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

謝長安蒼白著臉色,本來就因為一天沒有吃東西而十分孱弱,此時更是連一句辯解的力氣都沒有。

「看來還是大夫人太過心慈,才讓你今兒就回去,我看這祠堂抄寫心經你還得多抄寫幾日,才能做到凝神靜氣。」秦娘冷冷的說道,同時使了一個眼色,給身邊的老嬤嬤。

兩個身壯力大的老嬤嬤見狀,橫眉立眼的走上前去將嫦妍拖了過來,秦娘這才說道:「上樑不正下樑歪,嫦妍替你抄寫佛經,全是因為你這個主子御下不周,再替嫦妍抄寫一份佛經吧。來人哪,把嫦妍帶走。」

謝長安一下子愣住了,本來以為嫦妍是好心好意的來看她,卻沒有想到突然出了事。嫦妍又不用受任何的處罰,只是被趕出去了事。

看著祠堂的門就要被反鎖,她又不知道要在這裡被關上多久,她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被關注,連忙追上前去,拍打著門框,大聲喊道:「不要!不要把我關在這裡。」

門外,秦娘冷酷的聲音夾雜著冬日的冰雪傳來,「你就在這裡好好的閉門思過吧,等你真正做到沉心靜氣的時候,再放你出來也不遲。」

具體沒說是什麼時間,如果一輩子都做不到沉心靜氣。那麼豈不是一輩子都放不出來?

謝長安的心裡充滿了絕望,本來刑罰明天就可以結束,卻因為這樣一個小小的插曲,而害的她還要在這暗無天日的祠堂里多關幾日。

她使勁拍打著門,門外卻早就已經沒人回應。小小的天窗連可以看的見那一彎白月光,黑色的蒼穹說不出的讓人絕望。

「嫦妍,你和謝檀真是好樣的,你背主與仇人勾結,就不怕有什麼樣的下場嗎?」她的聲音極其的凄厲,在幽幽的蒼穹下,像是一支長箭似地劃破雲霄,震飛了幾隻落在樹丫上休息的寒鴉,嘶叫著逃離。

「今天的事情,雖說是為了整治長安小姐,但是小姐您的主要目的好像是為了讓長安小姐更加的猜疑嫦妍。」珠璣緩緩的說道,「似乎之前就已經足夠了。」

「這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嫦妍做錯事情並沒有受到懲罰,她謝長安定然會不相信嫦妍。找到那一對玉鐲,嫦妍就算說自己是撿來的,謝長安也不會相信。」謝檀笑了笑,轉頭看向遠處的紅燈籠,祠堂顯得十分冷清寂靜。

只有她才知道嫦妍對謝長安來說,究竟有著什麼樣的意義。

自從謝家二老爺離世,張夫人離家出嫁之後,謝長安的地位就大不如前。她和嫦妍一起長大,嫦妍對她所遇之事,經常是打抱不平,主僕兩個一條心。

其實謝檀明白,嫦妍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背叛的,可是中途往往都會死在多疑的主子手裡,這一點謝檀倒是喜聞樂見。

謝長安性格多疑,無論別人做什麼,都能曲解出無數層的意思。前世就是因為她這多疑的性格,總覺得謝檀處處壓她一頭,心中不忿。

有時候得了好東西,差人送給她,都讓她覺得是在炫耀。

這樣的人,大概就不配得到別人的關心別人的好。

「回房吧,天色也太晚了,明日早早起了,還要向母親請安呢。」謝檀笑著說道,眼神里露出一絲溫情。

珠璣點了點頭,這才用一隻手扶住謝檀,天黑霜重,唯恐謝檀一個不穩,便會滑倒。

回到房間里,天色已經夠晚了,站在閣樓一眼望去,四周燈火寂寥,整個京城都籠罩在黑夜的平靜下。

洗浴過後,謝檀便差兩個丫頭先回去睡覺,自己則躺在床上捧了一本書來看。

她今兒去了萬國寺,聽了那老和尚的一番話,雖然有茅塞頓開之意,但是前途依舊漫漫,又想起慕容墨與自己的親近,更是無法安心入睡。

那一卷《商君書》在手中捧了好久,依舊停在第一頁,看不進去一行字。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謝檀輕喃低語的說道,說完將書一拋,躺在床上,瞪大著眼睛。

窗台上的一盆蘭花正肆意的舒捲著身體,這種蘭花很難養活,只是放在房間中,格外的雅緻。她又有些睡不著,只穿著一身中衣,走到那放著蘭花的架子旁,一雙手輕輕撫摸著花瓣。

蘭花花瓣十分的嬌嫩,用手輕輕一掐,花瓣易折,只是心中的愁緒依舊沒有絲毫的改變。

從前發生的事情,讓她現在已經做好了走一步看三步的打算,可……慕容墨始終是一個麻煩。

「美人倚花而立,難道是在思念情人?」窗外忽然傳來一聲戲謔的聲音。清風送入,聲聲細微。

謝檀心中警惕,環顧了一圈四周,又連忙推開雕刻了荷花的窗戶,一股獨屬寒冬的冷氣砰然而來。

她忍不住一哆嗦,下一刻鐘,一個溫暖的懷抱就緊緊的將她圍住。

究竟是什麼人,敢如此在謝府肆意妄為?

謝檀並沒有貪戀這個溫暖的懷抱,而是使勁的掙脫開來,同時揮手便去毆打身後的人。

拳風呼呼,一出擊,便是在必得。

本以為會得逞,可沒有想到,在拳頭出擊的那一霎那,一隻大手便把他的拳頭緊緊的握在了手中,微微錯開手掌,便看見了那一雙似笑非笑的狐狸眼睛。

「慕容墨,你究竟想幹什麼?」謝檀氣急,使勁的想要甩開手,卻沒有想到那隻手的力氣極大,她費盡心思都沒能甩開分毫。

「打了本王就想收回罪證,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慕容墨笑著說道。

謝檀怒火中燒,每一次遇到慕容墨總沒什麼好事,這會兒又親密接觸,讓外人看到了又該如何是好?便使勁的想要把自己的手從慕容墨的手中抽回來。

誰曾想手沒有抽回來,卻因為動作太大,那一盆矜貴的蘭花應聲落地,盆子碎了開來。

「花有何罪,值得你如此動氣摔了這盆花?蘭花不易移植,根部離了土壤,怕是活不了了。」慕容墨嘖嘖搖頭,及其為這一朵蘭花的命運而感到悲惋。

謝檀更是生氣還來不及反駁,門外便傳來一道謹慎的聲音,「小姐,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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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寵毒后:王爺,劫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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