎乎的程妃，沒料想有這麼陰毒的一面，她惡狠狠的說著，那個表情，讓龍奕和甘宣不寒而慄啊。

「是的，哀家就這麼個孩子了，哀家怎麼會讓自己的孩子難受，你說呢，老宰相。」太后冰冷的看著癱瘓在地上的宰相，陰狠的笑著。

「那好，那好，老臣就先走一步算了。」悲哀的宰相，環視著四周，想一了了之，甘宣這回知道爹爹是真的尋死了，正想衝過去，龍奕卻先她一步抱起了癱瘓在地上的宰相。輕輕的放他做在凳子上。

由於龍奕和甘宣的突然到來，嚇到了太后尤其是程妃，這可是她設計了很久的事情，難道就這樣被發現了嗎。惶惶不安的躲在了太後身邊。

「爹爹，你怎麼可以這麼傻呢，女兒的能力你還能不知道嗎，你要是去了，娘親和大娘他們怎麼辦，女兒又要怎麼辦，爹啊，爹啊。」甘宣趴在宰相的懷裡放聲大哭了起來。龍奕也呆站邊上，誰也沒吭聲。

「是爹爹對不起你啊，是爹爹對不起我的女兒啊。」宰相老淚縱橫的看著他，他真的覺得自己很無能，沒臉見這個善解人意的孩子了。

「爹，這不是你的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想去了解那麼多了，只希望能這樣算了吧？」甘宣抬頭看了看宰相，又朝著太后望了過來。慢慢的走到太後身邊，輕輕的拉著太后的手。

「母后，臣妾也不知道曾經到底是什麼事情，到底是誰負了誰，這一切畢竟已經過去了，不是嗎？母后，難道真的不能放下那些恩恩怨怨，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嗎？」甘宣真摯的說著。

「哀家做了這麼多，誰還能回頭呢？」太后或許真的是感動了，或者真的是為自己的做法難受了。

「不在乎，皇上和臣妾都不記得了，只知道您是母后，對不，皇上。」甘宣尋求救助的看著龍奕。龍奕雖然還有些難受，可是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挽回了，又何必去多想？自從上次差點失去甘宣，他就想通了。

「是的，母后，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一家人，過去的不管誰對誰錯，都是過去了，已經失去了，難道還要再失去眼前的嗎？說真的，兒臣原本也放不下，上次差點失去甘宣，才讓我知道什麼叫珍惜。」龍奕也握著太后的手，慢慢的說道。

「母后，知道嗎，報仇這一詞一直圍繞在朕的腦海裡面，一直以來，我都是靠著這個念頭撐了下去，自從甘宣的到來，才給我帶來新的希望，新的生活，剛才來探望您，當朕看著您的背影，朕才發現，已經不是因為要報仇而活在您身邊，而是想保護您，兒臣這麼久來，第一次看清了自己的心事，所以，母后，給兒臣一次機會，也是給您一次機會啊。」

「還能回頭嗎，真的能嗎？」淚流滿面的太后，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對兒女。

「能的，母后，能的，您看，您馬上都是當奶奶了。」甘宣高興的拉著她的手，貼到自己肚子上，流著淚，激動的說道。

「我的好孩子，母后對不起你們啊。」太后感動的說道，而後轉過頭看著宰相，他知道，自己愧疚他的太多了，雖然有的事情確實是報應。

「皇上和皇后都原諒太后了，老臣還能有什麼，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個人都有個人命呢。」宰相拭乾眼角的淚水，欣慰的看著甘宣，慶幸老天賜給自己這麼好的一個女兒，如果不是她，也許……唉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了，我的孩子，還有老宰相。」太后激動的看著眼前的人，轉身握著程妃的手。

「程兒，我的孩子，都是母親對不住你啊。」太後放下心裡的包袱，似乎人也年輕多了。只是有些愧對自己的孩子。

「母后，說什麼呢，女兒知道您是沒辦法。」程妃乖巧的回答。

「您不怨母后嗎？」她認真的問道。她在乎自己的孩子，畢竟自己欠孩子太多太多了。

「不怨，不怨，母后，您說什麼呢？您是我的母親啊，我怎麼會這樣呢？」程妃也激動的回答道。她靠著太后的懷裡，留念著那溫暖的懷抱。

「那好，你們都下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想想我該怎麼做吧。」太后慈祥的笑了笑。

「母后？」甘宣有些擔心的叫了一下。

「好孩子，我的好皇后，奕兒能找到你這麼好的皇后，是奕兒的福氣，我能有這麼好的孩子和媳婦，是我的福氣，我滿足了。」太后握著她的手，欣慰的說道，「程兒不懂事，以後，你可要好好的看著點才好啊。」

「是的，母后，孩兒知道了。」甘宣乖乖的回答。總覺得太后的話有些像是遺言？嘎嘎，不吉利了點吧？

「那就好，對了，」太后從脖子上取下一塊玉，遞給了甘宣：「孩子，這是母後送你的見面禮，雖然遲了些，但是也是一點心意，算是母后對不起你們了。」太后微笑著幫甘宣帶了上去。高興的左看看、右看看，滿意的點點頭。

「謝謝母后。」甘宣甜甜的笑了。靠在太后的懷裡笑了。

「好孩子，好孩子，哀家該早點放下就好了。」她高興的摸摸甘宣的頭，為這份遲來的感情感到欣慰。

「母后。」程妃也不依了，馬上靠著太后撒嬌的叫道。

「好好，都是母后的好孩子。」太后憐愛的看了看懷裡的程妃和甘宣。

「那麼，你們都下去吧，母后好好洗漱洗漱，好好休息會，經過這麼多的算計，母后也累了，有你們這群兒女，母後足了。」她開心的笑著，甘宣第一次感覺太后真的很美，是一種慈愛的美，為什麼自己早沒發現呢？

於是一群人就這樣依依不捨的退下了。

「奕，總算得到太后的諒解了，總算沒事了。」甘宣靠著龍奕高興的說道。

「可是，朕總覺得有些什麼不對勁，難道真的就這麼結束了嗎？」龍奕皺著眉頭，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又說不清楚。

「我看你是太高興了，所以才亂想，難道你希望出點什麼事情，這樣結束才對嗎？」甘宣朝他笑了笑。挺著肚子到處跑，真的很幸苦的呢。

「好了，大肚婆，塊去休息會吧，累了這麼久了。」龍奕高興的看了看她，抱著她回了寢室，輕輕放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很快，累級了的甘宣就睡著了。睡夢裡，那麼美好，嘴都笑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